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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路癡的幫手


第67章

        雖然未能親自去山下,  但修士大都耳目通明,無數蛇類鱗片摩擦的聲音,  周圍妖修的議論聲,  葉鸝和段知遠他們的談話聲,裴執玉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葉鸝和丹云顯然都對淵臨這個惹來麻煩的人十分不滿。

        尤其是沈觀棠正在閉關,若是驚擾到了對方,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在這一點上,  裴執玉和沈觀棠的幾個徒弟觀點一致。

        葉鸝在心里狠狠地給淵臨記了一筆之后,  迅速問道,  “山腳那人的實力如何?”

        淵臨也不含糊,  直接道,“霄臨如今實力在化神期巔峰。”

        化神期巔峰?

        聽到這里,  葉鸝和丹云齊齊皺起了眉頭,  他們如今還是金丹期,雖然突破元嬰有望,但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們也不太可能臨陣突破。

        葉鸝又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可有法子驅散那些蛇群?”

        雖然他們并不怕蛇,  但是那么多的蛇匯聚在山腳,  到底是個麻煩。

        而且,  師尊不喜歡蛇,若是被師尊知道山腳曾經是一片蛇海,  怕是……

        淵臨甩了甩自己翠綠色的蛇尾巴,  鎮定地道,  “能。”

        葉鸝點點頭,  不說話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段知遠有些擔憂地道,  他的實力更低,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幫不上忙。

        目前看來,他們唯一的指望,大概就是裴執玉了。

        可是現在裴執玉正在為沈觀棠守關,雖然沈觀棠的周圍也有陣法護持,但是陣法畢竟較為死板,若是那等精通陣法之人,則很容易被繞過去,遠不如守關之人來的靈活。

        葉鸝蹙眉道:“怎么偏偏就挑了這么個時候?”

        恰好沈觀棠開始閉關了,恰好霄臨就帶人……帶蛇來犯了?

        “若是太過巧合,或許就不是巧合了。”丹云臉色凝重地開口。

        段知遠認同地點了點頭,“或許……是有人在背后暗算我們!”

        只有淵臨,他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我能覺醒燭龍血脈這件事是不可控的……”淵臨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無論你有沒有覺醒燭龍血脈,你的好弟弟都會給你送上一杯毒酒呢?”

        “而你覺醒了燭龍血脈,只是加快了這一進程罷了。”

        聽了葉鸝的分析后,淵臨不說話了,直接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圈兒。

        竹屋旁,裴執玉不再猶豫,九條狐尾猛然間從他的體內竄出,其中一條晃了一下,忽然間化成了一個與裴執玉一模一樣的人。

        裴執玉對著自己的狐尾化身輕輕點了點頭,“去吧。”

        然而,在狐尾化身動身的瞬間,裴執玉猛然間起身,眸子瞬間鎖定了一個方向,那里,傳來了另外一道陌生而強大的氣息。

        裴執玉轉動手指的動作停下,低聲道,“出竅期大圓滿。”

        還是個劍修,如無例外,幾乎可以越級挑戰大乘期的修士。

        而裴執玉剛剛分化出去的狐尾化身恰好是大乘期的實力。

        這是九尾狐血脈覺醒后的秘法,但可惜的是,狐尾化身的實力會比他本身的實力低一個大境界。

        若是以往,大乘期的境界也足夠應付了。

        可偏偏,如今的濡山山腳,正有一個化神期巔峰的妖修,還有一個出竅期大圓滿的陌生劍修。

        狐尾化身雖然繼承了裴執玉的實力,但終歸還是要他分出一分心神去控制的。

        當然了,若是將來裴執玉能夠順利飛升,那么將來他分化出來的狐尾化身自主性就能大大增加。

        但可惜的是,現在受到境界所限,裴執玉還做不到這一點。

        與此同時,距離濡山不遠的地方,柳葉四人正駕馭飛行法器,向著濡山的方向趕去。

        而在他們的身后,還遠遠地綴著一個御劍飛行的男人。

        他們和這個劍修是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人自稱是萬劍門的劍修,此次是奉了掌門之命,去濡山尋沈觀棠和裴執玉商量要事的。

