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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地下酒館


  紀茗、顧子規、文丹青、杜鵑還有正好想去看看父親的楊小寧各花了三壺租了龍飛往十方。楊小寧付錢的時候心疼的咧了咧嘴:“果然,英國人一來,什么都漲價。”

  紀茗打趣道:“金樹玉堂的楊家小姐還怕這個?”

  文丹青挽著顧子規****話來:“我看回來的時候不如租一架飛龍車外加一條龍,一共花的十壺我們平分就是,每人還能省點錢。”

  “我要單獨騎龍!”杜鵑跳起來叫道。

  顧子規習慣性的按下她:“你給我乖乖坐車!”

  楊小寧笑了笑:“沒事,那我來騎龍吧。”

  顧子規和文丹青感激的笑了笑,杜鵑卻狠狠地翻了楊小寧一個白眼。

  到了十方門口,顧子規道:“我們是一同逛還是分頭?我是知道杜鵑一定得去兌離街上那家‘麥芽籃子’看,我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他們店里什么都有,有靈種,有藥劑,還有最好喝的蜜草血莓汁,我當然要去。”杜鵑得意地仰起臉。

  楊小寧忍不住插話道:“你不知道吧,他們店這次漲價漲得很厲害的。你倒不如去巽艮街上的‘魔兔子樹屋’,不僅商品選擇更多而且還劃算……”

  楊小寧還沒說完,杜鵑已經翻了個白眼站到遠遠的地方去了。楊小寧尷尬的笑了笑,小聲道:“我管這個閑事干什么。”

  紀茗看著顧子規臉帶歉意的望過來,拍了拍楊小寧的肩:“杜鵑還小不懂事,你少理她就是了。”

  楊小寧因為要趕去父親的客棧,便先走開了。剩下的紀茗、顧子規和文丹青便陪著杜鵑去了兌離街的麥芽籃子。這是一家再不起眼不過的店面,招牌上的精美雕刻已經模糊了大半,門上也生了銅銹。四人推門進去,耳邊響起清脆的鈴鐺聲,屋里雖然陳舊但是擺設討巧,四處都透著濃濃的西方情調。

  紀茗上下左右打量,隨口問道:“這地方這么偏,杜鵑你是怎么找到的?”

  杜鵑聳了聳肩:“陶賓賓告訴我的。”

  顧子規瞪大了眼睛:“陶賓賓?”

  “嗯。”杜鵑有點生氣的紅了臉,“我們在一起上草藥課,總不能光吵架吧。”

  “杜鵑,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顧子規嚴肅起來,“我不希望你跟那個小子走得太近。他沒本事,又目中無人,而且因為他家里那兩個臭錢很是狗仗人勢。”

  “子規!”文丹青提醒他話說的難聽了。

  “我還沒說完呢。他們家跟包師叔家是世仇,跟我們家關系也不好。杜鵑,你是不是忘了開學的時候他怎么說我們的了?”

  杜鵑咬著下唇,別過臉去。

  “杜鵑,”文丹青走上去摸了摸杜鵑的腦袋,“你哥是關心你,為了你好。”

  “隨便隨便知道了。”杜鵑一甩手躲開,跑到店后去看靈種了。

  顧子規嘆了一口氣。紀茗很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有些尷尬的去看旁邊貨架上擺的敏堂模型。

  這樣安靜了一會兒,紀茗漸漸看得入迷了。杜鵑沒說錯,這里果然什么都有。敏堂模型,印章,糖果,藥材,配飾,書籍,靈種,魔法卷軸,魔法道具,還有好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店鋪最里面的墻上掛了一些短匕首,做工極為精美,選材也精良,還鑲嵌了許多輔助寶石。紀茗正想取下來好好把玩,卻瞥見了價錢:五百三十赫六船。紀茗嚇得趕緊縮回了手。楊小寧說得對,這地方賣的東西簡直是天價。她還記得開學前到十方的時候,自己把書籍用具都買齊了才花了四赫不到。

  逛了半晌,雖然樣樣東西都讓人動心,可是樣樣價格都令人卻步,唯有店里的招牌飲料蜜草血莓汁還算便宜。紀茗買了一杯來嘗,的確好喝。

  沒過一會兒,杜鵑便提了一小籃東西拉著什么也不買的顧子規和文丹青去結賬。紀茗去看著一臉媚笑的女店主一樣一樣算價錢:兩個靈種十二船,三個卷軸一赫十六船,一條手鏈兩赫三船……紀茗一邊咧著嘴心疼錢一邊湊上去:“你還買了手鏈?”

