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重回白骨!
...
日子一天天過去,
受到蛛妃本能的影響,大蛛魔們看向聶侯的眼神愈發不對勁起來。
哪怕再冷漠的蛛妃,都來見過聶侯幾次。
再加上蛛王宮對這些蛛妃沒有半分的阻礙,聶侯的日子可想而知...
金絲軟床上,聶侯幽幽醒來,低頭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女子,道:
“十二姐,你又來了。”
裝睡的春十二娘,笑嘻嘻的睜開好看的眼睛,好像一只大懶貓,縮在聶侯懷里。
沉甸甸的份量,壓的聶侯心緒躁動,雖是八目蛛魔變,可到底殘留些本能。
只覺得眼前的春十二娘十分的迷人。
“王,太早了,再睡一會兒嘛。”
春十二娘憨憨的撒嬌,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親昵蹭著聶侯的臉頰,手又不老實的在亂動。
撩撥的聶侯著實難以忍受,可腦海始終保持一絲的清明。
他有預感,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萬萬不能著了蛛妃的道,自己可不能步入命簽中的‘壽終正寢’結局。
王怎么不動啊!
本能驅使,再加上主觀愿意,春十二娘更不好受,
以往的蛛王都是這般能把持嗎?
她敏銳察覺聶侯不是沒感覺,只是不知為什么,就是不動。
這可真苦了蛛了...
就在這個時候,
幾個身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把掀開金被,美眸似乎在噴火:
“好啊,十二,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會在這里!”
“十二,你太令姐姐們傷心了!”
“就是,背著我們偷吃,你眼里哪有我們這些姐姐?”
來者正是春十三娘、春七娘、春八娘、春九娘、春十娘。
她們在蛛塔爭論了許久,愣是沒有定出個先后。
直到有蛛注意到,春十二娘消失了很久,她們才暗道不好。
春十二眼神狡黠,嫩滑的手臂勾在聶侯的脖子上,嘟嘴道:
“怎么能怨咱?
分明是你們吵來吵去,我心想王一人,會多么無聊,自然就來了。”
“你!!!”
春十三娘忍不了,瞧著兩蛛睡了很久的樣子,眉宇間煞氣濃郁,
當即抓住春十二娘的一只手,想把她拖下來。
可她低估了春十二娘,怎么拽,春十二娘就是紋絲不動。
“十三妹,咱的力氣可是很大喲。”
輕輕擺手,竟將春十三娘甩退了幾個身位。
論力氣,春十二娘自覺無蛛會是她的對手。
姐妹間的爭執再多,不能大規模動用靈力是共識,只能憑借肉體等手段。
如此一來,肉體極其出色的春十二娘,優勢極大,力壓眾蛛。
大蛛魔們臉色陰沉:
“十二,你隱藏的真深!”
“當真不退?”
春十二娘冷笑,
“不退,就是長老來了,咱都不退!”
氣氛為之凝重,靈機涌動,
許是因為春十二娘過于囂張,大蛛魔們周身靈力涌動,似乎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育教育,這頭‘偷吃’的蛛!
完了!
春十二娘表面不退縮,可內心在生怯,
論力氣,來多少蛛她都不怕,可若是真的戰斗起來,一蛛怎敵五蛛?
怕不是要挨揍了...
春十二內心泛起委屈,咱又什么沒‘吃到’,姐妹們至于嗎?
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暴喝響起:
“夠了!”
只見金絲軟床上,聶侯神情惱怒:
“吾乃蛛王,不是汝等任由擺布的木偶!”
“...”
聶侯情緒的突然爆發,令大蛛魔們猝不及防。
長久以來,哪個雄蛛敢跟她們這么說話!
就連關系最密切的春十三娘,一時都沒回過神。
“你們都出去,吾想靜一靜!”
聶侯沒等大蛛魔們反應過來,再次開口。
懷中春十二娘一喜,感覺蛛王是為了自己出頭,不由眼神愈發炙熱,她幫腔道:
“王說了,讓你們出去!”
聞言,大蛛魔們看向春十二娘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其意味不言而喻。
春十二娘強裝鎮定,催促道:
“還不快離開此地!”
只不過,聲音不知不覺小了很多。
大蛛魔們本就高傲,即然聶侯趕蛛了,她們心底無論怎么想的,都不可能死乞白賴的賴著不走。
只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被春十二娘戲耍的這口氣!
