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三分靠練,七分靠吃
秦家大院,飯桌上,拗不過秦瓊等人,王辰坐在正主位置,秦瓊,程咬金,程母,寧夫人則在另外兩邊坐著。
除了豐盛的菜肴,桌上還擺著幾壺好酒,酒香四溢。
"娘,咬金,伯母,我們先敬王兄一杯,這次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能相認。"秦瓊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王公子,我們也敬你一杯,這次我們能相認,全靠你啊!我們干了這杯!"寧夫人也站起身子,端起酒杯敬道。
"辰弟,干!"程咬金也舉起了酒杯,向王辰示意,程母也跟著端起了酒杯。
"干!"王辰端起酒杯和眾人碰在一起,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飯席間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秦瓊和王辰聊起了天,程咬金也在旁邊插科打渾,逗的寧夫人咯咯直笑。
秦瓊猶豫再三,給寧夫人使了個眼色。
寧夫人會意后,收斂笑意,醞釀了一下開口對王辰說道:"王公子,咬金他娘的身體不適合勞累,住在王府怕是不太方便,要不還是讓咬金跟他娘來我這住吧!”
程母聞言眸子里有些期待,但聰明的沒有說話。
程咬金聞言也是放下碗筷,神色變了又變,望了望王辰。
還是不死心!
王辰心中冷笑,面上不顯波瀾,沉吟片刻,隨即抬起頭說道:"我沒有意見,兩位伯母自行安排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王辰答應,寧夫人頓時喜上眉梢,連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帶咬金他娘去收拾一下東西。"寧夫人興奮之余,想要拉著程母向門口走去。
“娘,不急這一會,先吃飯!”秦瓊緊緊的盯著王辰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么。
可惜,王辰一直面帶微笑,神態平靜,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異樣。
"哎,好,好吧,那我們就再等一等。"被秦瓊這么一說,寧夫人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激動了。
"是呀,娘,伯母,先吃飯吧,而且我和娘在王府住得挺好的,不用那么麻煩!"程咬金也連忙勸慰道。
"咬金,你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和你娘在王府上白吃白喝,說出去多難聽!”礙于王辰在場,寧夫人并沒有明說些什么,而是委婉的說了兩句。
王辰聽完,暗自搖了搖頭,看著幾人一唱一和,不禁暗暗鄙視。
“咬金兄在我府上不能算是白吃白喝,對我來說,咬金兄是自家人,吃些什么,喝些什么,不礙事的!”
王辰也連忙出言解圍道,說著,還拿起筷子給程咬金夾了些菜。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秦瓊聽到這里,臉色露出一些尷尬的笑容。
王辰也跟著笑了起來。
寧夫人見狀,心中嘆了口氣。
"不提這事了,喝酒!"程咬金察言觀色,借機拿起酒瓶,給秦瓊和王辰倒滿酒杯。
"干杯!"寧夫人和程母見狀,也紛紛拿起酒杯。
酒過半巡,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寧夫人剛要拉著程母借故離席,王辰忽然說道:“伯母,如果咬金兄和程伯母想的話,在秦家大院小住些日子,也未嘗不可!”
王辰等于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寧夫人和程母聞言皆是一愣,寧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真的?"
"嗯,我能理解,兩家剛剛相認,怕是有不少的交心話要說!"王辰隨意的點點頭。
"王兄真是太客氣了!"秦瓊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連忙站起身向著王辰拱手行禮道:"多謝王兄的理解。"
"我能理解,這是理所應該的!"王辰笑了笑,接著又說道:“吃飯吧,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寧夫人和程母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之色。
"王兄,你這就要走嗎?這才剛來怎么急著走呢?"秦瓊聞言,開口客氣道。
王辰笑著搖搖頭:"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們多聊了!"
"那王兄,你路上小心點,改日我們在聚!"
秦瓊站起來說道。
"嗯,改日我們在聚!"
秦瓊和王辰寒暄一番,目送王辰離去。
王辰轉身的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王辰走后,寧夫人也不再掩飾些什么,直白了當的對程咬金說道:“咬金啊,人家對你好,肯定是有所圖的,你可千萬別上當。"
程母聞言,臉色也變了變,但最終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伯母,你說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程咬金聞言,不悅的看著寧夫人道。
"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寧夫人搖搖頭,嘆息道:"王辰那孩子一看就是城府頗深的,他小小年紀,什么場面都見識過了,這樣的人,得了先機,你或許覺得你身上沒有什么值得王辰圖謀的,但那是你和他眼界的差距,你看不到的價值,人家未必看不到。"
"伯母,您說話怎么這么刻薄啊?辰弟我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絕對不是您說的那種人!"聽到寧夫人的話,程咬金的臉色變了變,隨即說道:"我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求,這事他第一次從獄里將我撈出去時就和我說了,并不像你們想的那么齷蹉,辰弟是個坦蕩之人!”
