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身世之謎
“將軍府就在男爵府旁邊,隔著一道墻而已,爹想看隨時可以看。”韋駝不是那種愚孝之人,這次事情,韋駝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母親不會出世的真相,斷然拒絕讓殷兆跟著母親再受苦楚。
“禾苗,你說,那個安排賤人的幕后之人是不是你的岳母娘殷夫人!”玉姐兒雖然不擅長陰謀詭計,可也是個感官靈敏的人,這會子終于反映上來方才韋駝說風姨娘是有心人安排的事情。
“人都死了,不必再計較的。”韋駝不想母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頭就對韋大春說道:“兒子今日就去將軍府,您。”韋駝欲言又止。
韋大春明白兒子的苦心,嘆氣道:“我會好好陪伴你娘,放心吧。”
玉姐兒眼紅了,確實很久沒有跟韋大春在一起了。
韋駝回去隔壁的將軍府時,早有人得了消息,將將軍府收拾一新。
迎接韋駝的是管家阿銘,年輕在四十左右,卻十分老成的一個人,兩眼散發著精光,叫人不敢小覷。
“將軍,您總算回來了。”阿銘這句是發自肺腑的,女主人不在,男主人也不在,他這個管家當著確實平淡的不能再淡。
有些人是甘于現狀自甘平淡,而有些人則是平淡就會難受,非要興風作浪。阿銘管家不是前者,可也不是后者。
“有何要事?”韋駝多么精明的人,如何能不知道阿銘的言下之意。
阿銘沒有著急說,先請韋駝入了書房,遞上茶水,點心,這才娓娓道來。
東夏郡雖然是獨立的封底,可終歸是東夏的天下,皇帝的耳目無處不在。前頭韋駝幾次立功,以非常人的速度成了東夏國最年輕的鎮遠大將軍,自然是會被人惦記。
玉姐兒一事雖然是有殷夫人的安排,可殷家也罷,殷夫人娘家也罷,終究沒有這樣的能力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成此事,也就是說,定然有別的手在操縱這件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功高蓋主四個字,是韋駝前世所不懂的,這一世卻就要面臨。
阿銘雖然是個管家,卻是個妙計百出的書生,因為韋駝的賞識自愿來當了他的管家,就因為他相信韋駝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將軍,男爵夫人被人陷害,您和貴妃已經岌岌可危。”阿銘遣散了下人,獨留自己與韋駝獨處。
“此話怎講?”韋駝自然知道自己母親被陷害的事,但卻不認為此事已經壞到這個地步。
阿銘向韋駝再次靠近一步說道:“將軍雖然出手狠辣,一舉將風姨娘和那奸夫斬殺,可壞也就壞在這里!”
韋駝神色一凌自然想通了其中關鍵,卻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阿銘的臉,想看他如何分說。
“將軍,本來你只以為自己是為了男爵夫人,護著她不受后院的欺辱,可您卻不懂,前朝后庭,往往關系巨大。”阿銘搖搖頭:“將軍就沒有想過,為何節節高升,卻從未進京述職?不是皇帝忘記,而是皇帝畏懼!功高震主的畏懼!幸而,韋貴妃未誕下子嗣,否則,將軍危矣。”
韋駝上一世就懂得權術,可總歸覺得女人不過是全術之外的東西,怎么會,怎么會有這樣的影響?!
“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自保?韋貴妃有孕誕下子嗣不過是時日的問題。”韋駝用手揉著眉心,果然這東夏局勢比草原何止復雜了百倍。
阿銘心中露出欣喜之情,他不是甘于寂寞卻也不是挑起事端的人,若是委托不問,他定然也只是盡量勸說他不要顯現,隱蔽鋒芒但求活命的法子。
可蛟龍淪落淺灘,終究只是暫時的。
阿銘突然跪下:“請將軍饒我不死!”
韋駝心中一沉,知道定然阿銘有事相瞞,連忙起身扶起阿銘,安撫道:“先生起來說話!”
阿銘聽到韋駝叫自己是“先生”而不是“管家”,單單是這份尊敬,足以讓阿銘披肝瀝膽。
“將軍,那封信,是假的!”阿銘說出這話,就好似拋出了一個潛在的危險。
“什么信?”韋駝雖然是在問,但是早已在心中猜測,只怕是跟自己身世有關的那信了。
“將軍,雖然韋貴妃是男爵的親生女兒,但您卻不是男爵的子嗣。”阿銘眼中放出異彩:“這本來是要被塵封的往事,卻在調查那個與風姨娘合作的大夫家世時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難怪,韋駝從小就與韋大春長的不像,性格也是迥異,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未忘記前世記憶所致,原來是另有隱情。
“將軍和記得自己接生之人叫東嫂?”阿銘再貼近韋駝一步,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將軍可曾疑惑自己為何與郡王世子這樣相似?”
