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二貴抓奸
有不少女人的男人都被付鐲子勾引過的,還有成了既定事實的,也紛紛罵起來。
二嬸得意地哼了一聲,付鐲子個爛貨,想跟她搶男人,沒門!
大家都罵付鐲子是個騷貨,專門勾搭男人,“只怕路上有只公豬,她都要勾搭,還有人看到她和公狗在那里惡心人呢……”
秦寶金一看,大家都來罵他女人了,又急了,他氣呼呼地罵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我看是你們看不好自己男人,讓他們來勾搭我們鐲子,讓他們去死去死,你們都是爛貨,去死去死!”
二嬸又罵了幾句更難聽的,秀瑤等人也見識了,真是不堪入耳啊,二嬸比分家之前,越發的囂張兇猛了。
秦寶金突然好像瘋了一樣,指著二嬸罵道:“我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和那個陸混子爛人,在他姐姐家里做的那些爛事,在你們的地里滾來滾去的,你以為我眼瞎看不見呢?”
說著他又舉例子,哪一天什么時候,在哪里,二嬸和陸三舅兩個人在秫秫地里怎么樣。他們三家是一起合伙干活的,說出來有頭有尾,讓人由不得不信。他大聲喊著,“聽說你連閨女都讓陸混子一起上了,怎么的,你還讓她光明正大地嫁去了高家,人家老高家沒打上門來”
然后他就開始說哪一天什么時候在哪里……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二嬸更是腦子里嗡了一聲,下意識地就去看二叔在不在,幸虧他去地里看看了,不在。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今天和你拼了!我不能讓你這么污蔑我!”二嬸撿了石頭就去砸秦寶金。
一邊哭天罵地的,似乎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人群里,柳氏和秦大福站在那里,柳氏面無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鄙夷,漠然的好像沒有什么感情一樣。
周圍的人倒是還同情他們,趕緊安慰他們,“幸虧分了家,否則以后這家可怎么過,還有閨女沒出嫁呢。”
柳氏淡淡地道:“還好有鄰居們眼睛雪亮的,以后如果有人胡說八道的,還請大家給我們見證呢。”
圍觀的人都說那是自然的,四姑娘家和那兩房可不是一樣的。
“還真是一樣水養百樣人,都是一家人,還真是不一樣,哎,可惜了俺二叔了。”有人就表示同情秦二貴。
柳氏淡淡地看著那邊發瘋一樣的二嬸,揚了揚眉,對秦大福道:“走吧,咱們收拾一下,得去縣里了。”
秦大福卻猶豫呢,他氣得不得了,恨不得上去抽那個瘋婆子一頓,自己弟弟這是要被她毀了,以后誰不得嗤笑?
他又尋思著,二貴知道了,肯定要鬧得天翻地覆的,自己一家不在,可別出了人命什么的,他想留下照應一下。
柳氏卻看著他,“怎么,你還想給她擦屁股不成?”
秦大福尷尬地滿臉通紅,“我才不管呢,我是覺得二貴……可憐。”
柳氏哼了一聲,“你可憐他,他還覺得你多管閑事呢,走吧。”
分了家,二房三房得瑟的了不得,沒少給大房使壞,要不是秀瑤和柳氏做下的那些善事,經營出來的好名聲,只怕早就被二嬸他們給敗壞光了。
秀瑤和秀容還驚訝得回不過神來呢,照秦寶金那么說,二嬸和秀美都……都和那個三舅……哎呀娘呀!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悚和兇殘!
幸虧分家了!
鬧騰了半天,秦寶金和付鐲子又互相維護了,恩恩愛愛的,一致對外,倒是二嬸孤立無援的,秦大福和柳氏一句話也不替她說,還扭頭走了,秀瑤和秀容分明是看熱鬧的而且在二嬸和秀美被暴露的時候立刻就走了,那些男人被付鐲子勾搭了的女人也被自己家男人和婆婆給呵斥回去了。
就剩下個二嬸,傻愣愣地,惡狠狠的,卻也孤立無助的……
她失魂落魄地往家走的時候,突然一聲炸雷在頭頂上炸開,“你這個爛了心肝肺的混賬婆娘,你,你竟然做下這樣丟人的事兒!不要臉!”
