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戰前
帥望把廖陳叫來,又把公主府的建筑平面圖拿出來,兩人一起改動了公主府的多處防御,包括驚走飛鳥殺滅蚊蟲的細節。
原因是觸動裝御的敏感度大幅度提高,經不起小鳥一翅膀……
雖然蚊子飛過還沒問題,但是保不住蚊子召鳥獸啊。
內墻因為防著誤傷,就以尖刺防人靠近為主了。
密室直接改裝成自動陷落式的了。
外邊一報警,里面公主座下,寢宮就直接封閉外加地面打開,人員直接陷入密室。
桑成進來,韋帥望一手摟住:“大哥,你這兩天,務必把這些背熟了。”
桑成點頭,然后問:“你好了?”
帥望笑。
桑成敲敲他的面具:“這個還要戴多久?”
帥望道:“戴習慣了。”
桑成不樂意:“怪怪的。看你一笑,就半邊臉動,怪嚇人的。”
帥望笑道:“等半夜我裝鬼去嚇你。”
桑成倒不介意:“難得你又有心情整人。”
韋帥望良心發現:“我小時候得有多討厭啊。”
桑成拍拍他:“你小時候霸道得,啥人同我在一起多聊會,你立刻過去瞪人家。”
帥望大驚:“我有那樣?”
桑成微笑:“全冷家山都知道,你最怕你大哥吃虧。”
帥望微微嘆氣:“大哥沒厭煩我真是有容量。”
桑成道:“以為你會一直霸道呢,想不到越長大越懂謙讓,沒見過你這樣自動長直的人。”
韋帥望感動得,大哥,你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只看到我好的一面吧。帥望嘆氣:“誰有你這樣的大哥,還好意思長歪啊。”也就我吧……
廖陳微微尷尬,你們兄弟抒情抒得有點過了吧?跟失散多年的父子似的,我聽得汗毛有點不得勁。
桑成道:“我剛才想起來,蘇西樓殺冷欣的事,他已經免罪了吧?那他雖然做了錯事,也還是個厚道人啊。”
帥望點點頭:“嗯,在我的勸說下,他又厚道了。”
廖陳忍不住就笑了。
桑成道:“你又嚇唬人了?”
帥望道:“真的是勸說。”看廖陳一眼,廖陳當即白了臉,硬著頭皮認錯:“屬下不該笑。”
帥望道:“沒事,我以前是經常用不該用的手段。”
廖陳傻了:“教,教主,屬下知錯了。”
帥望笑了:“去,把東西弄好。圖帶著,桑成到你那兒去看。”
廖陳道:“是,我這就開工。”
桑成道:“帥望,你還是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帥望沉默一會兒:“我以前太任性。”
桑成道:“胡說,你一直很忍讓。”
帥望微笑,過了一會兒道:“京城里的事,可能要托付你了。”
桑成一愣:“你是說,我自己?”
你要把師爺也帶走嗎?
帥望道:“暫時還不是,但是,冬晨可能要同冷斐發生沖突,師爺恐怕會離開這里去支援他。”
桑成點點頭:“那不是很危險,他同你商量好的嗎?”
帥望垂下眼睛:“我們有點分歧。”
桑成微微責備:“那更應該好好商量。”
帥望道:“大哥說得是。”
桑成沒見過韋帥望這么乖,嚇得忙道:“他要是不聽,也不是你的責任。”
帥望笑笑:“嗯。”我說了,他不聽。
桑成不安地:“我可能說得不對,這只是我這么想的。”
帥望笑:“你不習慣我這么聽話嗎?”
桑成這才想起來:“是啊!你這樣我覺得很怪。”
帥望拍拍他:“我真覺得你說得對。”
桑成很想欣慰弟弟長大了,心里卻象吞下了個毛團似的,怎么都不舒服。
芙瑤終于一身朝服,盛裝撲來見帥望。
帥望回身抱住她,芙瑤的目光在小韋臉上掃了一會兒,雖然那溫和的微笑,讓她驚怕,可是小韋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柔和:“你好些了嗎?”
帥望道:“又冷又難受,冷良的藥很難吃。”
芙瑤嗚咽一聲:“謝天謝地。”神啊,把小韋還給我吧。別的我都不同你計較了。
帥望道:“讓你擔驚受怕了。”
芙瑤抬頭,喂,說點怪話,象以前一樣,嘲笑一下之類的……
帥望道:“我還是得馬上離開,師爺也可能有事要離開,所以,我同廖陳把機關再加強一遍,你要囑咐府里上下人等,嚴禁靠近外墻。”
芙瑤點點頭:“什么時候走?”
帥望低頭,附耳低聲:“親熱一下再走,如何?”
芙瑤聽到熟悉的語氣,微微側頭微笑看著韋帥望,結果韋帥望臉上一點調皮搗蛋的表情沒有,還是那個淡淡的笑容,她倒有點不自在,好象被個陌生人給調戲了似的。
芙瑤想了想:“你要是急著走,最好先去看看南朝。”
帥望微微不悅:“難道我還要向奸細道個歉不成?”
芙瑤道:“要是還有用,就道個歉又何妨?”
帥望笑笑,輕輕在她臉上親一下:“好吧。”然后問:“什么叫還有用?”
