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晉江獨家首發
從春柱媳婦口中,麥芽兒聽到了一個人、渣的故事。
原來那會兒狗蛋才三歲,春柱家日子艱難,春柱時不時的就到鎮上打零工。春柱媳婦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一次奶孩子的時候的正好被旺財的弟弟旺家給看著了。
莊戶人家媳婦喂孩子一般都是掀開衣服就喂,也沒有那么多的顧忌,春柱家本來住的偏僻,誰也沒曾想就被閑逛的旺家給看著了。
那小子當時才十三歲,當下就對春柱媳婦言語調戲,還動手動腳的。
春柱媳婦當時氣憤加羞愧,就拿大棒子把人趕走了,幸好當時沒啥人看到。
那段時間春柱在鎮上的糧店抗糧食,那幾天正好糧店進貨,晚上春柱也沒回來。
一天晚上春柱媳婦剛哄了孩子睡下,就有人翻窗戶進來。
夏天的時候天熱,這古代也沒啥便利條件,大家就開了窗子睡覺。鄉里鄉親的大家彼此都熟悉,也沒人做那雞鳴狗盜的事兒,相反知道春柱不在家大家還特別照顧他們母子。
誰曾想旺家這個半大小子那么缺德,竟然要對春柱媳婦用強。
當時春柱媳婦瘋了一樣,用剪子差點捅了他才把人嚇走。
春柱媳婦提到這事兒有點兒激動,幾乎是哽咽著說完。像是怕麥芽兒不相信似的,春柱媳婦誠懇的道:“嫂子你相信俺,俺一個手指頭都沒讓他碰著。俺當時真是拼了命了,還在他身上劃了一剪子,他那胳膊后來說是摔的,當時天黑沒看清楚,俺合計著應該就是俺給他留下的。”
麥芽兒伸手攬住春柱媳婦,“別說了,我信,嫂子都信你。”一個女人,心底的秘密壓抑太久了,春柱媳婦說話都抖了。
春柱媳婦趴在麥芽兒懷里嗚嗚的哭,一時間房間里沒了聲息。
麥芽兒安慰著春柱媳婦,心里卻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人、渣,咋沒有個金庸大爺書里一樣的俠客廢了他呢……麥芽兒恨的咬牙切齒的。
外屋地上春柱不停的顫抖,余根生一看不好,硬拖著把人拽出去。
春柱媳婦嗚嗚的哭,也沒主意。
倒是麥芽兒,驚覺的起身,可惜什么也沒看到。
“嫂子咋地了?”春柱媳婦哭了一會兒也緩過勁來,就問麥芽兒。
“沒啥,就是想去趟茅房。”麥芽兒直覺不對勁,跳下炕鞋都沒穿就追出去。
隱隱似乎看到兩個黑影,瞅著有點兒眼熟。
不會吧……麥芽兒瞠目結舌。
“嫂子咋地了?”春柱媳婦也跟出來,“看著啥了?”
“啊,沒啥。”麥芽兒強自笑笑,應該沒事兒吧,春柱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麥芽兒自我安慰道,不過心中卻打定了主意,如果兩口子鬧起來,說不得她就要出面了。這事兒明顯不是春柱媳婦的錯,要是春柱因此有啥想法,那就不能饒了他。
麥芽兒怕萬一真被自己猜中了春柱媳婦想不開,就拉著她回屋勸道:“妹子,嫂子跟你說,這事兒不是你的錯,是那殺千刀的旺家不對。你也不用有心里負擔,你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他們父子,你沒啥虧心的,以后聽嫂子的,該咋過日子就咋過,春柱要是對不起你,我和你大哥都不能饒了他。”
春柱媳婦點頭,眼里都是淚。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
都累了一天了,兩人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麥芽兒想著之前的事兒,一直沒睡實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有動靜,身子一輕突然被人抱到懷里,麥芽兒一驚。
“媳婦,是我。”余根生壓低了聲音。
麥芽兒睜開眼,就看到董春柱正往媳婦身上蓋被子。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臉色很難看。
麥芽兒心里一驚,知道事兒還是發生了。
“春柱,你要是敢對不起你媳婦,我肯定不饒你。”夜色下麥芽兒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把春柱盯到墻上一般。
“嫂子你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對她好的。”董春柱的聲音哽咽,麥芽兒一怔。看來自己擔心多余了。
余根生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啥呢,春柱不是那樣的人。”說著抱著她就出了門。
麥芽兒這才反應過來居然被當眾打了屁股,惱羞成怒的她照著余根生的脖子就是一口,“讓你嚇唬我,哼!”
“呃……”余根生一頭霧水,自己啥時候嚇唬她了?
