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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突然被襲


  懷墨染斜睨了一眼冷傲,理直氣壯的說道:“不干什么,就是撈點銀子唄。”

  冷傲撇了撇嘴角,有點不屑的說道:“難道你們家太子還把你養(yǎng)不起?”

  “養(yǎng)我倒是沒問題,不過我不樂意給人養(yǎng)。”懷墨染說的十分的認真。

  她是一個從來都很獨立的女人,以后總是要離開百里鄴恒的,到時候也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冷傲聽了她的話,不覺驚訝萬分,“可是女人……”

  “女人就應(yīng)該怎么樣?就應(yīng)該安安分分當(dāng)一只花瓶被擺在那里?我不要,我不是那種人。”懷墨染說完,只覺得有兩雙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良辰更是伸出手來,用手背來試她的額頭,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發(fā)燒燒壞腦子了。

  懷墨染卻并不生氣,抬起頭看了一眼醉月樓,門口又兩個守衛(wèi),不在是美女拋頭露面的把人拉進去了。看到這樣的改變,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令牌,帶著良辰和冷傲進去了。

  因為是白天,所以醉月樓里一派冷清的摸樣,老鴇也是打著哈欠來迎接懷墨染的。

  墨染看了看重新裝潢過的醉月樓,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按照您的意思重新裝潢過了,還有做好的通行證也都一個一個的賣出去了。可是按照您的做法來,醉月樓的生意少了很多啊!”瓴月不滿的抱怨著。

  懷墨染看了她一眼,說:“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瓴月你混跡風(fēng)月場這么多年,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些不同級別的通行證既然都賣出去了,接下來就是讓大家瘋狂涌進來的時候了。”

  冷傲和瓴月還有良辰都不太明白懷墨染的意圖,不約而同的看向她,而墨染此時眼中所透露出那種自信的光,讓冷傲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

  如果她不是百里鄴恒的妃子,那該多好!冷傲驚覺自己想太多,當(dāng)即回神,不禁又多看了懷墨染兩眼。

  懷墨染交代完之后,便在二樓雅字號房間休息等待。良辰見懷墨染沒有打算會太子府的意思,于是又點著急,“娘娘,咱們不回去恐怕是不好吧!”

  “沒事的,你就乖乖坐著吧,百里鄴恒現(xiàn)在焦頭爛額,沒工夫管我們。”說她躺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準備好好地睡一覺,晚上才有精神看戲。

  “可是……”良辰急的直跺腳。

  “良辰——”懷墨染將聲音拉的老長。

  良辰立刻閉嘴,她知道如果她在說,可能太子妃就要生氣了。

  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確實懷墨染并沒有要責(zé)備她的意思,而是反問道:“你和美景真的是雙胞胎親姐妹么?”

  良辰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可是一點都你倆一點都不像,她冷靜頭腦清晰,很有大家風(fēng)范,但是你嘛!”懷墨染故意在說到良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在看見良辰又是擔(dān)憂又是期待的眼神后,才說道:“你嘛,就是一直跟著美景后面的小妹妹。”

  “你倒是對她們倆姐妹了解的透徹。”冷傲喝著茶,幽幽的開口說道,“你對百里鄴恒了解多少?”

  懷墨染怔了怔,她一點都不了解百里鄴恒,他好像很沉穩(wěn),但有時候又會很頑皮的開她的玩笑,他很冷酷可是他對寧卿和瀟瀟都愛護有加。

  所以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真的很難下定義。

  “你們自便,我小睡一下。”懷墨染重新躺在貴妃榻上。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她是不可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睡得著的。

  躺在貴妃榻上也是難受,睡了一會兒她就坐了起來。

  “算了,我還是去街上逛逛好了。”懷墨染站起身自言自語的說道。

  冷傲也立刻站起身來,跟在她身側(cè)和良辰不約而同的一起說道:“我也去。”

  懷墨染抬眼看著兩人,“你倆還真是有默契啊!走吧!”

  三人走出醉月樓,天色還早,而冷傲見懷墨染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逛,遂提議說道:“我?guī)銈z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懷墨染轉(zhuǎn)頭問他。

  冷傲只是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了,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換身衣服。”

  冷傲頗為煩惱的看著自己這一身紅袍,雖然喜愛,但是去哪個地方也必須換一下,否則肯定被趕出來。

  在成衣店里,懷墨染和良辰等了冷傲足足有半個時辰,那廝才從里面走出來。當(dāng)冷傲走出來的時候,懷墨染大吃一驚。

  他那身紅衣看上去十分的妖嬈,但是穿在他身上卻并不顯得娘炮,而是一種介于男女之間的那種美。

  但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頭發(fā)也用一根墨綠色的緞帶松松的綁起來,那種懶散愜意的感覺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來,給人一種這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感覺。

