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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得,你高興就行了。


  瞧著眼前看似忠心十足,舉止也異常恭謹?shù)臈钍科妫骸白煊病!?br />  “嘴真硬。”
  “你是茅房的磚頭又臭又硬!”
  說到這里,朱棣又開始使出了自己發(fā)火的那一招,說道:“好哇,嘴真硬吶!”
  “除了老大,你死也給我想出一個來!”
  瞧著皇上朱棣的模樣,楊士奇站在原地實在想不通自己這皇上到底要他說什么。
  難道,說漢王,趙王,亦或者......皇長孫?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朝廷以法令之天下,而皇室自然也是以皇明祖訓為依據(jù)來確定下一任的繼承人。
  即便皇上朱棣有意使皇長孫為接下來的繼承人。
  可這事兒沒有這么辦的。
  最起碼你也得安排好一切,使這個提名,名正言順。
  如今你冷不丁的將他招來,問他這個大臣立誰為接下來的后世之君,他能說什么?
  自然是只能說太子了。
  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對。
  皇上此舉應該不是要他說出皇長孫,更不是要他說出皇長孫,以此為由立長孫為儲君。
  畢竟這位皇上就算再瘋癲,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糊涂事。
  這不是顛倒乾坤,將皇室將朝廷自己定的規(guī)矩之說給反復打臉踐踏嗎?
  只想來想去,楊士奇還是覺得是皇上想要他說的,應該正是那太子漢王與趙王三人之中的一人。
  只不過從自己剛剛說的太子來看,皇上想要的答案,似乎并不是太子......
  那么,也就是另外那兩位了。
  難不成,皇上真的疑心太子,所以要立漢王和趙王為儲君?
  畢竟自古以來,廢棄太子而立新儲君的朝代比比皆是,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
  想著這些,楊士奇的眉頭便不由的皺了起來。
  而就當楊士奇返回到內(nèi)閣的門口,準備與周圍的那些官員們一同入尚書房與皇上議政之時。
  那乾清宮的趙公公,便帶著人走了過來。
  行至近前,趙公公開口喊道:“皇上口諭!楊士奇跪聽!”
  聽著那趙公公的話,盡管說的是楊世奇跪聽,但其他的那些內(nèi)閣官員們也都紛紛的來到了那趙公公的面前跪了下去。
  而那跪在地上的楊士奇,也趕忙拱手說道:“臣,楊士奇,問皇上圣恭安!”
  趙公公替圣回道:“朕安。”
  隨即,繼續(xù)說道:“朕,對爾不薄,自太子府文員小吏,簡拔而出,直入內(nèi)閣,爾不思皇恩,與太子營私結(jié)黨,禍亂朝政。”
  “爾知罪嗎?”
  可還不等楊士奇回話,便繼續(xù)說道:“知爾定多狡辯,著,北鎮(zhèn)撫司親問,欽此!”
  隨著那趙公公說完,楊士奇明白自己這是要被帶走了,但也只是稍一思慮,便趕忙埋首一拜,道:“臣,楊士奇,領旨謝恩!”
  不僅僅是那楊士奇,就是當初從太子府中簡拔而出的官員們,也一個個的從各部被帶走。
  大有一副要清理太子黨羽的勢頭。
  一時間,整個京城之內(nèi),人人自危.....
  太子府內(nèi)。
  朱瞻基從各處得到的消息,在聽到老爺子這次竟然真的動了真格,開始清掃朝廷各部的太子黨勢力時,還是忍不住的驚訝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歷史上在永樂后期似乎還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jīng)歷,那楊士奇等人也都被抓進過大獄,甚至還關了好幾年。
  只不過是因為什么原因,如今還真記不清了。
  老爺子這是要做什么啊.....
