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肢解殺人案13
沒想到第二天,連裴越又拿著超大束百合進來,顧淺言倒是也見怪不怪了。下午的時候,連隊的父母以及常泳思來了。
“小顧,你別動,別碰著傷口。”沈君君看到顧淺言捂著肚子墊著起身連忙制止,“我和小越爸爸是來向你道謝的,如果沒有你,今天躺著的就是小越了,阿姨和叔叔真的很感激你。”
“阿姨,您別這么說,這也是我的職責,我更得感激您和叔叔救了我呢,不然我可就九死一生了。”顧淺言爽朗的笑道,她看著連裴越的母親,身材高挑,很白,但看面容,連隊就不像連母了,說起話來也如春風和煦般溫柔,不愧是上流社會的女人,端莊優雅。倒是連父,站在那猶如一顆大樹,一動不動,很有氣勢。
其實連臨峰不太擅長和小輩兒聊天,不然自己和兒子的關系也不會那么差,詞不達意。更何況,前幾天顧山泉還去自己那兒大鬧了一場。”
“淺言,謝謝你。”常泳思走上前說道。
“……”顧淺言看這個陣勢,好像一家人一樣,“不客氣。”她也大大方方的回復。
另一邊,連裴越從二胡那要來了顧淺言的微信,“可靠的狐貍”,這什么名字……
顧淺言拿出手機,有新消息提示,點開一看:“…”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是誰,這頭像是一顆樹,這風格,不會是顧山泉換微信了吧…
“您好,請問您是?”
“連裴越。”對方秒回。
好家伙,怎么想起加微信了。顧淺言立馬點開他的朋友圈,想看看他會發些什么,結果啥也沒有,除了宣傳公安知識的,就是宣傳國民安全意識的。她倒了倒,也就7月2號那天早上發了個朋友圈,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他內四個素包子和豆腦兒,配文是“早”。
“……”還挺…健康。
轉回聊天頁面,她回了一句:哦哦。之后就沒下文了。
另一邊,連裴越也點開了顧淺言的朋友圈,就一個詞形容-豐富多彩。大部分瀟灑是在國外,回國之后沒怎么發朋友圈,偶爾有自拍。有酒吧的,海邊的,景點打卡以及各種豪車。穿著也非常……大膽。7月2號那天她發了兩條朋友圈,第一條是凌晨兩點,她和牧效的合照,倆人笑得很開心,看背景應該是在家里,他倆有很多合照,總能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牧效,沒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第二條是早上快七點,她發了兩張照片,第一張照片里是她吃的那個包子和豆漿,第二張是她在早餐店的自拍,素顏,皮膚很好,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表情也顯得很慵懶。配文是:早起的鳥兒困得要死。
“……”
他又往下倒了倒,倒到前年年末,其中有一條是:“掛科,重修。”后面還有一個豎大拇指的表情。原來她也有掛科的時候。
……
五天后,顧淺言出院了,由于傷還沒好,牧效充當起她的司機,她現在代步工具是輪椅。回到局里,首先先接受了全局的感謝洗禮后,她第一項要先去審訊室。顧淺言是被連裴越推進去的,倆人與茍堂面對面的坐著,被關了十來天了,茍堂面俱疲色,甚至在來人之后,眼皮也不抬一下。顧淺言知道,這種情況下,犯人就不會被沒所謂的話再做掙扎,要敲開他的嘴,必須直擊他的痛處。
“茍堂,男,27歲,四海出租車汽車公司員工,未婚,有一女。”顧淺言念著上面的資料,沒什么特殊的。
“這樣吧,咱們都痛快一點,別浪費大家時間了。”顧淺言看著他,他還是不理不睬,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眼神較為空洞。
“這幾名死者你認識嗎?”顧淺言將死者照片一一排在他面前,“還有,我們在這名死者的下體中,采集到不屬于死者的體毛,你猜猜是誰的。”她面露微笑的看著他。
連裴越有些驚訝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很明顯的,茍堂眉毛皺了一下,身體稍稍往前傾,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這些小動作,卻被連顧二人看在了眼里。顧淺言也不等他開口,自顧自的接著說:“你和這些女孩兒沒仇沒怨的,為什么要殺了人家呢?”
