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虐渣手冊三
周蘇并不知道娘親又受了罪, 他出城之前,去買了六個燒餅,兩串糖葫蘆, 面對趙云峰看過來的眼神, 他也不作解釋。
等回到村里周蘇直接往莫家方向走,趙云峰也正好想去找莫丞練功, 于是也跟在后面。
肖樂正圍著莫丞給他做的躺椅轉(zhuǎn)悠,“還不錯, 比起之前做的有進步。”
“哪里不合適你跟我說, 我再改。”
莫丞笑看著他說道。
“好呀,”肖樂美滋滋地躺下了,莫母端著剛做好的點心過來, 親自喂給肖樂兩塊,再把碟子放在旁邊的高凳子上, “你自己拿。”
這話是對莫丞說的。
周蘇和趙云峰進院門便瞧見這一幕,周蘇倒是習慣莫家對肖樂的好了, 可趙云峰卻覺得肖樂實在是驕縱得很,居然讓婆母親自喂食。
但見莫母和莫丞都圍著肖樂轉(zhuǎn), 趙云峰再覺得不合適,也不好說, 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
“我聞見好東西了!蘇哥兒,你買了燒餅是不是?”
進院門周蘇就把手放在身后,肖樂卻憑借著自己的鼻子聞了出來。
他高高興興地起身,跑到周蘇身旁,周蘇笑著拿出手, 一手拿著燒餅, 一手拿著糖葫蘆, “你還要吃點心,這會兒可不能吃這么多。”
“我們分著吃,”肖樂接過后,給公婆一人一個燒餅,自己和周蘇各一個燒餅,接著拿著自己那個燒餅遞到莫丞嘴邊,莫丞咬了一口便摸了摸肖樂的頭,“自己吃。”
肖樂心滿意足地拉著周蘇一起坐著吃燒餅,糖葫蘆,還有點心,半點沒有搭理趙云峰。
趙云峰垂著眼,甭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沒什么,與莫丞一起練功,當然,是被莫丞單方面的“毆打。”
肖樂看得笑瞇瞇的,還時不時和周蘇嘀咕兩聲。
“瞧瞧,腿上沒力,所以攻他下盤容易得很。”
趙云峰咬牙。
“還有,你別看他上身瞧著有力,其實全迎著丞哥的招式而上,挨打的還是他自己,這也是丞哥沒帶刀,如果遇見歹人,那歹人能不帶刀?“
趙云峰一驚,又挨了莫丞一拳。
“收心!”
莫丞皺眉呵道。
趙云峰不敢再聽肖樂的話,可越不想聽,越能聽見對方的點評,偏偏都是往自己弱處說去,導致他心煩意亂,等莫丞收手的時候,趙云峰狼狽得沒眼看。
當趙云峰和周蘇回到趙家,趙母和趙父看了趙云峰那樣,又得知是和莫丞練功造成的,立馬就炸了。
“莫大郎這肯定是故意的!”趙父咬牙切齒。
“天殺的莫大郎這是要我兒命啊!”趙母哭天嚎地。
趙云峰渾身疼,耳朵現(xiàn)在也跟著遭殃,“別說了!是我技不如人,再說,莫大哥現(xiàn)在幫著我練,等我去走鏢的時候才能多一條命啊!”
“你們別胡說八道,要是得罪了莫大哥,我以后有事兒也不能請他幫著點兒了,這次出鏢,莫大哥也要和我一起去的。”
趙云峰對莫丞是充滿了感激,自然也不愿意家人對對方有誤解,在外面說話八道,所以此時趕緊叮囑著爹娘。
“真的?”趙母抹著眼淚。
“這么說來,我們還是誤解了莫大郎,”趙父仔細想想后,覺得趙云峰這話是對的。
周蘇在灶房做飯,聽著外面三人的話,眉頭微皺。
正喝著湯的肖樂,瞧著周蘇的好感度成了-10后,眉開眼笑地看向莫丞。
莫丞心領(lǐng)神會地拉到趙云峰那,好感度0.