  轉(zhuǎn)眼間,便是兩日的時間過去了。
  這兩天里,老爺子在整個朝廷的范圍內(nèi)開始了清洗太子黨羽翼的動作,將這些人全部都抓到了那錦衣衛(wèi)的詔獄當中。
  期間朱瞻基不顧自己老爹的阻止,還去了一趟錦衣衛(wèi)。
  畢竟其中被抓的不僅僅只有老爹的那些門下,其中包括楊士奇、張本在內(nèi)的人,與他朱瞻基還是有些關系的,如今被抓進了大獄,還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說什么也得去看一眼的。
  當然,老爹的說法也沒錯,如今老爺子的脾氣正在盛頭上,這個時候去不等于往槍口上撞嗎。
  不過朱瞻基對此并不在意。
  不管老爺子如何鬧,以老爺子的經(jīng)歷來看,他是不會無緣無故鬧的,就算老爺子疑心再重,也不至于因為這件還沒有什么線索和證據(jù)的事情就真的拿自己家人下手。
  對于自家人,說白了就是在嚇唬罷了。
  如今他朱瞻基統(tǒng)領錦衣衛(wèi)的名頭還沒有被下,說兩句還是管用的,最起碼要讓那些大臣們不要受太多的折騰。
  關是關,就當關禁閉了。
  該吃吃,該喝喝,需要的東西也要盡力的滿足。
  而在這事情發(fā)生的第四天,那在漢王府中被圈禁了幾日的漢王,卻突然被老爺子朱棣喊到了皇宮之中。
  走在皇宮的走道之中,此時的漢王朱高煦還真沒了往日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跟在那趙全趙公公的屁股后,心里頭那是一個緊張啊。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太多了。
  他朱高煦也是收到了不少的風聲。
  太子的那些門下,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被老爺子給關進了大獄。
  也不說如今整個應天府的官員本來就在那朱瞻基的抓捕下空缺了不少。
  雖然這些人跟他朱高煦沒有什么關系,可是當初的這件事,他朱高煦可是被懷疑最深的人。
  還直接被圈禁了。
  如今聽到老爺子叫自己過去,還不知道要怎么責罰自己呢。
  想著這些,朱高煦又怎么能高興了。
  乾清宮的內(nèi)殿中,老爺子朱棣正看著自己面前的沙盤,在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時,緩緩轉(zhuǎn)過了頭。
  瞧見走進來的老二朱高煦,便起身朝著自己的龍榻走去。
  一邊走著,還一邊問那身后進來的漢王朱高煦,說道:“老二啊,不怪你爹吧?”
  說著,便又躺了下去。
  可那心里怎么都帶了些埋怨的朱高煦,聽著老爺子的話,卻沒有回話。
  瞧著他那憋屈的模樣,老爺子朱棣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側(cè)躺在那床上,瞧著面前自己的兒子,就那么靜靜的瞧著,面無表情。
  就朱高煦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老爺子突然嘆了口氣,說道:“你真像我......”
  “可惜你不是老大.......只有委屈你了。”
  “心里不要怪罪我。”
  這么多年來,他們父子之間見了面,更多的還是君臣。
  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情,都要盡著君臣的本分。
  此次被老爺子在漢王府里圈禁了幾日的朱高煦,心里頭更是有些怨氣的。
  可如今,在聽到老爺子突然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番只有父子之間才會說的知心話時,老二朱高煦頓時便有些忍不住的轉(zhuǎn)過了身。
  雙手胯腰,可那眼珠子里卻任淚水流淌。
  整個人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倔強,委屈。
  看似三言兩語的就淚崩,可這么多年,他朱高煦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
  一時間,盡管他盡力的繃著,卻還是在那么一瞬間繃不住了。
  整個七尺大漢,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這一瞬間,哪還有什么威震八方的皇帝,哪還有什么勇武善戰(zhàn)的漢王。
  看著這一幕,床上躺著的老爺子朱棣再次嘆了口氣。
  而那漢王朱高煦,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后,眼中含淚的轉(zhuǎn)過身,對著老爺子說道:“爹,我的那些什么軍權,我全都不要了,我也不做什么王爺了,我就睡您旁邊,您要去打仗,我給您背箭袋,您要去打獵,我給您牽馬,好不好?”
