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百口莫辯
“小姐,先生叫你下樓去。”楊嫂又不放心地叮囑,“一會見到先生,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千萬別在跟他起爭執了。”
沈筱星悶悶地應聲,“嗯。”誰想跟他爭執,每次都是他獨裁,她哪有說話的份!
從樓梯上走下來,沈筱星一眼便瞅見鐘離邦斜靠在沙發上,一臂撐頭,閉目養神,屋頂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星光,兩道英挺的劍眉飛入額
沈筱星踱步到鐘離邦的面前,楊嫂自覺地退下。
鐘離邦抿著唇,繼續假寐!!
雖然已經跟他有過數次肌膚之親,可是此時此刻,沈筱星看著這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孔,和他衣領口外露的蜜色性感,仍是不自覺地漲紅了臉。
鐘離邦仿佛是想讓她看個夠,依舊不理會她。
沈筱星撇撇嘴角,腹語,干嘛長這么帥,走哪都讓人不省心!跟這樣的男人交往才叫辛苦呢,整日提心吊膽被小三誘拐!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
咦?沈筱星這才把目光看向他面前的電視屏幕,忍不住噗哧一笑,這個男人竟然在看動畫片--
像是被她的笑聲驚醒,鐘離邦微微瞇眼,待看見電視屏幕時,才猜到她偷樂的原因,冷哼一聲,“關掉。”
“哦。”沈筱星關掉電視。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下來,這樣的對峙讓她感到一絲不自在,于是目光沒有焦點盯著一個方向掃,卻唯獨不敢對視上鐘離邦。
看她站在那,一副不愿意瞧自己一眼的模樣,鐘離邦頓時惱怒,細長的眸子折射出寒光,冷沉著聲音,“過來,跟我捏捏腿。”
捏捏腿……
神色一驚,沈筱星不敢確信地盯著他看。
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鐘離邦把一條腿舒服地搭在大理石桌上,
這個男人就是喜歡想著法虐她千百遍。沈筱星有些不情愿地靠過去,慢騰騰地蹲下身子,學著電視里看到過的按摩情景,雙手猶豫片刻,終究落在了他的腿上--亂揉一通!
鐘離邦瞇眼斜睨著她,淡淡地說,“我從來不做賠本生意,你既然住在我家里好吃好喝,就要付出勞動。”
好吃好喝……
她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純喝西北風了!
沈筱星抬起眸子,鄙視地瞪著他,聲音不敢太大的頂嘴,“我才不愿意住你--”加大后面三個字的語氣,“家里呢。”
“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吧。”鐘離邦突然加大聲音低吼,“別妄想能走出這個大門。”
沈筱星剛想再頂他兩句,就瞧見鐘離邦背后廚房門口的楊嫂,神色復雜地看著她。于是作罷,低垂下眸子,在他腿上捶著小拳頭。
反正跟他起沖突,結果遭殃的還是自己,遇見他,她就注定沒有自我了。無論喜歡不喜歡,能接受不能接受,都得喜歡,都得接受,這個男人不允許外人忤逆他一點意愿。
“從明天起跟著楊嫂學做家務。”鐘離邦繼續發號施令。既然嫌棄好日子過的太清凈,想找刺激,那就老實干活!
“哦。”沈筱星悶悶應答。雙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帶著發泄。
她力氣再大,用他身上也跟撓癢癢似的,反而刺激了他的某種感官,鐘離邦正正身,“你下去吧。”
“哦。”沈筱星一貫地哦。這樣總不會激怒他吧。
雖然很餓,但是也不愿意當著他的面去廚房找吃的,所以只好捂著饑餓不堪的肚子回到樓上臥室,哎,還是趕緊睡覺吧,一覺醒來,明天他去上班了,自己再吃點吧。
可是當沈筱星掀開床上的羽被,要上床躺時,竟然發現被窩里濕漉漉一片,怎么回事?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嬉笑的聲音,“表哥,你快來看啊,沈小姐尿床了。”
尿床……
沈筱星黑著臉,額黑線!
