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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111章

        李嬤嬤留下老太君讓帶來的禮物后,  便回去告訴了老太君這個好消息。

        老太君知道后便對八爺夫婦說了此事,八夫人自是十分的喜歡。

        自那以后,她就開始像以往一樣,  每日抽出一些時間看醫書,遇到不懂的便記下來,等李夫人上門問一問她。

        三夫人和四夫人很喜歡她這樣不生事也不惹事的性子,見八夫人這樣也只有支持沒有反對的份兒。

        二老爺府上一時間氣氛十分的和睦。

        老太君看了就更喜歡了,  她更加懊悔自己沒有早一點把二老夫人送到莊子上去。

        眼看著國公府的爺們都結了親事,恒哥兒和毅哥兒的親事再度被人提了起來。

        毅哥兒實則是已和瑤姐兒定了親事的,這一年她們府上和康平縣主府上以及仁安長公主府上的來往也很是密切。

        仁安長公主更是當著眾人的面,  常拉著毅哥兒說話。

        而老夫人和魏若也常拉著瑤姐兒說話。

        這日子一長,  縱是再愚鈍的人都看出仁安長公主府和安國公府有結親的心思了。

        她們看毅哥兒已是被人定了下來,就打起了恒哥兒的主意。

        成國公夫人和姜國公夫人這樣的人家常向魏若發帖子,  請她出來玩。

        而宮里貴妃和宮外的平寧公主處也常有人登門拜訪。

        平寧公主有一次還過來向貴妃訴苦,  說她現在倒成了個香餑餑,  不論去哪,都有人拉著她問恒哥兒的婚事,就連她婆母唐夫人現在都不太敢出門了。

        平寧公主同貴妃說這話時,  恰逢啟和帝過來看望貴妃。

        他聽完后先是哈哈大笑幾聲,隨后就讓人把恒哥兒叫了過來。

        彼時恒哥兒正在校場和眾親衛們比武,看到陳福親自過來宣他,  一面換衣服,一面問陳福:“陛下可是有什么事情?”

        陳福知道這位貴公子不僅深得貴妃寵愛,就連陛下也愛屋及烏的十分喜歡他,  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拿大。

        他有心湊趣就笑瞇瞇的道:“似是為了您的婚事。”

        恒哥兒聞言臉色一僵。

        正在旁邊側耳傾聽的毅哥兒則哈哈笑了起來。

        恒哥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恒哥兒過去的時候,  平寧公主正在應對母親的催生。

        “我們年紀還小,  再晚兩年吧。”平寧公主笑嘻嘻的道。

        貴妃聞言就道:“那你到底要晚幾年呢?總得給我們一個準話才是!

        平寧公主正在猶豫不定不知道怎么回話時,  忽然看到了大救星恒哥兒。

        “恒哥兒來了!彼δ赣H道。

        啟和帝和貴妃同時抬頭。

        就見那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貴氣少年郎正緩步向她們走來。

        貴妃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驕傲。

        啟和帝的眼中也滿是欣賞。

        恒哥兒利落的給貴妃和啟和帝行了個禮后,啟和帝就讓恒哥兒坐下了。

        貴妃見恒哥兒額頭上還有些汗珠,連忙讓宮人給他上了一碗綠豆湯。

        南嬤嬤親自將綠豆湯端到了恒哥兒面前。

        等恒哥兒喝了一碗綠豆湯后,啟和帝方才開口問他:“近日京里的婦人們為了你的婚事,東奔西走的。你自己可有心儀的姑娘?”

        恒哥兒看到啟和帝這么直白的問自己話,忍不住扶額。

        啟和帝見狀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貴妃和平寧公主卻十分期待的看著恒哥兒,似是非常想知道他心儀的姑娘是什么樣子。

        饒是恒哥兒少年老成,看到貴妃和平寧公主如此作態,也忍不住臉紅。

        他粗聲粗氣的道:“什么心儀不心儀,最要緊的是能孝順長輩,幫母親管理好家事。”

        他這話一說,貴妃和平寧公主也掌不住笑了。

        平寧公主就忍不住逗他:“那咱們要是給你找個貌若無鹽的妻子呢?”

