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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當彩虹與風兩者兼而有之


  遼星原一整天都很郁悶。自從野炊回來,他就再也沒見到過鏡心閑,他甚至特意跑到D班去看看鏡心閑在不在,十分鐘內不下三次。更可怕的是,鏡心閑和林未然又在搞集體失蹤!!!想了一晚上,他終于下定決心,放下傲氣,去問問別人。“喂。”遼星原在班里隨便攔下一個女生,“你知不知道鏡心閑在哪里?”“知知知知知——不道。”那女生漲紅了臉,她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偶像會主動和她講話,說活都結巴的厲害。遼星原皺了皺眉,繼續問下一個女生。“你知道鏡心閑在哪里嗎?”“不知道。”“你知道鏡心閑在哪里嗎?”“不知道。”……終于,有一個人說看到昨天早上鏡心閑和林未然到教導主任辦公室里去了。遼星原皺了皺眉,加快腳步往教導主任辦公室走去。

  “老師,”遼星原推開門,“鏡心閑和林未然去哪里啦?”要不是有求于人,他會把老師兩字都給省去的。“啊?”教導主任抬起頭,“估計在掃儲藏室吧!”要不是因為這小子家里有錢,我還會告訴他?教導主任悶悶地想。遼星原不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現在小孩真沒禮貌。教導主任想。

  遼星原急匆匆地跑到儲藏室門口,一路上完全忘了耍帥,一到門前就拼命敲門,拉門,推門。

  鏡心閑醒了,被吵醒了。剛張開眼時她還有點納悶,奇怪是不是被抓起來了,后來終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隨之她又聽到了拍門聲。鏡心閑趕緊推醒林未然,然后跑到門邊,“鑰匙在地上,快放我們出去!”林未然也趕了過來,“有人嗎?放我們出去!”

  遼星原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趕緊撿起鑰匙,開了門。

  “謝天謝地!!!!”鏡心閑大聲叫著,沖了出去,然后往食堂的方向狂奔,看都不看遼星原一眼。鏡心閑跑到拐角,慢慢停了下來。她看到開門的是遼星原,也知道自己從此以后會欠他一個人情。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所以,她在打開大門的一瞬間就已經做好決定——“我不知道,”她自言自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開門的是遼星原。”她常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逃避現實,逃避一切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說真的,其實鏡心閑有輕微的自閉癥,還有嚴重的人格分裂。這到底是為什么她從不去想,趕緊忘掉就好了。可是忘不掉,只怪自己太天真,太容易受傷了。“我不去想!”她大聲說,引得好幾個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目光打量她。

  林未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遼星原也是如此……

  這完全是因為遼星原不肯讓開。林未然想。

  這都是因為林未然這小子不肯走。遼星原想。

  于是兩人就郁悶的僵在門口。林未然用眼神告訴遼星原“就不可以讓開一下嘛!”哼,既然他這么說,那我就更不讓開了。遼星原想,同時用眼神告訴他“你自己出來啊!”好我就不出來了!林未然賭氣。

  估計這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

  鏡心閑已經到了食堂,照樣點了一大堆食物,往嘴里猛塞。一抹藍色突然掠過她的視線……鏡心閑停止了咀嚼,不會這么巧吧!她…也來了?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鏡心閑忙埋下頭,就在那剛剛的0.001秒中,她確定是她了,淡藍如水的眸子,是只有她才獨有的。因為她,往事揮之不去的陰霾又蘊繞在鏡心閑的心頭——不,不能想。要不是因為她,自己都快把這碼事給忘了。她嘆了口氣,飛速吃完了盤子里剩下的東西然后加快腳步離開了食堂。走出大門前,鏡心閑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猛然間和那雙藍眼睛對上了。那么一剎那,鏡心閑認定對方把她給認出來了,她逃一般的回到了宿舍。

  鏡心閑躺在床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那樣百感交集。那相遇的時間太短暫,以至于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有那么一點點驚慌,有那么一點點生氣,甚至還有一點懷念……這件事雖然在別人眼中看來算不了什么,但對她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重要……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她默念道,她又在逃避現實了,盡管她知道這不會起任何作用,但至少讓她有了點心理安慰。“我,只是太累了,在那個嚇死人的地方呆了整整一天,產生幻覺了。對,沒錯,就是這樣!”她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我或許應該放松放松。”她看看四周沒別人,便拿出久違的手機,玩起了游戲,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真的,一天到晚一年到頭裝堅強真的很累。鏡心閑玩了一會兒游戲,認為自己應該回到正常的時間表里去了,她看看,離自己的下一節課還有二十分鐘,于是她便去教室里上課了。

