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4好怪,再看一眼,還是好怪
云雀恭彌沒有在店中多做停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dāng)他離開庭院,總有一種自己在被注視的感覺。他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自己被刷新了三觀導(dǎo)致疑神疑鬼,還是這能力存在副作用,但他其實也并不關(guān)心——鬼怪懼怕火炎,來一個燒一個,來兩個燒一雙,他云雀恭彌自出生以來就沒有怕過什么。
司機在街邊站著發(fā)呆,看見他出來似乎松了口氣,很快回到了駕駛座。云雀恭彌回頭看了一眼,這一次店仍然在原處,小全和小多仍然站在臺階上看他。云雀恭彌收回視線,開門上車,簡潔道:“回家。”
車平穩(wěn)地駛離,云雀恭彌望著窗外——不過此時他的心情與一個小時前已大不相同,是期待嗎?期待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可惜與云雀恭彌想象的人來鬼往的熱鬧不同,街道上一個鬼影都沒看到。莫非因為是白天?那剛才糾纏那女人的又是什么東西?云雀恭彌毫無頭緒。難道是四月一日伙同那個女人演了出戲?有什么必要嗎?
不過云雀恭彌從來不會覺得問題太多——沒有問題可以探究才是真正的無聊,大概從他追查世界七大不可思議的行為就能看出他的喜好,他由衷地希望這能力可以給他帶來足夠的娛樂。
這可苦了草壁哲矢。這位優(yōu)秀的副手發(fā)現(xiàn)自家boss忽然沉迷怪談無心工作,具體表現(xiàn)在要求情報部搜集不可思議的事件——雖然他們平時也在做這種工作,但重心似乎微妙地從奇異偏向了靈異,除此之外云雀恭彌還拋下了勉強還算健康的作息,每天晚出早歸,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要不是云雀恭彌對爆米花電影毫無興趣,草壁哲矢會懷疑自家boss突然覺醒了新的愛好想要成為西西里的黑暗騎士。
“其實如果恭先生決定去做黑暗騎士……好像也不是不行啊!”草壁哲矢在與羅馬里奧喝酒時終于還是沒忍住敞開了心扉,“要是他打人的時候遮一下臉,我們再咬死了不認(rèn),好像能省下很多維修費用!”
羅馬里奧拍了拍這位老友的肩膀,寬慰道:“總比我家boss獨處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導(dǎo)致電梯起火的事要省心吧。”
草壁哲矢震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羅馬里奧嘆了口氣:“就幾個小時前。好在boss本人沒事,多虧了里包恩當(dāng)年的訓(xùn)練……”
草壁哲矢覺得迪諾會陷入這樣的麻煩并且能順利存活應(yīng)該和里包恩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他沒說。他嘆了口氣,岔開了話題:“說起來最近恭先生變化還挺大的,比如原來他根本不去教堂,但是這兩天他白天在教堂晚上在公墓,還不讓我跟著一起去,完全不知道想干什么。”
羅馬里奧遲疑道:“我聽說彭格列的十代目最近身體不好……”
草壁哲矢一愣,無語道:“沢田先生前幾天確實生病了,但并沒有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
羅馬里奧松了口氣:“我就覺得傳言不可信。”停頓了一下,“他怎么突然生病了?”
“具體的情況我了解得不是很清楚。”草壁哲矢回憶道,“前天恭先生有事去彭格列,我向彭格列報備的時候聽說他因病謝客,沒說具體的原因。不過這事沒傳開,大概真的只是小病。”
“可能是太累了。”羅馬里奧喝了口酒,“我們的九代目也是,當(dāng)時加百羅涅狀況不好,他焦頭爛額,忙得完全沒時間休息,身體漸漸就不行了。”
草壁哲矢在心中比較了一下沢田綱吉和自家boss,不由也陷入了沉默。羅馬里奧嘆了口氣:“里包恩不在的話,大約也沒人能讓他去休息了。那個孩子,雖然非常優(yōu)秀,還是有些勉強自己了。”
“我聽說里包恩去古巴度假了。”
“他有給boss寄來明信片,想必玩得很開心吧。也許十代目壓住消息就是不想打擾到他。”
可惜沢田綱吉再兢兢業(yè)業(yè),也沒法得到云雀恭彌的共情。云雀恭彌靠在沙發(fā)椅里,將厚厚的一沓企劃書扔回桌上,堅定回絕:“我忙著,不去。讓他找別人。”
草壁哲矢苦口婆心地勸說自家任性的boss:“恭先生,每個守護者都有自己的任務(wù)。”
云雀恭彌揚了揚下巴,等著草壁哲矢更多的解釋。草壁哲矢連忙說道:“十代目有意重新整合彭格列的產(chǎn)業(yè)。放棄其中一些發(fā)展前景不大的,您的任務(wù)只是去考察具體效益。范圍是根據(jù)國家劃分的,您只需要負(fù)責(zé)英國——彭格列在英國并沒有多少產(chǎn)業(yè),任務(wù)相對輕松一些。”
云雀恭彌不置可否:“其他人呢?”
沒有明確拒絕說明有戲,草壁哲矢為彭格列第一社畜十代目欣喜了一秒鐘,然后端正心態(tài)回答了問題:“嵐守仍然常駐本部,協(xié)助十代目處理意大利本土的產(chǎn)業(yè)。雨守去比利時,晴守負(fù)責(zé)德國,霧守負(fù)責(zé)法國。”至于雷守,藍波還在英國上學(xué),不惹事就謝天謝地,沒人真正指望他干活。
“哦?”云雀恭彌頗感興趣地開口,“交給六道骸?”
