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0,內(nèi)外交困
云璇接過慕容卓遞過的信:“寫給小劍的!
奇怪了,雖然慕容劍已成年,但是武林都知道,既然慕容劍還跟父母住,家里說了算的就是長輩,何況這個小傳人一直未婚,沒成家,就沒成年,這是共識了。前掌門可從來不說找慕容劍,都是找慕容卓。
云璇看過信,沉默一會兒:“冷斐,這個人,沒聽說過,不知道是什么脾氣!
慕容卓道:“冷家沒好人,有好人也當不了掌門。”
云璇道:“讓我想想,啊,冷玉的弟弟,我想起來了,仁德山莊的!
慕容卓揚揚眉毛:“仁德山莊出來的!
云璇微微一笑:“是啊,品質(zhì)保障!
慕容卓道:“同冷玉差不多吧?”
云璇道:“不好說,不過有一點是相似的,他們都挺有耐心,冷靜地等待機會,如果不是奇跡發(fā)生,掌門正好落在他頭上的話,他就是一個比冷玉更耐心的人。”
慕容琴道:“好品質(zhì)啊!
云璇道:“冷靜的一個極端,是冷酷無情。”
慕容琴笑:“娘,你一夸人,我就有一種不安定感!
云璇忍笑:“滾!”
慕容卓道:“蘇雷,好象學藝很晚吧?”
云璇沉默,慕容琴拿過信,愣一下:“這里說,蘇雷的功夫會對慕容家構成威脅是什么意思?”
云璇輕聲:“天才吧!
很奇怪,溫家的孩子看起來總是比慕容家的更聰明。
雖然,好好活著的一直是慕容家的笨人們。
天妒英才吧。
溫家已經(jīng)幾代沒有壽終正寢的傳人了。
慕容卓道:“那孩子可不象天才!”象白癡更多點。
云璇很苦惱,嗯,不象,從溫毅開頭,溫家的天才們總是天才得那么張揚,一打眼已經(jīng)知道巨星出現(xiàn)了,如果你竟然感受不到他們的光芒,有一天你會感覺自己眼冒金星的。
小雷還真不象,那孩子看起來真的不算機靈。
慕容卓道:“他比小宇小,而且,習武也晚。好象韋帥望也不是總在他身邊指導!
云璇沉默著:“我倒是奇怪,冷家掌門這是什么意思?溫家的人怎么會輪到他們處置?”
慕容琴道:“韋帥望不想再擔這個弒親的名吧?”
云璇搖搖頭,不,不太象吧,三歲看到老,韋帥望不象那樣的人啊。
如果是韋帥望的意愿,他們似乎應該同意,本質(zhì)上說,韋帥望才是溫家真正的傳人,小雷是他的弟子,他要處置自己的門人,而且又確實有正當理由……
而且,而且這封信里說的,有道理,蘇雷的精神異常,如果他真的象信中說的那樣強大,那確實對慕容家是個威脅。
何樂而不為?溫家的家事,同慕容家無關。
奇怪的是,如果韋帥望真的想殺人,恐怕根本不會來問慕容家的意見。
如果這根本不是韋帥望的主意,那就麻煩了。
如果殺小雷根本不是韋帥望的主意……
云璇皺眉:“最近武林有什么新動靜嗎?”
慕容琴道:“一個月一次的簡報,都在這兒了!
云璇坐下整理,過一會兒:“在這兒,冷家黑白劍對南下紫蒙表決,韋帥望的提議被否決,但是冷家并不限制魔教及韋帥望的個人行動,在這兒,從這份簡報推斷,韋帥望根本不可能在京城或者冷家!”
慕容琴皺著眉,同母親大人討論:“他們趁韋帥望不在打擊溫家?對魔教動手?”
云璇道:“瘋了嗎?把信拿來我再看……”
搖頭:“不對,信里寫得很清楚,韋帥望已查明通敵者蘇雷,幕后主使還不清楚,是要滅口?”
慕容琴道:“如果不是韋帥望的意思,我們可不能同意冷家人對溫家動手啊!
慕容卓道:“這事有什么復雜?回信告訴他們,只有韋帥望有權力動溫家人,冷家敢對溫家人動手,慕容家支持韋帥望!
云璇沉默,嗯,從兩大家族長遠考慮應當如此,從慕容家考慮,蘇雷比韋帥望危險。韋帥望已經(jīng)明確表達不同慕容家爭家族地位,他甚至表達自己家的孩子也沒這個意愿,實際上慕容家的威脅全來自這位木訥沉默的蘇雷。
云璇道:“既然,信是給小劍的,總不能不讓他看一眼,就替他回答!
慕容卓道:“他懂什么。”
云璇道:“不懂,可以解釋給他聽!痹畦溃骸八缤硪约簺Q定的!