"哎!"聽到程咬金這么說,寧夫人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伯母,秦大哥,您們別這樣,辰弟說了,他會護我周全的,你們不要再瞎猜了!"看著寧夫人這個模樣,程咬金連忙勸阻道。
"呵呵,咬金,王辰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你知道他二叔是歷城的縣長,就算他們不把你從獄里撈出來,大赦天下你也會被放出來!"秦瓊聞言,搖搖頭說道:“他二叔是歷城的縣長,這些消息他八成是提前得知了,至于你,既沒有違反規矩,還能賣你一個人情,救你是事實,但其中的隱情了,你如何能知這是真的在救你,還是再算計你!”
"秦大哥,你怎么也這么說啊!"程咬金聞言,不樂意的說道:"不管他是真心,還是算計,救我一事是事實,就算是一筆買賣,我也得將誠信不是,他答應我救我出來,我答應幫他做事,不管人家有沒有出力,但人家答應的事已經辦到了,我就得遵守諾言,這件事,你們不用操心了。"
說到這里,程咬金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還有,我相信辰弟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說過,他不會害我!"
"好吧!"秦瓊聞言,嘆口氣說道:"但愿如此吧!"
"哼!"寧夫人冷哼一聲,不再搭理程咬金。
程咬金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程咬金說的是事實,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這么簡單,那個王辰也非什么良善之人!
程母沉默半晌,最后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程咬金說道:"咬金啊,王公子要你做的事是啥事啊!"
"哦!"程咬金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撓撓腦袋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這件事,關乎王家的機密,我不能說。"
“連娘也不能說?”程母擔憂的望著程咬金問道。
"是!我答應過辰弟了!"程咬金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聽到程咬金的回復,程母無奈的嘆息道:"我就是怕你吃虧啊!"
程母擔憂程咬金會因為幫王辰做事,而被王辰利用,而陷入危險之中。
"娘,我知道了!"程咬金安慰著自己的母親,笑著說道:"我也不是傻子,我會自己斟酌的!"
程母見程咬金這副堅定的模樣,也知道他心意已決,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飯后,寧夫人和秦瓊就開始給程母和程咬金整理床鋪,程咬金則趁著這個時間,溜回了王府。
王府主院的堂前,程咬金找到了王辰。
程咬金進屋之后,看了眼坐在桌邊,正喝茶的王辰,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見狀,王辰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挑眉,看著程咬金說道:"你不是在秦家住了嗎?"
見到王辰這么一副淡定的模樣,程咬金不由苦笑一聲,然后走向桌邊,坐下,苦著臉看著王辰說道:"辰弟啊,你別介意,伯母,秦大哥和我娘也只是擔心我!"
聽到程咬金這句話,王辰笑著擺擺手道:"我能理解,不過你不在秦家和伯母他們敘敘舊,跑回來干嘛?"
“我怕你不高興!”程咬金尷尬一笑,道:"畢竟剛剛在飯桌上,鬧得有些不愉快!"
"沒關系的。"王辰愣了愣,擺擺手說道:"我沒那么小心眼。"
“不過有一件事,你剛好在秦家,這些日子,萬一秦瓊出去捉響馬的時候,你也跟在后面,幫我辦一件事!”頓了頓,王辰又繼續說道。
"辰弟,你這是要我去做什么呢?"見王辰神秘兮兮的,程咬金不由問道。
"嗯。"王辰點點頭,說道:"如果秦瓊在捉響馬的時候救下了什么人,你一定要護住那些人,最好不要讓秦瓊救下的人動用武器,尤其是弓箭!”
"辰弟,你要做什么?"王辰說的神神秘秘,讓程咬金越發疑惑,忍不住問道。
"陽起山上那個老和尚你知道吧!”王辰聞言,笑著問道。
"那個老和尚懂卦術,說是有人會用弓箭殺了對我們王家很重要的一個人,我花了重金問了其緣由,那老和尚告訴我,用弓箭殺人的會被秦瓊所救,而且就在這一個月內!”王辰娓娓道來,編的跟真的一樣。
"那老和尚是不是浮云寺的主持,話說他的箴言很準的!"聽到王辰這一番解釋,程咬金驚訝的說道:"此事倒是可以!"
"嗯,我知道了!"程咬金這樣一說,王辰便知道自己編的八九不離十,于是點點頭道:"你現在就回去吧,跟秦瓊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再回王府了,一定要跟緊秦瓊!"