瞧著她奸蛛得志的樣子,大蛛魔們氣的胸口上下浮動,臨走前放下狠話:
“十二,你很好。”
“十二,希望你永遠不要出蛛王宮。”
“姐姐,在外面等著你!”
“...”
春十二娘慌了,她轉身依偎在聶侯懷里,委屈‘哭訴’:
“王,她們欺負咱...”
聶侯倍感頭疼,直視假哭的春十二娘,道:
“煩死了,你也出去!”
!!!
春十二娘神情僵住。
“王...”
剛準備離開的大蛛魔們,也停下了腳步,臉上的陰沉消融,幸災樂禍道:
“十二,沒聽清嗎?王讓你出去吶!”
“十二,真是應了那話,善惡有頭終有報,你還不快下來?”
“來來來,隨姐姐們一起離開!”
“...”
不給春十二娘賴著不走的機會,
眾大蛛魔們當即各施手段,將春十二娘捆了個結結實實,嚴絲合縫,
相對于聶侯的小情緒,春十二娘對姐妹們的‘背叛’,更令大蛛魔們惱火,迫不及待托著她離開...
“嗚嗚~”
嘴巴被蛛絲蓋住,春十二娘只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望向聶侯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聶侯心虛的不敢看她的眼睛,別過頭去。
十二姐啊十二姐,不要怨我。
留你在這,待到日后,你遭的報復怕不是會更猛烈,所以還是讓姐妹們提前發泄出來吧。
當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聶侯怕春十二娘再挑逗下去,自己遲早把持不住。
畢竟那...
哎,作為一名男人...確實很難把持...
經此一遭,想必大蛛魔暫時不會再來騷擾自己了,可終究不是個長久法子...
...
翌日,長老邀請聶侯,來到一處地窟暗泉垂釣。
“王,蛛妃們自幼被吾寵壞了,難免有些失當之處,可不能同她們置氣。”
聶侯一聽,方才明白長老邀自己前來的原因,
定是昨日自個同大蛛魔們生氣的消息,傳到了她的耳內。
“長老,吾沒有置氣,只是故意而為。
十二姐那般行徑,若不如此,怕是會壞了她們姐妹情誼。”
聶侯解釋。
“原來如此...”
長老感覺新代蛛王就是不一樣,這份對蛛妃們的關懷,尤其醒目。
話音一轉:
“距離蛛王祭有些日子,蛛王宮內怎么不見蛛妃們入住?”
聶侯沉默,他不太好解釋。
倒是可以推辭在大蛛魔的爭執上,可由自己說出來,反倒給長老感覺不好。
長老繼續道:
“她們爭執來爭執去,說來都是為了汝,想必汝也能察覺到她們的變化。
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索性按照這個族內大功過錯,論個高低,依次入宮可好?”
說著,長老遞給了聶侯一個金冊,右列為日期,左列為名單。
排在最前面的,毫無疑問是大蛛們中的大姐,入宮日子定在七日后。
再然后是春二娘、春三娘...春六娘,
春十二娘排在第七位,后面依次是春十娘、春十三娘、春十一娘
春十二娘位次這么高嗎?
作為蛛王,聶侯只要沒有異心,就不可能反對長老的安排。
畢竟長老都費心費力壓下了蛛妃們的爭執,蛛王再不配合,可就讓人生疑了。
“可。”
聽到聶侯接受,長老暗暗點頭,
到底是些年輕蛛,等到你們體驗那種美妙滋味,可就要悔恨為什么不早點如此嘍...
...
垂釣間閑談,
聶侯似是無意提到:
“長老,九竅之后,當是何境?”
長老隨口應道:
“覺醒心相,心相之始;
此后采魄凝竅,逐步壯大心相,直到九竅齊聚,達到圓滿之態;
再往后,便是悟得自個的唯一法,從而跨入修持大境。”
聞言,聶侯更是好奇:
“何為唯一法?”
