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撒謊,里面沒人。”
不多時,那婦人邁著大步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主人家,“你這是在騙我們?”
借宿的主人家不相信,“怎么可能?”
他可是眼睜睜看著三人喝下那湯。
他撥開人群,沖了進去,一看,里面確實沒人。但是,這怎么可能?
主人家不信,他伸手在床榻上一摸,觸手溫熱,“大管家!”
他喊著那人名,跌跌撞撞跑出去,“床、床單還是熱的,人肯定沒跑出去多遠。”
被稱為大管家的女人眼一瞇,冷笑一聲:“還不快去找,要是人跑了,耽誤了我們大少爺婚期,定饒不了你。”
“是,是。”主人家連忙喊上幾人,“走、走,快去找。”
說著,大管家看著自己帶來的幾個人,喝了聲,“還有你們,也去找。”
江喬和牧鋮玨就躲在大管家背后的堆放的貨物里,那些人從他們身邊過,江喬都能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
等外面沒有聲音了,牧鋮玨慢慢掀開罩在頭頂的布。江喬瞪大了雙眼,牧鋮玨食指豎在唇邊。江喬頓時捂著嘴,不說話了。
牧鋮玨從貨物背后繞過去,大管家聽到聲音,正要轉身,卻被牧鋮玨快了一步,率先捂住嘴,在脖頸后面重重一擊。
大管家身子頓時癱軟下來。
牧鋮玨深吸一口氣,扭頭招呼了一聲江喬。
他拖著大管家到貨物后藏好,然后帶著江喬小心避開搜尋的人,來到了阿後住的房間。牧鋮玨進去喊人,江喬在窗戶前望風。
就在牧鋮玨進去沒多久,就有腳步聲過來,江喬捂住嘴,在窗邊敲了兩下,便矮身縮在窗臺下的草叢里。
好在那人只是一打眼,沒仔細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了。
月色皎潔,照在庭院里亮堂堂的。
江喬三人,一路避著人來到后門。后門也有三個人在巡查,牧鋮玨和阿後比了個手勢,和他交代:“我待會兒,先去解決游走那個,然后我去解決左邊那個,你解決右邊那個,動靜小一點。”
阿後慎重地點了點頭。
之前江喬看電視,電視里兩個看門的,一個被解決了,另一個還不知道。江喬一直以為,那都是電影的表達手法。現實中怎么可能。
但看到牧鋮玨動手時,她才發現,是真的有可能。
牧鋮玨飛快撲出去,在巡查那人還沒發出聲時,就利落地把人擊暈過去。
從江喬這邊,只能看見右邊那個看門的,并沒察覺到異樣。
而牧鋮玨已經站在對面,他給阿後比了個手勢,阿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點頭。
牧鋮玨看準時機,飛撲上去,在左邊的守衛還沒出聲時,利落地擊暈他。而另一邊,阿後卻失誤了。他還沒到人跟前,就被發現,還好眼疾手快捂住了守衛的嘴。
牧鋮玨走過去,把人打暈,阿後這才松了口氣。
三人出了門,不知道往哪兒,就只能一路向西。
天亮時,他們在一家茶館歇過。路邊是荒地,沒什么人家,只孤零零有一家茶館。
阿後一口氣喝了七八碗茶水,才緩過來,擦了擦頭上的汗。
“那主人家真不是東西。”阿後喘著粗氣,“東家新任他,沒想到干出這種事。”
江喬累的喘不上氣,頭暈眼花的,“我們現在去哪兒?”
