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沒有人再為他們遮風擋雨了。他只有長姐，而長姐也只有他了。

“長姐，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長姐當然會直陪著你，長姐會你真正成長為一個好帝王，好君主，只要你回頭，長姐就一直在你身后不會離開。”

夢中的場景美好的令人留戀，皇帝半睜開眼時，看到燕京棲就坐在他的床邊溫柔地注視著他，那刻，現(xiàn)實與夢境相重合，他張了張嘴，喊了一聲“長姐”。

燕京棲愣了愣，皇帝的聲音競帶上了些哽咽：“長姐，你說好會一直陪著我的……”

燕京棲西難得地陷入了沉默，她傾身，撫馬撫皇帝的側臉，良久，她才張開口回答他：“長姐會幫你的。”

經(jīng)過一番情緒波動，之后二人相處竟有些許尷尬。最后，還是燕京棲先打破沉默開口：“陛下，本宮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

皇帝對面前這個長姐心情有些復雜，冷靜下來，理智也跟著回籠，更何況再怎樣，這也是陪伴了他許多年的唯一的親人。皇帝點了點頭，可下句燕京棲的話卻又讓他震驚。

“本宮想掛帥鎮(zhèn)北將軍出征胡戎。”燕京棲說道。

“掛帥出征？長公主你是瘋了嗎？還是說我大燕亂到需要一個女人來保家衛(wèi)國了？”

皇帝不理解燕京棲的想法，怎么，安安心做她的儀圣長公主不好嗎？

“陛下，此事我心意已決。”燕京棲料到是這個結果，語氣沉下來說：“本宮出征胡戎，軍費糧響全部自備，同時戶部的賬目本宮也會全部解決。”

這下皇帝不懷疑了，他的長公主的確是瘋了。且不說戶部賬長目，軍費開支便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全部自備，她是準備把整個長公主府掏空嗎？還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長公主又私吞了不少？

“沒有私吞，陛下放心。”燕京棲太了解她這個皇弟了，什么事都寫在臉上。

“邊疆催得緊急，胡或一旦來犯，邊疆軍力定然防御不住，你若還信長姐一次，就答應長姐好嗎？”

她又把語氣放緩，話中隱藏的希冀讓他有些憂惚。

皇帝知道，這件事即使他不同意燕京棲也有辦法做到，肯來請求他也是把他這個皇帝放在了眼里。他阻礙無法，只得點了點頭。

“隨長公主決定吧，反正朕也管不了你了。”

皇帝話說得賭氣，聽得燕京棲有些發(fā)笑。她站起身來要走，身后的另一句話又將她釘在了原地——

“燕京棲，你還一直站在我身后嗎？”

燕京棲垂在身側的手松開又攥緊，反反復復。

“阿崇，我從未離開過。”

她知道有些事情無法用語言來解釋清楚，承諾對于他們之間來說也許太過蒼白無力，但事到如今，她只能這樣說。

第四章

燕京棲掛帥出征了。

滿朝文武震驚，且不說事情又緊又毫無征兆，光一個女人出征疆場，這本身就足夠讓人稱怪，不過雖然震驚，但想了想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之后也不足為奇了——

大燕的儀圣長公主殿下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又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呢？即使朝中再多名門武將，長公主不肯，誰都無權許他們參戰(zhàn)。

燕京棲出征這件事事先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那位曾經(jīng)在大殿上公然對峙過她的大理寺卿李煎雪。

燕京棲與皇帝達成一致意見，她向他要了個人走，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李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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