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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毛球?


第66章

        閉關的位置,  沈觀棠直接選擇了他們現在正在住的這一座竹樓。

        竹樓本身就是一件防御法器,雖然抵擋不了渡劫期修士的攻擊,但是,渡劫期的修士哪里有那么容易遇見。

        更何況,  這一次還有裴執玉在旁邊幫忙守關。

        所以,  沈觀棠并沒有太擔心。

        日復一日中,  沈觀棠對裴執玉的信任也在緩慢地增加。

        或許是因為當局者迷,  沈觀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就像是朝夕相處的家人,  大都是從衣物的不合身這一點上意識到,  自家的孩子又長大了,  而許久不見的朋友,  因為腦海里還保存著之前見面的記憶,再次相遇的時候,  便能很輕易地發現變化。

        狐族最近發覺,自家大王的性子,最近似乎變得更加捉摸不定了。

        尤其是濡山,原本還有很多小狐貍崽兒偷偷跑去玩兒,  但是現在,  卻直接被一個結界擋了回去。

        “難道是大王又要閉關了?”

        “感覺不太像,  可能是大王要睡覺了!”

        仔細地給濡山設下陣法后,  裴執玉還覺得不放心,  又將目光轉向了段知遠幾人。

        段知遠、葉鸝和丹云,他們還算是可以信任的,但即便如此,  裴執玉也不會讓他們在沈觀棠閉關的時候靠近。

        至于那條翠綠色的小蛇,  淵臨,  裴執玉正在認真考慮是不是把他從濡山扔出去。

        淵臨:……

        你個見色忘義的混賬玩意兒!

        翠綠色小蛇的尾巴甩得啪啪響,  然而此時的他還未恢復,根本不能和裴執玉對抗。

        只能屈辱地被那只死狐貍用樹枝挑了起來。

        因為沈觀棠害怕……不,是討厭蛇類,所以裴執玉當然不會再去碰那些蛇類。

        只不過這個原因,裴執玉特意為沈觀棠掩藏了起來,沒有讓段知遠他們三個小家伙兒知道。

        在那三個小徒弟的面前,沈觀棠還是很要面子的,師尊當然要有師尊的威嚴!

        因此,見裴執玉這般,他們只以為是裴執玉很嫌棄蛇類。

        段知遠年紀還小,看著那小蛇有氣無力的樣子,到底是不忍心,詢問道,“不能把它留下嗎?”

        見裴執玉看過來,段知遠鼓起勇氣,繼續道,“他現在這樣子,應該……也不會造成什么威脅吧?”

        畢竟,連段知遠都能徒手用這條翠綠色的小蛇打個蝴蝶結。

        淵臨聞言不由得看了段知遠一眼,本應毫無感情色彩的黑綠豆眼睛里竟然有了幾分感激的色彩。

        這小崽子講義氣,有前途!

        當然,若是被淵臨知道這個小家伙兒曾經想過用他打蝴蝶結,也不知道淵臨還會不會覺得對方講義氣。

        裴執玉皺著眉,和那條翠綠色的小蛇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后,最后勉強答應了下來。

        但是答應的條件就是……

        翠綠色的小蛇被關進了一個透明的四方盒里,盒子上有氣孔,并不會妨礙他的呼吸,也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然而,在淵臨看來,狗屁的保護,這分明就是囚禁!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淵臨在心里狠狠地磨牙,我忍!

        等恢復實力之后,他一定要把那只死狐貍的毛都被拔掉!

        看著裴執玉忙忙碌碌,甚至還有幾分焦慮的模樣,沈觀棠心里生氣了一絲暖意。

        “執玉。”沈觀棠按住了裴執玉的手,壓下了他的動作。

        見對方看過來,沈觀棠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無奈,“我這一次閉關,最多不過是一旬的時間,若是快的話,也就是五六天的時間,你不必太擔心。”

        他微微收緊掌心,握住了沈觀棠的手,“我只是希望能夠避免所有的意外。”

        沈觀棠笑了起來,“有你在,肯定會萬無一失的。”

        裴執玉心里一動,他忽然間抬起手,拂過了沈觀棠的頭頂。

        沈觀棠眸子困惑地眨了一下,“怎么了?我頭上有東西?”

        裴執玉張開手,掌心里靜靜躺著的,是一個毛球。

        “這是?”沈觀棠有些疑惑,他在那上面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閉關的時候,我不能進去陪你,所以,這個送給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觀棠感覺裴執玉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自在,有些……羞澀?

        接過裴執玉手心里的那只毛球,沈觀棠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用你掉的毛做的嗎?”