“想殺就殺了,難道一定要有作案動機?”他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可以沒有,但是你知道你閨女的愿望是什么嗎?”
聞言茍堂陰笑的臉瞬間定住了,“你怎么知道我閨女的?你見過她了?為什么你怎么總是提她,她和我殺人有什么關系!!”
“但如果因為你殺了人,就一定和她有關系,她之后的生活,學習,包括她夢想成為法官時要的政審。”
“不可能!你說瞎話!你怎么找到她的?!”茍堂發了瘋似的,想起身。
“你冷靜一下!坐好!!”連裴越連忙控制住他,顧淺言將身子稍微往后癱了癱,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個反派。
“替人賣命,背鍋,為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自己的命就這么不值錢?”
“你懂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兒,像你這種沒吃過苦遭過罪的人,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就事論事而已。”
“你真找到我閨女了?”茍堂既擔心又得表現的滿不在意,因為他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真的。”
“我要見她。”
“見誰?”
“我閨女,我現在就要見她。”
“她來不了。”
“哈哈哈,你就是在騙我吧,為了套我的話,因為你們人找不到,證據也搜集不出來。”
“茍瑤升尿檢,顯示冰毒那項呈陽性,知道呈陽性意義是什么嗎?”
這句話無異于晴天霹靂,令在場的人以及審訊室外監察的人都大為震撼。
茍堂聽完后半天沒緩過來,腦袋嗡嗡的,好像目光所及處都是白色的,什么都看不見。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小學就輟學了,酒鬼爹媽根本不會管自己,平常吃飯都成個問題,后來在這一片兒混的也不怎么樣。20歲的時候在足療店,與一個女人相識,和她聊天總能找到共同話題,那女人已經25了,她會像大姐姐一樣照顧自己,之后他們相愛,那女人辭去了那份不體面的工作,他倆租了個房子,女人持家,而自己去外面跑活兒,日子也算過的下去。
很快他們有了孩子,可沒想到孩子不到三個月的時候,那女人就跑了,只留下空空的房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始至終,他們都沒領結婚證。他曾想過帶著孩子一起自殺,但是他辦不到,他怕死。后來就是這五年來,他既當爹又當媽,既然活著,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會有遺憾的童年,不能走自己以前的路。不管白天還是半夜,去哪里他都得帶著閨女,將她放在副駕駛,孩子也不鬧,大部分時間在睡覺,省下不少麻煩,甚至他為了孩子,自己戒了煙,也不讓乘客在車里吸煙。
直到四年前,遇到了同行林昆,這男人長得不賴,甚至偏女人長相,但有一條腿是瘸的,他說是被自己爹給打折了,同樣悲慘的原生家庭使兩個人很快成為了朋友,他對升升很好,他說他也有個弟弟,但是死了,所以自己更加可憐這個男人,當林昆提出要和自己合租,即便倆人是朋友,但自己也不得不有戒備心,這個世道,怎么可能有人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呢。又過了些日子,他們從筒子樓搬進了春巷里。
“有一天晚上,林昆走進了我的房間,我問他干什么,他說他害怕打雷,我笑他膽子真小,他說是想起來他爸以前對他的種種惡行,沒轍,我讓他躺我身邊睡,當時心里也沒想別的。漸漸的,他總是來我屋里睡,有一次半夜,他居然偷親了我,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是我沒點破。這感覺難以言喻,讓我惡心又有點奇妙,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上出了毛病。”說到這,茍堂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呵,可笑的是,我居然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升升也很喜歡他,但是在一起這兩年多,我沒有讓升升知道我倆的關系。但是我真他媽的沒想到,這狗娘養的居然敢綁了我閨女,還給她吸毒,我操他媽的,我絕對會殺了他!!”茍堂雙目爆紅,喊的時候唾沫飛濺,歇斯底里。連顧二人靜靜的看著他,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本來漸漸有希望的日子因為一個人毀于一旦。
茍堂雙手捂住額頭,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哭夠了,他啞著嗓子對連裴越說道:“給我來根煙。”
連裴越遞給他一根,又給他點了火兒。
“我也要。”顧淺言說。
“你要個屁。”
“……”
“我只想知道我閨女有沒有事兒。”
“這個我們說不準,孩子太小,毒品危害很大,已經及時搶救了。”
“多謝你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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