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范雎
[而可能老天鐘愛秦國吧!
一個白起不夠,武將有了,得配一個文臣。
這時候那個男人來了,大喊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啊,不對,應該是默契中年窮。
他不姓蕭,也不叫炎。
他叫范雎,也寫作范且,字叔。
對了,他也是魏國人,正兒八經的魏國人,嗯,魏國真的,最大人才輸出基地。]
而魏文侯只是默默看著天幕,已經習慣了,沒事,我一點都不生氣,不生氣,真的,我真傻,我變法是為了強國!
我的后代都是些什么豺狼蟲豸,不知道一個國家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嗎?
是個人才就留不住,是個人才就往他國跑,我還辛辛苦苦變法,我真傻,我真的傻,不變了,寡人要飲酒作樂,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孫沒有我享福。
真是享樂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范雎,縱橫家,不要以為縱橫家就是一個口才了得而已,
你得有智慧,不然你說出來的話別人怎么信你?
他的第一次出場,就是前面咱們提過的那個惹得六國合縱干他的齊湣王。
打的齊國只剩下最后兩座城池,
齊襄王在這內外交困、岌岌可危的國勢下,倉促在莒即位。后齊將田單力挽狂瀾,智擺火牛陣,大敗聯軍,力復70城,齊國這才免遭亡國,得以復興。
這一下魏王可就害怕了,畢竟當初跟著大部隊,仗是打得少,可東西搶的多,這下沒了聯軍,自己可打不過齊國。
趕快派人去修復修復關系,畢竟咱們可都是篡位得的國,我們應該互幫互助啊,我們三家分晉,你們田氏代齊。
我們才是膠己人啊,大佬。]
齊桓公望著天幕,好嘛,剛才還想留遺詔,得,這下不用留了,好消息,那么丟人的子孫不是自己后代,壞消息,國都被人篡了。
這田氏該不會是才從陳國逃亡過來的公子田完吧,寡人不僅收留了他,還封了他當工正啊,他后人居然篡國。
“仲父,可否直接……”齊桓公用手悄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若是后世子孫不中用,焉知沒了這田氏還會不會有其他氏,治病治本,醫國醫因,不過這田氏找個理由驅逐了就好,其他國家誰敢收留這篡國之人?
何況陳國如今可還有人在追殺他,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如今尊王攘夷,大業已成,不可因小失大,若因未來之事殺如今之人不合周禮,不過只是驅逐,這天下人可沒話說。”
“聽仲父安排。
不知這后人講秦滅齊,能否講這田氏如何代齊,也好早做準備。”
[魏王遣中大夫須賈出使齊國,議和修好,范雎以舍人的身份隨從前往。
到了齊國,這齊王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大罵須賈,你們魏國簡直不是人,反復無常,說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結果和他們一起偷襲我們,害死了先王,現在還想修好,修個屁,給我滾蛋。
這須賈被罵傻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范雎則是覺得自己表現機會到了,我得幫領導解決困難啊,這要是解決了,領導不得給我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啊!
“齊湣王驕暴無饜;五國同仇,豈獨魏國?今大王光武蓋世,應思重振齊桓公、齊威王之余烈,如果斤斤計較齊湣王時的恩恩怨怨,但知責人而不知自責,恐怕又要重蹈齊湣王的覆轍了。”
一下子就把齊王震住了!
好家伙,說的有道理,小伙子我看好你。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齊桓公不是那個春秋五霸之一的姜小白,而是田氏代齊之后的田午,謚號“孝武桓”。
因為與“春秋五霸”之一的齊桓公姜小白易混,故多稱為“田齊桓公”或“田桓公。
但范雎這里肯定只能說齊桓公,他要加個田齊,可能當場就得血濺五步了。
齊襄王是真的看上范雎了,一夜都等不了,連忙派使者:愛卿,快到床上來。
啊呸,不對,不小心說錯了,愛卿就留在齊國吧!]
嬴政簡直無語了,你是不小心?朕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后人指定有點龍陽之好,只要講到兩個男人,就肯定有這!
你要講朕的時候也這樣,朕保證姓劉的,姓朱的,還有你那沒找到的姓李的女朋友的老祖宗們絕對不好過!!!你給朕等著。
朱元璋、李世民、以及還在沛縣的劉季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
[而范雎又說了一句話:“臣與使者同出,而不與同入,不信無義,何以為人?”
我和使臣一路來的,回去不一起回去,沒有誠信,沒有道義,我還算得上是人嗎?
齊襄王這一聽簡直更愛了,這么好的人才怎么就不是我的人。
啊,呸,不對,是我齊國人。
咋就是一個魏國人,忒氣人了。]
“陛下,您怎么了?”
“朕沒事”
蒙恬看著始皇帝那張現在能吃人的臉,感覺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正想說話,被李斯輕輕拉了一下,正想扭頭罵一句,你一戴罪之人,還以為還是丞相啊,去見李斯悄悄湊近說到:“陛下是怕這后人講他時候往龍陽之好上靠,你可別湊上去找罵!”
