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穿越同伴
此時馬車?yán)镏挥凶约汉湾吠踮w翊兩個人,蘇瑾不禁動了心思:此時逃跑,宸王一定只能自責(zé)自己的無能吧,哈哈,那這樣自己既能逃出生天,又不會牽連任何人。
得意不能忘形,蘇瑾強(qiáng)忍住自己的浮躁,開始自己考慮如何成功脫身。馬車前面有人在趕車,出去定然會被發(fā)現(xiàn),后面的窗口只有兩個巴掌大,想從這里出去,除非自己有縮骨功。看來看去,只有自己身側(cè)的這個窗戶可以勉強(qiáng)出去了。
想著,她再一次掀開身側(cè)的車簾。窗口大的出口,雖說不算大,但自己如今身材纖細(xì),今日穿著也不算繁雜,只要自己小心靈活一些,說不定真的可行。
蘇瑾再一次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緊閉雙眼的趙翊,便躡手躡腳地攀上了窗戶。
剛探出腦袋,還沒來得及撐起身子,背后就被人一把拽住,蘇瑾以為是衣服被什么鉤住了,她立即空出一只手,朝著身后夠去。夠了幾下,直到她夠到了另一只手,她才意識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與此同時,她的余光也看見了馬車后面緊隨的幾百士兵,此刻也都用著奇異地目光看著自己,蘇瑾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究竟有多愚蠢。
灰溜溜探回腦袋。果然看見收了手的趙翊,好整以暇地環(huán)臂坐在馬車另一邊,面目表情地瞧著自己。
蘇瑾心虛地理了理窗簾,乖乖坐在了另一邊。
趙翊瞧著她,突然忍俊不禁地調(diào)侃道,“怎么,愛妃這是要以死明志么?呵。昨日愛妃突然說自己是張?zhí)鞄煹挠H傳弟子,本王就覺得十分蹊蹺。剛剛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蘇瑾朝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誰是你的愛妃,趙翊,我要和你和離!”
趙翊挑了挑眉,并沒有放在心上,“蘇瑾,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蘇瑾來了脾氣,她雙手叉腰,不答反問,“你說說,你喜歡我嗎?”
趙翊眉頭微蹙,沒有作聲,他緊緊盯著她,卻看不透她的心思。
蘇瑾等了兩分鐘,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也不喜歡你了。既然我們感情都破裂了,那怎么就不能和離了?”
趙翊的臉色開始冷了下來,他盯著她,冷冷拋了一句,“皇家沒有和離一說,有的只有一紙休書。”
“休書好呀,休書就休書!”蘇瑾立即興奮起來。
這一反應(yīng)成功令趙翊惱怒,他惡狠狠瞪著蘇瑾,半天才從牙縫里冒出一句話來,“想要休書,你想都別想!蘇瑾,你給我安分些,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樣。”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蘇瑾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只要一發(fā)火,自己就膽怯,就跟該死的條件反射一樣。
蘇瑾不想再理會他,她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心里對他罵開了。
畫個圈圈詛咒你!
身后十分安靜,耳邊有的,只是車外的蟬鳴。不一會兒,空氣之中緊張的感覺便逐漸消散了,蘇瑾也松懈下來。既然現(xiàn)在沒辦法逃,那不如趕緊想想一會去蘇家該如何應(yīng)對。畢竟,無論自己是成功逃跑,還是成功和離,在這之前,冒牌王妃的身份都不能被發(fā)現(xiàn),否則自己不僅會失去斡旋的機(jī)會,而且恐性命不保。
想了一會兒,毫無結(jié)果,蘇瑾就開始感到無聊,她開始擺弄起窗口的車簾,以打發(fā)此刻凌亂的心情。
就在馬車拐向另一處更為僻靜的街道時,蘇瑾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人側(cè)躺在角落,他蜷縮著身體,背對著馬路,一動不動,不知生死,身上的衣服雖臟的看不出本來顏色,可樣式卻十分獨(dú)特。那是一件已經(jīng)被泥垢沾滿的衣服,看不出花樣顏色,卻緊緊貼在地上蜷縮著的人的身上,看起來,有點(diǎn)像連衣裙?對,像是個連衣裙,還是那種緊身連衣裙!這種衣服,在男女有別的古代是根本不會出現(xiàn)的,難不成這也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
“停車!”蘇瑾顧不上其他,急急掀開面前的車門簾,沖著趕車的車把式說道。趕車的人狐疑地勒住馬韁繩,轉(zhuǎn)身恭敬地回話,“稟王妃,還未到蘇府。”
“等一下,我去看看那個人。”蘇瑾今日穿的是普通紗裙,還算輕便,她隨意提了提裙擺,十分輕盈地躍下了馬車,朝著回路就跑了過去。
宸王已經(jīng)察覺出王妃身上種種奇怪的地方,一看她有所行動,立即一躍而起,緊隨其后跟了下去。
這條路較為偏僻,兩旁沒有商販小店,路人也并不多。待看清蘇瑾的意圖,趙翊立即伸手將蘇瑾拽了回來,“你做什么?”