  說著,整個便坐在了地上:“我哪兒都不去。”
  在漢王看來,老爺子說這番話,顯然就是要他去就藩的。
  瞧著自家這孩子的痛哭,老爺子朱棣也是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漢王朱高煦的身邊坐下,說道:“誰能想到老大,他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算了,不去說他了。”
  隨著老爺子這話說出口,剛剛還痛哭的朱高煦,頓時愣住了。
  這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就當朱高煦疑惑之際,一旁的老爺子朱棣繼續(xù)說道:“爹的身體不好,還要考慮打仗,哎....爹真的累了。”
  “這擔子,還得你幫我挑挑。”
  如果說剛剛那漢王朱高煦還只是疑惑不解,可當這句話說出來時,整個頓時便驚住了。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老爺子正好轉(zhuǎn)身,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先接手太子監(jiān)國的位置。”
  說完,老爺子便起身離開了。
  而那漢王朱高煦眼角的淚水還沒干呢,整個人便傻在了原地。
  久久沒有動靜。
  直到他整個人傻不愣登的從那乾清宮的內(nèi)殿走出去,行走在那乾清宮外的走廊上時,整個人這才像突然回過神來一般,大笑起來。
  甚至都高興的像瘋了一般,在那走道中上躥下跳。
  “哈哈哈哈......”
  他朱高煦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先是圈禁,接下來就是把他扔到南邊去就藩,卻沒曾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甚至于在那高興的蹦跶時,整個人腳下一滑,摔了個人仰馬翻。
  身上那衣服都蓋在了腦門上。
  朱高煦將臉上的衣服往下一摔,臉上卻依舊帶著狂喜。
  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
  摸了摸眼角的眼淚,也不知道是剛剛哭時流出來的,還是高興樂出來的。
  整個人走起路來,都跟飄著似的。
  太子府。
  最近兩日清靜不少的朱瞻基和朱高熾父子倆,一個在院里曬著太陽,一個在院里逗著狗。
  時不時還弄出象棋來殺一盤。
  過的也是異常自在悠閑。
  至于老爹朱高熾是不是真悠閑,不知道。
  反正朱瞻基是真悠閑。
  就在這時,院外的漢王朱高煦帶著幾個太監(jiān)便來到了這院里。
  瞧著院里逗狗的朱高熾,頓時喊道:“老大。”
  隨著朱高熾抬頭望去,便瞧見那朱高煦笑著說道:“你快活呀。”
  聞言,太子朱高熾一邊拿著東西喂狗,一邊說道:“總算是有時間喂狗嘍。”
  說著,還對著一旁的那條黑狗說道:“來來來來來.....”
  在將手中的東西喂給狗吃后,還疑惑的抬頭看向了自己家的老二,說道:“對了,你不是被圈禁了嗎,怎么有空跑我這兒來了。”
  聽到老大問起這事,朱高煦頓時雙手一胯腰,笑著說道:“什么圈禁啊,皇上那可是咱們爹,他還能真把我們給圈禁了啊。”
  見這老二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朱高熾頓時搖頭一笑。
  可朱高煦見老大不問了,頓時感覺沒意思,趕忙便主動的顯擺道:“今兒老爺子把我叫宮里去了,你知道老爺子說什么嗎?”
  瞧著蹲在了自己面前說話的老二,朱高熾頓時一愣。
  “怎么了,老爺子跟你說什么了,把你樂成這樣?”
  見老大終于問出這句話,朱高煦立馬便接口說道:“老爺子今兒啊,說我像他.....還說這么多年因為我不是老大,委屈我了,這不,非要讓我做什么監(jiān)國的位置。”
  “這我能答應嗎?我說這是我大哥的位置,這大侄子不干了,得老大你來接著啊,是吧。可老爺子偏不,老大你也知道老爺子這脾氣,說什么都不行,非要讓我坐這監(jiān)國的位置,還說要我跟大侄子一樣,在尚書房里聽政。”
  “你看,弟弟我是怎么說都不行,我不要,他偏給。”
  聽到這話,朱高熾頓時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沒想到老爺子會來這么一出。
  而那躺在院子角落中的朱瞻基,也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愣。
  在起身看向老爹他們時,老爹也正好看向了他這里。
  兩個人對視著掂量了一下后,便統(tǒng)統(tǒng)回過味兒來。
  一瞬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就清楚了。
  朱瞻基重新躺回到躺椅上,將扇子往臉上一蓋,睡起了大覺。
  老爹朱高熾也是含笑逗起了狗。
  瞧著自己大哥壓根不著急的模樣,這老二朱高煦頓時感覺沒意思,隨后問道:“我那大侄子呢,還有太子妃呢,我得去跟太子妃請個安。”
  聽到自己這弟弟的話,朱高熾心里頭那是門清。
  那是去請安了嗎,那是去氣你嫂嫂了吧。
  看看你嫂嫂有沒有氣死?