        裴執玉抿起唇,耳朵有些發紅,“是啊。”

        “可是……”沈觀棠有些困惑地開口,“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不會掉毛的。”

        裴執玉:……

        他有些沒好氣地道,“在我覺醒九尾狐血脈之前,我也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當然也會掉毛。”

        沈觀棠的目光緩緩地挪到了裴執玉的腦袋上,那一頭青絲濃密順滑。

        嗯,若是以前的掉毛期,他會不會變禿?

        想到這里,沈觀棠立刻收回了自己那有些荒誕的想法,而且,美人就算是剃成了光頭也一樣是美人。

        “還有,”裴執玉恢復了以往那慵懶魅惑的語氣,“若是用別的狐貍毛做的,我怎么可能會送給你。”

        也是。

        沈觀棠把玩著那一只毛球,面上露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

        “怎么了?”裴執玉問道。

        沈觀棠拿著那個毛球在自己的腰間比劃了幾下,“如果是女孩子,腰間掛著個毛球還會顯得有幾分可愛,但我一個大男人,掛上去就顯得……”

        奇怪。

        裴執玉眸子微微發亮,“是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沈觀棠:?

        裴執玉輕笑一聲,“原本是送給你,好讓你捏著玩兒的,現在看來……做成腰墜也不錯。”

        沈觀棠:!!!

        我不要!

        “我覺得,拿來捏著玩兒就挺好的。”沈觀棠立刻收攏手心,將那只手背到了身后,以防裴執玉搶回去。

        “時機也差不多了,我要開始閉關了。”

        面對沈觀棠這樣明顯的逐客令,裴執玉也沒生氣,他忽然湊近,在沈觀棠防備著他搶毛球的時候,裴執玉撈起沈觀棠胸前的長發,輕輕吻了吻,笑盈盈地道,“我在外面等你。”

        沈觀棠:……

        要是這次閉關出了問題,我覺得你的責任要占九成。

        在裴執玉離開后,沈觀棠深吸一口氣,并沒有立刻就開始閉關,而是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從最開始的心緒難平,到現在的心態平和,其實也沒有用太久。

        時間與習慣,最是能撫平人心。

        等心緒平和之后,沈觀棠這才取出了秦雁給的那一個瓷瓶,單手將瓶塞推開,里面安靜地躺著三顆固魂丹。

        固魂丹的煉制對于秦雁來說并不復雜,只是材料難尋,不過,自從沈觀棠成為了出云秘境的主人后,細細搜尋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發現了固魂草的蹤跡。

        那固魂草的位置十分偏僻,如果不是裴執玉肯定,千年前,他就是在出云秘境中發現的固魂草,沈觀棠很可能早早地就放棄了。

        將瓷瓶里的固魂丹取出一粒,沈觀棠不再猶豫,仰頭吞下。

        丹丸并不大,沈觀棠吞咽得并不困難。

        或許是因為丹藥的品質極高,剛一入腹,沈觀棠就察覺到有一股溫涼的感覺從自己的丹田擴散了開去。

        從竹屋離開后,裴執玉為沈觀棠關好了房門。

        一一啟動了各個陣法后,裴執玉也沒有離開,而是盤膝坐在了竹樓的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沈觀棠的出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裴執玉已經活得太久了,不過是幾天的時間罷了,在沈觀棠閉關之前,他并沒有多在意這點兒時間。

        當時,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如何保障沈觀棠的安全上了。

        即使沈觀棠已經是大乘期的修士,也不像是初遇一般,無法存儲靈力,他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

        可等到沈觀棠真正閉關后,裴執玉忽然間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時間的流動變慢了。

        每一分,每一刻,每一時,裴執玉都覺得比平時漫長了許多。

        又一次的日升月落后,裴執玉喃喃道,“原來才過去了三天嗎?”

        可在裴執玉的感覺里,卻像是過去了三個月那么久。

        “人族常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話誠不欺我。”

        算算時間,沈觀棠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出關,裴執玉輕嘆一聲,“阿棠啊阿棠,等你閉關結束,我可是要討回來……”

        忽然,裴執玉微微側頭,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異樣的聲音。

        “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似乎有隱藏在暗處的生物正在緩慢靠近。

        “蛇?”

        裴執玉金色的眸子驟然間變冷。

        夜色中,大大小小的蛇類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喚一般,朝著一個方向飛速而去。

        蛇身擦過地面上的落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密林中,蛇是很常見的,只是蛇這種生物大都擅長隱藏,想要見到也沒有那么容易。

        可現在  ,各種體型,各種顏色的蛇類紛紛從藏身之地爬出,蛇信吞吐,似乎是在空氣中尋覓著什么,片刻后,它們便紛紛向著同一個方向涌去。

        無數蜿蜒的長蟲在地面上,在樹枝間蜿蜒,月光如水,照亮了它們身上的鱗甲,也讓其他的動物清楚地看到了那涌動著的蛇潮。

        “好家伙!怎么這么多蛇!”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這些蛇都跑出來了?”