咦,也對,剛才講韓非李斯和陛下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等下講到我們這些將軍時候也是這樣吧,咦,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不過齊襄王不必氣,范雎雖然不是你齊國人,可也不是魏國的,畢竟魏國嘛,懂得都懂,除了魏文侯,后面的基本沒眼看,魏國主打就是人才輸出基地啊。]
李悝和吳起好不容易才勸下那準備開始飲酒作樂當享樂之君的魏文侯,還是要變法,要勵精圖治啊,大不了多生下孩子,總有爭氣的。
“得,你們看,我在努力有什么用?
后世子孫沒一個人爭氣的,寡人不干了,我辛辛苦苦吃苦受罪,他們倒是只管享福,不變了,你二位往秦國去,他們肯定歡迎你們,我要納后宮佳麗三千,我要天天喝酒。我要快樂。哈哈哈哈。”
而李悝和吳起那也是不好說話,只能互打眼色。
“王上瘋了? (*′I`*) ”
“不知道,去秦國嗎? (? ? ?? )”
“等兩天看看,不行就同去,你我加起來總能比得上商鞅和白起吧,我們也去混個大良造 ??·??·??*?? ?? ”
[而事實證明了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當著領導的面出風頭很容易被領導記恨,尤其是你的領導丟了臉,而你又大出風頭。
你大概率會被穿小鞋。
畢竟你的頂頭上司如果不是叫嬴政和李世民,那最好領導丟臉的時候,你要比領導更丟臉,那領導心里就平衡了。
范雎心里想的是:替主人須賈解圍,維護魏國尊嚴。
須賈:媽的,我不行,你行,你踩著我上位,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齊襄王特賜予范雎黃金十斤以及牛、酒諸物。
范雎說:“身在異國,肩負通使重命,豈敢擅自受用私饋之物,一再堅辭不納。”
范雎:我不要,我不要。
齊襄王:你必須的收,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
范雎沒辦法,找領導據實以告后,須賈令他封還黃金而留下牛、酒。
范雎唯命是從。
得,轉頭回國,須賈就找到相國魏齊。
我這手底下有個人叫范雎,收了齊國賄賂,出賣情報。不信您去查,牛和酒可都還在啊。
這魏齊也是個暴脾氣,你好歹把范雎叫來對質一下,偏不,直接叫人把范雎抓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打的那叫一個慘。
血肉模糊,肋骨被打折、牙齒被打掉,慘不忍睹,幾乎被活活打死。
你就說說,魏國相國都是如此行事,這魏國能留住人才那才有鬼了,這已經不是昏庸了,這是沒腦子。
你起碼對質一下,哪怕不對質,貪官殘害忠良還知道升個堂羅織罪名。
你抓來讓人家說句話,喊喊冤。
偏不,主打一個,我堂堂魏國宗室子,說他錯了就是錯了,沒錯也錯,給我打。
而且你看戰國出名那些人。
孫臏被魏國砍了雙腿扔到豬圈里;
吳起,被魏國一路追殺差點喪命;
商鞅,也差點被魏國砍了腦袋;
現在這個范雎又被魏國人打得半死扔到廁所里,由此可見,魏國還真是一個鍛煉人才的地方,只不過這些人都對它恨得是咬牙切齒。]
吳起和李悝同時開口:“還望君上保重身體,臣等告辭了。”
不是,不是,我就發發牢騷,你們咋真走了啊。不要走啊,我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吳起李悝那是頭也不回,騎馬就跑,行李都不準備帶了,這魏國沒前途啊,我們可還等著建功立業,流芳百世啊。魏國待久了,怕是名聲都臭了。
[而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會讓魏齊和須賈后悔一輩子,不過他們可能更后悔的是,怎么當初沒好好查一下,讓他裝死跑了。直接打死那還有這些事。
范雎裝死,魏齊便命仆人用葦席裹尸,扔在茅廁之中,又讓宴飲的賓客輪番往范雎身上撒尿。
范雎忍下來了,反正擱我我忍不下來,怪不得人家能成大事,看看人家韓信,胯下之辱都能忍受,所以封侯拜相。]
而這時還是齊王的韓信只有無語
=_= =_= =_=
不是,你們后人這么細致的嗎?這些事都知道?