  不由的,朱高熾趕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得了,你還是別去了,你說你這么一說,她指不定就得當場哭起來,到時候你也不看不是。”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朱高熾一邊逗著狗,一邊指著那大院角落里的朱瞻基,說道:“瞧,那不是你大侄子嗎,你還是去跟那小子顯擺吧,還是去招惹你嫂嫂了。”
  順著老大朱高熾指去的方向,朱高煦頓時帶著笑便朝著朱瞻基那邊走去。
  來到那朱瞻基的身邊,從一旁拖過一個小木凳兒,然后對著那用扇子蓋著腦袋的朱瞻基說道:“大侄子,你二叔來看你來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在二叔跟前說什么老爺子煩啊,內(nèi)閣煩的事兒嗎?”
  “得,二叔幫你把這差事給領下來了,咱們這一家人,有二叔在,絕對不能累著咱大侄子。”
  聽著二叔的話,朱瞻基卻壓根沒有搭理他,繼續(xù)呼呼大睡著。
  見此,老二朱高煦只能是將朱瞻基那臉上的扇子一揪,說道:“這都什么時辰了,你大侄子還睡呢,睡不夠啊。”
  瞧著面前急眼的二叔,朱瞻基頓時一笑,說道:“二叔,您說您現(xiàn)在都監(jiān)國了,這公務繁忙的,還來這里浪費什么時間啊?對不對?還不抓緊去給爺爺辦點實際的差事嗎。”
  見朱瞻基終于說話了,朱高煦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差事肯定是要辦的,但你二叔也不能光顧著給老爺子分憂,就忘了我大侄子,忘了我大哥啊。你說對不對?”
  說著,還對著朱瞻基說道:“二叔可是聽說了,那日老爺子圣旨下來,要你爹在太子府里安生待著的時候,你娘可是哭了。”
  “你看這樣,二叔收你兩萬兩銀子,二叔幫你爹去老爺子面前說說好話,指不定老爺子一個開心,還能在御前走動不是。”
  聽到這話,朱瞻基頓時說道:“誰,我爹?那為什么我出銀子?你去跟我爹要銀子啊。”
  說著,朱瞻基便又重新躺在了躺椅上,還將腦袋扭到了另外一邊。
  瞧著這一幕,朱高煦頓時有些無趣。
  院里的這父子倆,真沒意思。
  說著,朱高煦不想跟他們再扯什么了,便對著老大說道:“爹說前幾天這兒又拉來了不少折子?讓我過來都帶到內(nèi)閣去呢,以后就在尚書房有辦差了。”
  聽到這話,朱高熾頓時指著那屋里的桌面上,和一旁的箱子,說道:“那不,都在那兒呢。”
  見此,朱高煦一揮手,身后的那些小太監(jiān)們便紛紛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在將那些折子都收拾好,抬出來后,朱高煦見跟這倆炫耀也沒什么勁兒,便直接打了聲招呼后,便離開了。
  在那二叔朱高煦離開之后,老爹朱高熾也趕忙跑到了朱瞻基的身邊,對著那躺椅上躺著的朱瞻基說道:“臭小子,聽到了沒,你二叔當監(jiān)國了。”
  聞言,朱瞻基無奈的說道:“兒子剛剛都聽到了。”
  可老爹朱高熾?yún)s偷笑著說道:“那差事可是你小子的,現(xiàn)在被你二叔弄走了,你不高興了?”