  林未然在儲藏室門口呆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招架不住。現在的他身心疲憊,恨不得大吃一頓再做一次深度睡眠。于是他真的去食堂大吃了一頓然后回到了宿舍。林未然真是困得不行,可他有輕微潔癖,習慣強迫他去洗了個澡。結果就是——洗完澡后,他就不困了。林未然郁悶的不行。算了,今天,他逃課了,才懶得上課呢!他這么想著,越發越覺得昨天受虐待了,他打算補償自己的身體。可是干什么呢?他有太多事情想做,本想一件一件慢慢做的,看這情況,還是都放在今天好了。他找出一張紙,一樣一樣列。都是很雜的事,比如做一張樹葉書簽——以前都沒時間,比如一定要嘗嘗學校西邊那家小餐館里的三文魚——以前因為不敢吃而且有點小貴而一直沒吃過,還有去買那本很優美的大部頭童話書——以前因為怕被笑幼稚之類的而一直沒買……林未然真的去銀杏林撿了一片樹葉,上一次他來時,樹葉還是青黃色的,這次已經變成了純凈的橙黃,這才是它最美的顏色。當它還是青黃色的時候,或許也看見了他和鏡心閑的第一次相遇,在這之前,它說不定還看見了我們來來去去就是沒碰上呢!林未然胡思亂想,忽然,不知為什么,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莫名奇妙的畫面:一個看上去很像鏡心閑的白裙女子——裙邊上漾著一圈圈彩虹色的漣漪,捧著一抔土,土中是一株蔫了的蕨類植物,可是葉片卻是稍帶一點綠色的水藍色。“看它多可憐啊!”那個女子說道……

  林未然猛地搖了搖頭,自己怎么會想到這些東西?難道精神出毛病了?真奇怪,他最近沒看過玄幻類小說啊!林未然站在樹下納悶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解釋為什么。他又搖了搖頭,算是把這事給忘了。

  這事倒也怪了,鏡心閑也在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同樣奇怪的東西。

  鏡心閑在上科學課。正當她坐在窗邊立志做學霸時,一個黃色的東東從打開的窗口飛進來,蒙在了鏡心閑的臉上。鏡心閑嚇了一跳,趕緊扯了下來,低頭一看,是一片橙黃橙黃的銀杏葉。她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副畫面: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小島上,栽著一棵銀杏樹,在天上,沒有判斷季節的東西,只有它,長葉黃葉落葉,讓茫茫蒼穹有了生生不息的四季。在一望無際的藍天里,她看見了一株水藍色的小草,明顯的耷拉下來。她在草下面一捧,草連著泥土一塊被提了起來……咦?這草哪里來的?這樹在哪里啊?長這么好……鏡心閑的思維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先想到的是為什么,她想到的是里面的超自然現象。

  上完科學課,鏡心閑回到了宿舍。剛進大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呵!’鏡心閑倒吸了一口涼氣,裙擺一閃,躲在了墻角。只見那個女孩掏出一把鑰匙,走進了鏡心閑的隔壁宿舍。鏡心閑躲躲閃閃地回到了宿舍。

  晚上,鏡心閑打算去書店。去書店的原因她忘了,但她記得自己說過要去書店,所以,一吃完晚飯,她就向書店走去。

  書店老板早就回來了,鏡心閑到那里的時候,他正趴在柜臺上吃盒飯。一看見鏡心閑,他就放下盒飯,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喲,這么早就來了!”他搓著手,滿臉堆笑,“來,看看,我們到了一批新書。”鏡心閑答應著,從第一排書架開始逛。逛了大概半個小時,鏡心閑已經選好了兩三本書。猛然,她聽到門口的鈴鐺響了,從里面進來了一個長發及腰的女生。鏡心閑躲在書架后面,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甩了甩雨傘,繞到了最后一排書架。天哪,又是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鏡心閑郁悶的想,同時輕聲快步走向柜臺,甩下一些錢,急忙沖出了店外。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閃爍的星子綴著黑黑的夜空。街上的店鋪一家一家接連亮起了霓虹燈,讓這秋夜顯得更加迷人。不知不覺下起雨來了,一切都濕漉漉的,空中彌漫著一股好聞的水汽味道。鏡心閑愁眉苦臉地站在屋檐下。放在平時,她會從容的拿出雨傘。可前幾天剛下過雨,鏡心閑的雨傘此刻正在老遠老遠的宿舍里晾著呢!她望著屋檐上滴落下來的一顆顆不大不小的水珠,估計自己是徹底回不去了。本想回書店里再坐一會兒,可又想到那個人在里面……她不禁站到了暗處。當年,那個獨一無二的水藍小姐,那個她自認為是最懂自己的朋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舉動?鏡心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哀。

