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那事以后,江喬連續三天生意都很火爆。三天之后,那賣盜版的人再也沒出現。
江喬反而借著這個機會,打出了自己的名號。平時售賣的時候,動物卡牌賣得多,對戰卡牌相對少一些,江喬已經相當滿足了。
日子沒過幾天,顧青衣忽然上門拜訪了。
江喬當晚剛吃完飯,顧青衣就上門了,說是顧姐姐那邊有進度了。
前些時日,焦三兒來找茬,砸江喬的場子。她還以為顧姐姐那邊只是說說,沒想到還真的有了結果。
江喬內心感動的同時,下意識看了眼牧鋮玨,不想他知道這件事。于是對顧青衣道:“顧大哥,我們出去說。”
在一邊印牌的牧鋮玨抬了下頭,蓋印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看著江喬和顧青衣出了大門,面上不顯,手底下印牌的動作卻重了不少。
江喬和顧青衣兩人來到了院子里,月光如水,照在庭院里。
“我姐姐那邊,打聽到最近焦三兒經常一天在三個地方做幫工,頗為奔波。”顧青衣緩聲道:“但是前段時間,他忽然告假一天,前往集市。”
這不對,如果焦三兒真的有急需的物品,那定然不會在她的攤子前停留。除非,他就是奔著自己攤子去的。
可是,為什么啊?
江喬不理解,“是有人讓他來砸我攤子嗎?”
顧青衣點了點頭,“我姐姐也是懷疑有人故意壞你生意,就托人四下打聽了消息,卻沒發現焦三兒和附近的商戶有什么往來。但是,就在今天下午,我偶然聽到一件事。”
顧青衣聽到的這件事,應該就是關鍵了,江喬頓時打起了精神。
顧青衣沉聲道:“我下午去找姐姐時,姐姐拿了些棗給我。說是對門有位姓黃的老人,前些時日從河東探親回來,送了我們一些。”
河東。
江喬沒去過,但是原主原來就是生活在河東,現在在那邊的親戚就只有一位表叔。
江喬也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發白。
顧青衣見她臉色,猜想到她可能猜到了,于是說:“我姐姐托人打聽了,她老家是在河東偏南一點的安平村。”
沒錯了,安平村,原主以前和父母就生活在安平村。
再結合前段時間江喬在顧姐姐家院子里看到的場景,今天這件事就和那對叔嬸脫不了干系。
江喬以為上次把高氏打走,這件事就算了了,但是現在又出這么一出。
說到這里,顧青衣看向江喬,放緩了聲音,“我姐姐讓我先來告訴你,問問你的意見。”
江喬心緒有些雜亂,她想不明白高氏為什么搞這么一出。
難道是蓄意報復?
江喬手指絞在一起,她想弄明白為什么,“我,我想明天去看看那位黃姓長輩。”
顧青衣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上門問最好,免得私下猜來猜去的。”
江喬和顧青衣商定了,明天就去顧姐姐對門,問問是怎么回事。
回到屋子里,已經是一炷香之后。顧青衣沒多留,直接就離開了。
而江喬心事重重,回到桌前還被椅子絆了下。
江喬一下子回神,要坐下去時卻看到牧鋮玨皺著眉看著她。
江喬微愣,“怎么一直看著我?”
“你和他說什么了?”牧鋮玨認出來這就是上次那個送飯的,心情都不好了。再加上他出去也不知道和江喬說了什么,讓江喬神思不屬的。
江喬搖頭,“沒什么。”
牧鋮玨神色更冷。
這段時間,小乞丐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臉上的青紫褪去,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雖然臉上還有橫貫的血痂,但在江喬看來,絕對是個美人。
她看著牧鋮玨沉著臉,忍不住問:“怎么又不高興了?”
江喬在心里吐槽:這么帥,卻總是喜歡黑著臉,也不會好好說話。
果不其然,牧鋮玨斷然否認,“你哪只眼睛看我不高興了。”
還有,什么叫“又”?
他難道經常不高興嗎?
牧鋮玨不滿地看向江喬。
臉都黑成那樣,還說沒有不高興,江喬才不信,但她也知道要順毛哄,于是敷衍道:“嗯嗯,你說的對,沒有不高興。”
牧鋮玨哼了聲,這才稍微滿意一點。
但還是氣悶。
他幾乎沒被人教訓過,可上次那個書生卻毫不猶豫地訓斥他“不可教也”。
牧鋮玨始終忘不掉。
他冷哼了聲,江喬能罵他說他,但是那個男人算什么,也敢罵他?
江喬聽著小乞丐哼來哼去,心中好笑。
她似乎已經摸清了小乞丐的脾氣,嘴硬傲嬌,但心地不壞,大部分時候需要順著毛捋。
第二天,江喬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飯就喊了牧鋮玨起床。
吃飯時她和牧鋮玨交代了聲,中午可能不回來,飯留在廚房。
牧鋮玨迷迷瞪瞪吃著早飯,聞言忽然抬頭,“你中午去哪兒?”