        “它們看上去并不是在狩獵,反而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

        “能夠吸引蛇的東西?”

        “那個方向,似乎是……濡山?”

        “怎么辦,此事要不要告知大王?”

        “可萬一它們的目的地不是濡山呢?”

        “不管是不是濡山,這么多的蛇類集體行動,肯定出了大事兒,去稟告大王,不會有錯!”

        然而,地面被蛇類占據,狐貍們幾乎無處下腳。

        雖然狐貍的食譜上有蛇,但是這鋪天蓋地的蛇類聚集在一起,再蠢的狐貍都不會去捕獵。

        好在,濡山附近還有許多鳥類,它們振翅而起,向著濡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然而,因為沈觀棠閉關,裴執玉早就開啟了陣法,整座山峰,閑人免進。

        等那些鳥類飛到濡山的時候,便看到了更加震撼的畫面。

        無數蛇類被擋在了防御法陣之外,隨著周圍的蛇類不斷涌入,濡山的山腳,已然變成了一片蛇海!

        “我的老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架勢,該不會附近幾百里的蛇都跑過來了吧?”

        “難說。”

        “這陣法就是大王設下的吧?”

        “看來大王一定早就預料到了!”

        “肯定是這樣!不愧是我們的大王!”

        “而且快一千年了吧,都沒人能挑贏他!”

        “等等!該不會這次就是有人想要挑釁大王吧?!”

        “哇,那它可太卑鄙了,居然還想用這些蛇拖累大王!”

        禽類妖修停在半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濡山內

        裴執玉已經“看”到了濡山周圍的模樣。

        雖然沒有離開竹樓的附近,但是裴執玉仍舊有辦法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看著那已經成了蛇海的山腳,裴執玉的臉頓時黑了個徹底。

        “淵、臨!”

        裴執玉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兩個字,他就不該留下那個麻煩東西!

        山洞內,葉鸝和丹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連個人迅速去探查了一番,回來的時候,臉色都不怎么好。

        段知遠連忙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葉鸝簡單解釋了一下后,段知遠的臉色也瞬間白了起來。

        他雖然不怎么怕蛇,但是一想到涌來的蛇居然都在山腳匯聚成了蛇海,只要略微想一想那副畫面,段知遠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葉鸝來到了被裴執玉困住的翠綠色小蛇面前,面色不善地開口,“外面的情況,你最好解釋一下。”

        淵臨在透明的籠子里甩了甩尾巴,有氣無力地道,“就我現在的樣子,能干什么?”

        下一瞬,裴執玉帶著怒意的聲音在山洞里回響,

        “那濡山山腳的蛇潮又是怎么回事?”

        “蛇潮?”淵臨的尾巴不甩了,他有些費力地撐起了自己的腦袋,有些茫然,“什么蛇潮?”

        葉鸝手一拂,半空中便瞬間展現出了山腳的畫面。

        看著那不停交纏蠕動的蛇海,段知遠瞳孔微微張大,下一秒,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干嘔了幾聲。

        淵臨的語氣也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這蛇潮不是我引起的。”

        “就算不是你親自引來的,也必然和你有關。”裴執玉冷笑道,“別想撇清責任!”

        淵臨尾巴晃動了一下,“但我大概知道造成蛇潮的人是誰。”

        說到那個人,淵臨的聲音里也多了幾分恨意,“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裴執玉不耐煩地道,“別廢話,那個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淵臨苦笑一聲,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下去了。

        “是我的弟弟。”

        “目的。”

        “我覺醒了燭龍的血脈。”淵臨鄭重地道。

        燭龍?

        在場幾人都是一驚。

        燭龍,又名燭陰、燭九陰,與九尾狐一般,皆是遠古神獸。

        傳聞,燭龍人面蛇身,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

        又有言,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

        記載各有不同,但燭龍的強大,卻是有目共睹。

        只是,上古時期的神獸的血脈一代又一代傳下來后,逐漸變得稀薄,想要覺醒,那是千難萬難。

        淵臨能夠覺醒燭龍血脈,足以證明他的天賦與實力。

        雖然對比裴執玉,他覺醒的時間晚了許多,但是能夠覺醒,本身就已經是其他蛇類無法仰望的了。

        “所以,他要吞噬你。”

        知道淵臨覺醒了燭龍血脈后,裴執玉瞬間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本就有些奇怪,淵臨雖然打不過自己,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夠將他傷成那樣的人,這世間幾乎找不出幾個來。

        但如果是親人背叛,那么就很好解釋了。

        想到這里,裴執玉眸色更冷,又是背叛。

        段知遠見裴執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猶豫了一下,小聲地道,“那你能在這兒,是不是說明,他沒有成功啊?”