兩人回了小屋,麥芽兒才想起豆芽還沒換水,就讓余根生點了蠟燭。
如今兩口子小有資產,就不用那嗆人的煤油燈,麥芽兒這次沒少買蠟燭回來。
余根生在錢財上不是很計較,當下就點了蠟燭。
兩人直忙了大半個時辰才把所有豆芽都換了一次水。“這批豆芽這幾天就好了,哪天抽空就給滿口香送去,免得他們那邊沒有貨。”到時候耽誤了生意,那是耽誤他們兩口子賺錢。
余根生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看著麥芽兒。
麥芽兒蓋好了豆芽盆,四平八穩的坐在炕上。
“說說吧,今晚你和春柱干啥壞事兒去了。”一副審問的架勢。
“媳婦你知道了?”余根生很詫異,“我們誰都沒說啊?”媳婦是咋知道的。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天要不老實,說吧,人你們給咋地了。”麥芽兒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別騙我的模樣。
余根生瞪大了眼睛,這媳婦都神了。
“說吧,到底干啥去了。”麥芽兒懶洋洋的拉長了聲音,一副地主婆的姿態。
“媳婦你不是會算嗎,那你再算算。”余根生突然促狹的眨眨眼,一臉的好笑。
麥芽兒一怔,這小子,啥時候學會調、情了?
“我這不是等著你坦白從寬嗎。”麥芽兒嘴上不服輸道。
“哦。”余根生也學著麥芽兒拉長了聲音,就在麥芽兒奇怪的時候突然吹熄了蠟燭。
“哎呀你要干啥?”黑夜里一聲嬌呼,隨即就是粗重的喘息和簌簌的剝衣服聲。
狹小的房屋內一陣嬌喘,曖、昧的聲調充斥了每一個角落,直到一個多時辰后才在某女的哀求中漸漸告停。
“……你……你混蛋!”夜色里麥芽兒推開身上的人哼了一聲。
某個吃飽喝足的家伙摸摸鼻子,“我這不是聽媳婦的話嗎。”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
“啥叫聽我的話?”麥芽兒冷哼,累了一天了還被折騰,這家伙咋精力這么旺盛。“我又沒讓你……”麥芽兒畢竟臉皮薄,有點兒說不下去。
“嘿嘿。”余根生干笑兩聲,“媳婦,我可真是聽了你的話才……”
“別說了。”麥芽兒趕緊扭身捂住他的嘴。這家伙,平日里一本正經的,這說話咋還沒個把門的。
“唔……”余根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媳婦的手心,害的麥芽兒“哎呀”一聲,“你個混蛋……”氣的撅嘴不搭理他。
余根生摸摸鼻子,“媳婦,真是你讓我……”
“你還說?”麥芽兒冷哼,整個人縮到被子里。
余根生眨眨眼,小聲嘟囔道:“不是你說我今天要不老實嗎,人家都累了一天了,還以為媳婦你想…….”
“啊啊啊,余根生你個混蛋!”
夜色里某個女人抓狂的叫聲最后再次淹沒在一聲聲悶哼中。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屋子里從新亮起了燈光。
余根生忙前忙后的在灶坑里燒了一把火,舀出熱水來端到屋里。
“媳婦,水燒好了,來擦擦吧。”一臉的殷勤和……小心翼翼。
“哼……”麥芽兒翻了個白眼,這家伙,都忙活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咋就那么精神。
麥芽兒掙扎著起身,渾身像是被碾子碾過了一樣,動動手指頭都覺得麻酥酥的。
這個混蛋!
麥芽兒咬牙切齒的,就沒好耐性了。
“你出去。”他拿著個燭臺在這瞅著算咋回事?
自己擦身子還得給他欣賞咋地?
余根生撓頭,嘿嘿笑了兩聲,“媳婦,要不,還是我來吧。”放下燭臺,拿了毛巾陰濕了就要過去給麥芽兒擦身子。
嚇得麥芽兒趕緊縮到被子里。
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她可不想明天不能起床。到時候還不得被村里人笑話死。
“行了行了,你快點兒出去。”麥芽兒伸手推搡余根生。
余根生沒招,只得退出去。可嘴里還不甘心的嘟囔著,“自家兩口子,有啥不好意思的……”
麥芽兒哼了一聲,余根生果斷的閉嘴。
就著濕熱的毛巾,麥芽兒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子。
又把弄臟的褥子扔到一邊,這大半夜的,累了一天又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她實在是沒精力拆洗。干脆又拿出一床新的褥子鋪好。
等她都收拾好了重新躺在被窩里才叫余根生進來。
余根生倒也沒抱怨媳婦讓他在外屋凍了這么久,吃飽喝足的他很滿足。
端了水出去倒了,又舀了水自己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吹滅了蠟燭余根生也鉆到了被窩里。
兩人剛經歷了一場情、事,這會兒都正亢奮的時候,誰也沒睡著。
麥芽兒往余根生懷里靠了靠。
余根生伸手,順勢攬住她的身子。
“你們到底把人咋樣了。”麥芽兒舊事重提。
余根生和春柱聽了她和和春柱媳婦的談話就出去了,如果說他們啥都沒做,打死她都不相信。
“咋啥都瞞不住你呢。”余根生感慨了一句。媳婦可真是太聰明了。
“咋地,你還想瞞著我啥?”麥芽兒不依不饒的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這家伙,別看外表看著單薄,這身材可真有料。
腰上的肉也那么結實,也不知道他咋練的。
麥芽兒兩眼冒星星的摸著余根生腰腹上的肌肉,惹得某男差點再次化身為狼。
“媳婦,咱們說正事兒。”余根生不著痕跡的抓住了麥芽兒的手。
媳婦這手就是火種啊,到處點火還不自知。
“也沒啥,我們就是去了一趟他家,順便讓他長點記性。”余根生說的云淡風輕,嚇了麥芽兒一跳。
“你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去了?”那旺家的娘那么心疼小兒子,這老太太能讓?
