第65章 有線索了
蘭貴丹則是先走一步,去找溫汀了。
溫汀被罰跪在祠堂,對外說的,是頂撞了趙老太太。
到時,徐眠慧正從里面出來,手上提著食盒,是來給她送飯。
見蘭貴丹來,鼻尖輕哼,都不拿正眼瞧她,“大嫂吃飽喝足想著來做戲了?阿汀無依無靠,你怎么敢對她下手?”
蘭貴丹眼底愣怔,還是面帶微笑,她并不知趙老太太找的什么由頭讓溫汀跪下。
“蛇鼠一窩。”徐眠慧拎著食盒甩了下手中汗巾子,故意撞了下蘭貴丹肩頭,大步流星離開。
“我替姐姐給你賠個罪。”蘭貴丹揚聲,“當初我姐姐壞你娘家妹妹婚事,我不知內情,但的確發生過。”
她轉過身,朝她行蹲禮,“你看不起我,可我蘭家在朝堂還是有些威望,更別說我兩個哥哥有從龍之功,你可以開口要補償,但你得告訴我內情,我才好看看,值不值動用我蘭家勢力幫你。”
“補償?怎么補償?”徐眠慧含恨,“一朝嫁到侯府的機會,你能怎么還給我妹妹!你姐姐在徐家說我妹妹壞話時,怎么就沒想過后果?賠罪,你姐姐給我賠罪我不接受,你這個妹妹,我更不接受!”
語畢,徐眠慧頭也不回地離開。
蘭貴丹眨眨眼。
她想過徐眠慧脾性火爆,最好詐話,沒料到居然能炸出來這么多,不過開個頭,什么都說了。
嫁入侯府的機會,被姐姐在徐家三言兩語毀掉。
徐家,自然指的徐國公府,姐姐上門只能是找韓輕靄,所以,徐眠慧妹妹的婚事,指向的是勇毅侯府韓家。
而韓輕靄一直在她跟前贊不絕口的男子,是她的庶弟。
好,有線索了。
蘭貴丹定了定心神,走進了祠堂。
溫汀不僅跪著,跟前還放了小矮桌,正抄寫著道德經。
“大嫂來了。”溫汀聽著聲音,擱置下筆,隨后又想起才走的徐眠慧,“二嫂只是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真放心上,早就氣死了。”蘭貴丹在她旁邊坐下,“今日多謝你,也連累你了。”
她目光落到姐姐的牌位上。
“希望我是幫了你,不是連累你。”溫汀嘆了口氣。
“老太太給你說什么了?”蘭貴丹問。
“對我能有什么說的,無非就是叮囑閉嘴繼續做活死人,我在趙家沒有孩子,老太太那些威脅對我無用的。”溫汀說著抿唇又笑笑,“平哥兒還在我娘家呢。”
倒像是一句反威脅趙家的話了。
“大嫂不必擔心我,我都習慣了。”
“為什么要習慣。”蘭貴丹看桌子上寫滿的東西,“你有想過以后嗎?比如,和離?”
