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總有好奇時候
“小心。”冷傲大喝一聲,拔出劍就朝著那個喪尸砍將過去。
大概是因為新死的緣故,那個喪尸的血還沒有凝固,被冷傲一劍砍斷了手臂,冷冷的充滿腥味的血濺了一滴在墨染的臉上。
那種惡心的感覺就從臉上那滴血一直蔓延到全身,那感覺讓人幾欲嘔吐。
斷了手臂的喪尸并沒有任何知覺,只是繼續伸出另一只手,行動迅速的移動過來,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有點像是蜜蜂看見糖一樣的興奮勁。
懷墨染就地一滾,從旁邊躲了過去,但喪尸立刻也跟著轉身,向著懷墨染而去。墨染只好狼狽的躲閃,心理有些奇怪,這個喪尸為什么就只追著她一個人跑?
難道是她身上有什么特別吸引他的東西?
冷傲手握寶劍,劍影唰唰的朝著那喪尸飛去,那個喪尸的身體上也布滿了劍傷,但那卻并不能殺死他,只是讓他的腳步變慢了一些而已,他是一點痛都感覺不到的。
“喂,砍不死他啊!為什么他只追著你跑啊?”冷傲大喊一聲,用輕功帶她遠離那個喪尸,但那喪尸很快就又跟來了。
“我怎么知道,砍他的頭。”她喊了一聲,發現冷傲忽然手上一松,她掉落在地,抬起頭看過去,這個距離正好,就是現在將它爆頭,他才會‘死’去。她迅速的后退了兩步,抬起手臂,扣動機關。
袖箭嗖嗖的激射而出,自那喪尸的眉心穿過。腦袋被開了一個洞之后,那喪尸果然老實了,轟一聲倒在地上。
冷傲上前查看了一下,良辰和懷墨染都同時舒了一口氣。
這個小插曲懷墨染并沒有太多注意,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快速的回到醉月樓。
走進醉月樓,里面聚集了很多有錢人家的子弟,絕大多數來這里尋歡的還是商賈。他們知道醉月樓只接待持有通行證的客人時,懷著好奇的心來一探究竟。
剛回到醉月樓,冷傲就說有事先走了。墨染知道他是去調查剛才那個喪尸去了,她和良辰倚在欄桿上,看著大廳里的人高談闊論或調戲美人……
瓴月喜笑顏開的走到雅字號房間,“待會兒頭牌要上去獻舞,您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懷墨染的興致不高,她還一直想著湘的那個眼神和冷傲怪異的行為,而良辰卻是興致好的很。
“以前伺候瀟瀟姑娘的時候,還從來沒這樣瘋過,娘娘你真跟其他人很不一樣。”良辰露出開心的笑容。
“瀟瀟?”懷墨染念叨了一遍。
良辰點頭,“嗯,瀟瀟姑娘其實也挺可憐的,她全家一夜之間被人燒的精光,整個慕容家就只剩下瀟瀟一個人了,這些年又為太子出生入死,還中了……”
懷墨染看著良辰,問道:“還怎么樣了?”
這是懷墨染第一次有興趣打探一個人。
“她為了救太子殿下,喝下了陰蠱。”良辰說道。
懷墨染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百里鄴恒那么在意瀟瀟,原來他們之間有著這樣的關系,知道這一點之后她忽然很理解百里鄴恒為什么對瀟瀟那么好了。
整個大廳都在喧嘩,都在沸騰,但是只有她的內心沉靜如水。
“那陰蠱可有解法?”懷墨染雙手撐在欄桿上,問道。
只要瀟瀟好了,她的任務應該就完成了,這樣一來她就跟百里鄴恒毫無瓜葛了,她就可以享受自由了。
“還沒有找到解法。”良辰老老實實的回答她。
也是了,如果有解決的辦法,百里鄴恒也不會讓他心愛之人拖這么久,受這么多的苦。
“好了,良辰你去看表演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懷墨染轉身進了房間,關上門將喧囂隔絕在門外。
關上門,才發現百里扶蘇送她的那個玉佩不見了,可能剛才掉在走廊里了,她打開門去尋找。
果不其然,就在走廊的左邊,轉角處看見了掉落在角落的玉佩,她彎下腰去撿,耳邊傳來兩個男人的談話聲。
“小九,你別忘了,我們來帝都是干什么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一定要拿到蟠龍。”這個人的聲音壓得極低,如果不仔細聽絕對聽不見。
被叫做小九的人顯然是很不耐煩同伴這樣呵斥,便敷衍的回道:“你個死賴子,我知道了,可是那蟠龍要是能輕易得到,我們早就得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原本以為百里鄴恒寵愛懷墨染是假的,沒想到蟠龍竟然不在瀟瀟那里,看來百里鄴恒是真的對懷墨染動心了。”被稱為賴子的人繼續把聲音壓得很低的說。
懷墨染聽的悚然一驚,這些人是沖著蟠龍墨玉來的,還記得上次綁架她的人也說他要蟠龍,著蟠龍玉到底有什么樣的力量,會讓大家爭相來搶。
懷墨染悄悄地退回到雅字號房間,一開門,看見一個穿著玄黑長袍的男子坐在那里喝茶,她連忙把門關上嘴里還不停地說:“對不起,走錯了。”
等她關上門,抬起頭看房間名稱才發現原來她沒走錯,而且剛才那個男子好眼熟啊!
