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只乖乖站在不遠處，眼睛卻看著他。

就算謝昀心里有氣，也不舍得姜瑤這般。

“送夫人回去。”

“喏。”

衛瀾和江闊走過去，可姜瑤卻不動。

不管他們兩個人說什么，姜瑤只滿眼心疼地看著謝昀。

人多口雜，謝昀卻能看得懂姜瑤說什么，她在叫他。

姜瑤可憐兮兮地在叫他，叫他長雋。

謝昀心里軟了幾分，幾乎不受控制一樣，朝著姜瑤走過去。

等他走到跟前，姜瑤咬著嘴唇，眼眶里面淚水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來。

“長雋。”

她在叫他。

謝昀抬手，指腹擦過姜瑤的眼角，把那滴淚擦掉。

“對不起。”

姜瑤輕輕碰了碰他的袖子。

她在說對不起。

謝昀嘴里有些苦澀，他彎腰，把姜瑤抱起來。

姜瑤下意識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依賴地靠在謝昀懷里。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是無辜的。”

姜瑤眨了眨眼，覺得鼻子很酸，把臉埋在謝昀的肩膀上面，很快那里就被淚水打濕了。

府里的人很少了，自從謝府里出事，謝昀一改往日溫和儒雅的做事風格，如今，手段雷厲風行，府里的人清一色換了一批。

姜瑤一路上被他抱著，沒見幾個人。

剛走到院子跟前，謝昀把她放下來，很小心，很溫柔。

“這幾日府里很亂，你不要出來，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

看他又要走，姜瑤連忙拉著謝昀的衣角。

“你別走。”

謝昀轉身，“瑤瑤，乖。”

“我不乖，你....你頭上流血了。”

姜瑤又委屈得要哭了，“你會不會死？”

“長雋，我不要你死！”

謝昀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說什么呢？傻姑娘，死不了。”

“可.....可你的頭還在流血。”

謝昀嘆了一口氣，“嵐翠。”

“奴婢在。”

“把大夫喚來，我在這里包扎一下傷口。”

“喏。”

大夫跟著來到院子里面，謝昀坐在凳子上，姜瑤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這是我做的小點心，你嘗嘗，好吃嗎？”

謝昀吃了一口，有點硬，但味道不錯，點點頭。

“那你多吃些，我聽衛瀾說，你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

“大爺，夫人，大夫到了。”

陳萬山提著藥箱走進來，先是跪在地上，沖著謝昀和姜瑤行禮。

“草民拜見中書令大人，夫人。”

謝昀抬手：“陳大夫請起。”

陳萬山起身，提著藥箱，走到謝昀跟前，把藥箱放在桌子上面。

看到謝昀頭上的傷口，他也是深吸一口氣。

“大人，您這.....”

謝昀垂眸：“無礙，直接包扎吧。”

“不行。”

姜瑤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是不是得先弄點麻藥，要不這樣很疼。”

陳萬山點頭：“夫人說的對，草民.....”

“不用。”

謝昀沒抬起頭：“直接包扎就好了。”

姜瑤又氣了，但也知道該有分寸，“那就直接包扎好了。”

直接包扎，藥粉倒在傷口上，疼痛翻倍，可謝昀只是眼底輕微波瀾，之后表情照舊。

包扎好傷口，陳萬山準備跟著嵐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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