“唯一法,乃心相本源之法,自始至終就在心相中孕育。
然未誕之時,法無定性。
采魄凝竅的過程,正是不斷確定唯一法的過程。
九竅即生,唯一法已然孕育成熟,只需一個契機開悟。”
說著長老伸出一只白嫩柔荑,手心處忽地涌出一條黑紅綢帶,
不同于平日所見的那些,這條黑紅綢帶,奇異的紋路變幻莫測,
初看輕柔如潤,細看肅殺兇煞,再看凋零枯寂...端是詭異。
“此乃吾之唯一法:天之綾。”
長老沒有解釋天之綾的能力,只因每一位生靈的唯一法獨一無二。
如同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此乃是自身最大的底牌,哪怕是至親之蛛,都不能泄露。
“可又如何開悟?”
聽起來玄而又玄,聶侯滿頭霧水,
總得有個方向吧。
這是每一個達到九竅的生靈,都會問出的問題。
長老淡淡笑道:
“開悟,自然是從你的過往去尋,從你記憶中念。
就拿‘天之綾’來說。
吾自幼喜好綾羅綢緞,常常會自個編制裁剪。
又不喜生靈死亡的哀嚎,故唯一法是此種形態,其能力戒律,亦皆關聯與此。”
過往...記憶...
聶侯心想,自己眾多心相,每個心相誕生的唯一法,會是什么形態?
還有戒律...
聯想到前面的修持大境...
“長老,修持是什么,戒律又是何解?”
長老微微搖頭:
“汝若領悟了唯一法,自然會明白。
如今即便吾與汝言,反倒對汝領悟有所障礙。”
說完后,便不再言語,只是在離開前,她再三叮囑道:
“切記,切記,法門由心亦因跡,順心而為,因跡而生。”
順心而為,因跡而生...
聶侯陷入了沉思,靜靜待在池邊垂釣...
片刻后,他抬起魚竿,魚鉤空蕩蕩,嘆息道:
“哎,一無所得。”
長老說的很清楚,聶侯也聽懂了,可偏偏什么都感覺不到。
“契機...什么樣的契機?”
一輩子遇不到,豈不是永遠不能突破九竅之上?
聶侯倍感頭疼,思來想去:
“還是先提升其他心相吧...”
等到幾大心相全部登臨九竅,哪怕未悟唯一法,自身實力同樣會倍增!
他又看向手中金冊,
七日...只剩下七日時間...
一旦蛛妃入宮,在她們眼皮底下,聶侯可不敢賭什么時候才會尋到合適機會脫身...
也許一年,也許十年...
要不今晚就走?
眼神思索,心中有了決議...
...
...
白骨山脈,輪轉主殿。
“秘寶無法聯系,定是被那頭老蛛察覺,屏蔽了整個蛛巢地窟!”
輪轉殿主皺起眉頭,
石廳內,盤坐著一具血紅骷髏,頭骨極大,幾乎占了身子的一半。
在它四周,漂浮一些小紅骷髏頭,數目不多,不到二十之數。
輪轉殿主頻頻催動秘寶本體,卻始終無法聯系上那弟子體內的秘室子體。
哎,種種手段,僅為泡影。
忽然,
輪轉殿主臉色一頓,只因那名弟子體內的秘寶子體
竟突然恢復了聯系。
來不及想太多,老者當即捏了一個奇異法印,
盤坐的詭異紅骷髏空洞的眼眶,陡然飄出一團血光,詭異的血光沖出殿外,朝著那道子體飛去...
...
蛛魔地窟,雖然照不進陽光,但依賴天然熒石,亦有日夜之分。
正值深夜,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蛛王宮,直奔最近的黑穴而去...
...
“黑霧相的能力當真好用,化身黑霧無聲無息。
只需避開外面蛛魔視線,就輕易不會被察覺。”
這也是聶侯逃離的依仗之一...
許是多目蛛魔沒有想到聶侯逃跑的可能,
一路無蹤,聶侯很快口出了長老的能力范圍。
就在他準備尋個地方,遠離蛛巢,以解決體內秘寶隱患的時候。
倏然,一團血光降臨,猝不及防將其籠罩。
什么!
聶侯警鈴大作,剛想掙扎,
體內那一直相安無事的紅骷髏突然破碎,化為濃郁血光。
里外聯合,竟強行拖著聶侯沖天而起,化為一道血光,消失不見...
...
高空中,聶侯試圖掙脫,但這團詭異的血光明顯來自高層次的力量,一時掙脫不得。
“白骨山脈!”
望著極速接近的森然山脈,他臉色大變。
沒有過多思考,當即轉為紅衣心相,重新恢復成那秀氣少年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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