瞧著兩小口吃個飯都擠眉弄眼的,莫母笑瞇瞇地湊到莫母耳邊低聲道,“瞧瞧他們,我倒是想起我們剛成親的時候。”
“現(xiàn)在也沒變化多少,”莫父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我的心一直在你這。”
莫母雙頰一紅,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丈夫,惹得莫父一笑。
王嬸兒來還莫母剪刀,她家的剪刀不好用了,女兒又在繡手帕好賣了銀錢貼補家用,所以著急用剪刀時,便來借莫母家的。
兩家本來也離得不遠。
“我也不著急用,“莫母起身笑對著王嬸兒說。
“這縫縫補補的,難免沒有不用的時候,”王嬸兒笑瞇瞇地將剪刀遞過去,余光瞥見小兩口在那親親熱熱地說著話,不免想到自己即將出嫁的女兒,也希望女兒女婿的日子能這么好。
從莫家出來后,王嬸兒又想起同樣是替嫁情況的趙家,于是腳便往那邊走去。
剛到趙家院子,便聽見趙母在罵周蘇,原因是趙云峰受了這么多皮外傷,讓周蘇給抹藥,周蘇不愿意,這可把趙母氣著了。
“怎么也是你的漢子,我們沒嫌棄你就算了,你還嫌棄我兒不成?”
周蘇就站在院子里,背對著他們不說話。
趙云峰被他們吵得耳朵疼,索性在堂屋自己抹藥,不讓幫忙。
趙母瞧著可不就更心疼了,對著周蘇就是一頓胡罵。
而她每罵一句,周蘇便在心里扣除一點銀子,就是那十兩銀子。
王嬸兒聽墻角聽了好一陣后,才清咳一聲,院子里的趙母,就好像被誰掐住了嗓子眼一般,僵硬地站在那。
“哎喲,大老遠就聽見你們院子里熱鬧得很,這是咋了?”
王嬸兒笑瞇瞇地進了院子,周蘇喚了一聲嬸兒,王嬸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當著面色僵硬的趙母夸贊著周蘇。
“多好的孩子啊,我說云峰娘啊,你也罵得太難聽了,既然進了你們家門,那就是一家人,你咋能這么罵呢?”
等周蘇進了房,王嬸兒壓低聲音,一副為趙母好的樣子,“真要是傳到周家人耳朵里,就算他們不待見這個哥兒,可到底是周家人,周家家大業(yè)大,隨便給你們一點絆子,怕是不得了。”
趙母向來愛面子,聞言苦笑道,“我們家也難啊,本來是求娶的姑娘,結(jié)果你們也瞧見了,我們趙家成了大笑話!結(jié)果他還不愿意給云峰上藥,這還是不是夫夫了?”
“這話說得,要真不是夫夫了,你們云峰也難再娶一個,”王嬸兒嘖嘖兩聲,看了看他們家的房子,“說句實在話,你們這房子是你們兩口子成親的時候翻修的吧?還是從老房子翻修過來的,瞧著也該推了重修了。”
趙母最不愛聽這話,胡亂搪塞幾句,便說自己忙得很,王嬸兒見她不痛快,心里就更痛快了,又勸著別那么對兒子的夫郎后,痛痛快快地走了。
她一走,趙母就把院門給關(guān)了,本來想再罵對方幾句,又怕這人聽墻角還沒走,所以只得忍下,回房的時候?qū)w父一個勁兒的念叨,聽得趙父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而這邊趙云峰回到房里,就聽周蘇道,“扣你一兩銀子。”
“啥?”
趙云峰一愣,看過去。
“我們之間兩清了吧?”周蘇背對著他繼續(xù)道,“剩下的十兩銀子,是我雇傭你的該付的,可現(xiàn)在你們讓我不痛快,我也可以扣銀子。”
“....那是我娘,我能說什么?”
