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出現盜版,是江喬沒想過的。
但怎么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就好像她工作時的公司,看什么游戲火就跟風做什么游戲,但做的游戲往往都是換皮不換藥的頁游,界面花里胡哨,廣告猶如病毒。
江喬在院子里洗了把臉,進門時發現牧鋮玨就坐在屋里印卡牌。
這段時間來,這好似成了常事。她每次進門,牧鋮玨多半在幫她印牌。
江喬心中微暖。
江喬走過去,把一大摞盒子放在桌子上,牧鋮玨見了,皺眉:“沒賣出去嗎?”
他知道江喬賣這些卡牌生意好,一早上就二十份左右,很少有剩下來的。但是今天江喬放在桌子上的一摞盒子,粗粗看上去,就有十幾份。
江喬搖了搖頭,“市面上似乎出現了相似的牌子,還以更低的價格售賣。”
牧鋮玨面色一冷,他自然知道江喬話里什么意思。
商人逐利,本是常事,但被剽竊這件事落在誰頭上,都不好受。
牧鋮玨問:“那這些牌?”
江喬看著桌子上一大摞的卡牌,想了想,“暫時還是出去賣吧。”
雖然有競爭者,但是現在還只有一家,等再拖下去,就不知道多少家了。
所以還是趁現在賣了吧。
但要想賣的出去,那就得降價,但是降價肯定會引發之前顧客的不滿……
有什么辦法呢?做活動促銷?那么打什么名號呢?……
想了許久,江喬想出個辦法,推新游戲,組合售賣。
江喬小時候玩過一種游戲,名字很簡單,叫“象鼠虎豹狗貓狼”。
名字只有七種動物,但實際上還有獅子,可能為了順口(?),所以名字是七個字。(以后簡稱動物卡牌)
玩法也比較簡單,分為紅黑雙方隊伍,各八個動物。打亂順序后把有圖案那面扣在下面,擺在橫四縱四的格子里。
雙方翻開卡前,都不知道下面是哪方的動物。在決定好先手后,各自回合只可翻開一張動物卡或者走一步。大動物吃小動物,但老鼠可以克制大象,兩只一樣的動物,也可以同歸于盡。
雙方只可以驅使己方動物,所以翻卡牌的時候,要慎重。
江喬想賣這個牌子當搭頭。
想好以后,江喬就去找了木匠,因為這次都是現實中的動物,她也沒專門設計,就托了木匠來自行設計,雕刻出印刷的模子。
這個游戲卡牌的話,并不需要對戰卡牌那么大的木板,四分之一個巴掌大就好。
江喬專門定制了新一批的木板。
等交代完一切后,江喬猶豫了下,問木匠能不能定制章子。
她想在自己設計出來的游戲上,印上章子,算是自己獨一無二的標志。
那木匠有活兒,哪有不同意的。江喬之前在現代,設計過自己的印章,她當場就拿著樹枝畫了出來。
江喬這一趟,交了定金一兩銀子,當天晚上模子就出來了。
但是新游戲木片只有兩百來張,這還是木匠和徒弟趕工出來的。
江喬和牧鋮玨連夜趕工,趕出十三套動物卡牌。
江喬決定對戰卡牌和動物卡牌搭配一共二百二十文售賣出去,以前買過的,也可以來這里花二十文重新兌換一份動物卡牌,單買四十文。
動物卡牌沒有盒子,但是木片小一些,薄一些,拿著油紙包就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江喬就頂著熊貓眼出去了。
一開始沒什么人來,等人稍微多一點,江喬就開始喊,“新游戲卡牌,動物卡牌,大促銷了。”
“益智益腦的動物卡牌。”
“前三天便宜賣了,老客戶來有優惠了。”
最近江喬在這邊擺攤,不少人都知道她那套對戰卡牌,有人聽了,當即走過來。
“小娘子,這動物卡牌,是什么?”
江喬當即就給他介紹了一遍,還拿出來一套。
那人果然很感興趣,“這套動物卡牌怎么賣?”
“單賣四十文,和對戰卡牌一起賣,二百二十文,買過對戰卡牌的來的話,是二十文。”
那人嘶了聲,之前他就聽說過江喬的對戰卡牌,也和周圍有這套牌的人玩過,但兩百文,他也實在不愿意花那個冤枉錢。
他看著兩套卡牌,眼睛轱轆一轉,“小娘子,我可聽說了,那邊也有賣對戰卡牌的,一套只要一百五十文。”
“不如這樣,這兩件,你和一起,給我算兩百文,我就買了。”
聽他提到另一邊的對戰卡牌,江喬一笑,“那您可以去那邊買。”
江喬脾氣好,但不怎么軟,“您要是覺得他那邊價格好,那您就等著他偷完我的,您再去買。”
“但是我這邊,您以后吶,就別來了。”
那顧客臉一紅,“你這小娘子,怎么說話呢?”