  一輛跑車從鏡心閑身邊掠過,濺了她一身泥漿。鏡心閑驚呼了一聲,隨即便連連后退,懷里的一摞書也差點掉到地上。“該死的。”她掏出餐巾紙,發泄般的狠狠擦著裙擺。片刻之后,她抬起身來,繼續望著五彩斑斕的霓虹。

  對面的人行道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鏡心閑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望著那個人影。

  林未然本打算去買書的,可一走到書店對面,就看見鏡心閑捧著一摞書焦急的站在書店門口,好像沒有傘的樣子,便立刻改變了主意,徑直向她走去。

  近到一定程度時,鏡心閑認出了林未然。她笑了笑,走到了林未然的傘下。林未然有些心疼的摩挲著她的短發,“沒帶傘為什么不到店里去躲躲雨,感冒怎么辦?”鏡心閑愣了愣,然后下意識的看了看正在店門口付錢的那個藍眼睛女孩。林未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因為她?”鏡心閑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為什么?她是你仇人?”林未然十分不解。“不是,只是——”鏡心閑思襯了片刻,似乎在考慮該怎么說,“只是她勾起了我的一段傷心往事。”林未然知道鏡心閑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他也就不說了,只是安慰的輕攬著鏡心閑的肩。天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悲情故事。

  店內,一雙水藍色的大眼睛擔憂又悲切的望著鏡心閑遠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心閑,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么?

  ……她捧起那棵小草,坐到了銀杏樹下,思襯著該怎么救它。沒過多久,她似乎想明白了,把小草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站起身來,兩手一揮,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鮮艷的彩虹。她小心地取出藍色的那一段,沿著小草的根莖緊緊地繞了一圈又一圈,隨后又用手在剩下的彩虹里攪了幾下。所有的色彩都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水珠。她兩手一提一放,水珠便附到了小草上。小草似乎精神了很多,伸展開了葉片,然后便消失在了無盡的蒼穹中……

  鏡心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真是,這個夢好奇怪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昨天作業太多,把我給累瘋了!鏡心閑胡思亂想著,走到衛生間里洗漱。

  鏡心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因為剛起來而亂七八糟的,棕色的大眼睛十分清澈。她拾起梳妝臺前的一片銀杏葉,奇怪這東東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更奇怪的是,上面還有字,是有些模糊的淡棕色,是樹葉在自我修復時的傷疤的顏色。上面寫著:我自鏡中來。真的好巧,“鏡”是她的姓。鏡心閑沒有奇細細滑動怪為什么上面會有字,因為她從小就相信神馬仙子啊,天使啊這種東東。她打算拿它當書簽。不過銀杏葉倒讓她想了起來,自己已經差不多一個半月沒去過銀杏林了。因為她沒有令自己傷心的事了——好像見到林未然之后就再也沒傷心過……

  林未然被手機提示音吵醒,打開一看,不是qq,不是貼吧,而是——那個該死的10086.林未然有點郁悶。當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柜時,發現床頭柜上多了一片銀杏葉。他拾起銀杏葉,發現上面還有一行小字:你在林中尋。巧了!“林”是他的姓。他再仔細端詳這行字,字微微向里凹,并且是標準的楷體,人工是怎么也做不出來的。林未然十分奇怪,自己的宿舍在四樓啊!并且門窗緊閉,這葉子是怎么進來的?想了好久,林未然也沒有想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答案來,于是他放棄了。等等,這行字的第一個字“你”的一豎明顯是從樹葉的右邊延伸過來的,并且是一個非常流暢的筆畫。這證明什么?證明還有一張這樣的樹葉!只是不在他這里而已。林未然一把從桌上抄起手機,直接打給鏡心閑。在他心中,若是有人和他一樣擁有這種奇怪的東西,那一定是鏡心閑了。

  鏡心閑的手機響了,震動得厲害,差點掉下桌子。鏡心閑拿起手機,上面顯示著“林未然”三個大字。鏡心閑按下免提,放在耳邊,“喂,有事嗎?”“鏡心閑,我剛剛在床頭發現了一片銀杏葉,上面有字,寫的是,你在林中尋。你有沒有啊?”“有,還真有!”鏡心閑的語氣變得認真了,腰板也挺了起來,“我的這片上面寫著,我自鏡中來。”“待會兒食堂門口見,看看這兩片樹葉是怎么回事!”“好!”