秦二貴兇神惡煞一樣站在她面前,二嬸哭著解釋,“他爹,秦寶金夫妻倆陷害我,欺負我,你大哥大嫂那兩個畜生東西竟然一家人看熱鬧也不幫我說句話……啊!”
她慘叫一聲,已經被秦二貴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疼得她耳朵嗡得一聲,好像聾了一樣,腦袋也被打得狠狠地歪向一邊。
她踉蹌了幾步,撲通摔在地上,惡狠狠地看他,“秦二貴,你這個慫蛋,你打,你打,你打殺我吧。你就會欺負自己老婆,你怎么不去打你大哥大嫂,這一家子壞透了氣的,挑唆著你欺負我,一定是柳芽兒和秦寶金下舌,讓他誣賴我的!”
秦二貴又踹了她一腳。
二嬸撕心裂肺地慘叫著,周圍人家探頭探腦的看熱鬧,沒有人出來拉架。
二嬸凄厲的罵著,“不得好死的一家混蛋,有本事你去揍他們,你就看著他們欺負我……嗚嗚……我不活了,反正都是個死,我就先去殺了他們一家子……”
她爬起來就要跑,秦二貴一腳給她踹翻,這一覺他氣急了,見她死不悔改,踹了她心口上。
二嬸就立刻嘗到了血腥氣,滿嘴的,就好像有血要從口里噴出來了。
秦二貴冷笑道:“你也不用嚇唬人,我這就去砍了那個混子,回來找你算賬!”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聽他們胡說,我是清白的!”
二嬸還嘴硬。
秦二貴懶得和她多說,氣得他渾身的肌肉緊繃繃的,幾乎要將筋骨都崩斷了。
“你不用狡辯,除了秦寶金,我自然還有別的證據,人家都親眼看見你們了,你還想狡辯,別惡心人了!你這個賤貨,連自己閨女……”
秦二貴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實在是氣糊涂了,之前氣狠了就是給她一巴掌,現在完全是沒有夫妻之情了。
二嬸意識到這點,就感覺他是有把柄了,否則不能這樣下狠手往死里打她。
秦二貴就要去找陸三舅,二嬸看他殺氣騰騰的,知道他會做出狠事來,一下子抱住他,“你敢,你敢,你動他一根毫毛,我和你拼了!”
這算是承認了!
秦二貴一看她竟然還護著那奸夫,簡直是更加火冒三丈,一巴掌給她摔在地上,兇狠地罵道:“你也逃不了!”
說著,索性就拎著二嬸的頭發去找陸三舅。
二嬸還想掙扎,要跟秦二貴撕扯,可她根本不是對手,她就罵,“你整天把我當擺設,我干嘛就不能去找別人!”
秦二貴聽她說得無恥,也不理睬她,就拖著她往前走。
村里原本都喜歡看熱鬧的人,現在也不敢近前,就覺得秦二貴好像要殺人一樣,雙眼血紅,殺氣騰騰的,一副鬼神莫近的樣子,大家都看得心驚膽戰的,紛紛說著:“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有些男人就罵咧咧地:“那個混子就該殺,四處勾搭女人!”
一個婆娘白了他一眼,“殺了人,秦二貴不要償命?你們讓付鐲子勾搭的時候,怎么不說付鐲子該死呢!”