牧鋮玨看了看四周,喝了碗茶,“去白鹿書院。”
“按理說,顧青衣他們已經到了。”
江喬他們吃完飯就上路,路上搭了一個農戶的驢車。
牧鋮玨沒見過這東西,被驢車剛動的慣性險些甩出去。
也虧得阿後扶了把,才沒讓他出洋相。
昨晚沒睡,幾人都困倦得不行,和拉驢車的農戶交代到了地方喚他們一聲,紛紛歪倒在柴車上。
沒多久,農戶便喊醒了他們。
江喬給了那農戶一些錢,他們便一路往北走。還不能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只能走些鄉間小路。
晚上,他們在一個山坳,烤著幾個路上帶的燒餅,就著溪水吃了。
江喬沒受過這種苦,一路下來,腳都磨破了。她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家。她有時甚至在想,那白鹿書院的先生,究竟會不會幫助他們。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白鹿書院山腳下,阿後去買吃的,路上居然遇到了之前的打手。
他見了阿後三人,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他帶著江喬他們上了白鹿書院,一行六人,才再次相遇。
了解了江喬經歷了什么,顧青衣格外愧疚,“早知道便一起來了,路上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誰知道那家人看著和善,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牧鋮玨卻不領情,反問:“那你們呢?為什么沒找到白先生?還有,為什么不……”
江喬拍了下牧鋮玨,見他不說了,才看向顧青衣,“沒事,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那主人家平日里對我們都很好,哪里直到他那么人面獸心。”
牧鋮玨抿了下唇,不說話。
見狀,顧青衣嘆了口氣,解釋道:“那白先生出遠門去了,我們得等一段時日。”
顧青衣因為這件事也很著急,但是沒有辦法。得知江喬他們險些就遭了毒手之后,心中更是愧疚。
當晚,顧青衣就去拜訪師長,回來時卻是青著張臉,“我們去鎮里報官吧。”
回來后,顧青衣就讓眾人收拾東西。
江喬愣了,不明白怎么回事。問了幾遍,顧青衣才抿唇說:“那白先生一直在山上,平日里素不見客,只教書,外客無論如何,一律不見。”
江喬愣住了。
卻聽牧鋮玨嗤了聲,“就是說,這些天他一直釣著你們。”
顧青衣張了張唇,剛想辯駁,但又一想這就是事實。
那位白姓的先生,確是是一直釣著他們。
牧鋮玨冷嗤,從脖子上取下一物品,交給顧青衣,“你去,拿著這個去。”
顧青衣微怔,便聽牧鋮玨道:“他曾是我父親的師長,你去找他,拿著這個。”
“我很少聽說白先生收徒,你們的父親,是他的徒弟,為何一開始不說?”
顧青衣有些狐疑地看向江喬,他們認識的話,那為何一開始不自己來。
“她不是我姐姐,”江喬剛要解釋,就聽牧鋮玨淡淡道:“因為后來發生意外,很久沒聯系了,我一開始不說,是因為覺得他性格緣由,不會坐視不理。”
說到這里,牧鋮玨輕嗤了聲,“哪成想。”
他也屬實自大了。
自以為當年的白敬銘剛正不阿,沒想到如今面對這種情況,也會坐視不理。但那短笛,想來也夠請他出山了。
顧青衣拿著短笛,“那我就走這一趟。”
等人走了,江喬看著牧鋮玨還一直崩著張臉。
雖然他平時就沒什么好臉色,但和這時的臭臉還是有區別的。想到剛剛的話,她拉了拉牧鋮玨的衣角,“你沒事吧?”
牧鋮玨看著那只捉著他衣角的手,臉色稍緩,搖了搖頭,“沒事。”
他心情不好,說不上來因為什么。他向來自負、自大、張狂,但他險些就因為過度自信,讓江喬被人抓走。
半晌,牧鋮玨低聲道:“對不起。”
江喬不明所以,“誒?”
牧鋮玨別著頭,“如果我一開始就把信物給顧青衣,也許那張家人早就被處理了。”
“怎么這么說?”江喬有些詫異,“明明要不是你,我就被抓了。再說,你又不能未卜先知。”
看著牧鋮玨臉色還是沒有好轉,江喬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扯出一個笑臉,“別想太多了,這一路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牧鋮玨本來還在自責,被江喬扯著臉一拉,頓時一點自責的情緒都不剩,反而有些惱怒。
他登時掙開江喬的手,“男人的臉那是能隨便摸的嗎?”男女授受不親沒聽說過嗎?
江喬本來就沒捏太緊,牧鋮玨一掙扎,她順勢就松開了手。卻沒想到牧鋮玨反應那么大,笑道:“害羞啊?”
牧鋮玨不理人了。
主要反應就是無論江喬怎么搭話,他都不理人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顧青衣回來。
他一回來,身后還跟著個人,那人對牧鋮玨行了一禮,道:“白先生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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