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劉琮的誠懇
“這是尚書令蔣琬!”
“門下省的侍中韓嵩和王粲!”
“戶部尚書馬良,禮部尚書伊籍,工部尚書馬謖,吏部尚書蒯越!刑部尚書費祎!科研院……”
眾人都一一上前和張松見禮,張松也客氣地還禮。
交際完畢之后,張松又對劉琮道,“楚侯帳下文武人才如此之多,真令在下敬佩。”
劉琮呵呵一笑,“這些人都是孤的肱骨重臣,但益州牧手下難道會缺人才嗎?”
聽劉琮這么說,張松臉色有些動容。劉璋手下缺人才嗎?不缺,相當的多。
文有張松,黃權,鄭度,法正……武有嚴彥,張任,吳懿,張翼,吳班……
在漢末爭霸的最初時期,西川文臣武將的底蘊和綜合國力,不弱于任何一方勢力,可惜的是劉璋自從194年繼位益州牧開始,對外一點建樹都沒有。
西川不僅文武人才眾多,百姓也相當的殷實,府庫錢糧那就更不缺了。可劉璋不僅沒有依靠這些對外擴張,反而還被區區張魯壓制!
到現在210年,將近16年,西川的那點地盤就那么大,還得時常面對張魯和南方蠻族的侵略。
“唉。”張松不禁嘆了口氣,面色凝重地飲了一大口酒。
劉琮揣著明白裝糊涂,“永年何故嘆氣?可是酒水菜肴不合胃口?”
荊州的酒水不說,菜肴劉琮覺得不好吃了,偶爾就會給廚子教做一道新菜。比起這個時代不是蒸就是煮的東西,那不知道美味多少了,怎么會不合胃口呢?
張松有些意難平的樣子,“西川的人才雖然沒有荊楚這般眾多,可也算是比比皆是。可是,可是……”
“唉!”
“啪!”
說著,張松面色激動得攤開雙臂,最后又一聲嘆息,將兩個手拍在了一起。
龐統笑了笑,對張松道,“永年兄,若是在下所料不錯,你定是為西川所悲哀,在下所言對否?”
張松抬頭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相貌丑陋的男人,心中又是一陣臆想。人家投效劉琮不過一年多,就做到了擊敗曹操,名滿天下的地步。
自己呢?在益州蹉跎光陰,十余年了,毫無建樹。若是自己無才無德,也就罷了,奈何主上根本沒有奮起之心啊!
益州民殷國富,民眾不下百萬,帶甲十余萬,卻被漢中米賊張魯屢屢壓制!他的主公劉璋,從來不想該怎么稱雄在諸侯之中,只管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自己以前擔憂益州被張魯竊取,自從劉備占據了漢中之后,益州文武更是對劉備防備甚深。可惜的是,劉璋自以為劉備替他擋住北方兵禍,益州則無憂也。
在張松看來,劉備強于張魯太多了,豈能是區區劉璋可以抵擋的?劉璋已經被劉備的忠厚騙的不回頭了,他只能再替益州找個新的主子!
張松腦海中思緒紛飛,一時間沒有作答,劉琮便又開口道,“若是君郎公在世,益州豈會是今日之形勢,如同待宰羔羊。”
君郎,劉焉的表字。劉焉的輩分比劉表還大!劉琮翻遍了族譜,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人家,只好說一句君郎公。
劉焉可算是個狠人了,天下還沒有大亂,他就想到先把益州這塊大蛋糕吃到嘴里,之后更是利用張魯,來阻隔益州和朝廷之間的聯系。
閉關鎖國以待時機之后,劉焉對內更是打擊豪強,凝聚人心,益州在他的治理下,越發強盛。
要不是上了年紀了死的早,讓劉焉活到現在,呵呵,天下可能要提前一統!
張松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可惜了我主,完全沒有其父的風范啊。”
“楚侯執掌荊楚,又打的四方無敵手,難道對西川就沒有想法嗎?”
劉琮錯愕了一下,他沒想到張松會這么直接地問出來這個問題。隨即正色道,“孤不欺騙永年,若是說孤對西川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把永年弄到荊楚了。”
“孤有自己的私心,爭霸天下誰不想地盤再大一些?誰不想實力再強一些?但孤更不想煌煌四百年的大漢,就此煙消云散,孤不僅有侵吞西川的野心,更有一統天下的雄心!”
“哐當!”
張松手里的酒樽掉落在桌案上,他想到劉琮有覬覦西川的野心,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劉琮居然還想擊敗曹操,一統天下!
劉琮笑了笑,又道,“永年不必驚愕,孤從不說狂言,孤今日既然敢跟你說,孤就不怕這話傳出去。”
“不怕告訴你,孤的夢想是二十年內剪滅諸侯,再十年樣百姓,再十年拓天下!”
張松平復了一下情緒,甚至整理了一下衣著,“楚侯所想,自然是好極,但荊楚之東是孫權,北是曹操,他們會看著楚侯進取西川嗎?”
君擇臣,臣亦擇君。張松的這話就是對劉琮的考校了。
劉琮風輕云淡地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年,就三年,最多三年,孤必定會滅了江東,然后進取西川,統一南方,以襄陽為中心,蠶食曹操!”
“三年天下不知道會有何種變化,楚侯需知,現在占據漢中的是劉備。三年,他未必不會進取西川。”
“所以,孤才費勁心思,請永年入荊楚,助孤一臂之力。”
“楚侯就這么確定我會幫你?”
“若是永年不介意劉備占據西川,連年以西川百姓為兵源,以西川財富為軍費,對外征伐,損耗西川實力,自然不必幫助孤。”
“楚侯占據西川,就不會對外征伐,損耗西川元氣嗎?”
“呵呵。”劉琮發出一聲冷哼,“劉備對百姓確實優厚,但他想憑借西川一州之地,進取雍涼或者荊楚,只能損耗西川一州。”
“而孤不一樣,孤若能滅了江東,再占據西川,損耗的不只是西川,并且孤可以把損耗降到最低!孤成功的希望也比劉備大!”
說著,雞湯嘆了口氣,“至于過程中的艱辛和犧牲,是必要的,亂世亂的時間越少,才對百姓和天下的傷害越小。”
張松對劉琮拱了拱手,“楚侯誠懇對待在下,在下佩服。”
“所以,永年你如何抉擇呢?”
張松沒有回答劉琮的問題,荊楚文武也沒有出聲打擾二人。一時間場面有些寂靜。
“哈哈哈!”
片刻過后,劉琮和張松同時笑了起來,“永年今日剛到,是孤逼迫太甚了,你先好好休息幾日,再做決定。”
“但憑楚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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