  “這可不是簡單的手鏈,”杜鵑迫不及待的把手鏈戴在手上展示給紀茗看,“這也是個魔法道具,有輔助功效的。”

  “哦。”紀茗皺著眉對著杜鵑的手腕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覺得這么個玩意兒能值那么多錢。只是她越看那條手鏈,越覺得那細藤似的造型,還有上面點綴的幾片寶石葉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杜鵑忽然把手抽了回去。紀茗這才想起來,開學前在車站和陶賓賓發生沖突,他的手上也戴著這么一條鏈子,后來被顧子規一扇子劈斷了。

  女店主算完,總價錢五赫十三船四壺。紀茗不禁又心疼的倒吸一口氣。顧子規正要替她掏錢,杜鵑卻掏出個精致的小包,擺著架勢把錢拍在了柜臺上。

  “杜鵑?”顧子規驚道,“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你這包哪兒來的?”

  杜鵑皺著眉瞪回去:“你急什么呀,錢是我爸媽寄來的,包是那天我們宿舍的張莉莉做手工,我們大家覺得好玩就都跟著做了一個,不信你回去問。”

  顧子規一把把那小包抓在手里:“這么好的布料,這么好的做工——你說這是你做的?”

  “張莉莉家也挺有錢的這種料一抓一大把,”杜鵑滿臉不快的把小包奪回收好,“而且,我們會魔法好伐,這種小物件哪要自己繡的啦?”

  “杜鵑你……”顧子規顯然是真動了氣,臉也紅了,調門也高了,“你給我說實話!”

  “你吼什么吼!”杜鵑飛快的瞥了一眼看熱鬧的女店主,也漲紅了臉,“你什么意思啊,我撒謊是吧,我不說實話是吧?你憑什么懷疑我啊你你算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哥!”

  “你算哪門子的哥!我跟你中間隔了好幾輩了你少管我的事!”

  “杜鵑!”文丹青也急了,趕緊給顧子規順氣,“子規他重傷剛好,你也不知道少說兩句!”

  杜鵑頓時愣了,像是剛想起來,立馬住了口。顧子規重哼了一聲,抓住文丹青的手,一聲不吭地出了店門。

  杜鵑眼里帶了一絲害怕,望著顧子規和文丹青的背影消失在門后,喪著臉對紀茗道:“怎么辦呀,哥哥真的生氣了。”

  紀茗安慰的摸摸杜鵑的肩膀,輕嘆一口氣:“你哥最心疼你了,生氣也生不了多久的。”

  杜鵑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絲笑影,可憐巴巴的望著紀茗:“那我們現在干嘛啊?”

  紀茗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讓你哥和丹青姐待一會兒,你想去看哪家店我就來陪你,然后去客棧吃晚飯好了。”紀茗仔細琢磨了一下,便對看了半晌熱鬧的女店主道,“一會兒她哥哥要是來找她,就說我們在……”紀茗回頭望向杜鵑。

  杜鵑想了想:“在乾震街的‘亞當叔叔的帽子’。”

  亞當叔叔的帽子分為地上與地下,雖然開在十方最繁華的地段,看上去依然冰冷嚇人。招牌上畫了一張慘白的戴著帽子的小丑的臉,理所當然的把沒見過小丑的紀茗嚇得一蹦。

  不知為什么,店主把地上的店內裝飾成自然石洞的樣子,燈光昏暗且閃爍,還從天花板很低,還從上面垂下掛著假蝙蝠的石鐘乳,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連貨架也好像是石頭的自然形狀一樣。暮春時節,天氣正有些熱,可是紀茗一進這家店便得拉下挽起的袖子,怪自己怎么沒帶披風出來。

  “杜鵑,”紀茗哆嗦著湊近杜鵑耳邊,“這家店太嚇人了。”

