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悄悄辦
瞧著母子分離這一幕,瑞國公和紅姨娘也心緒難平紛紛起身,就在起身的那刻,紅姨娘便跌坐了回去,隱約瞧著瑞國公倒在了地上。
“阿衍!奔t姨娘泣道,一口血涌了出來,她忙用手帕遮著,卻也弄花了唇角。
瑞國公靜靜地躺在那里,望著紅姨娘,微微動了動手指,終究抬不起手臂,只出氣不再進(jìn)氣。
李杞檸想要走上前去,羅笑笑卻迎了過來,抓著她的手腕,朝她搖了搖頭,接著拉著她往后退了幾步。
沒過多久,紅姨娘便倒在了桌上,而瑞國公也閉上了眼睛,兩人再無氣息。
“阿爹!崩铊綑庉p聲喚著,聲音很弱很弱。
站在一旁始終冷眼觀望的風(fēng)俊輕舒了一口氣,搖頭惋惜道:“事情已了,就此別過了!
說著,他抬手理了理袖子,轉(zhuǎn)身向外走,走出了屋門在門口停了下來,對守門的官兵說道:“你們多在瑞國公府待幾個時辰,別讓某些人死而復(fù)生了!
他回身瞧了一眼,見瑞國公躺在那里,心情輕松了不止一點點,過去他在瑞國公手底下做事,總是要賠笑臉,如今也不必再裝什么恭敬的下屬了。
他嘴角掛著笑意,朝著羅笑笑和李杞檸問道:“兩位世侄女還沒有待夠嗎?”
羅笑笑松開李杞檸的手,皺眉掃了風(fēng)俊一眼,若有若無地輕哼了一聲,走了出來。
見風(fēng)俊看向自己,李杞檸冷臉走到門口,站在門內(nèi)朝風(fēng)俊說道:“這里是瑞國公府,是我家,風(fēng)大人還沒有待夠嗎?”
風(fēng)俊僵了笑意,輕哼了一聲后,復(fù)又笑道:“晦氣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說著,他揮揮衣袖,向外走去。
李杞檸和羅笑笑一個站在門里,一個站在門外,冷眼看著風(fēng)俊的背影,眼里升起絲絲恨意。
“風(fēng)俊!绷_笑笑言語清冷道,“明明是他勸我阿爹救阿慧,然后又在我阿爹救了阿慧后,到陛下面前舉報,真是好手段啊。”
深吸了一口氣后,羅笑笑恢復(fù)往日的嚴(yán)肅,眼里沒有恨意,只在瞧李杞檸時,帶了幾分擔(dān)憂,嘆道:“我回中庭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
李杞檸臉色蒼白,只木訥地點點頭,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見此,羅笑笑更是擔(dān)憂,她拉著李杞檸的手,輕聲勸道:“你一定要顧好你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倒下讓人看笑話!
在羅笑笑看來,薛氏的事,是瑞國公的錯,卻不是李杞檸的錯,此時若是有人借機嘲諷李杞檸,當(dāng)真是在李杞檸傷口上撒鹽。
這兩年,李杞檸得罪的小人不少。
可是細(xì)細(xì)想來,小人哪里需要得罪?在你真心夸別人漂亮?xí)r,小人路過,也會覺著你是在說他丑,然后背地里咒你罵你,落井下石。
有時候人啊,真是奇怪,就是喜歡對號入座。
“羅姐姐,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撐下去的。”
瞧著李杞檸眼里帶著堅強,羅笑笑卻越發(fā)覺著李杞檸很脆弱,她知道此時的李杞檸,有一顆破碎的心。
送走了羅笑笑,李杞檸招來府內(nèi)的婢女小廝,疲憊道:“我大姐失蹤,三妹遠(yuǎn)嫁,如今,瑞國公府能主事的只有我!
聽著李杞檸說話,底下的人皆不敢言,倒不是他們怕李杞檸,而是怕瑞國公府依舊不寧,說是放了旁不相干的人,誰知哪日又會抓走他們。
瞧著他們慌張的樣子,李杞檸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憂懼,不過我父母兄長的喪儀卻是要辦的。”
說著她掃了眾人一眼,話語輕柔道:“你們?nèi)羰潜M心做事,等喪儀過后,我會還你們賣身契,放你們走的!
聽此,眾人才活了過來,看著李杞檸喜道:“多謝二姑娘,我等必定盡心!
李杞檸點點頭,開始囑咐起喪儀的事。
在將自己能想到的事都安排了人后,她很是疲累地回了清新閣,進(jìn)了屋子,她落座后輕撫著額頭,面上皆是愁容。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有些煩躁地低吼道:“誰啊?”
門口的人愣了愣,隨即說道:“二姑娘,是阿忠!
李杞檸立刻垂下手臂,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后,很是客氣地說:“忠伯,進(jìn)來坐吧。”
忠伯?dāng)[了擺手,輕聲道:“二姑娘閨閣,奴才豈敢入內(nèi),在門口說即可!
阿忠是瑞國公府的管家,資歷深厚,李杞檸自然是敬重的,聽得此言,便問道:“忠伯有什么事要說?”
忠伯嘆了一口氣,愁道:“二姑娘說什么,奴才們做什么便是,可是……”
“忠伯請講!崩铊綑幟Φ。
忠伯又嘆了一口氣,勸道:“國公爺和兩位夫人以及世子是被陛下賜死的,喪儀的事應(yīng)該私下里悄悄辦了,不該張揚。”
李杞檸聽后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如今瑞國公府在風(fēng)口浪尖上,稍有不慎,連空殼子都剩不下了,想此她不禁冷汗直流。
“多謝忠伯提醒,只是還請忠伯指點,這喪儀該怎么悄悄辦呢?”李杞檸虛心問道。
“瑞國公府只剩二姑娘了,為表孝心,喪儀也該妥妥帖帖,奴才覺著,此事不出瑞國公府即可!
李杞檸嘆一口氣,也只能這么辦了。
于是,瑞國公府門口未掛白燈籠,而府內(nèi)卻盡是白色,路過的行人總會往府里瞧上一眼。
李杞檸跪在靈前,整整過了一夜再加一天,并沒有人登門祭拜,而她依舊肅穆地跪在那里,她覺著自己做這些,并不是做給旁人看的。
直到晚間,守門的小廝來報,胭脂來了。
“人都死了,掛這些白的有什么用?”胭脂抬眼掃著那些白布,輕皺著眉。
李杞檸回身瞧了胭脂一眼,頓時愣住。
此時的胭脂,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裳,圍了深藍(lán)色大氅。
“起來,我要祭拜了!彪僦瑨吡死铊綑幰谎郏瑳]好氣地說著。
李杞檸愣愣地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在胭脂跪拜的時候,回以禮。
祭拜過后,胭脂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在路過李杞檸身邊時,淡淡道:“我是替紅姑姑來祭拜蕊姑姑的,紅姑姑應(yīng)該和你說過她的身份,所以她不能來!
李杞檸點頭應(yīng)著,可是她覺著,胭脂能來,不僅僅是紅翹的緣故,她總覺著,還有著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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