  朱瞻基無奈的睜開眼看向自己老爹,說道:“爹啊,你哪只眼睛看見兒子不高興了,你瞧兒子這天天悠閑的享受著,不舒服嗎,那尚書房里的龍椅,硬邦邦的,早就坐屁股疼了。”
  見此,朱高熾也是不由的笑了起來,然后說道:“那你小子從剛這話里聽出些什么沒有。”
  朱瞻基看著自己老爹這模樣,不由的起身,笑道:“爹,您要是有什么話兒,您就說,跟兒子在這兒還磨蹭什么呢。”
  聞言,朱高熾笑了笑,也不耽擱,直接問道:“這次你爺爺將你二叔提到了那監(jiān)國的位置上,你琢磨出點什么沒有?”
  看著老爹意味深長,高深莫測的模樣,朱瞻基干脆說道:“還琢磨什么,不就是老爺子想打仗,嫌老爹你礙事嗎?將您往太子府一扔,將您的那些干吏們都給往那大獄里一扔,這不就眼前干凈了嗎?那些官員們都被嚇壞了,阻止老爺子打仗的人也都扔進了詔獄里。”
  “現(xiàn)在老爺子再說要打仗,這整個朝廷還會有人反對嗎?”
  “再把二叔這么一抬上位,以二叔那性格,還不是老爺子說什么他就辦什么,估計老爺子讓他把太廟給拆了,他二叔二話不說就敢給拆了,只要能讓他當監(jiān)國,什么他都敢做。”
  這話朱瞻基還真不是瞎說的,雖然這次抓捕那些貪官和抄家那紀綱的府邸查獲了不少的銀子,但這些銀子也就夠大軍出去溜達幾個月的。
  這還要看老爺子是怎么想的,要帶多少的兵馬。
  可這是老爺子想要的結(jié)果嗎?顯然不是。
  如今的老爺子已經(jīng)是動了將那些外邊的諸部全部一網(wǎng)打盡的心思。如果是這樣,那些銀子自然是不夠用的。還需要朝廷的支持。
  除此外,打仗不是兒戲,不是說銀子夠就行了。
  若是那些老爹曾經(jīng)的屬官們還在,這位太子爺再往前頭一沖,看著吧,朝堂上大把的人反對打仗。
  聽到兒子的話,朱高熾頓時一笑:“你小子倒是看的清楚,行了,既然你看明白了,爹也不管了,這好日子可不多,安生清靜兩天吧。”
  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轉(zhuǎn)頭瞧著那還躺在躺椅上的兒子,朱高熾?yún)s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最后那句話,可不是瞎說的......
  對自己那爹,他朱高熾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老爺子能讓這小子安心躺在府里享受。
  更何況,老爹在這個時候?qū)⒛切┧娱T下的官員全部抓進牢里,可不光是為了保護他們那些人。
  這里面的棋,且還走著呢.....
  果然。
  當夜,天色剛剛暗沉下來,這太子府上便來了一名錦衣衛(wèi)。
  在找到朱瞻基后,便開口說道:“長孫殿下,皇上傳話過來,要命去雞鳴寺一趟,皇上要見您。”
  聽著這錦衣衛(wèi)的話,朱瞻基頓時眉頭一皺。
  又來了......
  這才剛過兩天好日子,就又閑不住了。
  可人都到了,還能怎么辦。
  無奈之下,朱瞻基也只能乖乖的起身,跟著那錦衣衛(wèi)朝著雞鳴寺去了。
  如今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位老爺子一憋了什么壞,就往那雞鳴寺里跑。
  皇宮里亂成什么樣,他是眼不見心不煩。
  只顧著自己多清閑去了。
  這不,二叔剛一上位,老爺子皇宮都不住了,又跑到這雞鳴寺了。
  雞鳴寺老爺子常年住的那間廂房中。
  老爺子正躺在那床上跟姚廣孝老和尚聊著一些日后的事情和安排:“工部將順天府的燙樣送來了,我還是滿意的,宮里建的比應天小一些,方位上更舒服,也緊湊一些,這些年在這兒住著,太潮了,我這頭頂上都快長出蘑菇了。”
  就當老爺子朱棣跟姚廣孝說著話時,那門外的朱瞻基也到了,隨著錦衣衛(wèi)的叫門,朱瞻基在老爺子的允諾下走了進去。
  來到老爺子的面前,說道:“爺爺。”
  瞧著自家這小子,朱棣笑了笑,說道:“怎么樣,最近這些天,過的可舒服?”