[而范雎忍了又忍,睜眼一看,只有一個士卒看守,這縱橫家的頭腦瘋狂旋轉。
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有辦法啦。
“吾傷重至此,雖暫醒,決無生理。你如果能讓我死于家中,以便殯殮,異日定當重金酬謝。”
這士卒也是個心善之人,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錢拿。
便去給魏齊說:“相國,這人都死透了,死人放這里不吉利吧,干脆丟了吧”
這魏齊也是喝酒喝多了,頭腦都不清醒了,雖然本來他頭腦也不咋的。
丟就丟吧,丟亂葬崗去。
得,這下范雎算是死里逃生。
而一個人強大往往都是因為心中的仇恨,魏國親手逼走了人才,而這個人不僅會給魏國帶來震撼,而是六國。
個人覺得,如此合縱滅秦,不如先搞魏國,畢竟秦國有很多人才可都是魏國送去的,不如試著搞一搞,就算最后還是會被秦滅,但起碼能推遲一點時間吧。]
而五國君主看著這個毫無道理的想法竟然有一點點意動,對啊,反正打不過秦,自取其辱,不如先搞魏國一波,萬一搞些人才過來,也不是不行呀。
而魏文侯那可是騎馬快馬加鞭的追啊。
“別走啊,我不沉迷酒色,我勵精圖治啊,你們要走,起碼先幫我把魏武卒練出來啊,不然我馬上就沒了,愛卿,愛卿,等等寡人。”
他們逃~,他追。
你是風兒我是沙……
[而在范雎出逃時候,有一個弱化了一千倍的呂不韋出現了。
為啥說弱化一千倍?
因為這個人和呂不韋相比,沒錢,沒頭腦,打仗不行,長相不行。
這輩子唯一和呂不韋相像的就是做對了一次投資,鄭安平聽說了范雎的事,就帶著他一起逃跑,幫他隱藏。]
呂不韋:你是不是在侮辱我?這是才一千倍?他除了名字也是三個字以外,哪里和我像了?????
[不得不說,范雎雖然有仇必報,但人家有恩也必報,就鄭安平這樣一個人,我們說他投機也好,聰明也罷,但人家可是實實在在幫著范雎忙上忙下,又是逃跑,又是打探消息,連范雎入秦都還是鄭安平去假扮差役去把秦國使臣帶來的。
人家是拿著命在干事,事實證明,回報也真的很豐盛,范雎改名張祿入秦,鄭安平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而關于鄭安平up主查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關于鄭安平,在史書中只能查到,他是魏國人,和范雎大概是好友一類的。
但是他有個曾孫子鄭榮,楚漢之爭時候是項羽的臣子,而且還是個大忠臣。
劉邦欲考察被俘楚臣是否戀舊主,均令改名為“籍”。畢竟西楚霸王項羽本名籍,字羽。
唯獨鄭榮拒絕,因此被驅逐。
而鄭榮有個兒子叫鄭當時,字莊,也叫鄭莊。
在漢景帝時,他任太子舍人。
漢武帝時,歷任魯中尉、濟南郡太守、江都相、右內史等職位。
因在竇嬰、田蚡爭論中首鼠兩端被貶官為詹士。
后來任大司農、丞相長史、汝南郡太守。他一生清正廉潔,死后家中沒有剩余的財物。
但是他在史書中的記載來歷,可就不得了,鄭桓公第十九世孫世孫。
鄭桓公,姬姓,鄭氏,名友,受封前稱王子友,周厲王姬胡少子,周宣王姬靜異母弟,鄭國第一任君主。
如果按照最后這個說法,那鄭安平這來頭可不小,正兒八經的周天子后人!
當然,僅僅是up主查閱資料時發現的一點趣事,我們還是繼續講回范雎!]
而此時還在齊國的須賈看著眼前的范雎:“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你留在齊國也好,去秦國也罷,畢竟將來之事還未發生,將來若不幸遇上,可否留某一命,某可將錢財和通關文牒給予你。”
而齊王可真是樂開了花,這可是人才啊,寡人就知道自己的眼光肯定沒錯,該用什么方法留下他,不讓他去秦國呢?
嗯,先悲傷一點,不能笑了,控制控制。
寡人直接拜為國相,再把女兒嫁給他!
而秦始皇時期
項羽看著天幕:“叔父你看見了嗎?我是西楚霸王耶。”
而項梁只是冷眼看著說道:“是啊,西楚霸王,好不威風,怎么將來不是你得了天下?反而是那劉家的漢朝?
好好看天幕,學學那些有用的,勇猛只能打下,不能治天下,羽兒!”
[而范雎入秦還有一個趣事,
王稽和范雎在馬車上碰到了魏冉巡視,范雎知道了就拜托王稽不要說出自己,畢竟魏冉最討厭縱橫家的說客了。
而后魏冉果然問王稽:“使臣此去該不會帶著說客回來了吧”
王稽回答道“臣下不敢”
兩人隨即告別而去。
范雎對王稽說:“我聽魏冉是個智謀之士,處理事情多有疑惑,剛才他懷疑車中藏著人,可是忘記搜查了。”
于是范雎就跳下車來奔走,說:“這件事他不會甘休,必定后悔沒有搜查車子。”
大約走了十幾里路,魏冉果然派騎兵追回來搜查車子,沒發現有人,這才作罷。
范雎才得以進了咸陽。]
而此時大權在握的魏冉看著天幕,心里想到:范雎,這次你還能入秦,我把頭割下來給你。
ps:門客羅雀這個成語就是出自鄭莊和汲黯。
還有,例行道歉,又高估自己了,范雎可能一章寫不完了,對不起大家。
謝謝看到這里,支持的朋友,各位若不棄,某愿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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