“快去看看吧,有沒有人去跟秦家說一聲。”
“人家二老去縣里了,老大家剛嫁了閨女,也要去縣里,只怕沒空呢。”
“總歸是親兄弟,都是妯娌,不能不管吧。”
“哎呀,你不知道吧,人家秀嫻出嫁,她一個做二娘娘的在自己家路口燒紙詛咒人家呢,人家還能來?人家不上門敲碎她家的鍋都算給面子了。”
“幸虧她兒子和小閨女一直在大房家里養大,要不估計也毀了,你說她這個做娘的,怎么那么狠心,自己偷漢子,竟然還把閨女也搭上……”
“噓,小聲點……”
他們看有秦家本家人在一旁靠過來,趕緊都不說了,悄悄跟著去看熱鬧。
秦二貴怒氣沖沖地去了陸三舅住的地方,結果已經人去屋空了,顯然是走得太急,沒來得及收拾呢。
大家就更肯定他是做賊心虛了。
秦二貴怒氣不減,又拎著她的頭發,啪啪扇了幾巴掌,然后拖著二嬸就去了秦三順家。
秦三順鎖著門,似乎沒人。
有人喊道:“他們在家呢,我看到秦三順跳進去了。”
秦二貴毫不客氣地一腳腳地踹門,那兩扇木板門也不是很結實,沒兩腳就轟然倒地。
眾人就看到了院子里張口結舌的秦三順一家子,三嬸更是哆哆嗦嗦的,秀婷嚇得哇哇大哭,“俺二達達要來殺咱們了。”
“二,二哥,你,你別沖動啊!”
秦三順結結巴巴的,一雙眼提溜地亂轉,看要怎么逃走,免得被殃及。
三嬸也是臉色如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秦二貴這樣呢,殺氣騰騰的,簡直就是個兇神惡煞。
“二,二伯,你,你可別沖動,我我可還懷著孩子呢,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么?俺二嫂哪里不對了,她每天任勞任怨……”
“閉嘴!要不是你整天挑唆她,她能這樣?你把你娘家個爛兄弟弄了來,你們做下了那些下三濫的事兒,還想推卸?”秦二貴瞪著血紅的眼,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怒氣,恨不得一巴掌一個拍死他們。
“陸混兒呢!”他一邊問,就要往里沖。
秦三順象征地攔了一下,給秀婷使眼色,“去找你大爺大娘來。”
秀婷趕緊連滾帶爬地去了,到了秀瑤家門口就開始哭喊,“大爺,大娘,快點吧,俺二達達要殺了俺們呢!”
屋里的秦大福一聽,立刻急了,“這還了得。”他趕緊著就要去。
柳氏卻不急,瞥了他一眼,“去干什么?替他們被砍?分了家以后他們做了多少齷蹉事,一件件一樁樁,難不成還都要我們替他們背?有好事的時候他們都是自己得意,一有壞事就來找我們,我們欠他們的嗎?爹娘我們不能不管,他們的話,我們沒有必要管。”
柳氏不動,秦大福就有點不敢動,不過想著總歸是自己兄弟,這都要出人命了,能不管嗎?
“媳婦,你看,咱們要是不管,這要是不可收拾了,怎么辦?”
柳氏就道:“你放一百個心在肚子里,二貴不是那種混賬,他戴了那么油亮的綠帽子,怎么不得找那個混子撒撒氣。也就是打一頓,怕什么。”
秦大福就嗯了一聲。
等秀婷跑過來,他就道:“回去跟你爹娘說,讓他們把你三舅交出來,大家有話好好說,就行了。”
這要是兩個村的問題,保管早就群斗了,但是,這是抓奸的事兒,有證人的,別人只看熱鬧,不會摻和。
秦二貴去揍陸混子,也是天經地義的,別人也不會幫著攔的,而且是他們自己兄弟之間的事兒,不是異姓勾搭,所以也不可能演變成群架,所以沒什么好擔心的。
秀婷就哭號著,“大娘,大爺,你們怎么那么心狠,一點也不管我們?”
說著就在地上撒潑耍賴,說大房如何好了,不管兄弟之類的,自然都是她娘平日里說的話。
正撒潑著,就聽見“吼”一聲,然后一團黑影朝她撲來,嚇得秀婷哇地大哭,尖叫起來,渾身瑟瑟發抖,忙不迭地滾成團逃了。
大黑追著出了門,望著她逃走的方向打了個突,一副不屑的樣子。
秀瑤和秀容不能去看熱鬧,被柳氏拘在家里,都有點無聊。
秀瑤想讓齊風去看熱鬧,回來給她和三姐講講,齊風卻不肯,反而拉著臉給她倆訓了兩句,大意就是之前在草垛那里的事兒,他還沒跟柳氏和秦大福說呢。
秀瑤覺得這輩子好像有把柄被他攥著了,有點不劃算,只好打發地蛋去。
地蛋又不怎么懂事,還是個半大小子,就知道看打架的熱鬧,哪里知道人家說那些話的意思。
后來就聽到秀婷嗚嚎地哭喪似地沖進來,然后在地上撒潑耍賴的,她就放出了大黑去嚇唬一下秀婷。
他們隱約能聽見村子里傳來的殺豬死的尖叫和痛哭聲,但是也只是那么點意思罷了。
秀容急得站在窗臺上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她住的院子如今院門是在正院,柳氏守著呢,她根本出不去。
“瑤瑤,我怎么覺得,咱娘是故意把爺爺嬤嬤送去縣里的呢?”