  聽著老爺子的話,朱瞻基笑了笑,說道:“托爺爺?shù)母#算舒服。”
  見朱瞻基如此回話,又是這副表情,朱棣頓時便明白這小子應該是猜出了些什么,便故意說道:“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那火槍是從哪來的,有說法了嗎?”
  聞言,朱瞻基頓時說道:“爺爺,這二叔都上位了,大臣們該關的也都關了,您就不用折騰孫兒了吧。”
  聽到朱瞻基的話,朱棣頓時大笑起來。
  就連一旁的老和尚姚廣孝也笑了起來。
  隨后朱棣指著自家這小子,對那姚廣孝說道:“老和尚,怎么樣,我就說我們家這小子長了雙火眼金睛吧?什么事兒都瞞不住這小子。”
  聽著朱棣的話,姚廣孝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而老爺子在笑了笑后,又漸漸嚴肅起來,交代道:“最近朝廷的科舉快到日子了,各地的考生也都抵達了京城,那朝廷上的官員,被你抓的抓,殺的殺,出現(xiàn)了不少的空缺,這事是你小子干的,雖然你不監(jiān)國了,也不能光顧著在那府里享受。”
  說到這里,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次的科舉,就你來做主考吧。”
  聽到這話,朱瞻基頓時一愣:“爺爺,這往屆的科舉,可都是我爹在做主考,而且,孫兒哪里懂那些東西,您要真不想我爹去做,就隨便派一個大臣就是了。”
  可朱棣卻不給朱瞻基任何辯駁的機會,直接說道:“你把人都抓干凈了,你讓爺爺去哪找人?這事不用商量了,就你來。”
  見老爺子有了決斷,朱瞻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是苦著一張臉,站在那兒聽信。
  可等了半天,老爺子也不再說什么了,朱瞻基也只能乖乖的站在那兒。
  片刻后,老爺子突然抬起頭瞧著他說道:“你小子怎么還在呢?”
  朱瞻基一愣:“爺爺,您大半夜將孫兒叫過來,就為了說這一句?”
  朱棣眼珠子一瞪:“說什么,怎么,爺爺現(xiàn)在還不能使喚你了是吧?本來跟你說的話,你小子都看出來了,爺爺我說什么。”
  朱瞻基嘴邊一癟:“得,孫兒的錯,孫兒退下了。”
  瞧著朱瞻基吃癟后退下的模樣,朱棣頓時又大笑起來。
  然后對著那屋里的老和尚說道:“這小子啊......”
  瞧著朱棣的笑容,一旁的老和尚也是第一次開口道:“我看這孩子好像沒有看懂你的意思,你這么做不會白忙活嗎?到頭來,這孩子要是不領你的情.....”
  可朱棣卻無所謂的說道:“明不明白的,有什么關系,這孩子機靈,等到了時候,他就一切都明白了。這次趁著官位空缺的厲害,正好借著科舉,給這小子鋪鋪路,老頭子我要是能再多堅持些年頭,等這孩子多主考幾次科舉,這根基就算是穩(wěn)固了......”