要她看,趙鷺政根本不喜歡溫汀,溫汀這樣好,改嫁肯定有好歸宿。
溫汀一愣,“大嫂你……”
她咋舌,隨即又失笑,“若是我娘家能耐些,或許我還真敢想想,只是大嫂也瞧著了,不是趙家,我娘家早就煙消云散了,再則,三爺對我是不好,可三老爺對我有大恩。”
“趙鷺政不會改。”蘭貴丹低聲,“這種人配不上你,我想了許久,一勞永逸的法子只有這個。”
“我知道大嫂好意,只是,這些話,你千萬不要去給旁人說,對你不好。”溫汀目光都是感激。
“我姐姐說,過不好別人勸你忍都是放屁,得自己跑。”蘭貴丹盯著姐姐的牌位。
她從嫁入趙家起,就不敢走進來。
她怕姐姐責怪她,怪她不聽話,不好好在蘭家待著,非要來趙家查她的死因。
“我姐姐教了我很多嫁人后需要記住的道理,可她自己從沒有做過。”
“貴瑤嫂嫂,從有團圓姐妹開始,就沒有笑過了。”溫汀輕聲,這都是她剛剛跪在這里慢慢回憶的,“身子骨也是從團圓姐妹生下來后開始不好,我們私下說,都是月子沒坐好……”
說著,溫汀看蘭貴丹,“當時我幫著去接生了,我記得穩婆說,分明是早產的孩子,比足月的都長得好,所以,你要不要去找一找穩婆,趙家常用的都是李太醫,李太醫你可以去問問,或者讓大爺去問問……”
“你姐姐接觸的外男肯定不多,你,你去求求大爺,讓大爺去審三爺,一定要快。”說到這里,溫汀拉住她的手,“月底三老爺就要回來了,我這位公爹在趙家時,大爺都沒什么說話權的。”
趙安則,一個活在別人嘴里的趙家人,蘭貴丹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就是在姐姐大婚當日隱約聽人叫過。
反正趙家說著他,眼睛都在放光,連著趙鷺珩都會肅然起敬。
“一定要快,三太太派人去催了很多次了,極有可能提前回來。”
蘭貴丹點點頭起身,“真是多謝你了。”
不是溫汀上門,趙老太太不會直接自爆。
“放心,誰我都不會說的。”溫汀看她,“你一定要保護好團圓姐妹,老太太最是心狠的。”
**
公主府。
李曦晚盯著手里東西,看受刑昏迷的陸至安,手指慢慢用力捏成紙團。
還會寫征討她的檄文了,好大能耐!不僅不知錯!還不惜命!
送人回來的紅瑜單膝跪地知道犯錯,“頭子說,陸至安嘴里說大逆不道之言,動手時骨頭硬得很,所以以為無事,不承想……”
就是嘴硬。
全身上下,也就一雙手還是好的。
這也是李曦晚口諭的意思。
陸至安聽著聲音也艱難睜眼,身上疼得他倒吸冷氣,望著高高在上的李曦晚,“公主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很怕自己在給陛下醫治時起了別的心思。”
“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別以為和你嬉皮笑臉,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你對我的作用,就是穩住皇兄病情,我皇兄活著,你全家就活著,再給我搞出任何動靜。”
李曦晚頓了頓,站起身,“你犯錯一次,我就把你家一個人送進北鎮撫司,里面的手段,你應該明白了。”
陸至安直接閉眼。
李曦晚懶得理會,走出門對著碧瑜說:“他好了,要走要離隨他,若是回陸家,安排人寸步不離跟著他。”
碧瑜:“是。”
百香則是擰干了帕子給陸至安擦額汗,“陸大公子,雖然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你昏迷了多久,公主就守了你多久呢。”
陸至安渾身疼得厲害,“她只是怕我死了,沒有更好拿捏的蠢貨,給她救哥哥。”
百香搖搖頭,“不是,你叫著疼,拉著公主,公主都任憑你拽著呢。”見他不說話,百香只能給他攏了攏被褥,放下床帳退了出去。
安靜中,陸至安睜開眼,手指放在鼻尖。
是他專門給李曦晚調配的熏香。
他眨眨眼,腦子都是昏迷時聽到侍衛說的話。
——這是公主第幾個入幕之賓了?
——管他第幾個,反正公主都榨干價值就踹了,想依附公主,癡人說夢。
——也對,翅膀都被公主折斷了,除開跟條狗一樣匍匐在公主跟前活命,還能怎么活。
他不要。
陸至安睜開眸子。
他不要待在太醫院,他不想從醫。
也不要被李曦晚在某一日丟掉。
到時候陸家又該何去何從?
不過獄卒的話不能全信,等他康復了好好查一查,曾經在公主府消失的“入幕之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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