"辰弟放心!"程咬金立即拍著胸脯打包票。
“不要對別人說這件事,還有你秦瓊救完人之后,很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外逃,你得跟著被救的人,直到那人拉弓殺人!而且被救的可能是一家子,老和尚說了,很有可能是家主出手殺的人!”見程咬金答應的痛快,王辰接著囑咐道。
王辰雖然對程咬金信任,但是有些事情,王辰還是必須提醒一下。
"嗯,知道了!"聽到王辰的吩咐,程咬金連忙點點頭,表示他記住了,然后便轉身出了門。
等程咬金走后,王辰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單雄忠那邊也得有所安排。
既要保證他被射,又要保證他不被殺,這樣二賢莊才會領王家的這份人情!
王辰的心中有了計較。
王府外,陳福的馬車已經候在一旁,王辰讓陳福稍等一會,便去了一趟西街,買了不少的吃食,今天是小黑鬼第一天學武,得犒勞犒勞他!王辰心中如此想著。
領著不少吃食,王辰便坐上了馬車。
“陽起山!”王辰吩咐道。
陳福應諾。
馬車緩緩啟動,往城門外駛去。
陽起山山下,陳福的馬車剛剛停好,王辰便帶著大包小包走了下來,而陳福則駕著馬車回了歷城。
"第一天按理來說,最難熬,肯定消耗的體力大,不知道小黑鬼今晚能吃多少!"王辰邊走邊想,腳步卻絲毫不慢。
王辰走在陽起山山腰,進了院子,尋了一圈也沒找到王虎的身影。
葉母在一旁緩緩說道:“還在山頂的寺里呢!”
"嗯?"王辰疑惑的問道:"練了一天了?"
"是的哦,一大早就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葉母有些擔憂的說道。
"哦。"王辰點點頭,便不在詢問什么了,將吃食放在桌上,又分給了妹妹王靈一些玫瑰花糕,便出了院子。
山頂浮云寺,王辰走進了后院,只見一個被曬得黢黑的孩童正站在一處馬樁上蹲著馬步,正是王虎,只見他的小臉皺成一團,額頭滲著細汗。王辰輕聲走到馬樁前面:"累不累!”
見到王辰,王虎并未跳下馬樁,仍然在上面蹲著馬步。聽到王辰問自己,王虎沒有吭聲,但是王辰知道他累壞了,不由嘆了口氣。
"走吧,練也要有分寸,今天差不多了,回去休息一會兒!"王辰勾搭著手拍了怕王虎的屁股,笑呵呵的說道。
王虎搖了搖頭,望著不遠處屋子虛掩的大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神中閃爍著掙扎。
王辰見此情景,也是明白了什么,起身進了那屋子。
屋內,紫陽真人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王辰絲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紫陽真人旁邊,抬手就欲要摸紫陽真人的光頭。
突然,紫陽真人睜開眼睛,目光炯炯地盯住了王辰,一雙眼睛里射出凌厲的殺意。王辰嚇了一跳,立即縮回了手。
王辰心中不由暗罵一句:"靠,嚇死我了!”
紫陽真人見王辰縮回了手,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大師,您醒啦?"王辰湊過去笑瞇瞇的問道,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就好像一個小哈巴狗見到了主人一般。
"嗯!”紫陽真人瞇著眼,不咸不淡的回道。
"嘿嘿,王虎那小子練一天了吧,差不多了,該放他回去休息了!"王辰見狀,立即笑嘻嘻的說道。
“你若是想要那小子成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那他就還得繼續練,你若是想讓他強身健體,那你可以將他帶回去了!”紫陽真人聽罷,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王辰,語氣淡漠的說道。
"呃!"王辰聽了紫陽真人的話,不由苦笑一番。
王辰斟酌一番,便說道:"大師您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我那個年代,講究勞逸結合,鍛煉講究適度,過度的鍛煉會損傷身體機能,以后年邁的時候會留下暗傷!"
“我想讓那小子成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不假,但我不想要他只有一兩年的巔峰,隨后一生被暗疾纏身!”
"你倒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紫陽真人微微笑了笑。
"嘿嘿!"王辰干笑一聲。
"小子,你那個時代的高手是什么樣的?"紫陽真人笑著問道。
"嗯?這個,說實話,我們那個時代,不靠武力了,我們有威力更大的武器。"王辰撓了撓腦袋,訕訕說道:“不過我們也有武功高手和一些健身高手,他們與你們不同,他們采取的是更客觀,更科學的練武計劃!”
“還有,我們那個時代,強身健體,講究的是三分靠吃,七分靠練!”
"三分靠練,七分靠吃?"紫陽真人聽得云里霧里的,眉毛一揚,好奇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王辰斟酌了很久,還是覺得不好解釋什么,畢竟他沒學過生物學,也不知道蛋白質啥的,自己純純對牛彈琴!
想了很久,王辰放棄了解釋,敷衍的說道:“用你們的話來說,氣血足而氣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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