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近蘇芷在后宮非常吃香,她收了許多紅包,代價是打探皇后和五皇子的情報。蘇芷私下里同王皇后合計了一下,明確把那些事透露出去,那些事稍作保留的透露,那些是絕密一點也不能說。長久以來,后宮嬪妃對王皇后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不過王皇后也沒做什么大事,在后宮里不爭也不搶,顯得非常平靜。她平常做的無非就是處理宮務(wù),看皇帝寵幸了誰,提醒皇帝一下該晉一晉得寵嬪妃的位分,放一些大齡宮女出宮,陪著太后說話,抄抄佛經(jīng)之類的。聽久了也沒意思。
而五皇子也差不多,上學(xué)下學(xué),跟著穆風(fēng)揚學(xué)功夫。不過五皇子的行程比王皇后有價值得多,如果他不小心出了意外,只能怪五皇子命不好。這樣便可少了一個強勁的敵人。
最近連同嚴貴妃都開始正眼瞧蘇芷了。蘇芷剛從蘇嫣慧的瑤光殿里出來,在花園就遇到了打扮得彩繡輝煌的嚴貴妃。
正面遇上,按照常理蘇芷只要跪在一旁低下頭不出聲就成。無奈嚴貴妃去而復(fù)返,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倒回來看她:“本宮記得,你是皇后身邊的小宮女,叫蘇芷對吧。”
蘇芷忙做惶恐狀伏地:“奴婢蘇芷,正是皇后宮里的小宮女。貴妃娘娘記得奴婢的名字,是奴婢的榮幸。”
嚴貴妃笑道:“果然是個嘴甜的丫頭,難怪皇后那么喜歡。聽祺祥殿的宮女說,你在宮里的人緣也是極好的。”
人緣好算不上,不過就是見著都打一聲招呼,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了而已。她在這次的后妃騷動事件中努力結(jié)交各宮宮女,雖然只是淺交,但好歹混了個臉熟,都是伺候女人的,都是主子的出氣筒兼跑腿的,是以聚在一起有話說,也偶爾私下里相互幫扶著。
“謝貴妃娘娘謬贊,奴婢惶恐。”蘇芷將頭伏得更低,被嚴貴妃盯上可不是好事。
“本宮怎好讓皇后身邊的人一直跪著,起來說話吧。”嚴貴妃說。
蘇芷冷汗直冒,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站著說話,當(dāng)下義正詞嚴的拒絕:“奴婢只是一名小宮女,在貴妃娘娘面前也一樣。如果奴婢起身回話,皇后知道了定會怪奴婢不懂規(guī)矩。”
嚴貴妃聞言笑道:“真是個懂規(guī)矩的,你也別跪著伏在地上,直起上身說話吧。”
“謝貴妃娘娘。”蘇芷只得直起上半身,卻依舊低著頭。
嚴貴妃盯著蘇芷的臉看了許久,惋惜的說道:“你怎么瞧著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臉毀了倒可惜。要知道女人的臉可比命還重要,尤其是姑娘家,不知以后你該怎么辦?”嚴貴妃撫著自己白皙光華的臉,認真的做對比。
蘇芷在內(nèi)心吶喊,您該關(guān)心的是您的兒子!不過在內(nèi)宮,她只得順從:“謝貴妃娘娘掛心,奴婢的臉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只怕醫(yī)不好了。現(xiàn)在皇后娘娘不嫌棄奴婢粗苯,奴婢愿在宮中伺候皇后一輩子。”
嚴貴妃見她一臉忠仆樣,心里就發(fā)毛,于是開導(dǎo)她說:“做人可別那般死腦筋,女人嘛,就得為自己打算。做一輩子宮女有什么好,還不過是被人使喚的命。良禽擇木而棲,跟對了主子,以后也會翻身做主子的。況且你的樣貌本就不差,不過是多了一條疤而已。天下名醫(yī)多的是,只要本宮一揮手便可召來為你除去臉上的傷。”
蘇芷沉吟半響,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謝貴妃娘娘抬愛,奴婢并非良禽,跟在皇后身邊做事就心滿意足了。皇后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敢棄主,請貴妃娘娘見諒。”
嚴貴妃笑她不識好歹:“果然是丫環(huán)生的,骨子里都有下賤的血,只想著當(dāng)忠仆。為了報所謂的恩情,連臉面都愿意舍棄,還真是難得。本宮沒記錯的話,慧妃是你的嫡姐吧。”
“在蘇府奴婢只是低賤的浣衣丫頭、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不敢以慧妃之妹自居。”蘇芷又恢復(fù)了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在宮里活著真辛苦,每天都要戴一副微笑的面具,笑得她臉都僵了,雖有皇后這棵大樹罩著,但也不見得能長遠。只要蘇嫣然一回來,她所有的努力就會崩壞。
晚上睡覺也常做噩夢,夢到自己的被毒死,被打死,被暴室那些人折磨死,以及在浣衣房做苦力累死,最后被拋尸古井。她常從夢里驚醒,會狠狠的捏一把自己的大腿,知道自己還活著才躺下繼續(xù)睡。
后宮不僅訓(xùn)練人的生存能力,還訓(xùn)練人的說話藝術(shù)和演技,一個個都是奧斯卡級別的。現(xiàn)在她的演技也屬于頂好的那一類了。
嚴貴妃提醒蘇芷說:“聽說當(dāng)年你在蘇府,蘇家二老苛待于你,三個嫡姐又常欺負你,這毀臉之仇、下毒只恨,你怎能輕易忘了?”