  “你怎么事兒這么多。”杜鵑皺了皺眉,從手中化出魔杖搖了搖念了句咒語,杖頭射出一道金光到紀茗身上,紀茗立馬暖和了些。

  “店里禁用魔杖!”不知從哪兒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紀茗又是前后左右好一陣看,也看不到另一個人影。

  “煩人,忘了這事。”杜鵑倒好像是習以為常,甩甩手收起了魔杖。

  紀茗剛想張口,卻又覺得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逛了一會兒,紀茗才發現這家店主要做的是北方寒地珍奇動物的生意,所以才要把店里的溫度降低。紀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可是看著滿墻的標本和一大罐一大罐什么動物的翅膀,她還是放松不下來。她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桃木劍。

  “店里禁用木劍!”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紀茗趕緊松了手。

  杜鵑怪怪的看了紀茗一眼:“你緊張什么?”

  “我就是……”紀茗咽了口口水,看看四下無人,還是降低聲音道,“我就是覺得這家店不對勁,怎么除了我們什么人都沒有,還有那個聲音是誰的……”

  “你放松點兒,那個聲音是魔法效果,只要檢測到店里有人用違禁品就會自動出現。你看。”杜鵑手中再次化出魔杖。

  “店里禁用魔杖!店里禁用魔杖!店里禁用……”

  杜鵑甩甩手,魔杖消失了,那聲音便立馬斷了。紀茗的神情稍微放松了點。杜鵑又道:“至于店里沒人,那是因為大多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去樓下的酒吧。”

  “酒吧不能正大光明的開嗎?”

  “你不懂,亞當叔叔的帽子這種神神秘秘的氣氛才吸引人,讓大家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人家才會來談一些比較保密的事情。我聽人說,這里長期潛伏著一個人專門竊取別人的秘密,可是過了這么久也沒出過事,想必傳言是假的了。”

  紀茗點點頭。店門正在這時打開,陽光刺進來,紀茗趕緊捂住眼睛拉著杜鵑到一堵石墻后。店門關上的聲音傳來,紀茗好奇地去看是誰來了,便在種種貨物的遮掩中看到一頭挽起的金發。

  “英國人?繆若琳夫人?”紀茗上前一步,又看見一個半禿的紅腦袋,“華南杰先生?”

  “你能不能不那么叫他們,”杜鵑打了個哆嗦,“人家有好好的英文名,他們要是叫你MindyG之類的你樂意么……”

  “噓——”紀茗皺起眉,緊緊盯著繆若琳和華南杰一面小聲說著什么一面朝另一個方向走,“安衛嵐和康秋志怎么不在……”

  “我求求你別那么叫。”杜鵑有些暴躁。

  “我又不懂洋文!”紀茗拉了拉杜鵑,“你看他們是在朝樓下的酒館走么?”

  杜鵑不情不愿地湊上去,嘟囔道:“對,是,你怎么忽然神經兮兮的。”

  “我覺得他倆不對勁已經好幾天了。”

  “我覺得你不對勁也有一陣了。”

  “杜鵑!”紀茗認真的望向杜鵑,“我們得跟上去,我要聽聽他們說什么。”

  “你開玩笑吧,不可能的,滿十六歲的人才能去樓下。”杜鵑抱著手臂斜眼看著紀茗。

  紀茗轉轉眼珠,一手抽出桃木劍。

  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店里不許用劍!店里不許用劍!”

  杜鵑也急了:“你干嘛啊?想觸怒店主派人把我們扔出去?”

  紀茗卻不理會,左手食指和中指在右手手心寫了個“遁”字,那低沉的警報聲便忽然消失了。

  “這……”杜鵑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

  紀茗學著杜鵑的樣子聳聳肩:“我猜學魔法的人開的店一定對方術沒什么防范。我給你也畫個符,然后你要是有什么魔法能讓咱們真的隱形就也用上,之后我們就能混進樓下啦。”

  杜鵑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嘟囔道:“好吧。看來傳言里那個偷秘密的人是真的,之所以沒被抓住是因為你們東苑的一個個都太狡猾。不對,那傳言根本就是在預言你和我呀!”