秦產和秀麗也都去了,二哥和揚揚也不在家,大姐和圓圓也都被娘先打發去了縣里呢。
以秀容多年的敏銳嗅覺感覺著,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秀瑤卻道:“咱娘又不能未卜先知,我們也沒告訴她場里的事情,再說,人家秦寶金那天和付鐲子也沒鬧,咱倆失算了的。誰知道他們現在會鬧呢。”
秀容笑道:“你太單純了,我跟你說,一兩天絕對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這兩天娘出去了幾趟,你知道不。二姐出嫁那天,二嬸詛咒我們,娘非常非常生氣,你知道不?”
秀瑤點點頭,“那你也沒看見娘干嘛,再說,這種事我看沒法弄。你也不知道秦寶金和付鐲子會那樣,你也不知道二嬸會去出頭不是。”
秀容冷嗤一聲,“她要不那樣,她就不是她了,分了家以后,沒有嬤嬤壓著,你看她干了多少蠢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整天好吃懶做,就打扮,明明生得那么丑,打扮得妖里妖道的,二叔的錢都被她弄到三嬸家去了,真是個沒腦子的,要不是產哥和麗麗還有點算計,早就一家子完蛋了。”
看秀瑤還是不信,她就笑道:“秦寶金和付鐲子打架,那他為什么就點名說二嬸?”
“不是說二嬸罵付鐲子了嗎?”
“那么多人都罵了呢,他怎么不罵別人?”
“別人可能沒把柄在他手里吧。”
“你太天真了,秦寶金就是個喜歡串老婆門子的,能不知道?那些人不偷漢子,但是可能偷個瓜,偷菜,偷雞什么的,或者背后說誰壞話,都有的,秦寶金會不知道?”
秦瑤看她一副非要篤定娘參與了策劃這場鬧劇的樣子,也沒話可說了,一扭頭就看齊風抿了嘴,似笑非笑地看她,手里的書根本就沒翻動過。
她哼了一聲,“喂,你要不要那么假正經,想看熱鬧就去唄。”
齊風揚眉,淡淡地道:“我見過比這個更熱鬧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降低自己的格調。”
“噗”秀瑤噴了秀容一裙子茶水,“齊風,你,哈哈,三姐,咱們快來膜拜格調高的齊風!”
兩人尋樂子,就對著齊風拜了拜,齊風穩坐不動,沒有一點不自在的,也不說一句閑話,真正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秀瑤嘆了口氣,道:“三姐,我們雖然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我們還是看熱鬧,所以我們是大俗人,人家齊風就不,事不關己,人家就是不關心,熱鬧也懶得看。”
秀容道:“那是,齊哥哥是什么人,怎么能和我們一樣呢。我們是小人,從來都不高尚,怎么說二嬸三嬸和我們是一家人,外人肯定覺得,我們不去管,若是還看熱鬧,那就是沒有良心,自私冷漠的。他們沒有看到二嬸三嬸對我們做的那些事,只會這么指責我們,哼,我才懶得理呢,如果不是娘不讓,我都要去看熱鬧的。只不過是大嫂不能生育,你看二嬸和三嬸,在外面說了多少,又是什么我們喪盡天良了,所以合該沒有孩子。呶,現在現世報來了,她如果不是喪盡天良,也不能被自己男人要和奸夫一起砍死了。這一次,二叔要是不休了她,我都要奉二叔為忍者之神了!”