草壁哲矢不由有些心虛:“這個……聽說本部還沒聯(lián)系上霧守,不過看十代目的意思是讓庫洛姆負(fù)責(zé)。”
云雀恭彌嘖了一聲:“我很忙,不去。”
草壁哲矢心里苦,剛才那些話相當(dāng)于都白說了,看來自家boss根本就沒想答應(yīng),只是好奇別人在干什么。他鼓起勇氣想再為勤勤懇懇的十代目說幾句話:“恭先生——”
云雀恭彌盯著他,草壁哲矢積攢起來的勇氣頓時四散一空,只聽自家boss冷冷開口:“草壁哲矢,你到底是誰的副手?”
“那我去通知本部您拒絕了。”草壁哲矢慫了。他在心中為沢田綱吉掬了一把淚,不過被云雀恭彌拒絕這種事,大家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不用了。”云雀恭彌站起身,拿起那沓厚厚的文件,“我自己去。”
“欸?”草壁哲矢目瞪口呆,但他只能目送自家不按常理出牌的boss揚長而去——然后忍不住在心中為沢田綱吉點了根蠟。
不過……只是被打一頓的話,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云雀恭彌說自己很忙,其實是一句實話。
這是他獲得“能看到鬼怪”的能力的第四天,還處在興致高昂的探索期。與他的想象不同,鬼怪的數(shù)量其實并不多,而且大多并不像那次遇到的強大到能給他帶來感官上的影響。其中一些具有人類的外貌,就是有些透明,還有一些形狀比較古怪,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過什么,還是屬于其他種類。然而不論是什么幽靈都會在云雀恭彌接近時遠遠避開——放在平時,云雀恭彌會相當(dāng)滿意,但如果他想要抓個鬼問問情報,就非常不方便了。
不過云雀恭彌還從來沒遇到過自己做不到的事,幾番周折,就成功把一個外表是歐洲男性的幽靈逼進了火炎的牢籠。他抱臂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幽靈,開口道:“你為什么躲著我?”
“因為你身上著火了!”幽靈慘叫,“正常人不跑才有鬼吧!”
看來幽靈也能看到火炎,很有用的情報。云雀恭彌點了點頭,熄滅了自身的火炎,只維持著包圍網(wǎng),又問:“現(xiàn)在呢?”
“……滅了,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哥們,我和你沒仇吧,你抓我是想干什么?!”
云雀恭彌不想糾結(jié)這么無聊的問題,又問:“你是幽靈嗎?”
這個幽靈大概也看出自己是不會輕易解脫了,自暴自棄道:“是的,死很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死的?”
“不記得了。某一天一睜眼就變成了這樣,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你有什么害怕的東西?”
“蟑螂?”幽靈遲疑道,“我其實還有尖端恐懼癥。”
云雀恭彌把小卷掏了出來:“感覺怎么樣?”
“給我拿開啊——”
折騰了一會兒,云雀恭彌弄清楚了幽靈并不怕陽光,也不怕教堂,大約因為這世上的真神伽卡菲斯比較社畜,沒有想要將自己的力量授權(quán)給哪個代理機構(gòu)。幽靈自述的弱點實際上也不會讓他們怎么樣,頂多產(chǎn)生一些心理問題。除了火炎,云雀恭彌猜測應(yīng)該還有能傷害到幽靈的辦法,只不過他抓到的這只沒什么見識——下次見到的時候問問四月一日。
他滿足了好奇心,就把幽靈放了,轉(zhuǎn)頭又用同樣的方法抓了另外幾只,得到的答案都相差無幾——至少恐懼火炎這點是共通的。這或許也解釋了為什么他在風(fēng)紀(jì)財團的地盤上毫無收獲,之前也從未察覺過他們的存在。
不過遺憾的是他并未再見到上次那般強大的鬼怪,就連在公墓蹲守的幾個夜晚都一無所獲。云雀恭彌正盤算著去找?guī)讉具有特殊體質(zhì)的誘餌釣魚執(zhí)法,就收到了彭格列的出差任務(wù)——他會去才奇怪。
其實要不是能點燃火炎,云雀恭彌覺得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就很有吸引鬼怪的潛質(zhì)。至少在里包恩到來之前,云雀恭彌對他的印象一直是個特別倒霉的小鬼。不過嘛……云雀恭彌想了想現(xiàn)在的沢田綱吉,成長真是個奇妙的過程,雖然他時不時仍會顯露草食動物的慫樣,但已經(jīng)不是那個能被肆意欺負(fù)的小鬼了。
他親自來彭格列,實際上就想看看能不能從這里找到點新思路。根據(jù)經(jīng)驗,體質(zhì)特殊的人大多會依附某個家族,如果通過沢田綱吉的門路,絕對比讓草壁哲矢去查輕松快捷。拒絕提案只不過是順便——他甚至可以順便威脅一下自家首領(lǐng)不要再給他安排任務(wù)。
出于這樣的理由,云雀恭彌一路闖進了十代首領(lǐng)的辦公室。工作人員見多識廣,有序撤離現(xiàn)場,只留下首領(lǐng)與云雀恭彌獨處。埋身于文件堆的沢田綱吉驚訝地站起來:“云雀桑,你怎么來了?”
又或者驚訝的不止是沢田綱吉,云雀恭彌看著自家首領(lǐng),同樣是滿心的疑惑不解。他眨了眨眼,再睜開,看到的東西并無改變——
沢田綱吉,彭格列的大空,他的身上依附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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