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這個杰作是出于‘吉婭楠’的手筆了--
沈筱星努力隱忍著,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反正生氣也沒有人疼。真不知道上輩子欠這個男人什么了……
沈筱星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來到門口,咧嘴沖吉婭楠一笑,“晚安。”然后‘彭’地一聲關上門--
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歡欺負她?
反正這座豪華的建筑,永遠都是恒溫,不會太冷,沈筱星卷縮在窗戶下一張簡易的沙發上打算講究一晚。
思緒游離,這個男人真如他們所說的,只是因為心里有她,就算生氣也把她關押在身邊嗎?可是她現在為什么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寵愛呢?
想著想著,沈筱星就感覺困意四襲,熟睡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沈筱星醒了,她是被驚醒的,因為夢中她正要享受一桌美味時候,鐘離邦突然出現,命人把那桌食物撤走了,于是她咆哮著醒了--
感覺饑餓到前胸貼后背了,在怎么躺都不舒服的沙發上翻過來翻過去,再也睡不著,寂靜的夜中,一直有個聲音咕嚕咕嚕叫。
他們現在應該都熟睡了吧!沈筱星踩上拖鞋,輕輕地踮著腳尖打開房門,偌大的客廳只亮了幾盞微弱的燈光,瞄瞄四下無人,靜悄悄一片,做賊似的偷偷下樓--
徑直溜進廚房,沈筱星直奔冰箱走去,打開一看,滿滿都是食物,翻找了一下,最后一手拿著一根香辣腸,一手拿著幾片吐司面包。
張口咬了一口香腸,又吃了一口面包,沈筱星心想在這里不安全,不如回到樓上臥室慢慢享用,于是轉身--
沈筱星,瞬間石化了!
光著膀子,下穿一條休閑褲,鐘離邦愜意地把身體斜靠在門框上,一臉平靜地喝著手中的咖啡--
沈筱星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僵硬地笑,“你...你好啊!”她只是想找點東西填充一下肚子,又不是偷錢,不用看這么緊吧。
鐘離邦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手中的東西,雖然面無表情,心里卻一陣輕笑。他們的臥室之間就隔了一堵墻,睡覺時,他想去她房間,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把門反鎖,無奈只好躺在隔壁,好一個失眠,剛才忽聞她房間門被打開,所以好奇地跟了過來--
沈筱星此時笑的比哭還難看,“那個……這個...”真是丟人丟大發了,要知道他還沒睡,就是餓死,也不會下來找吃的。
鐘離邦看著她,不說話,深邃的的目光帶著一絲玩味。
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沈筱星訕訕地笑,轉著腦筋給自己找臺階,“額...”
倏地,沈筱星以光速直竄上樓去--
看著她倉皇逃脫的背影,鐘離邦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笑,魅惑人心。
鐘離邦整整一周時間沒有回來。沈筱星心里半喜半憂地跟著楊嫂學廚藝,喜的是不用看見那個總會欺負她的鐘離邦,憂的也是不能看見鐘離邦……他現在不回家,是不是因為另有新歡了?
雖然嘴中逞強不稀罕他,可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稀罕他!其實,她心中惱恨死自己的不爭氣了,竟然能漠視掉他帶女人回家的事情。
想出去找姐姐和雪格散散心吧,每次走到門口,都被一排黑衣人攔截,鐘離邦什么時候派過來這么多人?