秀瑤嘆了口氣,二嬸和三嬸壞,可二叔還是好的,只是……總歸人家夫妻一體,所以難說呢。
二嬸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二叔都忍了呢,還真是忍者神龜。
也可以說二嬸是自作自受,她如果不是心驚,非要去看付鐲子的熱鬧,當然可能是爭風吃醋,看情敵倒霉自己心里爽,然后趁機落井下石,卻沒想到被秦金寶拖下水,也夠可以的。
不過要說二嬸要不是平日里就不夠檢點,得罪人狠了,就算是秦金寶那么說,反正也沒捉奸在場,二叔也不至于那樣。
肯定是有人去跟二叔說了什么,而且說的絕對是證據確鑿的,否則,二叔不會瘋了一樣。
尤其是還牽扯到秀美也可能參與其中了。
這一下子,名聲是毀得透透的了,秦產和秀麗……只怕也會被連累一點。
好在分了家,大房和他們本來走得不近,村里人甚至是外村人都知道他們不和睦,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而且,鄉下也有這么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只要不分家,那家人的行為,其他家人也要負責,但是一旦分了家,不同家庭的家教不同,行為自然也有偏差,所以基本是不會受連累的。
一般人家議親,若是有人說家里出了個混混,人家也會問分沒分家的,分了家似乎就影響不大。
所以,像二嬸這個鬧大了,四外村都知道,也不會對秦大福家有太大的影響,別人反而會說的時候就提一句,“你看人家秦家大房,幸虧分了家,生活越來越好,要是還在一起,指不定被連累成什么樣兒呢。”
自然,這也是大房行得正坐得端有關系的,尤其是柳氏去勸三房別讓女兒做妾,秦大福去勸二房別把閨女嫁給高家,這種八卦消息,那可是是長翅膀得瘋傳。
所以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對大房,反而是一點害處沒有,還有了一種事后印證的果然如此的感覺!
而二嬸可想不到那么多,她現在唯一的念頭是不要被休,不要讓秦二貴殺了陸三舅!
在秦寶金家附近鬧了那么久,時間過去這半天,他肯定是跑了的,不可能躲在這里。
她這么想,好多人也這樣想,秦三順和三嬸也這么講,“二哥,他根本沒來,我們都不知道他做下這樣的齷蹉事呢,你想想他哪里還趕來,他要是來,我都不饒他。”
三嬸著急地給二嬸使眼色,怎么那么笨,就承認了,只要沒抓奸在床,就打死不認賬,他能怎么辦?
現在可好,都沒回旋余地了,付鐲子和秦金寶也真是不厚道,竟然抖摟了老底,真是臉和腚都不要了!
她看二貴兇神惡煞地就開始捂著肚子哎呀起來,“動胎氣了,肚子疼!”
秦三順趕緊扶著她,怒道:“二哥,你嚇著你弟妹了,要是孩子有個閃失,我和你拼命。”
秦二貴瞥了他們一眼,“把那個混蛋交出來。”
這時候有人沖到后面去,扒著窗戶往里看,大喊道:“秦二貴,在,在,大衣柜里呢!”
秦三順和三嬸一聽,簡直要魂飛魄散了,二嬸更是臉色煞白的,臉上血淚縱橫的。
這是誰這么殺千刀的!
不過他們卻也分辨不出來是誰報的信兒,只能沖過去攔秦二貴。
秦二貴從小就蠻力大,秦三順在他面前跟只雞一樣,想讓別人幫忙,別人誰也不動手。
那些和大房好被他們背后里中傷的,自然不理會,那些表面和他們好只為了貪圖東西的,自然也不理會。
這一下子,他們是孤立無援了。
三嬸就明目張膽地開始罵大房,分了家,什么也不管,不管兄弟死活,開始怎么難聽怎么罵。
有人聽不下去了,就斥責她,“真是不要臉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你們平日里說了人家多少壞話,回頭就去人家拿東西,要錢,吃喝,真是從來沒見過你們這么不要臉的,我們都知道了,呸,快別惡心人了!”
不少女人紛紛罵她,讓她閉嘴,否則就將她扔出去,管她是不是有身孕呢。
懷個孕就跟懷了個金疙瘩似的,弄得全村顯擺,要全村的人都寵著她,沒少得瑟。
人家又不是她男人,誰還搭理她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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