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布陣了呀
“主子啊,”郁柏瀾沖他笑了笑,伸出手擋了一下樹枝,“是我。”
淮墨一驚,似乎才回過神,后退了半步,仍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像是一只受驚的貓咪。
“給你,”他把劍遞了過去,好像沒有看見地上的尸體一樣,若無其事地笑著,“看看我給你搞來了什么?”
淮墨微微垂眸,看到他手中的劍,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他接過,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后才看著郁柏瀾,緩緩開口:“這不是我的劍。”
“知道不是你的,”郁柏瀾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條件有限嘛,等以后有條件了,我再給你弄更好的劍。”
“更好的?”淮墨瞇了瞇眼睛,“不是說好了茅覓劍嗎?”
“是是是,是茅覓劍。”郁柏瀾忙附和道。
淮墨垂下頭,拔劍出鞘,挽了一個劍花,抬起頭看向他:“你從哪弄來的?”
【嘀——檢測到黑化值下降為:67。】
郁柏瀾松了口氣,正要賣個關子:“這個問題嘛,你猜——”
只見淮墨“唰”得舉起了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郁柏瀾:……不是吧,還來?
“好好好,我認輸,”郁柏瀾投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是我用我的異能……功法交換來的。”
“功法,”淮墨放下了劍,“你到底從哪兒學得的功法?”
郁柏瀾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說道:“因為我是從異世界穿越來的,這個功法便是我的異能,我自己帶過來的。”
淮墨看了他一會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派胡言!”
郁柏瀾見他軟了口氣,這才上前一步,打量著地上的尸體:“他們是什么人?”
“段家。”淮墨收起了劍。
郁柏瀾一驚:“他們發現你了?”
“那是自然,”淮墨坐在了僅存的一張椅子上,垂眸,注視著地面,“都是來抓我的。”
郁柏瀾站在他的身后,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淮墨修長的眼睫毛一扎一扎的,像兩對小蝴蝶。淮墨的臉頰如美玉一般白皙細膩,只是臉上沾染上的血污,有些煞風景。
他抿了抿唇,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靈石,轉換成了一張絲綢手帕,他伸出手,幫淮墨擦拭著臉頰:“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淮墨面色一沉,下意識地想躲,可正當他要出口呵斥時,郁柏瀾已經收回了手。
“主子,別犟了,”耳邊傳來郁柏瀾的嘆息聲,“好好的一張臉,非得弄得像花貓似的。”
“你——”淮墨瞪圓了眼睛,氣壞了,手一伸就要拔劍,卻被郁柏瀾輕輕柔柔地按住了。
“主子息怒,”郁柏瀾壓低了聲音,“我不怕你,你嚇不到我的。”
“我殺了你!混賬東西!”
“你不會殺我的,主子,”郁柏瀾垂頭,勾了勾唇,“不然你早就動手了,你舍不得那把茅覓劍的。”
淮墨側過頭,因為憤怒,眼眶微微發紅,他沖郁柏瀾勾了勾手指。
郁柏瀾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這是在召喚蠱蟲。
【嘀——檢測到喜愛值下降至-35,宿主修為上升至:大乘。】
【嘀——檢測到黑化值上升至:71。】
好了,可以了。
不能太過火了。
原文中段家的老祖宗段春淄修為便是大乘,如此一來,他便有可以和段家一搏的實力了。
只是難為了……好不容易攢上來的喜愛值,又降了這么多。
都怪淮墨太愛生氣了。
他隨著淮墨的動作,跌倒在地,做出了一副相當痛苦的模樣:“唔……主人。”
淮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無悲無喜。
郁柏瀾見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同時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來痛不欲生。
團子急得在一旁蹦來蹦去。
淮墨仍然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
狠心的家伙。
郁柏瀾心中嘆了口氣。
正當他考慮要怎么演下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三聲短促而不安的敲門聲。
“客……客官,外面傳來了客棧老板戰戰兢兢的聲音,“請問這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動靜。”
淮墨的動作一頓,這才停止了對郁柏瀾的迫害,微微頷首,沖著門外說道:“無事。”
“可……這么大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老板正要接著敲門可還沒等他用力,門就“轟”得一下倒了。
老板站在門口,看著一地的尸體,頓時大驚失色:“殺殺殺……殺人啦!守城人!快去找守城人……”
他的后半段還沒說完,就被淮墨一道氣息彈暈了過去。
“所以,現在怎么辦?”郁柏瀾趔趄地從地上爬起來,“去找段家算賬嗎?”