  “怎么樣?帥氣么?”冷傲自戀的問道。

  “帥氣你個頭,走啦,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懷墨染催促道。

  冷傲抬頭望了一下天色,說道:“現(xiàn)在正好。”話音剛落便拉著良辰和懷墨染一起躍上房頂。

  懷墨染只是感覺到有風(fēng)呼嘯著從耳旁刮過,等到落地時她才看見眼前是一個亭子。

  亭子里都是一些穿著樸素的讀書人,也有不少的達官貴族。亭子里面有一條長長地小水渠,沿著水渠的邊緣都是一些石凳子。在亭子的正中心是一張桌子,可以安放一張琴。

  然后大家圍坐在一起,一個人負責(zé)彈琴,其余人則是坐在水渠邊上,當(dāng)琴聲開始就有人把酒杯放在水渠里,酒杯順水而下,當(dāng)琴聲停止,酒杯飄到那個人的面前那個人就要端起酒杯,將里面的酒喝光,再即興吟詩或是作畫……

  老遠的,就看見一個披著粉紅色大氅的女子坐在琴旁,準備撫琴。雖然還相距有些距離,但是懷墨染卻看得分外清晰,那女子就是在將軍府跳舞的那個女子。

  “她怎么在這里?”懷墨染感覺很意外。

  冷傲淡然一笑,指著那女子的旁邊說:“五皇子還在呢!過去打個招呼吧!”

  墨染微微一愣看向百里扶蘇,而對方也正好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兩個目光相交,百里扶蘇一愣便立即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

  “墨染怎么也來了?”百里鄴恒永遠都是一襲雪白的長衫,仿佛要和那潔白的雪融為一體似地。

  他走過來,笑著對懷墨染說的時候,懷墨染仿佛聽見了雪融化的聲音。

  “當(dāng)然是來玩兒的。”冷傲說道,拉著懷墨染的手在那些人中間硬擠了兩個位置出來。

  琴聲悠揚的響起來,百里鄴恒將酒杯放入渠水之中,一段短短的踏雪尋梅之后,酒杯停在了懷墨染的面前。

  因為從來沒有玩兒過流觴曲水,所以她并不知道她應(yīng)該怎么做。但是她才剛坐下來,酒杯就飄了過來,顯然是有人故意舞弊的。

  她把目光投向了百里扶蘇,百里扶蘇淡笑,走過來,拿起酒杯道:“在下舞弊,這杯酒就我代替墨染喝了。”

  “扶蘇說哪里話,舞弊的是奴家,奴家故意彈奏的快一些。”湘站起身柔柔的說道。

  懷墨染上下打量著湘,這個女子在大鼓上舞蹈時爆發(fā)的力量很強,可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真的是那個在鼓上舞蹈的人嗎?

  “誒,扶蘇啊!你說你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到底是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說罷,便接過扶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喝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墨染的錯覺,她似乎看到了湘眼中露出一抹算計的味道。

  一低頭,看見冷傲把什么東西迅速的塞進了一個人的手里,動作很快也很隱秘,如果不是她余光剛好掃到這兩人,她一定會忽略這個細節(jié)。

  放下杯子的懷墨染心情比之剛才要郁悶一些,冷傲帶她來只是一個幌子,其實她來不來他也一樣會來。

  但是湘呢?她跟這個女人只是見過兩次面,第一次說話,為什么湘會想要算計她呢?

  喝完酒,她佯裝不勝酒力,頭暈的樣子,斜斜的倚靠在欄桿上。

  百里扶蘇一臉的擔(dān)憂,湊上前來,擔(dān)憂的問道:“沒事吧?這酒很烈,要不要送你回府?”

  懷墨染搖了搖頭,看著百里扶蘇心里竟然有些異樣的感受。

  百里扶蘇坐到那張素琴前,食指劃出一串漸變音,說道:“墨染第一次來玩流觴曲水,這次的懲罰就由扶蘇代替好了。”

  說罷,便是一曲清越的曲子流瀉而出,人說曲由心生,聽著曲子便能讀懂一個人的心,可是她不會音律,所以只是覺得曲子好聽。

  而冷傲一邊聽著曲,臉色漸漸變得復(fù)雜,深邃,不可捉摸,這樣的神情跟百里鄴恒很像。

  聽完了曲子,冷傲扶起了懷墨染,道:“時候差不多了。”

  良辰也過來扶著裝醉的懷墨染,百里扶蘇則是擔(dān)憂不已的看著她,然后這場流觴曲水是扶蘇組織的,他是走不開的,所以便只能看著冷傲扶著她離開。

  才走了不到兩公里,懷墨染便推開了冷傲和良辰自己走。然而在路邊上,懷墨染看到一具新死的尸體,本想繞道走,可是那是尸體給她的感覺是那么的奇怪,忍不住就上前查看起來。

  “小美人兒,沒想到你對尸體也挺感興趣的。”冷傲痞子一般的戲謔道。

  懷墨染只是白了他一眼,“你看這人是怎么死的?”

  冷傲也上前查看了一番,這個尸體和百里鄴恒讓他調(diào)查的尸體死因是一摸一樣的。

  正在納悶,那尸體忽然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鬼——鬼啊——”良辰驚叫起來。

  懷墨染一回頭,那變成喪尸的死人迅速的撲了過來,目標赫然是懷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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