  林未然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洗漱完畢,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了,他想看看鏡心閑會不會因為他而提前到。五分鐘后,鏡心閑氣喘吁吁地來了,手中攥著一抹金黃。“進去再看吧!”鏡心閑微笑著提議。林未然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進了食堂。

  鏡心閑剛想去拿食物,可她又幾乎在進門的同一時間又看見了一雙藍眼睛。藍眼睛藍眼睛藍眼睛啊~~~~~藍眼睛!!!“林未然我們換個地方吃吧。”鏡心閑拉起林未然就跑。雖說林未然是個男孩子,但鏡心閑的手勁也不是蓋的,直接把他硬拉出了門。害的林未然好幾個釀蹌,差點沒摔倒。“怎么啦!”林未然又好氣又好笑,“又是因為那個藍眼睛姑娘?”“是。”鏡心閑咬著牙把林未然拖向另一家餐館,盡量減少說話的次數和字數。藍眼睛藍眼睛藍眼睛!!!!!鏡心閑滿腦子都是藍眼睛。真是陰魂不散啊這個該死的,邪惡的,喪心病狂的……家伙!

  食堂里,一雙淡藍如水的藍眼睛憂郁的望著鏡心閑。心閑,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如此大。都快三年了,你還惦記著呢。

  一家小餐館里,鏡心閑和林未然面對面坐在一張小桌上,兩片莫名奇妙的葉子就擺在桌子的正中間。兩人面前各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可是誰都沒有動筷子。

  林未然把兩片葉子在桌上擺成一個半圓,兩行褐色的字首尾相接,筆畫相當流暢,仿佛一位書法家即興在兩片大自然的產物上記下了自己一時的靈感。可兩片葉子的字體有有所差距,一片有如藤蔓般曲折的有條有理,一片則龍飛鳳舞,風吹過一般的飄逸。雖有不同,但看上去的的確確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誰這么無聊,在兩片看似毫不在意事實上精心挑選的葉子上寫上漂亮的詩句,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兩人的宿舍里?問題是,這兩片樹葉的合并處居然完全吻合!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完全不像是從樹上長出來的,又完全沒有人工的痕跡。就連葉柄上,也有著自然的棕黃——這絕對不是摘下來的,而是自然脫落!兩人十分奇怪,這是怎么做到的?

  “太有疑點了。”林未然裝成一副偵探的樣子,有模有樣的觀察著。鏡心閑已經開始吃面了,一口面條,一口雞蛋,一副‘好吃看得見’的樣子。林未然其實饞得不得了,但因為‘分析沒結束’,他只好繼續研究來研究去。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新線索,只好惋惜的吃著冷掉的面。鏡心閑把最后一滴湯汁倒進嘴里,把碗筷推到一邊,開始接手林未然未完成的‘分析’。

  “咦?”鏡心閑有些迷惑的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那片葉子。在豐滿的金黃中,竟隱隱約約透露出七彩。真的,上面有的地方偏紅,有的地方偏綠,有的地方偏藍……如此細微的色差,不是感覺特別靈敏的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鏡心閑再看另一張,可另一張還是沒有異樣。林未然接過兩片葉子,先仔仔細細的看第一張,可即使他拿著一片普通葉子在對比也看不出什么色差。“怎么會看不出呢?”鏡心閑嘟囔著,再一看,彩虹色更明顯了。“用心去看。”鏡心閑告訴林未然,她看好多書里都是這樣的。林未然盯著整整看了五分鐘,還是沒看出什么來,反倒是大腦里全是一堆金黃色的亂碼。“不看了不看了。”拿起自己那片葉子,細細端詳。突然——他感到了什么啊!感到了這片樹葉一年四季吹拂過它的風,感到風在樹葉上劃過的清晰的紋理。他的手指顫抖著輕滑過樹葉,感覺風在指紋里細細滑動。林未然給鏡心閑看,可鏡心閑看來看去任然覺得這片樹葉除了有字外沒什么特別之處了。

  兩片看似普普通通的銀杏樹葉,到底暗藏什么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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