        恒哥兒明知平寧公主是在和他開玩笑,可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啟和帝和平寧公主等人笑的更開心了。

        啟和帝就寬慰他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貴妃給你找個長相美麗的姑娘!

        恒哥兒聞言就又臉紅了。

        他和平寧公主離開后,貴妃就笑著對啟和帝道:“咱們恒哥兒自來就是個愛俏的,毅哥兒小時候不拘誰來抱都可以?伤r候卻只要那長相漂亮的婢女抱,那長的丑一些的婦人卻是不要的。”

        啟和帝聞言就笑了起來道:“是呀。他長大了之后就再也沒表現出來了,身邊用的婢女也都是相貌一般的,我還以為他改了呢!

        貴妃聞言就捂嘴笑道:“那些婢女不過是服侍他起居的,長的漂不漂亮倒也不打緊。可咱們要是真給他找個長相一般的,只怕他就不樂意了。”

        “那恒哥兒以后的媳婦難找!眴⒑偷勐勓跃偷溃骸八前矅氖雷,將來的妻子必定是要能夠管理好整個安國公府的,可那樣長相既美,又會管家,性格也好的女子也少,況且我這還沒加上家世呢。”

        貴妃聽到啟和帝說家世后就道:“只要女孩性情好,又得恒哥兒喜歡,家世什么的倒是可以放一放!

        啟和帝聞言就沒有說話,他抬頭看了貴妃一眼。

        貴妃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名利與算計,只有對孩子的真心疼愛和關切。

        他忽而想起了這段時間動作頻頻的皇后和后宮三妃,以及稍稍得寵就開始為娘家人求官的純嬪和慧嬪。

        啟和帝忽而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些女子論起家世來,個個都比蕓娘要強,可她們的心里有著太多的欲望,也沒有蕓娘這般品格高貴。

        思及此,啟和帝就摸了摸貴妃的頭發道:“你放心。”

        我一定會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

        恒哥兒的婚事成了官眷間的一個大新聞。

        安國公府的女眷每每出門自也免不了被人拉著打探消息。

        她們雖煩不勝煩,可也不得不迷暗力應酬。

        不過她們也沒有煩惱多久,從中南來的一個消息就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中南那邊鬧了饑荒,前朝的余孽圣花教借著這個時機在中南一帶吸納教眾,勢力越發的龐大了。

        啟和帝早就想一舉鏟除了圣花教,只是圣花教前些年勢力被打擊,一直東躲西藏的。

        如今他們好不容易露了蹤跡,啟和帝怎么會放過他們。

        他立即下令讓萬有齡帶兵去中南捉拿圣花教余孽。

        萬有齡這幾年已越過李浩淼成為大周朝的第一名將,啟和帝任命他去中南倒也不意外。

        讓眾人意外的是,啟和帝竟然讓安國公府的兩位公子也跟著萬有齡去中南剿除余孽。

        而萬有齡可是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踩著安國公府的公子們上位呢。

        啟和帝如今將這兩位公子交到了萬有齡手里,難道是對安國公府不滿嗎?

        還是說他現在對貴妃已無恩寵,所以也不再照拂安國公府眾人了?

        眾人的猜測絲毫沒有打擾到李浩淼和魏若等人。

        李浩淼這段時日常將兒子們拎到書房向他們耳提面命各項事宜,與此同時,他也在替他們挑選本次隨同出行的親衛和幕僚。

        安國公府的總教頭李齊就是本次隨同出征的領頭人。

        他們家世代侍奉歷任安國公,自是明白李浩淼將他放在兩位公子身邊的用意。

        李齊的父祖也將他拉在身邊耳提面命,告訴他無論如何要將公子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李浩淼在前院為了兒子們的事情操心。

        魏若也帶著丫鬟們為兒子們收拾箱籠,與此同時,平寧公主、仁安長公主等眾親眷也都送來了各色禮物。

        魏若忙的不可開交。

        待到到了正日子,她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兒子們。

        恒哥兒既已走了,他的婚事便暫且擱置了。

        魏若又清閑了起來。

        她每日里除了照管家事,撫育兒女,就是陪老太君和老夫人說話了。

        這日她正在老夫人處說話,丫鬟來報說是瑞陽侯府的世子夫人上門來探望夫人。

        老夫人不由得看了一眼天色,見如今已是半下午,張氏深諳禮數,如果不是急事又怎會在這個時候上門呢?

