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已明
紀(jì)茗萱難得和芝草、紅珠幾人清閑的剪著窗花,這轉(zhuǎn)眼就要過年了,這喜氣的窗花也需要的多了。
馮嬤嬤端著藥進來,將娘娘高興,她道:“娘娘,喝藥吧。”
紀(jì)茗萱放下剪刀,瞥眼看著苦藥,有些不樂,不過她可不愿拖拉,便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馮嬤嬤收拾碗筷,紀(jì)茗萱見她并不退下去,問道:“嬤嬤,怎么了?”
馮嬤嬤輕聲說道:“宮里頭出了一件事。”紅珠她們都抬起頭望向了馮嬤嬤,紀(jì)茗萱淡淡問道:“能有什么大事?”
馮嬤嬤平靜看著紀(jì)茗萱,說道:“剛剛皇上下旨,冊封寧妃為正二品惠妃。”
紀(jì)茗萱一笑,道:“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睂庡ё樱由纤酥匾矒崾且欢ǖ摹?br />
紀(jì)茗萱還以為皇上會冊封她為貴妃呢,現(xiàn)在不過是個惠妃,她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馮嬤嬤又道:“皇上還將新出生的皇六子抱給了新封的惠妃。”
紀(jì)茗萱還是一笑,道:“還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被柿拥拿窨刹缓茫e言碎語多了,也能毀掉一個人……
馮嬤嬤心中一寬,娘娘位置穩(wěn)當(dāng),眼界高,還有著這么寬廣的胸襟,馮嬤嬤能夠預(yù)料到娘娘的前途。
“惠妃拒絕了,而且連惠妃的冊封禮都拒絕了,只求皇上讓她在惠儀宮里建一座佛堂。”紀(jì)茗萱一聽,不做任何發(fā)表意見。
馮嬤嬤瞅了瞅紀(jì)茗萱的神色,根本猜不到紀(jì)茗萱的心思。
“皇上同意了?”
馮嬤嬤道:“常總管去回稟了,現(xiàn)下還沒消息。”
紀(jì)茗萱想了想,道:“不必特意去查探了。”
馮嬤嬤明白紀(jì)茗萱的心思,這個時候,的確不宜過多打探。
“沛兒和沐兒在龍儀殿可調(diào)皮?”
馮嬤嬤溢出笑容,自從兩位皇子搬去了龍儀殿,娘娘與兩位皇子見面少了,但是兩位皇子是極其孝順的,每日都會派人來問安,皇上也會派人和娘娘說說兩位皇子的情況。”
“今日,皇上還夸了兩位皇子,娘娘你就放心吧。”
紀(jì)茗萱點點頭:“下去吧。”
馮嬤嬤這才利索的端著碗筷下去。
紀(jì)茗萱重新坐好,然后在一旁剪著窗花,仿佛惠妃之事沒有對她產(chǎn)生任何影響。紅珠看了看綠珠,然后兩人全部看向芝草,芝草笑了笑,低下頭又重新剪起窗花。
紅珠和綠珠似有所悟,這屋子的氣氛又恢復(fù)了原樣。
紀(jì)茗萱的手雖然動著,但是心思卻已經(jīng)飛遠。
因為恭德妃喪心病狂之故,她和皇上、太后都防著鐘晴鈴,盡管大家都認(rèn)為鐘晴鈴不會是恭德妃,依然嚴(yán)謹(jǐn)防護。
如今大半月過去了,鐘晴鈴不過在自己寢殿不出,成日拿著趙澤的舊物翻看而已。
紀(jì)茗萱清楚,鐘晴鈴的身子很難再有孕,可以說已經(jīng)不具備威脅。所以,這次管她封惠妃還是貴妃,她都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有利的多。
自請入佛堂,這是不是代表著鐘晴鈴心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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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換上惠儀宮的牌匾,一不管人為這個宮殿擴建,惠妃鐘晴鈴呆在配殿靜默著念著經(jīng)。
常全化去回稟,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日情形惠妃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她一直在想,若不是她和黃庶人交惡已久,又在皇后逝去和她針鋒相對,她也不會在最后一刻,冒著滿門抄斬的危險去毒害她的兒子。