韋駝點頭,這些是他知道的,他也想過為什么自己為什么與夏七十那般相似,現在聽阿銘這樣講,心里便一個咯噔,莫非自己的身世與郡王府有關?
“確實,將軍的身世與郡王府有關,只是您卻不是郡王世子的兄弟。”阿銘頓了頓,咽了口口水,而是皇帝唯一的妹妹,老郡王的姐姐天明公主的私生子。
“啊!”韋駝搖搖頭,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可這也是最真實的可能,天明公主與夏滿倉郡王乃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妹,那自己與夏七十長得像才無可厚非。只是自己是如何落到了韋大春的家里,玉姐兒那剛剛出生的孩子呢?又去了哪里?
韋駝未問,阿銘已經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天明公主年方十八,絕代芳華,嫁給了名動東夏國的鎮國公魏無敵。
魏無敵何許人也?世襲罔替的國公爺,東夏最年輕的國公爺,掌管東夏國二分之一兵馬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皇帝正值中年,怎么能不忌憚。所謂臥談之側,豈能容忍投匕!終于皇帝捏造了魏無敵私通外族的罪證,叛國治罪,禍殃九族。
可天明公主確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妹妹,于是只有她一人幸免。皇帝倒不是又多么的心疼自己的這個妹妹,而是這個妹妹要是死了,便會讓天下所有舉首觀望的皇室宗親的心寒。不過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可皇帝不知,天明公主已然有孕。天明公主心里是愛魏無敵的,兩個人不是皇帝賜婚的感情,而是從小就是兩小無猜的恩愛。天明公主隱瞞了自己已經懷上魏無敵孩子的事實,一紙和離書表達了自己與魏家決裂的決心。也因為這和離書,皇帝放下了戒心,天明公主這才有機會借口面壁思過生下韋駝。
魏無敵處斬的那一日是夏日,可天卻下了雪。魏無敵仰天長嘯:“只要我魏家一脈尚存,定然叫你東夏滅國!叫你東夏皇帝不得好死!”
天明公主知道生下的孩子不能久留,自己也不能故作安排送走,唯一能夠讓這個孩子活下去的機會就是給他一個新的身份,改名換姓的活下去。
天明公主求助了自己的親哥哥,夏滿倉。那時夏滿倉雖然拒絕了,可郡王妃生產的穩婆中卻有個懂得恩義大義的,背著郡王應承了這個事。
那穩婆將韋駝送給了自己的嫂子,也就是東嫂,讓她代為找個人家。這一切都是在夜里進行的,穩婆為了護著這事情,等夏七十出生后,自己就尋了借口回家,不多時就得病去了,這個病不是別的,確是自己把自己給活活餓死的。死前,穩婆只將這驚天的秘密告訴了東嫂一人,并叮囑她一定要讓這個孩子活著,這是信義。
東嫂也是個人物,知道穩婆情緣自己是死也要保護這個孩子后,便覺得自己也該為韋駝盡一份心,恰好玉姐兒生產叫了她,于是她便偷龍轉鳳,把玉姐兒的孩子和韋駝換了。
玉姐兒害怕被人發現自己家平白多出了孩子惹出事端,于是將玉姐兒的孩子送給了寺廟。
果然皇帝的走狗第三日就帶走了這寺廟中玉姐兒的孩子。
“那,真正的韋駝現在如何?”韋駝的聲音已經嘶啞,難怪自己這一世對邊關充滿了莫名的親切,原來是血液的召喚。
“兇多吉少。”阿銘自然無法再深入挖掘,得到這個驚天的消息已經是他用盡了全力,發動了所有的力量所得。
“你都能知道,你說皇帝會不會早就知道?”韋駝笑了笑,示意阿銘坐下:“先生可知道,天明公主身在何處?”
“天明公主恰好就在東夏郡城內的曉月庵內。”阿銘眼中閃出希望之光:“將軍莫非要前去認母?”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真假細節有待推敲,我現在本就是皇帝忌諱之人,若是身世當真如此,定然會招來更多禍患,說不定會連累天明公主。”韋駝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當務之急,是保護好東嫂,以及找到我母親的親生孩兒。”
“將軍是要重新登上國公的位置嗎?”阿銘不解的問道。
“通敵賣國,誅連九族的大罪,如何能讓人知道?我自然是另有打算。”韋駝笑了,笑的很妖冶,這一世從今日開始,變得有趣了呢,韋駝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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