對江喬來說,牧鋮玨就是個小孩子。這種涉及到家庭紛爭的,當然不可能說實情,只說是要去顧青衣家辦點事。
牧鋮玨當即冷了臉。
江喬心里想著事,沒怎么在意,吃完飯就匆匆出門。
中午江喬直接就去顧姐姐家了,到的時候,就聞到香味。
顧青衣端著一盤菜出來了,見江喬,笑了笑,“后院有井水,去洗個手,很快就吃飯了。”
江喬笑吟吟的,洗了手就進了廚房幫忙。
炒最后一盤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
顧姐姐的丈夫,姓梁,是個賣瓷器的商戶,雖然相貌平平,但脾氣溫和。
他引著著一個老人,“黃姨,門檻,您當心。”
那老人看上去五六十歲,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穿水色長裙的少婦,那少婦肚子微微隆起,竟是已有身孕。
江喬微愣神,遲疑間,那黃老夫人已經看見了她,面色大變。
江喬本來還只是猜想,但那婦人卻已然慌了神。
這下三分猜想就變成了七分。
江喬露出一個笑,“最后一個菜了,客人先坐吧。”
黃老夫人一雙眼緊緊盯著江喬,她身后的少婦倒是朝江喬一笑。
在江喬的注視下,那黃老夫人臉皮抖了抖,最終還是坐下了。
今天這場局,是顧青衣告訴她的。但這鴻門宴還沒開始,似乎就已經有人露出馬腳。
江喬心下稍定,等顧姐姐出來,便順勢坐在了那少婦身側。
原本定的是吃飯的時候說,但那黃老夫人在開飯前,便說要出恭。
顧姐姐剛從廚房出來,笑了,“您且隨我來,就在后院。”
“那怎么行?”
黃老夫人剛想推拒,就聽顧姐姐笑著道:“喬姐兒,你且去給瑛娘倒杯茶。”
瑛娘,想來是對那少婦的稱呼。
顧姐姐手穩穩當當地扶住了黃老夫人,笑著道:“您就跟我來吧。”
說著,扶著人去了后院。
期間吃飯,也是安安穩穩的,期間,江喬見那少婦行動不便,還幫她夾了幾次菜。
但每一次夾完,江喬都能看到黃老夫人看她一眼,那眼神有驚懼有忌憚。
“?”
這心理素質,未免太差。
吃完飯,江喬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就聽見黃老夫人喊了聲“瑛娘。”
“誒。”
黃老夫人抖著一雙手交代,“你回去,我記得后院的鍋爐火沒滅,你去看看,我在這邊再坐會兒。”
“好嘞,娘。”
瑛娘似乎不是本地人,她說起話來,柔柔的,還帶著微微上揚的語調,溫婉柔和。
等人走了,黃老夫人才看向江喬,一雙眼里沒什么光彩,“說吧,你想做什么?”
江喬:“?”
她有些莫名其妙,“老夫人,應該是我問您,您想做什么?還是有人讓你做了什么?”
黃老夫人面上抖了抖,“我老婆子沒做過什么。”
江喬有些無語。
都那反應了,還嘴硬呢?
于是江喬索性攤開了說:“我就是想問問,我那對兒叔嬸,為什么讓你砸我攤子。”
“小姑娘,說話可要講證據,我老婆子這輩子沒做過什么虧心事……”
見她還在嘴硬,旁邊的顧姐姐笑了,“黃姨,要不是你,那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什么喪良心的事,斷人小姑娘財路。”
黃老夫人剛要說話,就聽顧姐姐接著道:“那人要這么做,那怕是要損了自家的福氣,怕不是要禍及家人。”
在談到禍及家人時,黃老夫人面色驟變。
江喬見黃老夫人面色有異,又對上顧姐姐的顏色,頓時心領神會,接著道,“這件事兒要是解決不了,我可是會報官的。那焦三兒前些時候砸我攤子,那可是市集上都見著的。到時候我報官,把他往那街上一拉,都能給我作證。進了衙門,那官老爺一審,焦三兒萬一說出點什么,我可就管不著了。”
這話,純屬恐嚇。那焦三兒進衙門死不認賬,就是衙門也沒辦法,最多算他不小心打傷了江喬,押幾天也就了了。
黃老夫人這輩子也算守規矩,沒聽過這事兒。頓時有些慌里慌張,見瞞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這事兒要報應就報應在我自己身上,報官也抓我一個。”
“話不能這么說,您要是被抓走了,那你家名聲也不好聽。”顧姐姐笑著接話,“前些時候,您兒子出去行商,在東海那邊失蹤,我們也都曉得。您家里,兒媳婦又懷孕了,要是您因為這進了衙門,這事兒可怎么了得。”
這話,可就說到黃老夫人心坎里。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兒媳婦和未出世的孫。
這可能是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
但是……她沒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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