趙云峰憋屈道。
“你但凡說一句話,我也不會扣你銀子。”
說完,周蘇拉上被子一句話也不說了。
趙云峰躺下后,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委屈,“那我不要那十兩了,你自己回周家。”
“那你把之前那十兩還給我,我不回周家,那之前的恩情也不用報了,把銀子給我。”
周蘇坐起身,沖他說道。
趙云峰一噎,因為那十兩銀子他到手的第二天就交給趙母了,那被當做修房子的銀子,趙母也當是周蘇從周家拿回來的。
反正周家家大業(yè)大,十兩銀子而已。
“快點。”
周蘇催促著。
趙云峰哽了又哽,“.....扣吧,扣一兩,不會有下次了。”
其實周蘇是松了一口氣的,因為之前肖樂和他一起推測過扣銀子會發(fā)生的事兒,現(xiàn)在他放心了。
因為這件事,趙云峰第二天起來時,特意跟趙母交代了一番。
“娘,您別為難他,我們家蓋房子還需要銀錢呢,這要是讓他不高興了,銀錢都沒了。”
趙云峰說得含糊,趙母卻覺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話:周蘇能從周家拿回十兩,就能拿回更多的銀子,他們趙家窮,靠周蘇拿銀子回來可比走鏢發(fā)得多!
于是自以為得到兒子心里話的趙母,對周蘇開啟了慈母心。
一大早就給周蘇做了蛋羹,還只給周蘇吃。
周蘇看了眼趙云峰,吃了。
飯后他想洗碗,趙母連忙接過手,“我來我來,這些粗活我來就是了,你去找樂哥兒玩兒吧。”
周蘇瞇起眼,半信半疑地走了。
與肖樂見面時,周蘇說起這事兒,“你說她想做什么?我總覺得有陰謀。”
“或許是因為扣銀子的事兒?”
肖樂指出來,“趙云峰一定叮囑了他娘不能惹你生氣,但是他應該沒跟他娘說二十兩銀子的事兒,所以他娘誤會了。”
“以為我是從周家拿回來的?”
周蘇立馬明白了,“那對我來說倒是件好事兒。”
畢竟趙云峰走鏢后,他還要面對趙家二老呢。
“趙云峰走之前,你跟他說,你每個月給他娘一兩百文。”
肖樂又道。
周蘇撫掌,“我明白!”
正說著話,莫丞就過來了,問周蘇,“趙云峰怎么沒過來?”
“咳咳,說身體得養(yǎng)一養(yǎng),明早過來。”
周蘇想到趙云峰拉著自己遞話的樣子,忍著笑回著。
莫丞挑眉,“這可不行,我去找他。”
說完便出門了。
“早去早回啊,”肖樂揮了揮小手,得到了莫丞的回應后,才笑瞇瞇地看向周蘇,“丞哥就是太熱心了,這練武啊,得天天來,如果停了一天,就很難扛得住的。”
周蘇不懂這些,不過他也覺得肖樂說得對。
“我們出門咯。”
莫母夫婦從房里出來,他們換了衣服,準備去縣里。
“娘,信帶上沒?”
肖樂問。
“帶著呢,你要吃什么就讓大郎做,點心我早上就做了好些,能吃幾天,”莫母摸了摸肖樂的頭后,這才和含笑的莫父離開。
周蘇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越發(fā)覺得肖樂嫁對了人。
“別羨慕,你以后也會有這么好的家,”肖樂打趣著他,周蘇臉一紅,接著很認真地對肖樂說。
“我若是能嫁這樣的人家,那便借樂哥兒吉言了。”
“我嘴巴可靈光了,”肖樂立馬道,“反正你別待在趙家,我可不愿意你和他們糾纏一輩子。”
“不可能!”
周蘇也嚇得連連搖頭,他低聲道,“我只要一想到趙云峰和周漁之間藕斷絲連的,我就惡心。”
“算你明白,”肖樂戳了戳他的肩膀,“再說他娘也不是省油的燈籠,你再看看我婆婆,多好。”
周蘇可不敢拿莫母和趙母相比,“沒有可比處。”
他搖著頭。
“我方才說的信,就是你昨天說的那些,娘會給我姐姐,到時候我們就等姐姐的信了。”
周蘇忍著激動,起身來回走了幾圈后,拉著肖樂道,“我能為你們做些什么?”