        至于什么要事,他不能說。

        柳葉四人對這個劍修十分警惕,委婉地拒絕了對方同行的提議。

        然而,讓柳葉幾人沒有想到的是,被拒絕后,那個劍修竟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們身后。

        那位劍修倒也沒有多做什么,但就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佘璃被那人的行為搞得極為窩火,可是一想到對方的實力,她心里再多的火氣也被迫壓了下去。

        無他,以他們四個人的實力,就算是聯手,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們四個人的實力,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到現在都沒有對我們下手,難道……他的目的……是主人他們?”柳葉有些擔憂地道。

        “很有可能。”佘璃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和那個劍修是在一個客棧里偶然間遇上的。

        當時,佘璃他們尋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幾個人一邊閑話一邊等著上菜。

        卻不想,菜沒有等來,卻先等來了一個大麻煩。

        正說話的時候,幾人的面前投下了一道黑影,一個腰間掛著一柄長劍的男人走到了他們的桌前,詢問是否能夠結伴而行,因為他也要去濡山。

        非親非故,又是個陌生人,柳葉四人當然不可能答應。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甚至連原定的住店都取消了,直接換了一家客棧。

        但……

        誰也沒有想到,待晨起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身后就悄悄地多了個劍修。

        無論他們走得是快還是慢,那個男人都保持著一樣的距離,牢牢地跟著,就像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之后,佘璃四人立刻分頭行動,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飛去。

        既然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也打不過那個男人,那就干脆分開走,反正那個男人只有一個。

        到時候,就算那個劍修真的暴露出歹意,至少能保全其他三個。

        但是,讓柳葉他們震驚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分出了劍影!

        一個人加三個劍影,一模一樣,仍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

        而更加關鍵的是,佘璃幾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跟著自己的那個到底是本體還是是劍影,自然也就無法引開對方了。

        無奈之下,四人只能再次匯合,并且立刻向沈觀棠報信。

        可不知為何,他們通過傳音符送出去的消息,卻一直都沒有回音。

        “莫非……是濡山那里也出了什么事?”柳葉擔憂地道。

        可是,以主人他們的實力,又有什么事,會讓他們無暇分神理會他們呢?

        想到這里,柳葉幾人心里頓時更加憂慮了。

        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名劍修,自然也將柳葉四人的焦躁和排斥看在了眼里。

        只是,他也沒法和這四個人解釋,他其實是個路癡來著。

        其實在來之前,掌門為他專門制作了一個引路符,至少確保他不會走錯路。

        但……或許是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在經過一處鎮子的時候,他看不過魔修蹂躪凡人,特意在那里停留了幾日,將那魔窟力的魔修殺了個干凈。

        可沒想到的是,他打聽到的消息有誤,那魔窟里的魔頭不止兩人,而是三人,甚至實力也不是傳聞中的元嬰期,而是化神期!

        更加糟糕的是,那三個魔頭彼此之間有血緣關系,又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套合擊的法門,使出來后,實力幾乎可以與出竅期的修士比肩!

        曾經來此的許多修士因為這錯誤的信息,不僅沒能絞殺魔頭,反而成了那魔頭的刀下亡魂。

        眼見那么多的仙長去除魔,卻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當地的百姓對那魔窟更加敬畏,竟是絲毫不敢反抗了。

        那名劍修去打聽魔窟情況的時候,偶然有幾個好心的,曾經苦口婆心地勸他趕緊離開,不然定然會在那魔窟里丟掉性命。

        所幸,這劍修的實力是出竅期大圓滿,那三個魔頭使出的合擊確實給他造成了一些麻煩,但實力之間的差距還在,費了一番工夫之后,他還是斬殺了那三個魔頭,只是有些狼狽罷了。

        但糟糕的是,掌門特意為他制作的引路符卻在戰斗中被擊碎了。

        即便他將碎成幾塊的引路符重新拼好,那引路的效果也沒有了。

        沒有了引路符,那名劍修就只能一切靠自己,甚至他現在連萬劍門都回不去了,因為他很可能在半途迷路。

        所以,雖然他的實力很強,但是出門歷練的機會卻比較少,因為一個不小心,人就丟了。

        而這一次,若不是萬劍們其他的長老實在是走不開,他也不會被派出來。

        誰讓他在萬劍門內也基本上就是個類似于吉祥物的存在呢?

