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藏的秘密
靜回到家的時候,杏正在準(zhǔn)備晚餐,她看上去氣色很好,她不停地跟昊說著話,眼光時不時落在昊的身上,這樣的她,渾身洋溢著一抹張揚(yáng)的幸福。
昊因?yàn)閾?dān)心寧,不停給靜使眼色,靜只是不說話,淡淡地笑著。
自從杏出事,昊在武林道館的工作更多地分擔(dān)給寒,因?yàn)榱私猬F(xiàn)下的情況,寒便為昊扛下所有工作,讓昊更好地處理杏和寧的事情。
他從屋外走來,手里拎著一件外套,額上的汗水還未干透,顯然是剛剛帶過訓(xùn)練。靜迎上去,給他遞了杯水,噓寒問暖一番。兩人甜蜜無間,其樂融融。
“辛苦了吧,快坐下,我去給你泡一杯蜂蜜水。”杏開心地笑著,往廚房走去。
“杏今天去檢查了嗎,醫(yī)生怎么說?我看她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寒看著杏一瘸一拐的背影,輕聲問道。
“具體情況,我再跟你細(xì)說。”靜微微笑道,轉(zhuǎn)而向昊,道:“你有什么話要問的,就問吧。”
“寧,她還好嗎?”昊擔(dān)憂地問。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另一個女孩親昵相處,那個人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換了你,心情會好嗎?”靜冷冷地說。
昊低下頭,心下黯然,道:“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胡思亂想。不行,我要去找她,跟她解釋清楚!”昊說著就要往外沖去。靜拉住他,道:“你找她解釋什么?她難道是不講理的人嗎?”
“那怎么辦?我總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難過吧。她總是輕易就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現(xiàn)在她更有借口離開我了。我不能讓她這么做。”
靜嘆了口氣,道:“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她讓我告訴你,好好陪著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讓杏重新站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昊皺眉問道,復(fù)又瞪大眼睛道:“她又想逃開我?”
“你放心,她沒有離開。她只是想安靜一下,她那么關(guān)心杏的病情,又怎么會離開呢?你要是不信,還是可以跟她發(fā)短信,她會理你的,免得你胡思亂想。”靜無奈地看了一眼寒,正對上他探究的眼神。她心下一暖,寒總能看到她真實(shí)的內(nèi)心,她握住他的手,輕輕眨了眨眼睛。倘若不是昊太過在乎寧,大概也不會被她騙到吧,靜想到此,又覺無奈,正好杏走出來,大家的對話便停止了。
高燒雖退,寧仍然需要躺在病床上吊瓶。她勉強(qiáng)坐著,在床上書桌上寫著字。
寒推門進(jìn)來,他們相視一眼,彼此微笑。
“還在病中,怎么就開始工作了呢?”寒坐在床邊,溫柔地笑著。
寧放下手中的筆,招呼他自己倒水喝,道:“這稿子是早前就答應(yīng)下來的,現(xiàn)在落得清靜,正好把它完成了。”
“這些日子,你一個人撐著道館,辛苦了吧?”寧問。
“雖然辛苦些,但對我來說也是很好的機(jī)會。以前,昊在的時候,我不是一直被他壓著嗎?現(xiàn)在可以大展拳腳了。”寒調(diào)皮地笑著,惹得寧也笑了。
“既然辛苦,就在家好好休息,這么晚了還跑過來,也不怕靜擔(dān)心嗎?”
“你都成這樣了,我不來看看,怎么放心得下?”
寧低下頭,低聲道:“靜都告訴你了?”
寒深深地看了一眼寧,她的臉瘦消得只剩下暗黃的皮膚,黑眼圈彌漫在眼睛的四周,讓人看了有說不出的心疼。
寧看出寒的情緒變化,輕輕握住他的手,道:“別為我擔(dān)心,我其實(shí)挺好的。”
寒別過頭,咽下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嘆道:“以前,你也總喜歡說我挺好的。沒有人告訴你,有時候可以不用那么堅(jiān)強(qiáng)嗎?”
寧輕笑了聲,道:“可是,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怎么辦?”