她在一次推開門,這次看清楚了,那個男人果然是百里鄴恒,他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懷墨染,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么寫?”百里鄴恒放下茶杯,轉過頭,色厲內荏的說道。
“……”懷墨染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于是干脆沉默。
百里鄴恒見懷墨染沉默,頓時臉色更加陰沉了,抓住懷墨染的手臂,就往外拖。
“你放開!你這個——”懷墨染掙扎著想要甩開百里鄴恒的桎梏,
她還沒把‘混蛋’二字說出口的,百里鄴恒猛地將她抱起來,又返回屋子將她扔在床上。
“你是不是喜歡五弟?嗯?”他氣急敗壞的拿著剛從她身上摸出來的玉佩質問道。
懷墨染用手肘撐起身體,看著這個暴怒的人,不咸不淡的說道:“我喜歡誰都是我的事,你暴躁什么!”
百里鄴恒聽她這一說,怒極反笑,眼神陰鶩,扔了玉佩,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懷墨染一開始沒有劇烈反抗,只是用手推了推他,但百里鄴恒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喜歡他對你笑是不是?別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你永遠不可能喜歡別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懷墨染覺得好笑,正要反唇相譏,但百里鄴恒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嘴堵上嘴讓她所有的抗議全都化成唔唔聲。
百里鄴恒唇舌并用,撬開她的唇,舌頭追著她的舌頭,他的吻既霸道又熱切讓她幾乎暈眩。
忽然兩人嘴里都嘗到了血腥味,懷墨染手腳并用想推開他,但只是適得其反被他壓得越緊,她心里一著急,用力咬了他的唇,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但他卻沒有停。
懷墨染感覺到窒息,腦子也漸漸不靈光,或許她是第一個被吻死的人,這種死法簡直太丟臉了。
百里鄴恒感覺到她掙扎都停頓了,才放開她,喘著粗氣,勾著一抹邪佞的笑容看著她,然而懷墨染直直的看著百里鄴恒的眼睛,那樣坦然的直視這他。
“我是喜歡他的笑,我是你的王妃又怎么樣?我們之前約定好了,我幫你保護你所愛之人,幫她頂著這個招人妒恨的頭銜,直到你有能力保護她為止,然后咱們兩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懷墨染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直視著他的眼想要將他看個明白。
而百里鄴恒聽著她的話,眼神卻是越來越陰沉,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他薄唇微啟,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休想!”
是的,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了這個女人,越來越放不開手。她獨立,堅韌,光是站在哪兒就能吸引人的目光。
鮮于榮時在贈劍給她時的眼神,百里扶蘇看著她的眼神,還有百里曄軒也是用那種熱切的眼神凝望著她。
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既然蟠龍墨玉已經在她脖子上了,就休想拿下來,這是烙在靈魂上的契約。
“你想反悔?”懷墨染沉靜的看著他,眼中帶著絲絲冷光。
百里鄴恒忽然笑了起來,“不是反悔,而是修改之前的約定,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逃離我身邊。”
“不你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懷墨染眼中含了幾分譏誚,原以為百里鄴恒會暴跳如雷,但他的反映相當的平靜,然后這種平靜卻讓懷墨染覺得有一絲涼意。
他笑笑的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庶出的你被你母親保護的很好,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母親的晚年生活不好吧!”
“你——”她露出嫌惡鄙視的表情。
“哦,對了!今天來找你只是接到消息說夜四醒來了,走吧。”百里鄴恒放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懷墨染覺得身上一輕,也跟著坐了起來,她起身的時候一頭披肩長發滑落下來,百里鄴恒看著她頭發滑落下來的那一瞬間,心理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的滋長。
“我為什么要跟你去,夜四是你的侍衛,又不是我的。”懷墨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去攬散亂的頭發,可是這個時代她總是學不會綰發,每次都是良辰幫她弄的。
百里鄴恒見她笨手笨腳的,將頭發弄得更亂,于是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頭發和發簪。她只覺得他的手指靈巧的穿梭在發絲間,沒有弄疼她。
不一會兒,百里鄴恒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說道:“走吧!”
懷墨染啊懷墨染,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輕易的擊碎我的自制力,熟悉各種格斗技能,甚至還會舞劍。
要知道在整個華國,會劍舞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你不僅會,還舞的精妙至極。
甚至還會做機關暗器,說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樣的話。真是想要人不在乎你都不行,你看你那么的鋒芒畢露,那么冷靜機智我又怎么可能會把你讓給別人。
若是有一天不能留你在身邊,寧可毀了你也不會讓你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劍。
百里鄴恒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但懷墨染在后面沒有看到,她還不知道百里鄴恒的想法,若是知道,她恐怕會立刻逃離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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