        淵臨嗯了一聲。

        “所以,果然是你招來的危險。”葉鸝按在劍柄上的手蠢蠢欲動,如果不是實力不允許,她大概很想一劍看了這個災星。

        淵臨也知道自己理虧,“死……裴執玉,只要你不把我交出去,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然而,即便淵臨這般說了,裴執玉面上的冷意仍舊沒有卸下。

        淵臨有些納悶,他弟弟霄臨也沒那么強,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對霄臨沒有防備,喝了他遞過來的酒,又被暗算,淵臨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裴執玉的實力比淵臨高,要想收拾霄臨,簡直輕輕松松。

        所以,淵臨其實不太明白,為什么裴執玉那么生氣,幾乎是恨不得生撕了自己。

        “至于那些蛇,你也不必擔心,霄臨死后,它們自然會四散而去。”

        若是沈觀棠沒有閉關,裴執玉大概也不會這么生氣。

        但偏偏,那個霄臨來得極巧。

        等等,巧?

        裴執玉的心里冒出了一個念頭,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山下

        一個身體瘦長的男人緩緩從蛇海中冒出,他臉頰瘦長,眼睛斜飛,樣貌頗為陰柔,而陰柔里,又帶了幾分惡毒。

        他低聲開口,“你確定你的消息沒有錯?”

        一道女聲響起,“當然,我可是親自看著他逃進濡山的。”

        霄臨的聲音有些嘶啞,“那你為什么不將他抓了?”

        那個女人輕笑一聲,“那對我有什么好處?更何況,誰知道笑到最后的是你,還是他?我為什么要平白得罪一個覺醒了燭龍血脈的強大存在?”

        這話乍一聽還有些道理,但若是仔細推敲的話,就會發現里面的不對。

        若是最后霄臨贏了呢?吞噬掉他的兄長后,燭龍血脈就是他的了,那這個女子的這番話不就相當于得罪了霄臨嗎?

        但是霄臨似乎沒有聽出來,或許……在他的心里,也有幾分不自信。

        即便親手為自己的兄長送上了加了料的酒,即便對方已經變成了原形,但是,兩個人長久以來的差距,還是給霄臨的心里種下了嫉妒,和不自信的種子。

        “放心,裴執玉現在騰不出手來。”那道女聲忽然間變得誘惑無比,“破掉這個陣法,你就能找到你的哥哥,然后  ,吞噬掉他,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燭龍。”

        “吞噬掉他,我就能成為燭龍。”霄臨喃喃了一會兒,眸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的目光在陣法構成的半透明水紋護罩上看了一眼,“必須破掉這個陣法。”

        大概是感受到了霄臨的情緒,下面的蛇海逐漸變得躁動了起來,一條又一條瘋狂般地向著那水紋般的護罩上沖去。

        力道太大,沒能撞破陣法所形成的護罩,反而將自己裝成了一團碎肉,黏著在了上面,緩緩地向下流動著。

        躁動的蛇群仿佛失去了理智,自殺般地撞向護罩。

        這讓周圍那些遠遠看熱鬧的妖族目瞪口呆,

        “它們是瘋了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的,它們已經瘋了。”

        然而,無論那些蛇如何撞擊,那水紋一樣的護罩卻紋絲不動。

        一個女人,正提著一盞燈籠,款款地走著,她的周圍,蛇類紛紛避開了,絲毫不敢近身。

        忽然,那個女人輕笑一聲,“呀,找到了。”

        下一瞬,那個女人的掌心里出現一塊靈石,只是與尋常的靈石不同,剔透的外殼中,里面包裹的氣流是灰黑色的,那是……魔氣!

        將構成陣法的一塊靈石替換成了魔石后,那個女人直起身,仍舊提著燈籠,款款地走向了下一處。

        忽然,女人停駐了一下,微微側頭,似乎是在聽著遠處風送來的聲音,片刻后,她輕輕搖了搖頭,“真是廢物。”

        女人邁開腳步,然而這一次,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表情,但只一瞬,就被壓制了下去。

        女人夸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呀呀,險些就要被你跑出來了呢~”

        “若不是留著你還有點兒用,我早就把你的魂魄抽出來煉成魂燈了。”

        說完,她抬了抬手里的燈籠,充滿愛意地撫弄著那跳躍的火光,白嫩的指尖被火焰燒灼,“看,多漂亮啊~”

        “可惜啊,你們的魂魄都太弱了。”轉瞬之間,女人的臉上又換了一種表情。

        她遙遙地看向了濡山的頂端,“那里,才有我想要的魂魄。”

        “用他煉制出來的魂燈,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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