慕容卓內(nèi)心微弱地抗議,誰希罕做這些決定啊……
是啊,誰年少無知時不希望自己能做決定,以為那是權利。
然后慢慢發(fā)現(xiàn)真象,那是一項工作啊,收集情報,邏輯推導,綜合分析,判斷總結,做出決定,心驚膽顫等待結果。然后總能看到出現(xiàn)奇怪的詭異的結果,完全擊潰了慕容卓對自己智商的信心。
韋帥望終于從南方回到紫蒙戰(zhàn)場,張文狂奔出來迎接:“我的小爺啊,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帥望道:“去了趟唐家!
張文瞠目:“你他媽還活著回來了!你找死啊!”
韋帥望笑:“找死也死不了,我多強大啊。”
張文不安地:“教主,事情解決了?你身后那小子什么意思?”
韋帥望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張文道:“介紹個屁啊,唐三多嗎?誰不認識。
帥望道:“嗯,這是我們十四堂的新堂主,唐三多。”
張文張著嘴就合不上了:“唐堂主?”
唐三多欠欠身:“張?zhí)弥,以后還望多多指教!
張文指著唐三多:“這這這……這你是怎么忽悠來的?”
帥望笑:“可不容易了,命換命呢!
唐三多白他一眼,韋帥望解釋:“他救我一命又一命,終于被唐家趕出來了,所以,他就從了我了。”
張文這個無語啊,原來救命恩人還有這用處,救你一次又一次,終于欠你錢了。
韋帥望問:“前線情況如何?小梅呢?”
張文道:“被我關起來了!
韋帥望揚眉:“被你什么?”
張文道:“老呂,老呂在這兒,他知道情況,我可是拿你這個小梅兄弟沒招了,不把他關起來,我就得把他尸體腌成臘肉等你回來觀賞!
呂明光道:“教主,敵軍兵分三路,越州,文定縣升平城都已失守。開州城破就在眼前,三路都直取紫蒙而來,我已上報朝庭,急求救兵,眼下最重要的,是死守紫蒙,梅將軍認為,應該主動阻擊,雖然我也覺得有道理,但是……阻擊這件事,只有出奇制勝才有可能,目前,敵軍中盡是高手,即使他們不刺殺不出手,只是偵查,就會對我軍的動靜盡在掌握,冒然出擊,必定落入陷阱,竊以為,不可為!
帥望點頭:“有道理,雖然我對打仗不是特別懂,但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重新考慮一下。”
呂明光心想,你還不是特別懂呢?那我輸哪兒了?當即欠身:“教主既然回來了,我的顧慮就不存在了。我是城中守備,打仗的事,自然是將軍決定!
帥望道:“說說你的意見!
呂明光道:“三路大軍圍攻之下,我們能支持三個月沒問題,冬天,城破了澆水即凍,容易守,不好攻,可是,如果他們挺過了這個冬天……那就是一場硬仗!
帥望道:“三個月援軍還不到,咱們就可以投降了!毙,那就是芙瑤打輸了政治仗啊,調(diào)不動兵,只得放棄自己的門戶與稅收大戶了。
呂明光沉默一會兒:“國家內(nèi)亂,比外敵還可怕。教主,國家之強大,就如一顆樹,孤細的一枝當然容易雨打風吹折斷,如果一味分枝出岔,那就是灌木叢了。”
帥望笑笑:“且談眼前吧!
呂明光問:“保守一點,我們應該死守。如果想多點,準備自己解決問題的話,就得象梅將軍說的那樣,將三路軍一一擊潰,不能等他們會合。好在教主回來了,如果真有南國的高手來偵查,教主可以將之拿下!
帥望道:“把小梅請出來。張文,去,好好道個歉,你也太無法無天了,朝庭命官,你當家奴呢,說抓起來就給抓起來了!
張文低頭:“是!”切,教主你就是國母啊,朝庭命官之類的,比家奴大不了多少。∥疫@不一絲不拘地執(zhí)行你的命令嗎?我怕誰啊!
當下魔教眾人過來一一見過教主大人,小劉掌門也被妥善安置,關押起來。唐三多獨自一人站在屋角,頭上斗笠本身是帶著面紗的,進了屋,他就放下來了。
大家本來對唐家人就敬而遠之,一見新的唐堂主這么古怪,更加避之不及了。
韋帥望一一答禮,淡淡寒暄幾句辛苦了之類的。
南朝老實地靠邊,安排茶水去了,他終于接受自己是一跑腿的身份了,端茶遞過去,韋帥望欠身說聲“有勞”然后看到南朝,笑了。
南朝咧咧嘴,有勞?感情小韋還是不太在狀態(tài)啊,或者是進入教主狀態(tài)了?
指望他再象從前那么活潑是不可能了,好歹還知道笑一下。
梅子誠依舊英武地全身披掛著來了,韋帥望起身相迎:“梅將軍!
梅子誠道:“你手下一群豬。”
韋帥望頓時笑出來:“是是,到年根底下了,再養(yǎng)養(yǎng)就殺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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