兩個人的力量差別十分懸殊,蘇瑾一個踉蹌,直接被他拽入懷中,她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只得指著不遠(yuǎn)處躺著的人,說道,“我去看看那個人,她好像生病了。”
趙翊皺了皺眉頭,并沒有放開她的手,只是回頭看了木青一眼,木青便拱手施禮,會意地執(zhí)劍上前查看。
趙翊并沒有跟上去的意思,反而將目光停留在了蘇瑾的手腕上。他執(zhí)起她的左手,空空的手腕令他感到奇怪,“你的玉鐲呢?”
玉鐲?蘇瑾心里打了個鼓。
剛魂穿過來的時候,自己手上的確帶著一個玉鐲,只是這個玉鐲十分的翠綠,而且大得很,一不小心就能從自己的手上剝落。蘇瑾只戴了幾天,便將這個看起來名貴,但十分顯老氣,還特別容易掉的鐲子拿了下來。
難不成,這個鐲子上有什么玄機(jī)?是原來的王妃十分喜歡的?
蘇瑾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她立即圓滑地說道:“玉鐲十分名貴,我舍不得佩戴,珍藏在首飾盒里了。”
趙翊再一次挑眉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說話,卻并沒有放手的意思。
蘇瑾心里惦記著剛剛看到的那個人,迫不及待想應(yīng)證一下她剛剛見到的是不是現(xiàn)代的連衣裙,便急急忙忙拖著趙翊,也跟了上去。他們身后,跟上了一隊府兵。
很快,府兵將幾人圍了起來,蘇瑾和趙翊站在一旁,看著木青將地上的人翻了過來。
車上看起來,地上的人是個穿著現(xiàn)代連衣裙的女子,可靠近了看起來,才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是個穿著長衫的男子。可能是因為亂糟糟的頭發(fā)披散在腦后才會認(rèn)錯吧,如今轉(zhuǎn)過來,他臉上的亂糟糟結(jié)在一起的胡子,分明昭示著他的性別。
蘇瑾不免有些失望,這人并不是現(xiàn)代的人。但是當(dāng)木青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并朝著趙翊和自己搖了搖頭后,蘇瑾的心中還是十分難受,畢竟是一條人命。自己算是十分幸運(yùn)的,意外身亡后有機(jī)會魂穿重生,就是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會不會有和自己相似的經(jīng)歷了。
不知道他死前是否也和自己一樣,遭受了相同的絕望。
等一下,這個人會不會沒有死啊,探鼻息就斷定人的生死,是不是太草率了?如果人在極度虛弱的時候,微弱的鼻息怎么能輕易被那么隨手一探就能察覺?
蘇瑾突然想起來電視劇里都是探脖頸處脈搏的,這好像比探鼻息判定生死更科學(xué)一些,這樣想著,蘇瑾立即蹲下,伸手向地上人的脖頸處探去。
可蘇瑾還沒有碰到地上的人,趙翊便眼疾手快將她的手撈了回來。趙翊的臉色很差,他陰著聲音問,語氣里有責(zé)備的意思,“你做什么?”
蘇瑾趕緊解釋道,“探鼻息這種方法是很不靠譜,如果他身體虛弱,鼻息也一定微弱,這種氣息,手是不能探到的,不能因為感受不到鼻息,就斷言他已經(jīng)死了呀。但是人的脈搏不一樣,只要人還活著,脈搏應(yīng)該都是存在的。我們只要摸一下他脖子上的動脈,就知道他有沒有死了。脖子上的動脈比較粗,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有反應(yīng)的。”
說著,她再次將手伸了過去。可就在她快要碰到地上的人時,她的手又再次被人抓住。趙翊陰著聲音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說探哪里,我來。”
咦?他如此不待見自己的王妃,在這方面竟然也如此忌諱?
不過他要幫忙,蘇瑾也欣然接受了別人的代勞。她開始比劃著自己的脖子,可是她這個半吊子也并不清楚具體的位置,別著手又怎么都摸不出一處脈搏。
救人要緊!于是,她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摸上了趙翊的脖頸,并開始慢慢摸索起來,試圖找到傳說中跳動的脈搏。
趙翊先是一愣,然后的臉色越來越冷。身旁木青側(cè)頭瞧了一眼,就立即被趙翊兇狠的眼神嚇退了。木青十分識趣,他立即招呼一旁不開眼的府兵們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
蘇瑾還是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背過身去的眾人,熾熱的手指還執(zhí)著地在趙翊脖頸上細(xì)細(xì)地摸索著:奇怪,怎么會一點(diǎn)脈搏都找不到?
摸索了幾分鐘后,蘇瑾突然感到指尖一動——難道找到了?她立即警覺地抬頭查看。
她一抬頭,正好對上他陰冷的目光。他也盯著她看,眼中有不易察覺的驚慌。
蘇瑾反應(yīng)不及,也看著他,竟有些茫然。
手上再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剛剛觸動到的,只是他喉結(jié)的輕動。
天哪,蘇瑾的臉上頓時燒了起來。
趙翊低聲問道,“愛妃,位置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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