“我也習(xí)慣了,習(xí)慣有你在我們身邊的日子……”寒意味深長的話,讓彼此陷入了一陣沉默。
“好在,你有了靜,我就不必那么擔(dān)心你了。”
“我和靜都很愛你,我們都不愿意離開你。”
“我知道,謝謝你們。”寧笑中帶淚。
寒和寧之間的兄妹默契,就像上天特別賜予的禮物,溫和地,卻暖人心扉。
寧在病中,時常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每天晚上,她會通過短信跟昊交流溝通,但大多時候,都是詢問杏的最新情況,然后說些鼓勵的話。每說一句話,她總要斟酌許久,生怕有個謊言漏洞讓昊發(fā)現(xiàn)了。每次房門開了,她總是緊張地張望,她希望來的人是昊,可又害怕來的人是昊。
靜和寒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她,跟她說說笑笑,從他們口中,寧知道杏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好轉(zhuǎn),心里十分安慰。
“什么?你又要出院?”艾誠蹦起來,堅(jiān)決地說道:“不行!好不容易把并發(fā)癥給壓下去了,我告訴你,我在等待醫(yī)生的報告。只要你身體可行,立馬帶你回新加坡去,我不會再由著你任性了。”
“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你就讓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會有什么事的。”寧撒嬌哀求道。
“你的保證我可不相信。為了昊,你什么事做不出來?”艾誠沒好氣地說。
“今天是杏復(fù)查的日子,我想陪她去。”
“她有昊陪著,你不用操什么心了。正好趁著這時候,你就徹底離開他們,離開這些糾纏的是非。”
“可是我真的擔(dān)心她。”寧瞪著明亮的眼睛,道:“我問過醫(yī)生了,他也尊重我的決定。”
“尊重你,不代表認(rèn)同你。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上代價的。”
“我已經(jīng)走到今天了,就讓我隨著自己的心意走吧,這也是你當(dāng)初愿意讓我留在這里的原因,不是嗎?”
艾誠想再說什么,但他看見寧一臉哀求,他知道以寧的倔脾氣,即便他不同意,她也會用各種方式出去的。
“好,但你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無論你去哪里,都要帶著我。”艾誠最后如此命令,寧高興地連連答應(yīng)。
艾誠帶著寧出現(xiàn)時,杏饒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昊卻不以為然,但多日不見寧,又見她消瘦了不少,眼里盡是心疼。寧見杏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她眼里那自信的笑意又回來了,心下寬慰了許多。眼神落到昊身上時,正好對上他心疼的眼神,唯有展露一絲微笑,讓他不那么擔(dān)心。
診斷過程十分順利,杏思維清晰,對答如流,儼然一個健康的她。
醫(yī)生高興地站起來,道:“恭喜恭喜,你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說著看向昊,笑道:“有這樣的男朋友,你真是有福啊。這些日子,如果沒有他的支持和陪伴,我想,你很難走過這一關(guān)。”
杏低頭害羞地笑了。
“可是,她的腳為什么還是沒能正常走路呢?”昊不解地問。
醫(yī)生想了想,道:“如果生理上沒有問題,心理問題也解決了,就不會有問題的。我想,她一時間還沒有適應(yīng),所以沒能正常走路。只要放寬心,每天練習(xí),不用幾天,就能完全康復(fù)了!”
“真的嗎!”杏高興地?fù)碜×岁唬业仂乓男腋!幝牭竭@個消息,心頭的大石頭也落下了,艾誠握住她的手,他們彼此相依。
“恭喜你,杏,我為你高興!”寧給了杏一個大大的擁抱。杏卻顯得有些尷尬和局促。自從她被診斷出有心理疾病,她對寧的態(tài)度就十分冷淡,完全不同從前那般親密。寧心里明白杏的處境,并沒有在意。
“謝謝你,寧!”杏只是淡淡的一句。
“既然杏沒事,那就好了。”艾誠對昊說:“你送杏回去,我和寧要回去陪花姨,就先走了!”
艾誠知道寧心里難受,為她想好了借口,要拉她出去,寧心里感激,便由他牽著走。
昊追了出來,強(qiáng)行拉住了寧。
“我有話跟你說!”昊哀求地看著寧。
“有什么話,我們改天再說吧,我想回家。”寧淡淡地說。
“為什么?現(xiàn)在杏的病已經(jīng)好了,你還要推開我嗎?”
“我真的不想跟你談這件事,你不要逼我,好嗎?”
