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胡德松小人得志,宇文攏民心
宇文宸騫日漸適應日常工作,今日例行巡查,至迎熏街時,不由自主步入雪鸞的小院。彼時,雪鸞正與侍女于園中嬉戲,懷擁其寒梅踏雪,小貓攀至她肩,撥弄著她的玉簪。見此情景,宇文宸騫不禁賦詩一首。
《雪鸞》
宇文宸騫
金絲白玉繞高髻,輕紗綾羅身上披。
玉珠無風伴耳移,原是貍奴戲珠璣。
“老爺,這是寫給我的嗎?”雪鸞聽見宇文宸騫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臉頰微微泛紅,害羞地說道。
“你這么忙還來看我,奴家可高興了。”邊說邊快步走來,走到宇文宸騫身邊時,順勢跌入他的懷里,向貓一樣,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宇文宸騫摟著她的肩說道:“當然是寫給你的,巡邏到這邊,過來看你一眼,怕這些丫鬟照顧不好你”。邊說話邊挑了挑她的下巴。
溫存了一會兒,宇文宸騫起身離開,看見那寒梅踏雪又爬到了雪鸞的肩上。不禁感嘆道:
《雪鸞》
碧葉青絲間,白玉龍蔥邊
應羨小貍奴,可臥美人肩
“那今晚老爺來我這里”。雪鸞臉頰微紅,嬌羞道。
宇文宸騫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隨后就離開雪鸞的小院,四處巡查。
巡查到了城北,遠遠的看著,救濟流民的粥鋪已經建好,粥鋪旁的大旗是何等顯眼,旗上的宇文二字隨風飄揚。
不少流民在大旗旁的空地上或躺、或臥、或靠、或坐,少有人站著。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一旦睡下去了,睡著了就再也起不來。
宇文宸騫知道,其中亦有零陵縣之人,但救濟粥是給流民喝的,其中摻雜著麩糠,普通人開不了口,能開口的豈能是常人。
宇文家,在旁邊設置一小鋪,吸納一些流民為己所用。宇文宸騫和宇文寅交代下人,重點吸納在某一方面比較突出的人才,沒有數量限制,即使是老人和小孩也要吸納過來。
周縣令在此事上對宇文家的所作所為十分滿意,連帶對宇文宸騫也越發和善,畢竟這也是政績。
一段時間宇文宸騫便接著巡邏去了,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慶峰樓,此時慶峰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恍惚間,時光仿佛停止流動。眼前所有的事物,仿佛是那九天之上神明中的畫卷,天地之間獨留宇文宸騫一人與其共賞。他沉迷在這美麗的畫卷之中,久久不愿醒來。
堂倌的吆喝聲將他驚醒,看著人來人往的慶峰樓,他在心中暗想:“浮生若夢和食為天,何時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也許這一天并不遙遠”。
自從胡德松得到慶峰樓的管理權,整天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目中無人,開除了一些幫廚、堂倌和跑堂,又與三掌柜鬧出矛盾。
他在逐漸打破慶峰樓的平衡,欲想創立以自己為核心的新秩序。不知道他沒有扛起慶峰樓的能力。或是年少輕狂,肆意妄為;或是少年有成,持筆指點江山。
經過胡升調教出來的幫廚、跑堂和堂倌在整個零陵縣都是上上之選。所以胡德松開除的都被宇文府暗中招募。憑借著浮生若夢和白露,宇文家的酒樓和酒肆的客流量增加了兩三成,而且客流量仍呈上升之勢。
浮生若夢憑借酒質無色透明,氣味芳香純正,入口綿甜爽凈,經貯存老熟后,得到具有以酯類為主體的復合香味,吸引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喜愛,而今又限量,頗有洛陽紙貴之勢。
而白露依靠其親民的價格,深得挑夫、鐵匠的鐘愛;又因其味甘甜、口感綿柔,深受老幼婦孺的喜歡。
因其不限量,受到大肆搶購,一時間有些供不應求,宇文家不得已又新建幾個釀酒坊和酒莊,種種現象表明宇文府正處事業上升階段。
日暮夕染,宇文家的宅院,宇文宸騫回到宇文家。在自己的小院里,看見等候多時的趙德柱。
趙德柱一看見宇文宸騫,立馬激動的站起身,說道:“騫少爺,您回來了”聲音有些顫抖。看得出來他十分緊張。
說話間,他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宇文宸騫看見他羞澀的樣子,不禁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德柱,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趙德柱,趙夫人的侄子,年齡比宇文宸騫小一歲,由于家庭變故,喪失雙親。從小在宇文家長大。與宇文宸騫等人一起長大,性格內向、靦腆。
趙德柱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我想跟你學一些賺錢的本事”。
宇文宸騫看著他說道:“我有一份生意想要交付于你,只不過比較累人,不知你能否吃得起這份苦”?
趙德柱立刻表示能,他目光堅定說道:“少爺,只要能賺到銀子,我什么苦都能吃”。
宇文宸騫看著信心滿滿的趙德柱說道:“你既能吃苦,你明日巳時來我這里,我將方法傳授于你,記得準備一些紅果、蘋果等果子,來的時候記得叫上宇文竣濤和朱英俊”。
趙德柱吃驚的問道:“需要這么多人嗎”?他以為我傳授給他的獨家秘方只需要他一個人。
宇文宸騫看著吃驚的他說道:“怎么不需要,你們三個還不夠呢”!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趙德柱感到疑惑,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撓了撓頭就離開,在他之后香菱和秋紋說道:“你們兩個明天早上準備五斤糖霜、一口鍋、一個爐灶一把竹簽和兩三斤熟芝麻”。
宇文宸騫將兩人拉入懷中,捏了捏秋紋的小手,對她說道:“明天叫你元生一起過來”。
香菱是從牙子手中買來的孤兒,秋紋原名王麗收為貼身丫鬟后改名為秋紋,其父王富貴,元生,王元生是秋紋的弟弟。
而雪痕在酒莊建好后,與張大龍一起去了酒莊,畢竟她照顧了宇文宸騫十多年。
因此平日里,宇文宸騫對香菱的照顧要多一些。她的性子要蠻橫無理一點,但是她對小院里的所有丫鬟都很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轉眼間,天色已晚。宇文宸騫照例整理今天的收獲,同時思考如何收攏更多民心,突然想到麻布,很多時候細節也很重要,他決定與宇文寅商議此事。
當宇文宸騫來到宇文寅的書房時,宇文寅看見他問道:“這么晚,過來有何事”?
宇文宸騫回答道:“我打算按照市場價收購麻布,市場價出售”。
宇文寅笑著問道:“虧本的買賣,你都做嗎”?
宇文宸騫回答道:“怎么會虧本?蠅頭小利換取一份名聲,夠嗎”?
宇文寅回答道:“我會安排下去的,絕對不會讓他們貪墨的”。聽到宇文寅說完宇文宸騫就告辭離開。
宇文宸騫還想試一試宇文邕(二叔)等人的想法。他打算借糖葫蘆之名,將宇文子建,帶入其中,看看這幫親戚的反應。
宇文邕,年34性格沉穩,官職門下曹賊。
門下曹賊,主侍衛,與門下游徼之職相近。縣令出行,門下賊曹亦為前導,序次在門下游徼之前,可見此職地位在門下游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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