        原本以為有了引路符,應該是會萬無一失的,但……世事難料。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為此郁悶萬分的時候,他遇上了柳葉四人。

        知道他們四個人的目的地也是濡山之后,那名劍修一時興奮,立刻就想和他們同路。

        但也是因為太過興奮,讓柳葉四人更加警惕,不肯與他同行。

        無奈之下,他只好遠遠地跟在了柳葉四人的身后。

        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向對方解釋,但是現在這局面,他是越解釋越有問題,還不如等到了濡山,見到了沈觀棠和裴執玉之后,將掌門的書信送上,到時候,自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前面,已經能夠隱約看到濡山的輪廓了,但越是靠近濡山,柳葉四人就越是焦躁。

        地面上,正從四面八方趕來,向著同一個方向去的蛇類,讓他們更加緊張。

        “一定是出事了。”佘璃肯定地道。

        “那我們得盡快趕過去。”柳葉擔憂地道,“說不定也能幫上點兒忙。”

        雖然他們四個人的實力都比不上沈觀棠和裴執玉,但到底也是個戰力,清理一些雜魚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我們身后的那個人又要怎么辦?”林虎悶聲悶氣地問道。

        濡山那里沒有消息,蛇類詭異的動向,身后不知道目的的劍修。

        每一個消息都不怎么好。

        “先去濡山。”最后,還是佘璃一錘定音,“到時,直接聽主人的指示就好。”

        反正,不管是沈觀棠還是裴執玉,他們兩人隨便一個人的實力都足以應對這些了。

        想到這里,佘璃驀然間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就是所謂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嗎?

        做好了決定后,四個人不再猶豫,立刻開始加速。

        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個劍修也同樣加速。

        在距離濡山沒多遠的時候,柳葉神色更加憂慮,“我察覺到了魔氣。”

        “魔氣?”佘璃三人凝色更重。

        雖然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察覺到那股魔氣,但是他們相信柳葉的感知。

        “怎么又摻和上了魔族?”

        “事情真的是越來越亂了。”

        “難道……濡山正在被魔族圍攻?”

        濡山的輪廓已經越發清晰。

        他們和濡山之間的距離看似很近,但要真的跑去山腳,還需要一段時間。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有的時候,人的眼睛也會欺騙自己。

        不過,那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如柳葉他們這些修士,這點兒距離,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在柳葉四人加速后,跟在他們身后的劍修也聽到了四個人的對話,知道濡山近在眼前了,他也有幾分興奮,終于,他的任務要完成了!

        激動之下,他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速度,瞬間從柳葉四人的身側沖了過去。

        然而,等到達了濡山之后,首先落入劍修眼簾的,就是漫天遍野的蛇。

        各種顏色,各種大小,各種粗細的蛇在濡山的山腳扭曲爬動。

        一層金色的水紋一樣的屏障護住了整個濡山,阻攔了那些成山成海的蛇類。

        柳葉四人幾乎是和那個劍修前后腳到的,雖然蛇幾乎都在他們四個妖修的食譜上。

        但是面對這扭曲的蛇潮,饒是佘璃他們四個妖修,也不由得在心里打了個寒戰。

        這么多的蛇,就算是一條蛇一口,也足夠磨死他們的了,更何況,這里面還有數量不少的毒蛇!

        佘璃認出了其中幾種劇毒無比的蛇,她擋在了柳葉的身前,“不要下去,很危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葉有些擔憂地看著濡山的山頂,“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蛇?是誰召集了它們?主人他們現在還好嗎?”