“你們一直在幫我,我卻一直干等著,我過意不去。”
“蘇哥兒,我之前說想做生意,你覺得咱們收藥材怎么樣?”
“啊?不做點心了?”
周蘇坐下。
“不做了,我娘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我們打下手的也打不過來,最主要的還是你說鎮(zhèn)上的人,沒有多少會拿銀子去買點心嘛。”
肖樂笑瞇瞇說道。
“藥材嘛但是可行,找好下家,我們收藥材。”
他們這邊的藥材還是不少的,但多是鄉(xiāng)民發(fā)現(xiàn)了些藥材后會直接拿到鎮(zhèn)上藥鋪去賣,更多的是不認識,直接當野草鏟了。
“我們收藥材,下家就是我姐,”肖樂都想好了,開始和周蘇嘰嘰喳喳說起來。
趙家。
趙云峰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連求饒都說不出。
好在莫丞收了手,他垂眸看著只顧喘息的趙云峰,“你該慶幸我沒刀劍,離走鏢還有十天,你要是能堅持,我們就繼續(xù),要是不能,就算了吧。”
“我、我能!”
趙云峰撐起身體,“我可以的,莫大哥,繼、繼續(xù)。”
莫丞又開始了,等周蘇回趙家時,趙云峰躺在竹床上,已經(jīng)上了藥,一問才知道是莫丞上的。
“莫大哥是個好人。”
聽趙云峰這么說,周蘇撓了撓頭,樂哥兒是好人他能百分百確定,但是莫大郎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趙母和趙父回來見到兒子這般,心里自然難受,但趙母卻對周蘇更好,只想著他能再拿些銀錢回來,也讓兒子少吃些苦頭。
周蘇受著好,晚上和趙云峰說自己拿銀錢給他爹娘的事兒,趙云峰自然是愿意的。
他已經(jīng)接受二人之間的錢財交易。
自然能坦然接受。
趙云峰挨了幾日的打,終于被莫丞帶到鏢局去了,傍晚回來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就跟莫丞走了。
肖樂隨著就過來,和周蘇說起藥材生意。
一聽肖樂想帶著周蘇做生意,趙母就想起剛出門的兒子,早知道讓兒子別走,就留下來做藥材生意。
收藥材的事兒,肖樂全交給周蘇管,陪同周蘇的,是肖珍送過來的一哥兒,長得人高馬大,對藥材又非常熟悉,不但能保護周蘇,還能帶著他認藥材。
“這收藥材可不是輕松事兒,出去一趟,好幾天才能回來,你要多加小心。”
肖樂叮囑著周蘇。
“我知道的,樂哥兒,我會做好,你信我。”
周蘇感激肖樂給自己機會,也更想做好,讓肖樂高興。
“小高,你也小心些,”肖樂又叮囑小哥兒。
“夫郎放心,一切有我呢。”
小高揚起笑,駕著牛車和周蘇離開了村子。
他們這邊搞事業(yè),第一次走鏢的趙云峰就有些吃不消。
吃的干糧就不說了,趕路的時候恨不得長四條腿,路過林子也不敢歇息,說怕有山里的東西。
好不容易到大路上,也不敢多停留,怕?lián)尳佟?br />
趙云峰累得瘦了一大圈,反觀莫丞,不但面色紅潤,瞧著還胖了些。
“....莫大哥,這云城還有多久啊。”
他真的想多了,以為走鏢也是坐馬車或者是牛車的,結(jié)果貨物放在牛車上,他們走路。
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早著呢,我們才走幾天?”莫丞喝著水,見他面色蒼白,也安慰著,“習慣就好了,這走鏢能賺銀子,也累得很。”
“啊。”
趙云峰揉了揉臉,半死不活的樣子讓鏢局的幾個漢子看不下去。
當著趙云峰的面,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趙云峰也確實不行,聞言難受也不能反駁,倒是莫丞“看不下去”懟了他們,這讓趙云峰差點熱淚盈眶。
接下來的日子,趙云峰也努力跟上,在莫丞的幫助下記事調(diào)整自己,就這么走了半個月,他們遇見了打劫的。
莫丞和鏢局另一人守著貨物,趙云峰跟著幾人沖上前和歹徒搏斗,趙云峰在莫丞手里挨了那么多次打,自然比歹徒強一些,也是因為這一次打抖,讓鏢局的人也對趙云峰另眼相看了。
這不,到了一鎮(zhèn)子,他們在客棧好好休息,洗了個澡,坐在一桌吃飯喝了點小酒。
喝著喝著,其中一人便有些醉了,對著趙云峰就是一陣安慰,“兄弟,那樣的姑娘不要也罷,你現(xiàn)在娶的雖然是個哥兒,可人家心思不重,不像他那妹妹,是個浪蕩之人。”
“什么?”