出不去,沈筱星只好老實地待在這里,幫楊嫂做家務。
客廳,座機鈴聲響起--
沈筱星拿起電話接聽,“喂。”
對方顯然已經聽出沈筱星的聲音,禮貌地問候,“沈小姐,您好。”
嗯?沈筱星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你好,艾薇兒。”
“老板讓我通知您一聲,他下午四點到家,還有一個朋友。”
下午四點。
鐘離邦的車準時出現在莊園里。
沈筱星才沒有那好興致去迎接,只是躲在廚房里假裝忙活事情。
鐘離邦走進屋,習慣性地用目光掃視四周,每次結果都一樣,看不見沈筱星的身影,他知道這個女人總是故意躲著他。
隨后,吉婭楠挽著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胳膊進來,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明藍色西裝,一張精致的臉龐,很完美。只不過他的俊逸不同于鐘離邦的不羈,而是多了一份親和力,因為自進屋,他嘴角就一直掛著一抹招牌笑容,讓人看著特別舒服。
他叫羅霈森,是龍盛集團美國分部的總經理。雖然是鐘離邦手下,但卻又是他多年的好友,兼大學一個寢室的好兄弟。
三人圍坐在沙發上閑談。
沈筱星這才肯露面,其實,除了楊嫂就是她,楊嫂在準備豐盛的晚餐,端茶送水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鐘離邦瞟見她穿了一件寬松的乳白色羊毛衫,下身是條修腿型的黑色錐子褲,腦后簡單地綁著馬尾,一張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走過來時,一雙烏溜溜明亮的眸子碰巧與他對視--
鐘離邦只覺腹下一陣灼熱,若不是念在有人在場,他肯定會直接把她就地正法!只要超過三天不見她,他就開始寢食難安,真不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下了什么蠱!
沈筱星慌忙收回視線,來到他們跟前,彎腰,把手中的托盤放在茶幾上--
鐘離邦神色頓然一緊,瞥見羅霈森的視線也直勾勾盯在沈筱星彎腰時,胸前大片外露的旖旎……
這個笨蛋女人,怎么又穿這種衣服,其實她這次穿的是圓領子,不是桃領子,主要是身體太過于嬌瘦,所以每件衣服都顯的好寬松。
“這里沒你事了,趕緊下去吧。”鐘離邦不悅地皺眉。
沈筱星一臉茫然地看看鐘離邦,那么無辜的神情,頓讓鐘離邦心生掐死她的沖動。放下手中的茶壺,轉身離開。
羅霈森卻把視線粘在沈筱星身上,跟著她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才收回,然后看向鐘離邦,嘴角一勾,“你家保姆挺有看頭。”
“你最好別打她主意。”鐘離邦直接宣布主權。
“邦大少爺,不用這么小氣吧?連家里個保姆都不許看。”羅霈森挑了挑眉,幽幽瞥他。
吉婭楠不屑地扯扯嘴角,“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都在想什么?”在她看來,那個沈筱星平凡到放到大街上根本看不見,可是這幫男人卻個個像見了天仙似的盯著她看。
鐘離邦抿著唇,閉上眼睛,懶的在理會他。
吃飯間。
沈筱星手中捧著一海碗紫菜湯朝他們走過來,吉婭楠心中頓生鬼胎,在她靠近時,忽地把長腿一掃--
“啊--”
“啊--”
空氣中響徹起兩個尖叫聲,一男一女。
看著一碗白煙裊裊的熱湯全部灑在羅霈森的高級白色襯衣上,沈筱星驚恐地睜大眼睛,接著手忙腳亂地用手為他擦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單薄的襯衫抵擋不住熱湯的灼熱,羅霈森一幅疼痛難忍的模樣,呲牙咧嘴地叫屈,“我只是無意中看了一眼...不用這么殘忍地報復我吧……”
鐘離邦看著沈筱星的雙手胡亂地摸在羅霈森的身上,臉色越來越黑,這個女人在搞什么鬼,看著這一出,分明就像是‘有意’的結果。
“羅先生...快點脫下這件襯衫。”沈筱星著急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
羅霈森擰著臉,離開座位,一邊朝洗手間疾步走,一邊解著襯衣的扣子。
沈筱星轉身,正想跟過去,卻被鐘離邦一聲呵斥住,“回屋去。”這個女人想去看人家光膀子嗎?
沈筱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鐘離邦,悻悻地走到廚房,讓楊嫂趕緊送過去燒傷藥膏和干凈的襯衣。
“表哥,你也看到了,她這分明就是故意想跟阿森找機會,我看她不僅有戀叔癖,還喜歡尋找新刺激。”吉婭楠故意詆毀。
鐘離邦聽后火冒三丈地低吼,“閉嘴。”憤然離開餐桌,上樓去。
吉婭楠唇角得意一挑!