“我們也不傻,干啥明目張膽的。”余根生拍了一下媳婦的屁股,肉呼呼的一顫,他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那小子不老實,天天在屯子里逛到啥時候才回家睡覺,我和春柱就在路口把人揍了。”
“沒遇到啥人吧?”打人總不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吧。
“我用破布把他嘴堵上了。”
麥芽兒松了口氣。“人沒被你們給打死吧。”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兒都不能平靜,看春柱剛才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肯定在他心里留下陰影了。
“咋能給打死呢,就是……”余根生嘿嘿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第三條腿還能不能走路了。”
夜色中麥芽兒駭的張大了嘴巴。
把人打的跟唐包子一樣了?他們也太大膽了吧。這事兒要是真傳出去……
“媳婦你放心,應該沒事兒的,我下手有分寸,春柱那我也攔著了。”
麥芽兒怎么放心的下,這兩個人也太大膽了。
“你們以后可不能背著我做這種事兒了。“麥芽兒心有余悸,可事情都發生了。說實話,她心里還挺贊同余根生他們這樣做的,只是……唉,官府要是真有用,就不會有那么多枉死的人了。
余根生嘿嘿笑了一聲,摟緊了她,不過可沒答應。
麥芽兒一陣氣結,“不管咋地,下次你們要是再冒險之前可得告訴我一聲。”咋的那打人也該有個放哨的啥的,這兩個家伙太大膽了。
麥芽兒骨子里也有點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還有一股子的俠肝義膽。當時聽說了春柱媳婦的事兒就恨得牙根癢癢,余根生和春柱做的事兒其實也正是她想做卻不能做的。
“這事兒我囑咐春柱要爛在肚子里,媳婦你也別跟春柱媳婦再提了。”余根生突然道。
麥芽兒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麥芽兒當然知道厲害,這要是傳出去,弄不好余根生和春柱是要下大獄的。還有春柱媳婦,如果這事兒真鬧出去了,之前的事兒就要瞞不住。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半夜爬進了屋子,即使沒啥事兒,可吐沫也能把她淹死。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由不得你掙扎。
這么想著,麥芽兒就又嘆了口氣。
她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渴望權勢和金錢。
有了這兩樣,像是春柱媳婦的事兒就不會發生,她也有能力幫他們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解決一些麻煩。
似乎是看出了麥芽兒的煩惱,余根生輕輕的擁住她。
“媳婦你放心,到啥時候我都不離開你。”春柱家的事兒就是一個教訓,余根生能理解春柱的痛。
麥芽兒輕輕點了點頭,在余根生的懷里拱了拱。
第二天,麥芽兒很“正常”的起晚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余根生已經不在了,想到昨夜的種種,麥芽兒就是一陣暗恨。
都一樣折騰的,咋他的體力就那么好呢?
麥芽兒無語的翻白眼,也知道這事兒羨慕不來。
穿上衣裳,匆匆的洗了一把臉,簡單收拾了一下麥芽兒就出屋。
剛出屋,正好碰上同樣剛從屋里出來的春柱媳婦。莫名的也不知道咋地,兩人的臉同時紅了。
“哎呀嫂子,俺昨兒怕是累了,今兒起來晚了……”春柱媳婦滿臉通紅,昨夜狗蛋他爹也不知道咋地了,這個龍精虎猛的,折騰了她大半夜的。
麥芽兒了然的看了春柱媳婦一眼,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春柱不是那迂腐的人。春柱媳婦這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麥芽兒自然不會說破她也剛起的事兒,就拉著春柱媳婦開始準備早飯。
好在旺財媳婦已經先來了一會兒了,這會兒正在淘米,看到她們起來就道:“剛才根生大哥看到我在院子里,就把米啥的拿出來先讓我淘米了。”
麥芽兒知道余根生體貼,就笑著點了點頭。
“有個事兒嫂子,我想跟你說一聲。”旺財媳婦一陣猶豫,還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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