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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密林國王駕臨


不同于歐維在長湖鎮的樂不思蜀,如今的密林之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地氣氛。一群座狼趁著夜色闖入了國王的領地,好在守夜的士兵們頗是警覺,及時將它們驅趕出了精靈們的聚居區,因此并未造成人員的傷亡。

        第二天清晨,得到消息的瑟蘭迪爾便帶著萊戈拉斯率領著精靈士兵們出了城堡,希望能夠在天色再次黯淡之前,將這群座狼剿滅干凈。

        這應是同屬一族的狼群,根據目擊者所言,光是成年座狼數量就約在20只左右。這真是個令人咋舌地數量,在中洲之中,一般座狼們多以十只左右的數量為一個聚落共同生活著。能夠一次統領這么多數量的成年座狼,那只頭狼恐怕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密林中的精靈們如臨大敵,不敢有分毫松懈。他們小心又仔細地以十個精靈戰士為一組,散開了在森林中搜尋著狼群的蹤跡。

        座狼是一種殘忍,邪惡又狡詐地生物,已經有多少年,它們不敢踏足密林國王的領土了。而如今,這些邪惡生物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跑進了密林王國的腹地,至今也未能找出它們的蹤跡。這一認知讓精靈國王大為光火,一整天都顯得脾氣分外的暴躁。瑟蘭迪爾在心中暗罵白道會的愚蠢與自欺欺人,倘若大敵當真已經離去,邪惡已經散盡,那多古爾都夜半發出的恐怖嘶吼,盤踞在密林南部的黑暗妖物又是因何故呢?

        精靈們一直搜尋到中午,才在森林中一處十分隱蔽的所在發現了這群座狼的蹤跡。那里已經儼然一片死亡的區域,許多動物的骨骸散落在洞穴的四周,整個巖壁都顯得血跡斑斑。而從那狹小的洞口里,則散發著一股股難聞的腐臭氣息。這讓周圍的精靈們,都厭惡的捂住了口鼻。

        座狼們不似奧克,無法在阿納的光輝下行動,但陽光的照射仍然會損害它們的視力。因此若非萬不得已,座狼們都更愿意選擇在夜晚外出狩獵。如今日頭正盛,想來這群座狼們此時都正躲在這個陰暗的洞穴里睡覺,它們昨日忙碌了一夜,如今真是熟睡之時。

        “嗷嗚嗚……”就在精靈們小心的觀察著洞穴中動靜時,幾聲座狼幼崽的嚎叫從洞里傳來,接著洞穴里又歸于寂靜。瑟蘭迪爾命人回城堡中取來了火油,并將它們一一倒進洞中,此后瑟蘭迪爾親手將點燃的火把丟了進去。剎那間,本就不太寬敞地洞穴里火光大作,座狼們的慘嚎在洞中回蕩。瑟蘭迪爾快速抽身,退回了精靈們的列陣后方,同士兵們一起嚴陣以待。

        很快,許多受不住烈火灼燒地座狼們怒吼著沖出了洞穴,可迎接它們的只有精靈們射出的一支支利箭。強壯的座狼在這樣的箭雨中一只只的倒下,并在死前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眼見得精靈們在這次的圍剿中便要大獲全勝,一聲雷鳴般的嚎叫自洞穴中發出。站在前排的精靈便看見一只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巨大座狼從洞中一躍而出,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球,它的口中尚還銜著一只已經被燒死的座狼幼崽。

        前排的精靈們都未見過這般大小的座狼,不由驚得向后退去。那是這個狼群的頭狼,但它此時已無暇他顧,火焰正一點點地侵蝕著它的生命。憑借著巨大的體型,它一躍而起,落在了精靈們包圍圈的后方,并奔向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個水潭。密林的上空回蕩著它可怖地哀嚎,它身上的火焰點燃了所過之處的植被。

        進行圍剿的精靈們不得不一分為三:一支由瑟蘭迪爾帶領著,進入洞中查探這受詛咒的洞中是否還有幸存的座狼余孽;一支由加利安帶領,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撲滅由頭狼引起的火焰,避免它們最終蔓延成不可控制的山火;還有一支,由萊戈拉斯與陶瑞爾帶領,他們追擊著那頭落跑的頭狼,誓要將它斬于精靈的利刃之下。

        很快,洞外就堆滿了座狼的尸體,那個隱藏著邪惡的洞穴被徹底清理了干凈并被精靈們用碎石填滿。他們將那些座狼的尸體在清理出來的空地上,連同那些被它們所吞噬地動物尸骸一起付之一炬。那片空地在之后的歲月中,因為座狼們死前惡念的滲透而變得寸草不生。因此被精靈們取名為陶爾-沙□□-多爾,意即森林中的不毛之地。

        而加利安所帶領的隊伍也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就將零星的火苗給撲滅了,只因這幾日雨水充沛地面潮濕,從寒冬中蘇醒的樹木上也盡是嫩芽,頭狼身上的烈焰并無法點燃它們。

        唯有追捕頭狼的隊伍在不久之后無功而返,那頭狼非同一般,它的身上流淌著那只被胡安咬死的妖狼肇格路因的血脈。它與它的祖先一樣,滿腹的陰謀詭計,狡詐多端,雖然烈火灼燒著它的皮毛卻沒有燒毀它的理智,它十分輕易便甩脫了年輕的精靈,將自己的行跡隱藏在密林的幽暗之處。