躺在床上,沈筱星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氣呼呼地嘟著嘴,自言自語,“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當著外人的面罵我……吼我……大壞蛋……”說罷仍覺不解恨地趴起來,拿起旁邊的枕頭,意想成鐘離邦的臉,狠狠地砸下拳頭,“打你...打你……讓你在吼我...欺負我……故意找茬……詛咒你下輩子變成窮光蛋……變成丑八怪……”
隔壁臥室的鐘離邦華麗地打了一個噴嚏!
可是某人,某天,又跑到寺廟里,跪拜在菩薩面前,虔誠地祈禱,“菩薩幫我收回那日的詛咒,收回那日的詛咒...”因為他們纏綿誓言下輩子還在一起,她可不想他變成丑八怪!不過這都是后話,暫且一提。
“彭、彭、”清脆的敲門聲--
“誰?”沈筱星警惕地坐直身。不會罵曹操,曹操就到了吧?
“彭、彭、”敲門聲繼續--
沈筱星踩著拖鞋下床,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細縫,往外貓,卻見羅霈森一臉燦爛笑意地站在門外,搖著手,
“你……你有事嗎?”沈筱星不自然地縮縮身子,只探出一個小腦袋,不打算開門把他讓進來,一來現在大半夜,孤男寡女不方便,二來她的確只穿了一條單薄的睡裙。
“既然還沒睡,陪我聊聊天怎樣?”羅霈森露出潔白的牙齒,標準泡妞的口吻與笑容。伸手扒住門縫,“放心,我又吃不了你,不用這么怕。”說著臂膀一用力,把門撐開一個足夠自己身體進入的寬度,側身溜了進去。
“你……你想干嘛?”沈筱星一手護在胸前,一手做出抗拒的舉止,“不要過來啊...我會叫人的...”
羅霈森玩味一笑,“你叫啊?”上前一步,背手關上門。他就是想逗逗這個可愛的小奴仆,怪不得邦那么護著她,看來對她應該是有點意思。
“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雖然晚飯間燙傷他,心底有點過意不去,可是此刻全部化為烏有。
羅霈森靠近一步,不以為然地笑笑,“不用那么緊張,我只是睡不著,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說著竟然去解自己襯衣的扣子。
“喂喂!你干嘛?”沈筱星驚恐地吼!這個男人解扣子干嘛?
只見,羅霈森解開自己胸前兩顆扣子,扒開對襟,露出胸膛--
赫然一片觸目驚心的灼熱燙傷--
沈筱星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結巴,“這……這么嚴重啊?”同時慶幸自己不是把湯灑在他臉上,否則他這張帥氣的小臉就成干尸了。
羅霈森撇撇嘴角,淡淡地開口,“你說呢?這還有假嗎?”
看著他的灼傷,沈筱星心底涌出一絲愧疚,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如果真有誠意道歉,不如跟我聊聊天吧,這傷口疼的我睡不著。”羅霈森無賴地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一臉悠然自得地看著她。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能算什么,只是閑著無事,想找她逗個樂子。
“聊天...”沈筱星撓撓后腦勺,頭大地問,“聊...什么啊?”如果被鐘離邦撞見這一幕,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哼!為什么要跟他解釋!
“沈筱星--”一個男性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驟然響起。
這是……鐘離邦的聲音……
聞聲,沈筱星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害怕被鐘離邦撞見這一幕,my,god!不待這么糟蹋人的!
沈筱星頓時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似的,顫抖著嗓音,“額..”
“睡著了,還說話,少廢話,快點出來給我磨杯咖啡。”鐘離邦沒好氣地低吼。
見羅霈森起身,像是要去開門,沈筱星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滿眼哀求的神情,小聲嘀咕,“千萬不要出去。”說著還雙手合十,像是拜菩薩似的拜他,“拜托了。”
羅霈森興趣更濃,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難道邦規定奴仆不能跟男人說話?