        忽然,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你們看那個人。”

        柳葉幾人看過去,見開口的是那個一直跟著他們的劍修,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順著那個人指出的方向看過去,他們看到了被無數蛇類簇擁著的那個男人。

        身形瘦長,臉頰狹長,他的手舞動著一種奇怪的韻律,很像是在操控蛇類。

        “他的實力很強。”佘璃臉色凝重地道,“而且他還能操控蛇類,很不好對付。”

        “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先和主人他們聯系上,內外夾擊……”林虎忍不住開口。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豹給打斷了。

        “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薛豹臉色凝重地道,“主人他們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現在根本顧不上這里。”

        佘璃和薛豹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十分沉重。

        要知道,沈觀棠和裴執玉一個大乘期,一個渡劫期,實力到達他們這種程度,還能絆住他們的事情,可不多見了。

        以至于,佘璃的心里也升起了一絲懼意。

        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在柳葉四人不知自己應該怎么辦的時候,那個跟隨他們而來的劍修,已經提劍沖了過去。

        在柳葉四個人趕過來的時候,霄臨其實就發現了,但是他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以柳葉他們四個人的實力,在蛇潮中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倒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給了霄臨強烈的危機感。

        霄臨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那個男人手里的長劍上,心里微微一凜,“他是……劍修?”

        難道,是他的哥哥請來的幫手?

        但霄臨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不等霄臨開口,那人已經利落地提劍砍了過來。

        劍光閃爍,劍影重重,從四面八方刺向了霄臨!

        不好!

        霄臨心里一驚,再也顧不得控制蛇類,迅速閃開。

        劍影斬落,無數蛇類碎裂的身體在劍風中飛起,然后緩緩墜落,鮮血涌出,給大地染上了紅色。

        避開了那一劍后,霄臨擦了擦自己臉頰上被劍風掃過的傷口,看向那個劍修的目光變得愈發狠辣。

        “你是誰?”霄臨啞聲開口,“你是淵臨的什么人?!”

        那劍修手中長劍翻轉,也不多和霄臨廢話,飛身而起,使出了第二劍,同時,他帶著殺意的聲音響起,“殺你的人!”

        與第一劍的虛影不同,那劍修使出的第二劍,不再有無數的劍影,但極快,快到霄臨幾乎看不到那一柄劍的影子,周遭的空間都似乎被那一劍刺開,有一瞬間的扭曲。

        霄臨暗道不好,在那人出手的時候就迅速閃開,然而,與那位劍修相比,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但好在,他到底是避開了致命處,原本該扎在他心臟上的那一柄長劍往右邊側一些,險險地避開了他的心臟。

        若是心臟被刺穿,霄臨就別想活命了。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心里已經生氣了一絲退意。

        那個女人明明說過,裴執玉的那個姘頭正在閉關,裴執玉根本就走不開,只要能夠拖延時間,她就能把他的哥哥從濡山里帶出來交給他,讓他吞噬掉對方!

        但是現在呢!

        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劍修又是怎么回事?那個女人動作怎么這么慢!

        一瞬間,霄臨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后還是懷疑的念頭占了上風。

        會不會……這些都是那個女人算計好的?

        她只是在利用自己?

        其實這個想法,在之前的時候,霄臨也并不是沒有想到過,只是那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自己哥哥所覺醒的燭龍血脈。

        他不甘心,明明是同一個窩里破殼的,憑什么淵臨就永遠比自己強?!