        如今這只惡狼已成了精靈國王的心頭大患,他們在森林中大肆搜捕,不愿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們甚至發動了森林中的鳥獸,因為這些生活在密林中的族群中,親族多有為這些座狼所殺,成了它們果腹食物的。因此鳥獸們皆愿意為精靈們所用,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搜捕就此展開了。

        頭狼的消息在日落時分,由盤旋在密林上空的鳥雀們帶來,它餓了一天此時已是腹內空空。在饑餓中死去,亦或是冒險外出需求一線生機,這頭惡狼顯然選擇了后者。它那身暗藍的皮毛在群山陰影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逃離了密林,奔向了更加弱小且毫無防備的人類領地——長湖鎮。

        率先發現它的是一只想要趕在太陽下山前歸巢的渡鴉,它遠遠地望見地面上那個不詳的身影正朝著長湖鎮的方向移動。它不敢隱瞞,將消息帶到了仍在密林中搜尋惡狼下落的精靈耳中。

        “溫妮。”瑟蘭迪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腦海中就浮現起小姑娘的名字與玫瑰花般的臉龐。只是想到她有可能在這次的騷亂中死于惡狼之口,就讓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難以喻言的痛苦。

        他調集了一支精銳的小隊,打算在厄運來臨前趕赴長湖鎮。精靈們的快馬腳程要好過長湖鎮的人類飼養的牧馬,在夜幕降臨時,他們已經能望見遠處長湖鎮中閃爍的火光。并且在這里,他們遇見了長湖鎮的居民派來求援的信使。

        從信使的口中,他們得知那匹惡狼于日落時分潛入了長湖鎮,并悄無聲息地咬死了兩名看守城門的守衛。烈火灼燒的劇痛使它狂性大發,它在長湖鎮上大肆破壞著。長湖鎮的人類早已享受了近百年的和平,連史矛革都成了童謠中遙不可及的存在。他們的士兵早已懈怠,只懂得對鎮上的居民耀武揚威橫征暴斂。而他們的兵器都因為鎮長懼怕人民造反,而收進了看守嚴格的倉庫里。

        因此人類對于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毫無防備,鎮長此時只怕已經帶著他搜刮來的錢財,在士兵的簇擁下,悄悄溜出城去了。

        瑟蘭迪爾聽到信使的描述,心下越發焦急,他催動□□的駿馬,一騎當先疾馳著奔向了騷亂的中心。

        “啊尊敬的精靈國王,您來了!”當瑟蘭迪爾向著城內狂奔時,在城門口遇見了渾身塞滿了金銀正向外逃跑的長湖鎮鎮長老約瑟。瑟蘭迪爾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他拉著韁繩操縱著坐騎從他的頭頂垮了過去。

        “別在這擋道。”老約瑟聽到精靈國王冰冷地聲音從身后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此時的長湖鎮街道上混亂非常,有人正朝著城外逃跑,有人飛奔進了家門將門窗緊閉起來。瑟蘭迪爾一眼便望見了在人群后,正帶著幾個強壯青年在與惡狼搏斗的巴德。瑟蘭迪爾這時才看清那只頭狼猙獰的面目,它的身形巨大,令瑟蘭迪爾不由又回想起那匹曾經闖入多瑞亞斯的兇獸,胡安的宿敵——卡哈洛斯。

        那匹由魔茍斯親手飼養的恐怖巨狼,曾在他的少年時代留下過深深地恐怖烙印。

        但瑟蘭迪爾很快便回過神來,那些人類在頭狼的利齒之下眼見便要不敵,而他的手下此時亦尚未趕到。瑟蘭迪爾來不及細想,他拔出了佩劍,加入了戰局之中。

        “國王陛下?!”首先發現他的是巴德,他驚訝地看著忽然出現在城中的精靈國王,感覺不可思議極了。

        “有時間同我打招呼,不如專注眼前地戰斗,巴德。”這一次,瑟蘭迪爾終于記住了巴德的名字。

        說時遲那時快,惡狼已經聞見了精靈的氣息,那些被火活活燒死的親族臨死前的哀嚎與詛咒刺激了它,它張開長滿獠牙的大口,朝著瑟蘭迪爾的方向撲了過來。

        可瑟蘭迪爾同樣也是身經百戰的精靈戰士,他的反應何等之快,在惡狼撲來一剎那他已閃身,用他那矯健地身姿從惡狼的身側緊緊抓著它的皮毛,在顛簸中攀上了它的脊背。惡狼惱怒地狂奔著,它撞向任何出現在它眼前的東西,試圖將背上的精靈撞下來。可一切都是徒勞,瑟蘭迪爾伏在巨狼的背上,緊緊抓著它的皮毛令它無計可施。這是一場意志力與體力的較量,而惡狼毫無勝算,它受了傷且餓著肚子,在掙扎了好一會后動作終于還是慢了下來。

        正此時瑟蘭迪爾瞅準了時機,他高高舉起了那把由諾多精靈打造利刃劈向了惡狼的脖頸。鮮血霎時噴涌而出,這只邪惡的巨獸也在發出最后的哀鳴后迎來了自己的末日,它那巨大的身軀在搖晃了幾下后終于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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