  “行了你。”紀茗笑著推了推杜鵑的肩膀。

  于是紀茗和杜鵑小心翼翼心驚膽戰的混進了通往地下的門。地下酒吧和樓上店鋪的風格很是不同,卻也有相同的痕跡。酒吧的入口處是一段長長的陡峭的石階,天花板極高,從上面垂下長長的鐵鏈,鏈上拴著黑色的油膩的吊燈,閃閃爍爍忽明忽暗。這酒吧極大,卻極為擁擠。紀茗放眼望去,猜測這里大概得有兩三百號人,比東苑所有學生加起來還多。她一面下樓梯一面張望著,好在繆若琳的金發顯眼,即使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也能很快發現。

  “杜鵑!跟上!”紀茗小聲叫道,拉起杜鵑小跑起來。

  “紀姐姐,我忘了告訴你,我的魔法水平沒那么高,這個魔法大概只能有半個小時有效——”杜鵑壓低了聲音氣喘吁吁地道,“不過能到這個地方真是太好玩了!”

  “你剛才怎么不說!”紀茗咬著牙,心想顧子規要是知道自己帶杜鵑來干嘛,一定會把自己大卸八塊分兩鍋炸成金黃色喂狗。

  繆若琳和華南杰跟著一個女招待巧妙地左繞右拐,在這擁擠的人群中愣是沒碰到一個人。紀茗和杜鵑就狼狽的多了,一路小跑一路撞上數不清的酒鬼和招待。繆若琳和華南杰越走越偏,顯然是朝著最隱蔽的一個包間去。紀茗一見,更斷定他們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在這里商量。

  “所以紀姐姐,你是想干嘛,讓我背下他們倆的對話再翻譯給你聽?不然我們費盡心思下來的目的何在?”

  紀茗腦中閃過紀侯的話,不禁喜不自勝:“杜鵑你也太小瞧我了,讀心術在這種時候可不是一般的好用啊。”

  趁著繆若琳和華南杰點酒水的工夫,紀茗和杜鵑一閃身險險溜進了包間,然后那女招待便關了包間的門。紀茗大氣也不敢喘,拉著杜鵑到了墻角不礙事的地方坐在了地上。

  “Yes,thatwillbeall.Thankyou.”繆若琳傲慢的朝那女招待點點頭,對方便堆起笑容退了出去。

  趁著門開喧囂的剎那,紀茗趕緊大喘了幾口氣,然后閉上眼睛專心想著安靜。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包間里亮堂了許多,杜鵑也不見了,只有繆若琳和華南杰面對面坐著。兩個人都不開口,紀茗卻能聽見他們的聲音。紀茗本來還不確定這樣能成功,可是她又轉念一想,專心談話的時候,人的確是要用腦子想說什么的。紀茗專心捕捉到了他們的聲音,有不停的雜音而且速度很快,可是紀茗還是能大概跟上。

  “這里安全嗎?”

  “過了這么多年,華南杰還是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我真是受夠了。啊,酒來了。”

  “嗯,酒。繆若琳,快告訴我圣石的事。”

  “我打聽過了,可是沒有消息。果然,華南杰又要不高興了。”

  “天哪繆若琳真是毫無用處。找不到圣石,敏堂就有一直存在下去的理由。”

  “華南杰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嗎?果然所有男人都以為自己比女人能干……那么他想讓我做什么?”

  “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幾塊該死的石頭然后讓敏堂關門,該死的。”

  “華南杰真是一頭無禮的蠢豬!他什么也不懂!”

  “我不信任這些中國人!我要讓這該死的敏堂關門!”

  “哼,華南杰還以為我不知道,他也至少想留一塊圣石給自己。如果真是只想關敏堂的話,大可直接找茬去向總部匯報。”

  “該死的,敏堂是會造反的!我也要確保圣石落不到這些中國人手里!”

  紀茗在一邊聽著,越聽越驚越聽越急,咬牙切齒起來。眼前的繆若琳和華南杰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四處張望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們同時望向紀茗。紀茗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擠了出來,渾身都疼。

  然后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了地上,而現實中的繆若琳已經站起身來,警覺的張望著。

  華南杰道:“Youdon’tthinkCharlesisspyingonus,doyou?”

  繆若琳的表情放松了下來,淡淡一笑:“No,hewould’vechosensomeonemorecareful.”