        老夫人對老實忠厚的張氏印象很好,聞言便讓魏若自去見她。

        魏若趕回香蕪院后,就見張氏正坐在暖閣里發呆。

        看到魏若進來,她連忙站了起來。

        “嫂嫂快請坐。”魏若見狀忙問道:“嫂嫂怎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張氏原本正笑著同魏若見禮,聽見她這么問后,笑容立馬淡了下來。

        丫鬟們上完茶水退下后,張氏方才說明來意。

        “今兒個婆母同我們說,她已和文安侯府的夫人說好了,要將文安侯府的姑娘許配給我們莊哥兒!睆埵峡嘈χ辔喝舻。

        “文安侯府的姑娘?”魏若聞言十分詫異的道:“文安侯府姑娘不是已定了三皇子了嗎?”

        “婆母說的是那位姑娘的侄女,也是文寧公主駙馬的侄女!睆埵下勓悦Φ馈

        魏若恍然。

        “那哥哥和嫂嫂的意見呢?”魏若見張氏在這個時候過來,其實已經明白了她們夫婦的意思,但她還是想問一問張氏。

        張氏聞言就苦笑道:“我和你哥哥都是沒本事的人,我們哪里敢同文安侯府做親家!

        準確的說,張氏和魏大郎都不想被牽扯到皇家的紛爭里面。

        魏若自是明白張氏的意思,她也明白張氏過來找自己的用意。

        如今的瑞陽侯府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逐漸的沒落了。

        不提瑞陽侯自己現在早已賦閑在家,但是侯府結的幾門姻親都不甚顯貴,在朝中也說不上話。

        只除了她,靠著貴妃的庇佑嫁到了國公府。

        瑞陽侯夫人的心思很好猜,她就是攀權富貴想要攀上文安侯府、文寧公主和皇后這顆大樹罷了。

        這些魏大郎和張氏肯定明白,她們看不明白的想必是文安侯府的心思了。

        也因此,魏大郎便讓張氏過來找魏若,想要找她拿一拿主意。

        魏若常聽李浩淼說些皇子們以及其親眷間的紛爭,她一聽張氏說此事,便知道文安侯府之所以想同瑞陽侯府結親,其本意應當是為了和他們府上有所牽扯。

        若不是因為這個,她是必不會去管這門親事的。

        可魏大郎和張氏之所以會有今日之擔憂,確和她們府上有關。

        這魏若就不能不管了。

        魏若想了想對張氏道:“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嫂嫂先等一等,我晚間問過公爺后再給你答復。”

        張氏一想這也是正理,便也答應了。

        她見自己話已傳到,便借口家中有事先回去了。

        待到晚間李浩淼回來后,魏若便同他說了此事。

        李浩淼聞言冷笑道:“她們這是想把我們也拉到一條船上去!

        “那侯爺的意思呢?”魏若擔憂的問道。

        李浩淼冷哼道:“自是把這樁婚事攪黃了!

        “攪黃?怎么攪黃?“魏若聞言好奇的問道。

        李浩淼卻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魏若等了幾日后,文安侯府那邊鬧出了一個大動靜。

        文安侯夫人自和皇后以及文寧公主通了氣后就同瑞陽侯夫人說起了說親一事。

        瑞陽侯夫人同意后,文安侯夫人就去了自己弟妹九夫人那里。

        她要說給莊哥兒的女孩,就是文安侯弟弟的孫女。

        不過因著兩家往日的恩怨,文安侯夫人并沒有自己獨自上門,而是拉著文安侯的姐姐文家姑母一起去了九老爺那里。

        九夫人聽明文安侯夫人的來意后就冷哼一聲道:“嫂嫂可真是無事不登門,遇到好事想不到咱們,遇到不好的事情,倒來的很快!

