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百骨獨角銅鈴珠?
“眾愛卿平身,今日是朕的壽誕,也是我大郗朝改國號為郗之日,眾愛卿盡情享樂便好。”
“多謝圣上隆恩!
冷嘉言跟著眾人行完禮站了起來,默默收集了信息,今天還是國慶,改國號為郗,那也就是說先帝不是郗姓?
這個架空的世界他沒辦法用已知的歷史變遷做金手指,也沒空多看史書,這些他還真的不太了解,看來回去之后要補補課了。
同時承安殿上鼓樂聲四起,一群舞姬翩翩起舞,觥籌交錯,熱鬧非常。
郗晗昱完全不受這熱鬧氣氛的影響,一直閉著眼睛端坐在桌前,冷嘉言小聲的問道:“怎么不吃點東西,不餓?”
郗晗昱淡道:“吾乃天地無極道戰神,早已超脫凡人的極限,休要繼續用凡人的智慧看待于吾。”
冷嘉言:“……”
當他多嘴。
冷嘉言一邊慢條斯理的吃東西一邊看著周圍,他慢慢發現左右兩側可謂是涇渭分明,他們是在左側,右側以大皇子為首,大天師等皇后那邊的親戚都是右邊,而他們這邊的親王都是圣上登基之前的兄弟姐妹,如今大多是京城外的親王,明顯都是沒有實權的。
看來這個皇后不但自己涉政頗深,連帶著拖家帶口把自己家里人都安排在京城之中了,反倒是皇帝自己的家人幾乎等同于被發配邊疆,這皇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昏庸無度的昏君,是有什么把柄在皇后手里嗎?
他這想著,突然身后兩個下人的聲音傳來。
“哎呦,這不是李福嗎,這京城的風水就是養人,幾個月不見這臉都圓了!
冷嘉言朝后一看,是身旁一個親王的隨行家仆過來找小福子搭話,語氣尖酸,態度傲慢,來者不善。
小福子客客氣氣的回道:“京城有京城的好,姜陵有姜陵的妙,各有千秋。”
那家仆臉上皆是嫉恨,說道:“你可算攀上高枝兒了,姜陵廟小怎么容得下你這大佛!
小福子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李勝,當初是你自己不愿意進京的,現在又來陰陽怪氣何必呢?”
那個叫李勝的家仆咬牙切齒的,當初榮親王說要從親王府撥個親信去京城伺候那大名鼎鼎的傻子三皇子的時候,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唯恐這要命的事落在自己頭上,可誰知道這李福竟然自告奮勇,大伙兒都當他瘋了想去找死,全都是幸災樂禍,想著要不了兩天自己就受不了灰溜溜回來了。
可誰知這李福在鶴水宮過的風生水起,還成了三皇子三皇妃身邊的親信,京城的風土哪里是姜陵那處小地方比的了的,保不齊就能得到個什么機遇飛黃騰達了呢,這叫人怎么不眼熱,怎么不眼紅?
冷嘉言聽到他倆的對話,想起小福子曾經無意間提起過,他曾經在榮親王府上當過差。
他把小福子叫了過來問了問才知曉這事,有些奇怪,問道:“榮親王為什么要撥自己的家仆來鶴水宮?”
小福子搖頭說道:“具體小的也不知,但那時正是三皇子傳出要迎娶您為三皇妃的日子,大抵是怕鶴水宮多了位主子人手不足!
冷嘉言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卻也不知其他理由,繼續問道:“那你又為什么想來鶴水宮?”
小福子一向是個穩重的孩子,聽到冷嘉言這話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思索了片刻才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榮……榮親王他有斷袖之癖!
冷嘉言聞言一驚,看著小福子充滿膠原蛋白的小圓臉心想,好家伙,職場性騷擾啊。
他往身側不遠的榮親王方向看,他是皇帝的弟弟,也有四十多歲了,而且家中一個王妃兩個側室生了五個子女,這樣一個家庭美滿的中年男人居然是個騙婚gay?
還騷擾一個未成年小太監,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冷嘉言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小福子驚訝的問道:“皇妃您去哪兒?”