“你說要一個人靜一靜,我沒說什么。你要我好好照顧杏,我做到了。可是,你答應(yīng)我的事呢,為什么總是做不到?”
“對不起。我答應(yīng)你的事,沒有一件是做得到的。”
正糾纏間,杏摔倒在門外,昊忙過去扶起她,杏倚在昊的懷里……寧別過頭,隨著艾誠離開。
“為什么要去見昊的母親?”艾誠開著車,不解地問。
寧道:“前些天她給我發(fā)了信息,要見我,我想,我也該去看看她。”
“精神好點(diǎn)你就忙活別人的事,你怎么就不聽話管管你自己呢,我這話嘴皮都要說破了,就是抵不過人家一條短信息。”艾誠無奈地投訴道。
寧笑了笑,道:“越是親密的人,越是可以肆無忌憚,這個道理,還要我跟你解釋嗎?”
“這樣,我寧愿跟你不要這么親。”艾誠賭氣道。
“好啊,那我們裝作形同陌路好了。”寧清了清嗓子,道:“您好,第一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
艾誠哭笑不得,瞥了她一眼,無奈地?fù)u了搖頭。
陽光下的別墅,多了幾分溫暖的味道。保鏢把寧迎進(jìn)去,艾誠在車上等著。
寧走進(jìn)大廳,依然有些陰暗,四處的環(huán)境比前一次干凈了不少。昊的母親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雖有些憔悴,但大體還是挺精神的。
“沒想到,你還肯來見我。”昊的母親似笑非笑地看著寧。
“阿姨,我沒有理由不來見你。”寧淡淡地笑道,一言一行都大方得體。
“我聽說昊還是跟那個丫頭在一起了,你不難過嗎?”
“那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嗎?”寧無所畏懼地看向昊的母親,依舊保持淡淡的微笑。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昊的母親露出贊賞的表情。
“以杏的性格,她是不會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但是,這次的車禍給她帶來很大的傷害,如果沒能在心理上找到一個平衡點(diǎn)和支柱點(diǎn),她不可能這么快就痊愈。我想,您只是點(diǎn)撥了她幾句,讓她茅塞頓開了而已。”
“既然知道是我的主意,為什么還要上演這一幕讓愛呢。是我太小看你了嗎?”昊的母親探究地盯著寧看。
“阿姨,您沒有小看我。以您的聰明,又怎會不明白我的目的?您只是不愿意拿心來相信罷了。”
昊的母親沉默了一陣,看向?qū)帲溃骸澳惝?dāng)真一點(diǎn)都不難過?”
“您做這么多事情,目的就是要挑撥我們?nèi)齻人之間的關(guān)系,您希望我痛苦,也希望杏痛苦。可是,阿姨,這樣幼稚的作法,您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吧?”寧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
昊的母親臉紅了一陣又白了一陣,表情極為難堪,哼道:“你胡說什么?”
“金玥入獄后,您覺得是我跟杏的錯,而昊更因?yàn)槲覀儍蓚處處跟您作對。所以,在您心里,十分討厭我。您知道了杏有抑郁癥,就趁此機(jī)會挑撥我和杏之間的關(guān)系,更鼓勵杏抓住機(jī)會把昊留在身邊。”寧說完望向昊的母親,道:“阿姨,如果您不愿意放下金玥的事情,難過的也是你自己而已。難道您希望自己就這樣越來越糟糕嗎。”
“別以為你什么都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憑什么在這里放肆。”昊的母親惱羞成怒。
“您放心,您的目的達(dá)到了。當(dāng)我知道杏為了跟昊在一起,假裝腳傷沒能痊愈的時候,當(dāng)我看到昊和杏親昵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很難過。難過到我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不再理會這里的一切,不再看杏在做戲,不再被您當(dāng)做敵人。”寧淡然的語氣中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傷感,她看向昊的母親,道:“我并不恨杏,更不會埋怨昊,杏為了抓住自己的幸福,那是她應(yīng)該擁有的幸福。至于昊,如果他能夠跟杏在一起,我會真心地祝福他。”
“阿姨,我今天來見您,只是想告訴您,如果您還擁有生命,請幸福地活下去,不要讓恨意奪走您的理智,奪走您的生活。”這是寧最后說的話。
昊的母親呆呆地望著寧離去的背影,寧說的話久久回蕩在腦海中,她似乎對寧不那么恨了,反而有些欣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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