        積累的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屏蔽了他的感官,讓他明知道有些不對,卻仍舊下了一場豪賭。

        但可惜的是,他賭輸了。

        就差那么一點兒,可最后還是讓淵臨給逃跑了。

        而現在,有那個劍修在,他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操控那些蛇類,單單是想盡辦法避開那個劍修的攻擊,都要耗費他的全部精力了。

        霄臨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天賦比不上哥哥,淵臨到達出竅期的時候,他才剛剛凝結金丹。

        在覺醒了燭龍血脈之后,不需要太久,他的哥哥就能突破進大乘期,他不甘心。

        所以,他遞上了那一杯加了料的酒。

        不趁著對方還沒有突破就盡快下手,以后,他就沒有機會了。

        因為進入大乘期之后,很多毒藥都不會再對他們起作用。

        再一次躲過了那個劍修的一劍,霄臨不再猶豫,瞅準了一個空檔就準備逃跑。

        既然這一次他的目的已經達不成了,那他當然要先保全自己,至于那個女人,誰管她!

        但,霄臨剛一側身,他的動作忽然間停滯了一瞬,眸子里滿是空白。

        雖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停頓,但是對于那個劍修已經足夠。

        鋒銳的長劍平平削過他的脖子,一瞬間,天旋地轉。

        在落入蛇海里的那一瞬,一個念頭閃過了霄臨的腦海,我的頭被削掉了。

        沒有了頭顱的尸體失去了生命,自半空中跌落,不多時,就被不停涌動的蛇潮卷入,徹底消失無蹤。

        沒有了霄臨的操控,原先被控制的蛇類不再攻擊陣法所立的屏障,反而互相攻擊了起來。

        一時間,嘶聲起起伏伏,濡山腳下,蛇群徹底暴走了。

        濡山,那個提著燈的女人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她的掌心里,一股青色的青煙隨風飄散。

        “骯臟的魂魄。”

        她嫌棄地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她遙遙看向了劍修所在的位置。

        “雖然和計劃里有些出入,不過……一個出竅期大圓滿的劍修,裴執玉這下是不離開都不行了。”

        因為那個劍修足以對他們形成威脅。

        “倒是幫了我一個忙呢。”輕笑一聲,她隨手扔掉了那塊手帕。

        在她離開后,那塊手帕無風自燃,最后成了一片灰燼。

        她不會留下任何能夠追溯到她的東西。

        正如那個女人所預料的那般,在那個劍修出現后,裴執玉原本的計劃也被迫更改。

        他原本是想用狐尾化身去山下解決掉霄臨的,但是現在,因為那個劍修的存在,他不得不讓狐尾化身留在了竹屋的附近。

        現在正是沈觀棠閉關的關鍵時期,他不能放任一個那么大的危險停留在濡山的附近。

        竹屋內

        沈觀棠并不知道濡山的山腳已經成為了一片蛇海,他閉著眼睛,雙手掐訣,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

        因為有裴執玉幫忙守關,沈觀棠十分放心,絲毫沒有留下分神在外界,而是全力化解藥力。

        溫涼的感覺撫慰著他的魂魄,沈觀棠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暖的水里。

        被水淹沒,本應該有窒息的感覺。

        但是沈觀棠卻覺得很舒適,又覺得熟悉。

        他似乎不需要用鼻子來呼吸,他像是變成了一條魚,身體的每一處都像是能夠從水中吸取養分和空氣。

        恍惚中,沈觀棠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只不過那個自己是透明的,身上還有許多的裂痕。

        一瞬間,沈觀棠福靈心至,那個自己,或許就是自己的魂魄?

        而那上面的裂痕,就是自己魂魄所受的傷?

        可是,到底是什么樣的傷,才能讓他的魂魄傷成那樣?

        幾乎他魂魄的每一處都有傷痕,但卻不知是被什么東西捏到了一起,勉強組成了一個人形。

        是……之前執玉喂給自己的固魂草嗎?

        只是固魂草的效果到底不如精心煉制的丹藥,所以,只是勉強將他分裂的魂魄組成了一個人樣?

        沈觀棠的腦海里有無數的念頭閃過,他本能地開始運轉靈力,化解藥力。

        他魂魄上的裂痕開始緩緩發光,那光芒很弱,但是在光芒散去后,那上面的裂痕消失了。

        “看來果真有用!”沈觀棠欣喜地想道。

        忽然,他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的心口處,是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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