  說到這里,朱棣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為了這件事,他也是操碎了心。
  而從那雞鳴寺離開之后的朱瞻基,心里雖然無奈,但現(xiàn)在也基本是躺平認命了。
  自從上次被老爺子給瞧出一切都是自己的計策,為的就是想跑后,朱瞻基便已經(jīng)是對自己勞碌的命運認命了。
  有了那一次,不管自己之后再使用什么手段,老爺子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這大孫子是不是想跑。
  老爺子多疑謹慎的心思,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浪費那些個精力去琢磨什么了,總之就是一句話,得過且過。
  能推的事情就推了,推不了就干。
  反正這一趟折騰下來,他是監(jiān)國也監(jiān)了,錦衣衛(wèi)也管了,新政也推行了。
  自己藏的那點寶貝,也都被發(fā)現(xiàn)了。
  雖然手里仍舊藏著些好東西的,但局勢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發(fā)現(xiàn)不發(fā)現(xiàn)的,也沒多大的意思了。
  所以老爺子這次叫他去主考,他也沒做太多的‘掙扎’,畢竟掙扎到最后也沒用處。
  反正老爺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做,就不可能跑掉。
  第二天一早。
  第一天監(jiān)國的漢王朱高煦,便命人將老爺子的龍攆給抬了出來,不僅要了幾十個太監(jiān)宮女在身后排了長長的隊伍壯聲勢外,還專門叫人弄了兩塊牌子在左右舉著。
  上面寫著‘奉旨監(jiān)國’四個大字。
  多年的心愿終于得償所愿。
  這朱高煦心里頭那是一個高興啊。
  一邊坐著龍攆,還一邊在上面吃著葡萄。
  高興時還站起來望望遠處。
  隨著那隊伍來到了尚書房外,朱高煦也是挺著胸脯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便撞見了那趙全。
  隨著里面的太監(jiān)宮女們跪拜之后,朱高煦緩步來到了那龍椅之上,穩(wěn)穩(wěn)的坐下。
  見此,一旁的趙全也是拍著馬屁,說道:“二爺,皇上對您還真是好啊。”
  “這尚書房和龍椅,太子監(jiān)國這么多年,皇上都沒讓坐過。唯獨就是您和長孫殿下坐了坐。”
  “這今后,還得要二爺您多提攜提攜奴婢啊。”
  聞言,朱高煦卻故作矜持的說道:“這誰當家不嫌累啊。”
  說著,便疑惑的問道:“太子呢?”
  趙全一愣:“太子爺應該在太子府呢吧。”
  可朱高煦卻仰著脖子,直接說道:“去,去把他給我叫來。”
  趙全趕忙領命出去了。
  在那趙全離開后,朱高煦也不再拿著捏著了,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周圍的一切,玉璽、印臺、龍椅.....
  總之瞧著什么都感覺新鮮。
  片刻后。
  就當朱高煦正樂在一起時,朱高熾也被那趙全給喊來了。
  一進門,太子朱高熾便樂的說道:“二弟啊,你找我?”
  聞言,朱高煦趕忙便笑著迎了上去,說道:“大哥,太子爺?你怎么不來捧我的場呢?”
  朱高熾一笑,頓時樂了:“你又不是唱戲,是監(jiān)國,我捧的什么場啊?”
  可朱高煦也有話了,故意顯擺的說道:“我這不是在監(jiān)國這方面沒有什么經(jīng)驗嗎?你看,我今天要接見二十多位,都是談公務的,可這些公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你接見的,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
  瞧著朱高熾的表情,朱高煦趕忙又說道:“大哥,你就算不幫忙,你在旁邊提點我一下也行啊。咱們都是給皇上辦事,你怎么能不捧我的場呢?”
  聽著自家老二的這番話,瞧著還像模像樣的,朱高熾頓時便樂了,笑道:“二弟啊,行,怨不得爹以前常說,你像他。行,甭說提點了,哥哥鞍前馬后,一路伺候著!前面要是有個小水坑啊,我馬上就趴下給你墊著,絕不讓一滴臟水給你濺上,臟著。”
  見此,朱高煦頓時滿意的說道:“那當然好啊。”
  說著,便轉(zhuǎn)身來到了那龍椅之上。
  而太子朱高熾還真就來到了那龍椅旁的書桌前,瞧著那桌上的東西,說道:“二弟啊,你看咱們是先叫誰?先辦哪檔子事?”
  瞧著老大還真假模假樣的要給自己在一旁提點,朱高煦斜靠在那龍椅之上,卻是說道:“大哥。”
  說著,還示意朱高熾先將手中的折子放下。
  當真朱高熾疑惑時,老二朱高煦終于是談起了正事,說道:“大哥,這兩天啊,有一檔子事,愁的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哦?”