        文安侯夫人以前仗著娘家得力,對這位九夫人十分的不客氣,可她現在想要用她們家的女孩聯姻,自是放低了身段。

        “瞧弟妹這話說的,瑞陽侯府的公子可是侯府未來的繼承人,他家又和安國公府有親。安國公夫人現在在京城炙手可熱,大家伙為了能和她家攀親,簡直是用盡了萬般的手段。如今有這么一樁好婚事在眼前,嫂嫂為何”文安侯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九夫人打斷了。

        “嫂嫂來的晚了一些,我那孫女已經訂親了!本欧蛉死淅涞牡。

        不可能,她來之前已經問過了,這女孩根本沒有訂親。

        文安侯夫人看著九夫人那張油鹽不進的臉,恨的不行。

        “不知孩子訂的是那戶人家,怎么沒有知會我們家?”文安侯夫人擠出一抹笑容問道。

        九夫人聞言就道:“是我們老爺一位故交家的孩子,我們兩家已經交換過庚帖了,只是還沒有在人前說而已。至于為何沒有告訴嫂嫂,也是想著我們兩家都是不怎么起眼的人家,也沒什么好說的。”

        文安侯夫人聞言就假笑道:“弟妹這話說的真讓人臉紅,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孩子訂了親事怎么也來同我們說一下才是!

        文家姑母一向和文安侯夫人打配合打慣了的,她聽到文安侯夫人這么說后,就笑道:“瞧嫂嫂說的,兩家還只是過了庚帖罷了,還不算定親!

        文家姑母這話一說完,九夫人就冷哼一聲道:“姐姐這話我倒是聽不明白了,合著你們家孩子和人互換了庚帖后還能悔婚?”

        文家姑母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她愣了一下后才還嘴道:“弟妹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們好心”

        “得了吧!本欧蛉撕敛豢蜌獾拇驍嗔怂脑挼溃骸拔覀兌颊J識幾十年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都知道。別在那說些什么為了我們還之類的話。當初我們老侯爺去世時,你一個出嫁的女兒還過來要分家產,你幾個兄弟都是明白了不愿搭理你。你就過來忽悠你九弟,愣是把本屬于我們九房的家產給分去了一半。你們當時有權有勢,我們也不敢和你們計較。那些年我們家過的十分艱難的時候,從沒見你們過來幫襯我們一把,F在我們家好不容易能過個平順日子了,你倒湊上來了!

        文家姑母和文安侯夫人聽完九夫人的話后,臉色青白不定。

        她們雖然善于玩弄些陰謀詭計,可要像九老夫人那般直接與人開罵卻是再也不能的。

        兩人見九夫人十分的潑辣,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文安侯夫人回去后便將在九夫人那里碰了釘子的事情告訴了文安侯。

        文安侯聽后就對文安侯夫人道:“這門婚事也是娘娘和岳母的意思。現在幾位皇子間爭斗的十分厲害,大家都想在朝野間獲得更多的支持?少F妃一脈的人又十分的謹慎,唯有這瑞陽侯府能打開局面了。咱們家必是要出個人與瑞陽侯府聯姻的。”

