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什么是愛3
夏言歌的視線局限在眼前那一片,左右兩邊是譚星和仲睿哲交換了一下眼神,譚星開口了:“夏言歌的酒,我來代好了。”
四下有唏噓聲,夏言歌沒來得及反應,頭就往右一偏……
這個方向絕對是個隨機方向,稀里嘩啦吐完輕松不少,其他人目瞪口呆,而她自己顯然還沒清醒過來,擦擦嘴巴,沖著已經愣住了的仲睿哲開口道:“仲總,你聽我說,那個據說是貓拉屎的什么咖啡,真的貴得沒天理,你為什么還要張秘書千里迢迢從國外帶,你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就這么欠虐?貓大便這東西,咱本國也有的嘛……”
仲睿哲的臉已經僵硬了,他連扯都扯不出一個像樣的表情,黑著臉說了句:“那咖啡是要送客戶的……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眾人沒有多留,除了譚星,其他人都知道仲睿哲的潔癖,目送司機扶著夏言歌出去,大家都在嘀咕,夏言歌這下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可是醉鬼夏言歌,就這樣被司機攙扶著放在仲睿哲的車里,還在念叨那個貓大便咖啡的問題。
整整一路,她都在糾結貓大便,一到目的地,仲睿哲松了口氣,大步流星地甩門而去,司機還在問自己可以下班了嗎,仲睿哲一定是太過著急,不然不會就甩下隨便你這么三個字。
可是司機還真隨便,拿夏言歌也當成了隨便的人,直接扶著夏言歌就扔在了仲睿哲客廳的沙發上。
松開手中的衣服,夏言歌伸手捂住了臉,接下來的回憶可真要命。
看到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抱起來丟在臥室的床上,這個過程中,仲睿哲穿著的,可就一條浴巾。
人的記憶真是奇怪,記不起來的時候,怎么也想不起來,可是當記憶浮現出來,清楚得就像藍光高清5D回放,夏言歌覺得自己都能想起仲睿哲胸膛散發出的濃烈到讓人窒息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那一刻那家伙很男人,用公主抱把她抱到了臥室。
輕輕放在床上,然后站直了身體,仲睿哲看了她一會兒,在夏言歌的呢喃低語中,清楚地捕捉到了這么一句話。
“海賊王,拍的太長了,怎么還不完結啊……”
再看看她,已經眼睛都睜不開了。仲睿哲一句話做了個簡單回應。
“算我……倒霉。”
然后就轉身出去了。
夏言歌簡直想死了,這不就是失業的節奏么?想起仲睿哲那張撲克臉,丫居然還能鎮定自若地出現在公司叫夏言歌放假回去休整,不知道心里已經憋了多少怨氣……
夏言歌還沉浸在記憶失而復得的悲痛里面,衣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拿出來看看,手直接就是一個哆嗦。
太邪門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仲睿哲的名字,夏言歌怯生生地按下了接聽。
“仲總?”
“夏言歌,想問你一件事。”
“您說,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邊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吃錯藥了?還是又喝酒了?”
“…….我沒事,您問吧。”
“你看娛樂新聞了沒有,譚星已經開始泡夜店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他從高中的時候就是這么不穩妥的一個人嗎?”
“這個……”她猶豫起來。
高中的時候,雖然喜歡譚星的人不少,但是還真沒聽說他和誰交往過,那時候的譚星,對著大多數女生都懶洋洋的模樣,讓對方無法斷定這算不算一種拒絕,可是在十三年之后,丫就搖身一變,成了招搖過市的紈绔子弟,輕輕地他來了,揮一揮手,必須帶走倆妞的心才甘心。
夏言歌遲疑著,開口道:“其實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而且到現在他也說他心底有喜歡的女孩,關于這個問題……”
“我知道,可能有點太過私人了,”仲睿哲在那邊的話語聽不出什么波瀾,“我只是不想到時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給他收拾爛攤子,類似于搞大了這個的肚子然后和那個去開房的這種人,如果簽下來,照樣讓人頭疼的,雖然紅,但是在一些原則問題上,我們也要斟酌一下。本來我以為那些都是傳聞,可是我沒有想到這才來幾天,他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了,如果沒辦法控制的話,就要考慮放棄……”
“不是這樣的!”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隔著電話的距離,讓那邊的仲睿哲也愣了一下。
她又小聲說,“不是的仲總,譚星絕對沒有到那種無法控制的地步,他一定只是因為搞不定自己喜歡的人,才有些自暴自棄變成這樣,我會努力開導他的,您放心吧,不要放棄他,畢竟他已經有一定的票房號召力了,要是就這么放了,多可惜。”
夏言歌努力地打著圓場,卻不想此刻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是低聲又下氣。
仲睿哲突然嘆了口氣,“夏言歌,你和譚星關系很好嗎?”