“他們會來找我的,”淮墨喃喃道,“他們可耐不住這個性子。”
“還有,”他頓了頓,瞥了郁柏瀾一眼,“我讓你起來了嗎?”
郁柏瀾嘴角一抽,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了動靜。
“哎呦,這不是郁兄嗎?怎么被欺負成這樣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只見本該倒地不起的客棧老板在地板上抽搐了兩下,接著以一種相當僵硬的姿勢立了起來,從他的身后,閃出了一個白衣青年。
“元禮祁,”郁柏瀾皺了皺眉,“你把老板做成了傀儡?”
“不止是老板,”元禮祁勾了勾手指,他的身后又出現了之前的大漢,“還有這個家伙,我也順便收拾了,你說,我這是不是犯了海城的大忌啊,段家二少。”
“你認識我?”淮墨單手拄著下巴。
“三春閣元禮祁,”元禮祁行了一個禮,走上前,還沖郁柏瀾笑了一下,“我說郁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真的愿意出高價買的。”
郁柏瀾后退兩步,站在淮墨身后,沒有理他。
淮墨單手扶住劍柄。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三春閣的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好啦好啦,”元禮祁擺了擺手,“我知道我們三春閣的名聲不太好,不過現在我們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的,那就是段家。”
郁柏瀾瞇了瞇眼睛。
三春閣和海城段家有什么淵源嗎?原文中可沒有提到過這一部分。
或者說,原文中的側重部分只有主角的打臉升級,就連海城,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段家偷走了我的一個東西,我要把它拿回來,”元禮祁自顧自地說,“而段二公子,想必就是為了曾經的‘血童’一事吧。”
“轟——”
洶涌的劍氣直沖元禮祁,直接將擋在他面前的傀儡一切為二。
元禮祁不以為然,嘖了一聲:“脾氣真爆。”
郁柏瀾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
郁柏瀾又用掉了一顆靈石,變換成了一把小□□,轉了一個圈,直直地對準了元禮祁。
自家的小祖宗,可不是誰都能說的。
“二位別激動嘛,”元禮祁陪著笑,用力擺了擺手,“那我就直說了,我們聯手怎么樣,出了此事,兩位肯定已經成了守城人的眼中釘,正好在下在海城小有資產,二位可先到在下那里住些時日,咱們一起商量對付段家的對策,怎么樣?”
“不怎么樣。”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要把我們騙過去,再做成傀儡呢?”郁柏瀾笑了笑,“我說,我可不怎么相信你啊。”
他說完,便看了一眼淮墨。
想必淮墨,也是這般想得吧。
“我不需要別人幫助,”淮墨直直地坐在那里,開口說道,“我就待在這里,我等著他們過來。”
郁柏瀾:……
也是,自家小祖宗,總得有些傲氣勁兒的。
就是這股勁兒,怎么讓他越看越覺得可愛了呢?
元禮祁碰了壁,看了看他們倆個,張了張口,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么,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臨走前,他留下了一截短笛,扔了過來:“二位若是改變主意了,便通過這個聯系我吧。”
郁柏瀾手一揮,接住了短笛,看了看淮墨。
淮墨在那里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來怎么辦?”郁柏瀾收好了短笛,“主子,咱們就真在這干等著?”
淮墨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拔劍出鞘,手腕一揮,地下的尸體便都化作火焰,消失不見了。
“這是做什么?”郁柏瀾瞇了瞇眼。
“布陣。”淮墨只說了這兩個字,便開始單手舞起了劍,在房間的四周比劃著什么。
“主子不是劍修嗎?”郁柏瀾歪了歪頭,“劍修還會布陣的嗎?”
“聒噪。”
郁柏瀾又被他給逗笑了。
淮墨,真的會一直給他帶來驚喜啊。
“需要我做什么嗎?”郁柏瀾上前一步,問道。
淮墨側過頭,額頭竟有汗珠劃過,略微有些氣喘:“靈石。”
郁柏瀾“哦”了一聲,忙掏了掏兜,然后,整個人就僵住了。
最后一枚高階靈石……剛剛被他轉換成□□了。
等等!
他猛然想起什么,一掏兜,正好掏出了元禮祁剛剛給他們的笛子。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動了異能,把笛子轉換成了靈石。
于是,他看著眼前的十五枚高階靈石,松了一口氣。
元禮祁,謝謝你。
你真是個大善人。
“啊,對了,”淮墨突然開口,“那家伙給的笛子你收好,我有用。”
郁柏瀾握著靈石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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