如今黃家男丁被殺或被流放,女人都充入奴籍,仇已經(jīng)報了,惠妃卻開始怨起了自己。后來族里讓她接何家表妹進宮伺候,她的心更是心冷。而鐘家和何家,惠妃心里也浮現(xiàn)出一個讓自己駭然的思想:若不是兩家身在的權(quán)勢地位,她何苦要和黃庶人去爭,不去爭,她的皇兒也不會有事。
惠妃的本心有恨,恨可以改變一個人。
大都數(shù)是想著報復(fù),也有的心灰意冷。可是,惠妃的仇人死了,而怨的人她舍不得去報復(fù),畢竟那是生她養(yǎng)她的家族,她曾經(jīng)最留戀的地方。
若不是偶然得到一個消息,壓倒了自己最后一顆稻草,她也許會撐下去,抱養(yǎng)一個孩子甚至扶持何家表妹重新爭斗。
可是這個消息讓她徹底失去了動力。
原來,她一直認(rèn)為皇上喜歡她,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歷經(jīng)四月的查探,她的人終于查出了蛛絲軌跡,昔日設(shè)計她的竟然是大公主,為的就是不讓她登上后位。
皇上得知實情要保住大公主她無話可說,可是后面瞞著她,毀滅證據(jù),甚至設(shè)計她殺死鐘晴敏,并在一夜間容忍對她不利的留言打擊……這一切的一切,惠妃如何想不到其中的原因,皇上一點也不喜歡她,他從來就沒想立她為后,昔日的恩愛全是假的,假的!
惠妃痛哭一場,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她是為澤兒哭,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是為什么哭。
哭完了,她的整顆心都化為死寂。
報復(fù)?
鐘晴鈴想過,可是該怎么報復(fù)?她的兒子只有一個,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不是澤兒,她不要。
而且,皇上已經(jīng)厭惡鐘家和何家,為了那不可能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她何苦作踐自己,強顏歡笑去伺候那個虛假的人。
她厭了,倦了……
宮中的一切都是虛假,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留戀的東西,她很想去陪著沐兒,可是她怕,她自盡了,那無情的皇上會不會以她為借口對付她的家族,她的親人……留著這條命,就留住了皇上對她殘留的愧疚,希望在皇上對鐘家何家出手時能夠因為她保全最后的血脈。
趙存洅聽到常全化的稟報,他皺緊眉頭,道:“修建佛堂之事準(zhǔn)揍,至于冊封,她既然不樂意單獨冊封,就在皇貴妃冊封禮上同冊便是!”
常全化接下旨意,心中不禁有些默哀。
皇貴妃的冊封禮是主禮,估計惠妃冊封只能在里面念一下圣旨而已,可以說雖有榮耀,但是全然被遮住。
“那六皇子?”常全化問道。
趙存洅淡淡道:“擢升福婕妤為福嬪,讓她自個養(yǎng)著。”
常全化俯身行禮,宮女出身最高位只能封到婕妤,沒想到福婕妤還有這般造化。
趙存洅說完,又想到什么,道:“桑氏不必遷宮了,還是和慎嬪同住。”
“慎嬪?”常全化低聲叫了一句。
趙存洅冷淡道:“慎貴嬪冒失致使福婕妤早產(chǎn),降為嬪。”
常全化摸不準(zhǔn)皇上心思,若是寵福嬪,也犯不著不遷宮啊。
“那主位?”
“慎嬪到底當(dāng)?shù)镁茫屠^續(xù)。”
常全化琢磨起來,福嬪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得寵。常全化正要告辭,
趙存洅又問:“瑞賢宮去了沒有?”
常全化低聲道:“奴才還沒去,蓋因惠妃請旨,所以奴才便回來了。”
趙存洅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宣旨,然后去禮部一趟,吉服吉冠和禮制,朕在八月就讓禮部準(zhǔn)備了,略減一二即可,不必多加拖延時間。至于惠妃,讓人將八月冊封貴妃時的禮服改一改讓與惠妃,年前一定要行完冊封事宜。”
常全化行禮,道:“喏。”
這下半年宮內(nèi)哀事太多,總是需要喜事來證明皇家依然榮盛。
本可以用大公主大婚,可是大公主和兩位親王是同輩,大婚之日若是弟弟喪期之類,對大公主日后子嗣方面的福氣不好。
而冊封就不一樣了,這是長輩們的事,所以說法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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