芙瑤道:“嗯,可能……簡單點說,就是他招了。”
帥望變色:“我記得我說過……”
芙瑤道:“你沒說停止用刑。”
帥望怒道:“黑狼去警告過了,我以為……”
芙瑤道:“好象是先刑訊到他半崩潰,最后恐嚇加欺騙,據太醫說,刑傷倒不是特別重,疼痛度挺高是一定的。”
韋帥望禁不住放松:“啊,黑狼問他會不會點別的,他果然就混打了。怎么騙的?我學學。”
芙瑤道:“小周偽造了個通緝令,內容是,南朝在恭親王府偷盜珠寶誘拐通奸之類的,著令全境緝拿。通緝令是京城守備發出的,小周用羅卜刻的印以假亂真。那位守備是朱暉的人,所以,南朝認為自己被拋棄了。他說老馬沒貪污,但是老馬手里有一份我皇帝弟弟的詔書,授權隨便什么人殺掉攝政王清君側。”
芙瑤笑笑:“他知道通緝令是假的之后,那個表情很奇特,看起來,是仇恨。”
帥望道:“就是他明知道有人手里有一份刺殺你的命令卻不肯說?我還得向他歉?”
芙瑤道:“據說他是聽他們對罵時知道的,對罵的原因是老馬認為那詔書是假的,不肯交給朱暉他們。”
帥望道:“他怎么得到那份詔書的?”
芙瑤道:“我更想知道那份詔書在哪兒。”
帥望道:“問問老馬的兒子吧。”
芙瑤道:“不,我不想在老馬手里找到它。”
帥望問:“要等膿瘡冒頭嗎?”
芙瑤道:“如果詔書是真的,找出來不過讓我尷尬。如果詔書是假的,據說上面的用印是真的,也只能殺掉掌印的,讓皇帝尷尬,不,我想知道誰想用它。我已經派人監視掌印尚侍,如果再有新詔書流傳出來,我會知道的。“
帥望問:“不是皇帝,是誰?“
芙瑤道:“近侍沒這個膽子,明顯老馬不象同謀,而是被強行賦予了這個使命。所以,不是皇帝,就應該是皇后與貴妃,梅歡如果有這個想法,接詔的應該就是他爹了。所以……“
帥望點點頭:“幸虧詔書沒直接落到朱暉手里。“
芙瑤笑了:“藍妃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換親王弟弟攝政也不是好主意。她希望的是皇帝親政。”
帥望道:“可惜你弟弟,聽起來一點也不想親政。”
芙瑤道:“可能會想的,誰不想有至高權利呢。他不過不想冒那個風險擔那些辛苦。不過,也算一種智慧了,不想付那個價錢,就不拿貴重東西。”
韋帥望支著頭:“讓我把南朝弄死吧,這小子真討厭。”
芙瑤笑:“我不管你,你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
帥望問:“他人呢?”
芙瑤道:“太醫看著呢,我怕他兄弟見到他身上的傷,會心懷不滿,所以,讓太醫護理他兩天,他對這種安排,倒也十分同意。我猜他是不想讓他兄弟知道,那就是沒有復仇的想法了,所以,留他一命吧。”
韋帥望道:“我去看看。”
南朔的樣子,好象要暈倒了。頭發毛草,面孔發灰。
帥望吃了一驚:“你一直在這兒站著?”
南朔看到韋帥望,終于長出一口氣,跪下:“教主,請饒恕我兄弟。”
帥望半晌:“公主沒說已經把南朝放了?”
南朔道:“她說了,但是我一直沒見到南朝。”
帥望沉默一會兒:“來吧。”
南朔站起,身子一晃,帥望伸手扶一下,自己痛得皺皺眉,南朔不安地:“教主。”我沒招你啊,你皺眉?
冷先過來,抱起帥望:“教主,你不該走動的。”
南朔呆了一會兒:“這是,怎么了?”
冷先道:“被姓韋的老……”
韋帥望那冰涼的小刀子目光又刮過來,冷先把“狗”字給咽了。
帥望回頭看南朔:“南朝在刑部受了點刑傷。”
南朔點點頭。
帥望道:“他確實知道有人謀害芙瑤。”
南朔愣了一會兒:“這,他為什么?他不是你們派去的嗎?”
帥望道:“可能小王子對他特別好吧。”
南朔氣結:“這小子也太……”想了想,這小子做為冷家人跟小韋混時就已經表現出這個毛病了,一點立場沒有,混著混著就混成自己人了!這個混蛋孩子!
他倒是最佳臥底呢,你看,他跟小韋一起混的時候,寄回冷家的情報就特別有價值,現在同小王子混,又混到親信級別的了,他這種把敵人混成自己人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估計小眼神里閃動的同情與了解都是真實的吧,所以,立刻得到敵人的信任了。
南朔默默無語地,再一次跪下:“教主,看在他年幼無知,南朔愿意替他一死,如果教主大恩大德放他一條生路,南朔愿終身效忠于教主。”
帥望看他一會兒,輕嘆:“我也想有你這樣的兄弟。起來吧,我會放了他的。”
南朔以頭觸地:“謝教主恩德。”
韋帥望輕聲:“我本來也不會……”苦笑,好吧,我要是南朝,沒準也能干出這種事來。
物以類聚嘛,所以,別怪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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