        文安侯夫人聽完這話后,只得想辦法去繼續游說九夫人。

        沒辦法,她們府里的姑娘也就九夫人的孫女在身份上勉強與瑞陽侯府的公子相配了。

        文安侯夫人在院內坐了半響,讓人去把九夫人的弟妹和妹妹叫了過來。

        這兩人雖為九夫人的血親,可早已被文安侯夫人買通。

        當初分家產時,也是因為有這兩人拖著九夫人,文安侯夫人方才能伙同文家姑母一起順順利利的從九夫人那里搶得了一些家產。

        九夫人的弟妹和妹妹聽文安侯夫人說明情況后,眼神一亮。

        她們兩家的家境并不算頂好,這些年也是想盡辦法多尋些營生,但總不得法。

        現下文安侯夫人既找了她們幫忙,那這跑腿的錢可就少不了了。

        思及此,九夫人的弟妹和妹妹眼里閃過一絲貪婪。

        其時已到了八月份,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

        老夫人和魏若等人一面坐在榻上吃瓜果,一面聽蘭兒說文安侯府發生的事情。

        “聽說文安侯夫人請了九夫人的娘家弟妹和妹妹過去說和,卻被九夫人罵了出來。九夫人說她們是一群不要臉的東西,說她們狼心狗肺,說她們之間的情誼早就在分家時就沒有了,讓她們滾出她們家。”蘭兒眉飛色舞的對魏若道。

        魏若聞言忍不住咂舌道:“這位九夫人可真是厲害呀!

        倒也不怪魏若驚訝,她這些年所見女子,內里如何不得而知,但明面上卻是裝也要裝出一副講理的模樣,如這位九夫人這般直晃晃的與人叫罵的婦人倒真是少見。

        老夫人聞言就道:“你不知道她,她也是個極命苦的。她嫁的夫婿性格懦弱,總被人欺負。她婆家娘家的人看她夫婿軟弱總想來她們家占一占便宜。她若是再軟弱一些,只怕她兒女就沒活路了!

        魏若聞言就想到那為了利益而去偏幫著文安侯夫人,想要從九夫人那里咬下一塊肉的她那娘家弟妹了。

        老夫人自年紀大了之后,就越發的喜歡聽些外面的故事了。

        魏若在這里沉默,她就問蘭兒:“然后呢?”

        蘭兒聞言忙道:“九夫人的娘家弟妹被趕回去后,想來還是有些不死心,便又把各自的夫婿和什么姨母家的孩子都叫過來幫著勸九夫人。那位九夫人可真是厲害呀。她看到妹夫,先罵他,說他是個貪財忘利的小人,一心只想從她們手里撈錢。她那妹夫好像也是個混不吝的,見九夫人說她就要打她。九夫人就直接沖到了她那妹夫面前,把脖子遞過去對他說,你要么把我直接打死,要么就滾出去。若是打不死我的話,我爬也要爬到京兆府去告你,你可別忘了你兒子準備考科舉呢。”

        “九夫人這話一說,她那妹夫就不敢動手了。九夫人的姨母就在一旁插話,說九夫人太過蠻橫,說大家都是為了孩子好。九夫人沒有直接沖她那姨母發難,而是唾了她姨母的女兒一臉,然后指著她姨母的女兒罵她,說她算哪根蔥,早八百年都沒來往的人,她到她們家沖什么大頭蒜。她那姨母的女兒聽后就上來和九夫人廝打。九夫人的兒媳們和仆婦們見了也過來幫忙,到最后她們那些人打成了一團。還是文安侯夫人派人過去將她們拉開了。”

        那位文安侯府的九夫人的彪悍舉止讓魏若和五夫人等人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老夫人卻笑了起來,她對魏若和五夫人以及七夫人道:“那位九夫人倒是個明白人,想必經過此事之后,那文安侯府也不會和瑞陽侯府結親了。”

        “九夫人這樣不擔心影響到家里女孩的名聲嗎?”五夫人略有些猶豫的問道。

        老夫人聞言就道:“我問你,假如你周圍環繞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親戚,她們每一個人都想咬下你的一口肉去養育自己的孩子。而你自己的資源也還有限。你是索性和她們撕破臉,讓她們日后再也不敢上門來打你的主意,還是為了所謂的名聲忍著,但是卻讓自己的子孫過的很憋屈呢?”

        五夫人聞言思襯了一會兒,卻覺得哪個都不是好的選擇。

        老夫人又看向七夫人。

        七夫人是個性子直爽的,她見老夫人看她,就對她道:“若是我的話,自然是和她們撕破臉了,那些人再重要也沒有我的孩子重要!