趙云峰一愣,皺起眉頭看向那人。
那人還大著舌頭想要繼續(xù)說,被他身旁的人拉著,“他喝醉了,趙兄弟別理會他。”
“不,你讓他說,”趙云峰捏著酒杯問那人,“你怎么知道我娶了哥兒?”
“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你之前常去周家門口轉(zhuǎn),”大舌頭那人搖了搖頭,“我娘子就在周家做粗活,換親的事兒我們清楚得很,那周家姑娘去云城的時候,還是我們護著人去的呢。”
“她在云城?為什么去那邊?”
趙云峰繼續(xù)問。
莫丞喝著酒,沒有阻止。
從那人口中得知,周漁的舅舅就是云城人,她與表哥青梅竹馬,并且早已私定終身,不想自己還有婚約,周家自然是不認趙家那門親事,便讓私生子替嫁,至于周漁,早就被送到云城安置好了。
“說中秋前后就辦喜事兒。”
趙云峰聽完后,并沒有多說什么。
可當他回房時,卻一拳砸在柱子上,他們是三人一間屋子,此時只有莫丞和他在,見此莫丞勸著。
“這樣的親事,沒到你頭上應該是好事,你何須難受。”
趙云峰紅著眼道,“我自幼就知道她是的未過門的娘子,我鐘情她多年,不止一次盼著將她娶進家門,結(jié)果呢?在她心里,我就是癩□□!”
“若真娶進門,你能給她穿金戴銀嗎?你能確定自己在外賺錢的時候,她不會給你戴綠帽子,偷會表哥嗎?”
莫丞扎著他的心窩子,“說不定你不僅被戴綠帽子,還會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甚至會被算計死,而她帶著表哥的孩子嫁給表哥,就算不是正妻,也是她表哥的人,你希望嗎?”
“啊啊啊啊!”
趙云峰哪里聽得這話,氣得他在地上狂捶,手上全是血也沒停下來。
剛進門的漢子被這一幕嚇一跳,趕緊關(guān)了門上前勸著,“趙兄弟,你何必呢?”
“我難受啊,”趙云峰哭道,“我那么喜歡她......”
“唉,你也是個癡情人,”漢子和莫丞一起將人扶起來坐下。
見漢子面帶猶豫,莫丞便問道,“李大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這么一問,又把趙云峰激動起來了,他抓住李大哥的手臂,就想知道周漁不是那樣的人,結(jié)果呢。
“其實我們護送她的時候,她瞧著就不對勁兒,馬車里常傳來干嘔的聲音,而且丫鬟總會在我們經(jīng)過城里的時候,買些酸溜溜的東西,我夫郎也正好有孕,這不是....但我這也是猜測,不好果斷說。”
見趙云峰臉色極其難看,李大哥趕忙又補了一句。
“難受什么?等我們到云城,偷偷打聽一番,瞧見人自然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莫丞冷哼一聲,指著趙云峰罵道。
趙云峰閉上眼,“莫大哥說得對。”
“你可給我清醒點!別到時候周漁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傻乎乎的成了別人手里的刀劍,你想想你的爹娘,若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你還能活著回家嗎?你爹娘又會如何?”
莫丞趁機罵了他一通,只希望別再那么死心眼,沾了滿手的血,卻被周漁推出去做了第二個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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