  紀茗還是驚魂未定,杜鵑就小心的湊過來,極為輕手輕腳地搖了搖她,聲音都有些打顫:“紀姐姐!”

  紀茗望向杜鵑,猛地發現她的輪廓漸漸明顯起來。她抬頭望向包間里的一個扭曲的時鐘,發現半個小時就快到了。

  杜鵑聽起來就快哭出來了:“我……我不能施魔法,他們會發現的。”

  “沒事,沒事……”紀茗忍著慌張,拍著杜鵑的肩膀,飛快的想著出路。她看見手邊有一小塊石灰,心想著若是顧子規在有那沙塵如意的本事就好了。她下意識的抓起了那塊石灰,對準了華南杰的紅酒杯,準備下狠心試一試。

  “杜鵑!”包間外傳來喊聲。“杜鵑!”那喊聲由遠及近,紀茗和杜鵑聽出那是顧子規的聲音,便對視一眼。紀茗想著,顧子規一定是聽了麥芽籃子那家女店主的話來找杜鵑了。他到了十六歲,是可以正大光明下來的。

  “杜鵑!”喊聲還在繼續。顧子規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似乎跟某個酒鬼起了沖突,因為有什么含糊的叫嚷聲傳來,似乎是在蓋過顧子規的聲音。

  杜鵑焦急不已,又不敢出聲,只好使勁拽紀茗的袖子:“你快想辦法啊,快想辦法啊——”

  紀茗告訴自己鎮定,咽了一口口水,把那一小塊石灰對準了華南杰的酒杯,拉緊了杜鵑。

  外面的吵嚷聲越來越大,繆若琳和華南杰都站起身來,皺著眉望著門外。也許有人動起了手來,有什么沉重的東西撞上了包間的門,發出一聲巨響。紀茗趁機把石子打出,然后拉著杜鵑挪到了另一面墻邊。

  華南杰的酒杯倒下滑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華南杰憤怒的叫了一聲:“Forheaven’ssake,theycannotleaveusaloneforonebloodyminute.”他一面說,一面去打開包間的門,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紀茗趁機拉著杜鵑躲到了桌子底下。

  繆若琳注意到了桌上的石灰,眉毛一皺,看向紀茗和杜鵑之前藏身的地方。她冷冷笑了一聲,朗聲叫道:“Nigel,getbackhere!We’rebeingfollowed.”

  華南杰回到包間里,聲音很是奇怪:“Followed?”

  繆若琳抽出一根短魔棒,念了一句咒語,一條瑩藍色的煙帶便飄了出來。躲在桌子下面的紀茗驚恐地看見,那條煙擦過墻角,在自己和杜鵑剛才待過的地方留下一道藍瑩瑩的痕跡,然后那痕跡慢慢擴散慢慢擴散,跟著到了桌子下。紀茗的手摸上了桃木劍。

  華南杰長滿橫肉的憤怒的臉忽然探進桌子下,紀茗嚇得大叫一聲,把手中的劍刺了上去,正中華南杰的鼻梁。華南杰吃痛的同時,紀茗不由分說的推開他,拉著杜鵑拼命跑向了包間的門。

  “Catchthem!”

  華南杰的話音還沒落,繆若琳的魔咒便跟著射來,幸好紀茗及時把包間的門扇了回去。只是那門中了這一咒,立馬便爆開了。

  “哥!救命!哥!”杜鵑尖叫著。

  “杜鵑!”不遠處的顧子規被一群吵吵嚷嚷的酒鬼擋在半路,大叫著,“快蹲下!”

  紀茗一聽,趕緊拉杜鵑蹲下,又一道魔咒便擦著她們的頭皮過去,擊中了一個擋路的酒鬼,那人立馬被擊昏在地上。

  剛才還吵嚷不停的酒鬼立馬嚇得安靜了。顧子規趕緊沖過來拉上杜鵑,用控物術朝繆若琳的方向砸了一張桌子過去,擠過人群跑走了。

  到了亞當叔叔的帽子門口,等在門外的文丹青看三人這樣狼狽,都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快跑,丹青姐,”紀茗沒命的叫道,“我解釋不清,先到萬德客棧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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