        老夫人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又看向魏若。

        魏若想了想道:“若是沒有兩全的法子的話,我也只能和她們撕破臉,再搬的離他們遠一些吧!

        老夫人聞言就笑道:“你們能明白孩子最重要自然是很好的。只是這樣還不夠。如九夫人這般,她娘家的親戚雖然都是些豺狼,可卻無甚位高權重的人,所以她才能憑借著一股撒潑的勁兒趕走那些人。可那些人中但凡出了一個稍有些權勢的人,九夫人就拿他們沒什么辦法了。再退一步講,就算那些人沒什么權勢,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若是起了什么壞心思去暗害九夫人,只怕她也得吃虧。要想化解眼前這幅局勢,需得他們家的男人能立起來。九房家今日之災禍和她家男丁都有些軟弱也有關系!

        魏若、五夫人和七夫人等人聞言心有戚戚焉。

        她們年歲雖不大,可也算是看到了一些世情。

        這世上多的是一些女人仗著男人的勢,欺壓旁的女人。

        如九夫人這樣能自己立起來的女人,下場還算好的,雖落下了一個潑婦的名聲,可至少能保得自家和兒孫平安。

        那些立不起來的女人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老夫人見魏若等人似是若有所得,就最后叮囑她們道:“你們記得,日后在教養男孩時切不可因為心疼孩子,就將他們養的性格怯懦,對外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只知道在家中跟著媳婦一起欺壓自家姐妹!

        魏若和五夫人以及七夫人等人聞言心有戚戚焉。

        文安侯府后巷

        九夫人的兒媳略有些心驚膽戰的問婆母:“咱們鬧成了這幅模樣,若是侯府的人過來尋咱們的晦氣可怎么辦?”

        九夫人聞言臉色冷厲的道:“若是不鬧的話,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閨女去填坑?”

        九夫人的兒媳這幾日打聽過瑞陽侯府的事情,聞言就道:“聽說那瑞陽侯夫人雖厲害,可世子夫人卻很和氣!

        “你懂什么。”九夫人聞言就冷哼道:“你嫁進來也有許多年了,還能不了解我那位嫂嫂的性格。這若是門好親事,她要么給了自家孫女,要么給了她娘家的孩子,我們連吃湯都輪不上。那瑞陽侯府是安國公夫人的父族,安國公夫人又是貴妃的親生女兒,她們想和瑞陽侯府結親,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來。咱們家雖說是文安侯府的旁支,可這些年過的是些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咱們跟著文安侯府的那些人卷入了那些皇子間的紛爭的話,若是不出事還好。若是出了事,只怕那些人立馬就把咱們推出來擋槍!

        九夫人的兒媳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都是兒媳想岔了,只想著瑞陽侯府富貴了!

        九夫人聞言就道:“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份心思。咱們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飯。那些貴人的富貴不是那么好攀的。咱們家還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罷,其余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可族里那些人都是看著文安侯夫人的眼色行事,咱們家這次和他們家翻臉,只怕”九老夫人的兒媳略有些遲疑的道。

        九夫人聞言忽的笑了起來,她對兒媳道:“有人給你大老爺尋了個師爺的差事!

        九夫人說的大老爺就是她的大兒子,他年輕時考了個秀才的功名后就屢試不第了。

        他原本想在家繼續讀書考試的,但九夫人卻不慣著他,直接讓他在外面書院找了個教職做著,說家里沒條件供他一直讀下去。

        大老爺也就只好歇了那些心思,一面在書院教書,一面繼續科舉了。

        “什么?師爺?我們老爺要去給人做師爺嗎?”九夫人的兒媳略有些猶豫的問道。

        她們這一支好歹也算是侯府的旁支,怎能去給人做師爺呢?

        九夫人聞言就道:“做師爺怎么了?那保舉你們老爺的人和這即將赴任的縣令有交情。那縣令必會照拂著咱們家,咱們雖是從京城去了縣里,但有縣太爺照應著,又沒有那些惡心人的親戚過來煩人,不比待在這里好呀。況且京里現在的局勢越發復雜了,我冷眼看著文安侯府是必要跟皇后綁到一條船上了。她們若是成事了的話,那咱們也分不到一口湯喝。若是不成的話,咱們也得受牽連。沒得在這里擔驚受怕的!