“給你一分鐘時間,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鐘離邦下達最后通牒。
完了……
沈筱星心中吶喊著,徹底完了……
沈筱星故作打哈欠聲,“喔!對不起,我實在困的不行,你讓楊嫂幫你磨杯咖啡吧。”
“你欠揍是不是?”雖然隔著房門,屋內兩人也仿佛能感受到門外襲擊過來的寒氣。
羅霈森卻一副看戲的表情,,神情悠然自得地坐回床上,看著屋內這個小女人窘紅著臉頰,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撒謊時總是不自然的摸著耳垂。
沈筱星卻像是一直熱鍋上的螞蟻,搓著手掌,團團轉,“哦……真對不起……我今晚身體不舒服……渾身都疼的下了床。
“沈筱星,我沒功夫跟你閑扯,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3--2--”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鐘離邦細長的眸子折射出陰冷的寒光。
“怎么辦?你快點藏起來。”沈筱星真擔心鐘離邦一腳把門踹開,拉扯住羅霈森的胳膊,看看四周,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心急如焚,“怎么辦?怎么辦?”如果被這個暴君看到她跟他的朋友共處一室,肯定要揍扁她的。
雖然不能說很了解他,但她至少清楚一點,那就是--就算他不喜歡的東西,也不容許別人擁有。霸占欲超級強的一個人。
門‘彭’一聲被巨力踹開--
讓屋內兩人的身體不禁一顫,顫巍巍地轉過身,目光望向門外--
氣氛頓時僵住。
千猜想,萬猜想,鐘離邦也沒有料想到羅霈森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此刻呈現在鐘離邦面前的一幕--
羅霈森坐在床上,沈筱星雙手挽著他的胳膊。
如果說沈筱星跟易洛澤出現在一張床上,是被人惡作劇。那跟樂建銘在一起呢?他可以理解為巧遇。可是此刻她竟然跟第一次見面,而且僅僅才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關著房門,躲在房間,他該在給自己一個什么樣的理由。
沈筱星呆愣愣地看著一臉暴怒的鐘離邦,強扯著嘴角,說了一句連自己都無法信服的話,“他只是過來……坐坐。”
鐘離邦薄唇緊抿,眸底竄著火苗,一簇一簇,欲把人燒穿!
“那個...”沈筱星咽咽狂跳的心臟,慢慢移動著身體,“我……我去給你磨咖啡。”然后腳底抹油,迅速閃走。
哎!本來以為這個小女人只是鐘離邦的一個小奴仆,可是看此情景,他們之間的關系絕非那么簡單。羅霈森來到鐘離邦面前,聳一聳肩膀,從容地笑,“別誤會,我只是找你家小保姆聊聊天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該死!只要看到這個女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底就抓狂的厲害!
樓下廚房。
沈筱星心不在焉地把一把咖啡豆放進磨豆機中,心想完了,她現在跟鐘離邦之間的關系本就微妙,這下徹底完了。
他一定會把自己誤會成一個隨便的女人了。
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忽地從身后撲過來--
在沈筱星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時,腰間上已經纏上了兩條結實的胳膊,鐘離邦薄而微涼的唇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帶著鄙夷,“想要男人了?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本事這么大,才剛剛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男人都能勾搭到自己的屋里了……”
沈筱星咬著嘴唇,“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跟你解釋的清楚,但是請你別把我想的那么骯臟。”
事實都擺在眼前,讓他怎么不多想!他現在深刻明白,這個女人真如吉婭楠所說,賤!
“你這個賤女人,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在讓我看見你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我會當場斃了你們。”鐘離邦一邊啃噬著她的耳垂,一邊陰狠地警告。
賤女人……
鼻翼發酸,沈筱星躲避著他的啃噬,滿腹委屈頓時化成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臉頰。
鐘離邦板過她的身體,讓她正視著自己,看著她一張梨花帶雨的發白臉頰,心里微微觸,
撕扯掉她身上礙事的衣衫,鐘離邦把她抱坐到櫥柜臺面上,褪著自己身上的障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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