“別緊張,打聽點事。”
一直閉目養神的郗晗昱也抬起了一只眼皮看了眼冷嘉言離席的背影。
榮親王正和其他達官顯貴舉杯暢飲好不痛快之時,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清冷的熏香,回頭一看,一個氣質清冷面容昳麗的漂亮男人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榮親王一個深柜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盯著男人腰封下細瘦的腰肢有些移不開目光。
冷嘉言沖榮親王笑了笑,行禮道:“給皇叔請安,早聽說您特別照顧晗昱,今日難得一見,特地來敬您一杯。”
榮親王立馬舉杯應道:“客氣了,客氣了。”
冷嘉言上輩子那什么場子沒去過,勸人喝酒最有一套了,三言兩語把榮親王灌的醉醺醺飄飄然,直擺手:“不行了……不行了,美人兒別勸了,一會兒一會兒還得皇帝請安呢……”
冷嘉言看他狀態差不多了,說道:“皇叔,剛聽您家的下人說想來鶴水宮做事真是受寵若驚,我還當沒人愿意來鶴水宮呢,現在找兩個趁手會辦事的下人太難了,您之前送來的小福子真是難得的辦事利索,您真是有心了!
榮親王打了個酒嗝,說道:“哎呀……還不是……還不是皇帝吩咐的,哎呀,別看他不聲不響啊,他可……嗝,最疼小昱了,他身邊沒人,只能讓我撥人去鶴水宮伺候小昱,不容易……不容易啊……”
冷嘉言一驚,居然是皇帝要求的,看來皇帝也是知道鶴水宮一直都被大皇子的人掌控著,他似乎也是想幫郗晗昱的,只是身邊連一個親信的太監都沒有,只能去讓不在京城的榮親王去撥人……
郗宣帝這皇帝到底是怎么當的?
同時他也發現這個榮親王和大天師呂新同為皇親國戚,說話卻明顯不同。
呂新一看就是高知分子,文縐縐的,而這個榮親王著實是個市井小民的做派,看來皇后和皇帝的原生家庭也是天差地別。
榮親王被灌的多了,加上看到這么個合心意的漂亮男人,話匣子打開了什么話都往外說,身邊的下人攔都攔不住,甚至還一把攥住了冷嘉言的手,一邊摸一邊說道:“不過也能理解嘛,畢竟……嗝,小昱可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心里可是最疼小昱……哎呦!”
榮親王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個碟子打在了額頭上,頓時酒醒了大半,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冷汗瞬間流了滿臉,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幾步,擺手道:“我……我什么都沒說,我喝多了,喝多了……”
說著他抬頭就看見郗晗昱臉色鐵青的站在冷嘉言身后,更是打了個寒噤,強撐著說道:“哎呦……小……小昱,有日子沒見了!
郗晗昱一句話都沒說,有些粗暴的拉著冷嘉言的手腕往回走,而從剛才榮親王發出驚叫的那一刻開始,整個承安殿就被這突然的變故吸引了注意力,連奏樂聲和舞姬都停了下來,有些驚懼的看著這邊。
只有郗晗昱全然不顧眼下是什么場景,拉著跌跌撞撞的冷嘉言毫無禮儀的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主席之上的郗宣帝拉下臉來,一拍桌子:“郗晗昱,今日是朕的壽禮,你怎的還是如此不知禮數!”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就連冷嘉言都感到有點如芒在背,郗晗昱卻毫不在乎,直視著郗宣帝說道:“天下蒼生也并非這些繁文縟節所能拯救!
整個承安殿的人都低下了頭,生怕自己在這嚴肅的場面里笑出聲。
這個三皇子,果真是個傻子。
只有郗宣帝臉色鐵青,好似明白郗晗昱到底在說什么一般,吼道:“放肆,郗晗昱,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郗晗昱不說話了,回去重新坐好,閉上了眼睛,郗宣帝被他氣的胸膛不住起伏,皇后及時出來打了個圓場,說道:“今日既然是與民同慶的日子,禮節省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三皇子心中自然也是有圣上的,我聽說今年鶴水宮也準備了賀禮,不如呈上來給大家開開眼界?”
皇后說完就笑意盈盈的看著冷嘉言,周圍人重新開始竊竊私語,悄悄偷笑,都篤定了郗晗昱今年又得送什么離大譜的玩意招人笑話。
冷嘉言卻直視著皇后的目光心里想這皇后可真是兩面三刀,面上寬容大度國母之儀,實際上還是在等著郗晗昱出丑看笑話,也不知道皇帝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凈拿郗晗昱當炮灰。
冷嘉言上前幾步,朗聲道:“拜見皇上皇后,今年鶴水宮送給皇上的壽禮已經入庫登記,只是還有件特殊的壽禮是三皇子特地準備的薄禮,還望能博得龍顏一悅。”
文物百官又開始議論紛紛:“今年又畫什么符了?”
冷嘉言拍拍手:“把百骨獨角銅鈴珠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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