        九夫人的兒媳一想也有道理,便笑問道:“那咱們這就收拾行李,京里的房產和京郊的田產怎么辦?還有那位保舉老爺的恩人,要如何回禮呢?”

        九夫人聞言就道:“那位恩人我自會親自向他道謝,你倒不用管了。咱們京里的房產就留著,只留幾個家奴在這里看家罷了。至于京郊的田產就全賣了吧!

        “娘以后是不打算回京了嗎?”九夫人的兒媳聞言就問道。

        九夫人就道:“若是孩子們將來讀書能讀出來,這京里的宅子就留給他們住。若是他們讀不出來的話,咱們家少不得要在當地結親了!

        九夫人的兒媳聞言就有些舍不得。

        九夫人就道:“不要貪戀這個富貴,你還年輕,沒見過先帝在時奪位的情景。那時許多勛爵人家都被抄家滅族了,家中的男丁要么被斬首,要么被流放。家中的女眷也被充入了教坊司。我們家的人若是能活下來已經算不錯的了。”

        九夫人的兒媳聽完這才罷了。

        因為九夫人的抵死不從,文安侯府與瑞陽侯府的這門親事到底沒能結成。

        瑞陽侯夫人就算再想同文安侯府結親也不會那那些出身過于低下的姑娘塞給自家孫子。

        魏大郎和張氏見這門親事沒成,立馬松了口氣。

        兩人聽說了九夫人的所作所為后,倒是對這位婦人多了一分的佩服。

        張氏倒沒覺得有什么,魏大郎卻望月哀嘆。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瑞陽侯夫人。

        同樣都是做人祖母的,為什么有的婦人愿意為了子孫著想,有的婦人只是把子孫當成一個工具呢。

        魏大郎哀嘆了半響后百思不得其解,便繼續會書房讀書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既然他解決不了現實的煩惱,那就在書里獲得慰藉吧。

        魏若得知九夫人一家離了京城后,就笑著問李浩淼:“所以是公爺讓人去背后指點的九夫人嗎?”

        李浩淼聞言就道:“她本就是個明白人,只是之前沒有太大的底氣和文安侯府鬧而已。”

        所以你就給了她底氣。

        想到此次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這樁難題,魏若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恒哥兒和毅哥兒走到了哪兒了?”魏若忍不住問道。

        李浩淼想了想道:“應該已經到中南了吧!

        “這么快嗎?”魏若疑惑的問道。

        “萬有齡安排他們和自己的兩個兒子一起先去中南打探消息!崩詈祈祵ξ喝舻。

        “什么?”魏若聞言大驚道:“那樣不是很危險嗎?”

        李浩淼搖了搖頭道:“圣花教主要鬧事的地方在中南北部一帶,恒哥兒他們去的地方是靠近那幾個城池的溯縣。那里還是很安全的。”

        原來如此。

        魏若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被魏若念叨的恒哥兒和毅哥兒已經來到了溯縣。

        溯縣是中南南部的一個小縣城,它雖只是一個小城,卻因地處軍事要塞,備受重視。

        這里也是本地兵營的駐軍地。

        原西南總兵的祖籍就在這里。

        這位西南總兵余老大人致仕后就帶著家人回到了這里。

        他的大兒子余大老爺得了蔭封,現任隨州指揮使,不過也只是個虛職罷了。

        他的二兒子余二老爺便只在溯縣兵營任了個閑職,平日里只是點卯罷了。

        余大老爺有一子三女,兒子自幼不喜讀書,也不喜武功,平日里最喜外出走貓逗狗,卻又最講朋友義氣。

        余老大人擔心他在外被人利用,便常將他拘在家里,實在拘不住了,便讓那忠心的仆人跟在他的身旁。

        因此這位余大爺倒也沒真的惹出什么事情。

        他三個女兒都已經嫁了出去,倒也沒什么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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