蘇芷沉默,這種毀她前途的事,著實該好好痛恨一下,然后不顧形象咬牙切齒的說上一番蘇家人的壞話才罷休。不過在宮里混了幾年,也知道忍這個字。當(dāng)下跪在那里不說話,還一副憤憤的樣子。
嚴貴妃見狀知道她心里的恨還未消,趁熱打鐵說:“慧妃雖是正二品的妃,但也只是商賈之女,晉升也無可能,就算她生了兒子,也沒機會登上那個位置。當(dāng)然,如果那孩子出了意外就更好了。皇后和慧妃那邊本宮還不熟悉。如果你幫著本宮看著,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看著嚴貴妃的笑臉,蘇芷嘴角有些抽搐。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嚴貴妃這樣的狠角色怎會放過她,當(dāng)然,皇后也說不一定……
“這是雪蓮珍珠粉,還摻合了各種名貴的藥材,對消除臉上的傷疤最有效不過。”嚴貴妃親自俯下身,遞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到她手上,又隨手拔下發(fā)髻上的金釵插到蘇芷頭上,“仔細想清楚,跟著誰更有前途。如果你不愿意自會有人幫著本宮,到時候本宮可以隨意處置了你。要知道在內(nèi)宮殺死一個宮女,比踩死一只螞蟻更容易。”
她是貼在蘇芷耳邊說的,聽得蘇芷心驚膽顫。嚴貴妃離開后,只留下一抹濃郁的玫瑰香氣。蘇芷打了一聲噴嚏,才回過神來,拔下發(fā)髻上的那支金釵放進懷里。
她相信皇后的手段和能力,能和嚴貴妃抗衡,因此她不介意當(dāng)臥底。回到皇后宮,王宜瀾的反應(yīng)也是如此。
“引狼入室,她會后悔的。當(dāng)年寧家在政見上與嚴相不和,嚴相可是不遺余力的迫害寧家,弄得寧家家破人亡。你去那里也好,可以抓住嚴麗華不少把柄。”王宜瀾說如是。
回房后,蘇芷將那一盒名貴的祛疤藥放到一邊不用。嚴貴妃送的東西她不敢碰,萬一里面有什么不好的東西賠了自己的性命那就糟了。
還有懷里那支金釵,得趁機還到嚴貴妃那里,留著也是個麻煩。
左右逢源的應(yīng)付著,為表忠心,蘇芷將皇后不少機密的秘密透露給嚴貴妃。
嚴貴妃對癥下藥,給皇后下了不少絆子。王宜瀾吃了不少虧,嚴貴妃得瑟了許久。又給了蘇芷不少銀錢。拿著賄賂的來的贓款,蘇芷以最快的速度銷出去,分給各宮的姐妹。
“明天五皇子回到校場練馬術(shù),你把這個拿去。”嚴貴妃交給蘇芷一個小紙包。
蘇芷拿著東西不明所以:“娘娘,這是?”
“這是能讓馬匹瘋癲的藥,如果君景軼騎了那匹瘋馬會怎樣?”嚴貴妃小聲的說著,嘴角擒著一抹笑。
“奴婢明白。”蘇芷接了藥放在袖子里回去了。
如果君景軼在騎馬的過程中摔下馬背會怎樣,應(yīng)該是非死即傷或者殘廢,到時候便與皇位無緣了。而那些馬匹均是穆風(fēng)揚手下的,如果五皇子出了事,穆風(fēng)揚定會被追究連帶責(zé)任,搞不好會被君宇殺了。
到時候嚴貴妃可把坑害皇子一事推到她和蘇嫣慧身上,到時候慧妃落得個迫害皇子的罪名,定會被滿門抄斬,那些家產(chǎn),也會被吞。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蘇芷拿著手里的藥,不禁冒冷汗。
難道又要演一出苦肉計?不過嚴貴妃為什么要陷害穆風(fēng)揚,他和嚴相和嚴貴妃沒交集吧?難道因為他不是嚴相一邊的,與嚴相政見相左?嚴相又要害一個將才,她不忍心殘害大徽朝未來的花朵,也不愿殘害大徽朝的棟梁兼帥哥,還是殘害其他人吧。
蘇芷在路上,對君景軼打了預(yù)防針,要他小心些。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君景軼嚴肅的說。
自從蘇芷贊揚君景軼箭術(shù)好以后,在她看穆風(fēng)揚的眼神也沒那么的花癡過后,君景軼便拉著蘇芷一同去校場看自己精準(zhǔn)的箭法以及騎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
蘇芷充分利用資源,她強烈要求跟著穆風(fēng)揚學(xué)騎馬,為的是防范將來可能出現(xiàn)的遇到流氓以及NP情節(jié),當(dāng)時君景軼問蘇芷為什么要學(xué),蘇芷說:“學(xué)會騎馬以后好逃命。”
君景軼:“……。”
穆風(fēng)揚笑著:“……。”
另外蘇芷還請穆風(fēng)揚教她一些防身術(shù),于是穆風(fēng)揚也算蘇芷的半個師傅。
當(dāng)時君景軼也問了為什么,蘇芷說以后好防狼。
于是又出現(xiàn)以下狀況:
君景軼:“……。”
穆風(fēng)揚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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