江喬反問:“哪里不對嗎?您要貪那個便宜,那就侯著。我今天就十三份動物卡牌,您不愿意買,那我便宜賣給老顧客都成,您說是不是。”
“對啊,你要不買,那就邊兒去。”旁邊站在一個大媽,她擠過來,“小娘子,這新的啥動物牌,老顧客來真就二十文?”
“是。”
那大媽頓時笑開了眼,“那我是老顧客,你賣給我。”
那顧客站在一邊,臉紅了又白,最后哼一聲,甩袖子走了。
“行,”江喬點頭,“不過得勞煩您把您買的盒子拿來。”
那大媽臉上笑收斂了,“怎么還得把舊盒子拿來?”
“大媽,”江喬笑著解釋,“您看,之前那么多買我盒子的,我哪里記得住啊。得拿舊盒子來,我才確定是您買了啊。”
理是這個理,那大媽聽了,比較理解,但是她剛剛可聽到了,就十三套動物牌。
她前些時候,街坊鄰居忽然就不玩兒葉子牌了,都改對戰卡牌。她年齡大,一開始還說那牌不正經,神神鬼鬼的。后來,還是兒子給她買了套對戰牌,玩過幾次后發現,確實上頭,就是貴,她心疼錢。
今兒這套新的動物牌,老客戶也就二十文,和兩百文比起來,那就是小錢。而且這數量不多,還是促銷。
她心癢癢,“那你這可得給我留著一套。”
“那是肯定的。”
那大媽轉身就走進人群里。
而江喬賣新卡牌、做促銷這事兒,也不少人聽說了。
有買過的轉身就回去拿自家盒子,沒買過的不少也聽過,不免心動。就在猶豫期間,江喬的卡牌賣完了。
有還在看的愣了,“怎么就賣完了,這兒不是還有剩嗎?”
那客戶指著油紙包著的動物牌,江喬笑了,“這卡牌是給打過招呼的留著的。”
那顧客悻悻然,江喬笑,“沒事,下午我還來,三天優惠,這才第一天。”
顧客眼睛一亮,“那可說好了。”
“好嘞。”
也有之前看過的顧客,來這兒看對戰卡牌的時候法宣盒子上蓋著個紅色印子,指著問江喬,“小娘子,你這卡牌上,怎么多了個紅色印子。”
江喬笑著解釋:“這是活動蓋上的印子,待會兒老顧客來了兌動物牌,也得蓋個印子。”
“這印子也代表你們是從我這兒買的,正品的。”
那顧客一愣,“啥叫正品啊?”
這些古人,很少有版權意識。只知道偷別人的創意不大好,但也只有道德上的譴責。
而江喬,則是想樹立一個版權意識,“就是代表是我來設計發明的游戲,不是別人模仿的我的,也就是說,你們買的是真的,不是沒有保障的假貨。要是買回去卡牌發現裂開還是有什么別的問題,還可以來找我。以后有什么活動,也是先緊著你們老顧客來。”
那套動物牌,江喬沒印標記。因為那是口口相傳的游戲,也找不到版權。
聽了江喬的話,那顧客笑了,“小娘子弄得還挺像回事的。”
江喬一笑。
那些老顧客來的時候,江喬又把正品理論和他們說了一遍。
那些老顧客也不是沒聽過最近有個更便宜的對戰卡牌,不少人都覺得虧了,但聽了江喬的解釋,那些隱約虧了的心態得到了平復。
沒聽到嗎?老顧客指不定以后還有什么優惠活動。
再說,便宜怎么了,還不都是偷的別人的,他們這些老顧客玩兒剩下的。
一早上的時間,江喬說的口干舌燥。中午剛吃完飯,她就跑去木匠家,拿材料,期間又定了一批材料。
下午出去時,她和牧鋮玨印了三十套動物牌。回來后,全都銷售一空。
目前來看,銷售情況不錯。
就這樣,三天時間還沒過去,江喬就沒再看到那個盜版的小攤販。
她傍晚收工時問了附近賣糖葫蘆的小販兒,那賣糖葫蘆的小販一邊給江喬拿糖葫蘆一邊笑,“那小攤販啊,老模仿別人,別人賣東西賺錢他也跟著賣。之前我賣糖葫蘆,他也賣。我這山楂,個大,酸酸甜甜的。他那糖葫蘆,都是些歪瓜裂棗,又酸又澀。”
“這不,前幾天他模仿別人賣啥卡牌,他也賣。但被他模仿的那姑娘,有本事。這兩天他就沒什么生意,還時不時就有人來說他弄那啥……盜版,對,就這個詞。”
江喬在一邊兒聽笑了,咬了口山楂,又脆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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