掛斷電話,仲睿哲起身站在辦公室落地窗的玻璃前面,視線努力想要落在遠一些的地方,卻無奈被高樓阻斷。
這座鋼筋混凝土的牢籠啊,真他媽讓人壓抑,他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想起夏言歌的話。
“算不上……很好。”
夏言歌不是個很會隱瞞自己情緒的人,那欲語還休的感覺讓仲睿哲忍不住去猜想她和譚星之間的過往,加上譚星那天為夏言歌代酒的事兒,更讓人覺得困惑,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很鐵的兄弟?
如果是這樣,夏言歌才不會那么別別扭扭不愿意承認。
如果不是的話,又會是什么呢?
他輕輕拍拍自己的額頭,不會吧?像是譚星這樣一個生得得天獨厚魅惑人心面容的妖孽,會和夏言歌這種相貌平平的男人婆扯上什么曖昧的關系嗎?
那他這人確實是不挑剔啊。
仲睿哲還記得夏言歌剛進公司那會兒,剛剛失戀不久,哭哭啼啼的模樣,怎么也想不到在后來的日子里,夏言歌茁壯成長為一個女漢子,再也沒有見過她一滴眼淚,再苦再累的活兒,似乎都沒有什么怨言。
行政部在一年前的人事結構已經進行了微調,這是自己和行政部主管還有人事部都心知肚明的,幾個女孩都被調去做文員接待之類,除了夏言歌。
遲鈍如夏言歌還沒有發現,如今整個D.S,還會提著梯子換燈泡的女人,就她一個了。
那個時候,是仲睿哲要求夏言歌留在原崗位上的,他心底很清楚,自己這樣做有些惡趣味,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原因在作祟,他很想看看,她可以堅持到什么時候。
那個會跑出辦公室,一個人在安全通道的盡頭偷偷哭泣的黑色落湯雞,是不是真的已經堅強到無堅不摧。
這種惡趣味折磨著夏言歌,也折磨著他自己,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多少次在閑下來的時候就跑到那個安全通道去,只是他再也沒有在那里見到夏言歌,他不斷地猜測,是那個黑色落湯雞已經不再流淚呢,還是淚都流到了心里去?
即使是再委屈,工作再不合心,又苦又累,她也不會再有那么一刻,因為無法控制的淚水而逃離人群么?
那份惡趣味的期待也早已慢慢被淡忘掉了,她再也沒有出現在那里,而他,后來因為習慣,會常常在那個安全通道吸煙,那里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吸煙區,他在眼前慢慢升騰起來的煙霧里面,覺得一種微妙的寂寞感在隨著煙霧擴散。
滲透在每一個細胞里面,涼到了骨髓深處。
這個時候,他想,也許不算是在想念夏言歌吧,只是想有人來,哭也好笑也好,唱也好鬧也好,讓他知道孤獨的不是他一個。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想要逃離人群,想要疏離整個世界,想要在這永恒不變的空白里面,發出一聲吶喊,讓聲音喚回內心寧靜的。
夏言歌癱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剛剛才和譚星說沒有人值得你堅持,可是這下子,看來自己要鼓勵譚星去堅持了。
哪個妞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妞,而不是夜店里成百上千的妞,怎么讓譚星那早已超微粉碎的節操末兒再湊到一起拼出一個完整的形狀,這才是最重要的。
用了周天的時間來萎靡不振,來思考手頭工作的糾結性,夏言歌抱著身體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看著韓抱著吉他和幾個簡單的和弦較勁。
撥弄了一會兒,韓抬起頭看看夏言歌,突然嘆了口氣。
“干嘛嘆氣,老太婆一樣。”夏言歌白了她一眼。
“我在想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韓搖搖頭,看起來略顯惆悵,“像我這樣如花似玉,淳樸善良的一個女子,周末休假居然要和你――”她撇過一個鄙視的眼神給夏言歌,“在一起,多暴殄天物啊。”
夏言歌懶洋洋地回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哎呀韓你個死丫頭!那個抱枕是死神的,不要再扔了…….不行,雜志不可以亂扔!我的頭……”
“夏言歌,你自我感覺還真不錯,哎,我問你,”韓停了手中的動作,指著雜志封面上的譚星,說:“你這算怎么回事?沒見過你對哪個明星這么狂熱啊,從以前我就想說了,你怎么就那么關注譚星呢?”
夏言歌把她丟過來的抱枕抱在懷里,“因為……以前是同學嘛。”
“得了吧夏言歌,”她壞笑著,“以前我覺得他不過是特別遙遠的一顆星星,也就不說什么了,可是如今你的工作內容已經加進了給他當保姆這一項,我覺得我有必要說點什么。”
“我也沒有堵著你的嘴不讓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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