  “爹啊,想給神機營再加四千支火銃,一千支抬槍,五十尊火炮,炮要鐵鑄的,還得馬拉上就能走。外加三萬枚開花炮彈,六萬斤炸子兒,可我看這賬上,錢不夠啊.....哦,對了,還有之前咱們?nèi)ゴ笾蹲幽抢飼r,那些火炮和爆炸炮彈,也沒著落呢。”
  聽到老二朱高煦的話,朱高熾趕忙說道:“二弟啊,那賬上的錢你可不能動啊,那些銀子都是跟皇上提前算好需要用度的銀子,你要是動,可得奏報啊。”
  說這話時,朱高熾還是十分認真的。
  但朱高煦卻說道:“可擴編神機營也是爹的意思呀.....”
  說著,便對朱高熾喊道:“大哥,你看弟弟我剛接下這活兒,就辦不下來?要不,您教教我?”
  聽到這話的朱高熾,也像是感同身受的嘆口氣,說道:“你這么辦吶,有多少銀子,辦多少事啊。爹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頂多不就是罵一頓嗎?那老百姓不是常說嘛,家里有多大的鍋,就做多少的飯。”
  心中思慮著這個辦法,朱高煦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成嗎?”
  朱高熾則說道:“應該沒問題。”
  反正又不是他挨罵。
  然而,這話音剛落,那朱高煦便當即否決了這個辦法,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不行,老大,你想想看啊,你弟弟剛接下這活兒,就缺斤短兩的坑爹,那不成啊。再說了,擴編神機營也很重要啊。老大你不在兩軍陣前待著,你不懂。”
  “對付騎兵,全靠火器制勝。你看去年,我和爹在多倫帶兵兩萬,迎面就撞見了阿魯臺的主力,騎兵數(shù)量是一對一的。爹說,沖啊......”
  聽著那老二又開始在自己面前比劃起來了那戰(zhàn)場的事,朱高熾哪里有這閑工夫跟他徹底,便趕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成,你是監(jiān)國嘛,我聽命就是了。”
  可朱高煦等的就是這句話,趕忙指著自家老大說道:“挨!對了,大哥,太子爺!痛快!”
  瞧著自家老二這模樣,跟自己倆弟弟斗心眼,斗了幾十年的朱高熾,哪里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
  一臉憨笑的瞧著自己這弟弟。
  而那朱高煦也是在這時候趕忙將自己大哥給摟了過去,說道:“大哥,弟弟我剛剛看了一下賬本,現(xiàn)在這賬上啊,就缺個二十四萬兩銀子。”
  “你看樣子,你我還有老三,咱們?nèi)齻把這銀子給老爺子出了,你和老三一人拿七萬,剩下的歸弟弟,怎么樣?”
  可一聽要自己拿銀子,還一開口就是七萬兩白銀,朱高熾頓時便急了眼。
  別說七萬兩銀子了,一萬兩他都拿不出來。
  就是把他朱高熾一身的肥肉給賣了,也賣不了七萬兩銀子啊。
  可瞧著自己大哥不肯接下的模樣,朱高煦卻在那兒玩起了賴,趕忙便拿著大義壓著,說道:“大哥,這可是報效國家,以慰圣懷的事情啊。”
  朱高熾忙道:“不是...我家里邊那個......”
  可還不等他說完,那朱高煦便開始趕人了,說道:“大哥你要是沒什么意見,你就下去準備銀子吧。”
  說著,還一邊推著朱高熾往外走。
  “對了,明天來了后,直接把錢就送到兵部給交割嘍。”
  總朱高熾說一句,那老二朱高煦便說一句堵他的話,一直將人給推到門口。
  在來到那門口,見老大還要說什么,朱高煦趕忙便對著一旁的趙全,學著老爺子的聲調(diào),喊道:“小鼻涕!”
  “快,送太子爺回去休息。”
  隨著將自己大哥送走后,朱高煦頓時樂的又坐回到了那龍椅之上,滿面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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