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承諾
卉遲在出了軒轅景的地下室后,就踏著輕功自己回去了,一邊飛一邊吹兩口哨子。等到了客棧,就躺著床上吹,隔一會吹一下,手里還弄著個玩意。等到天蒙蒙亮,有幾只鳥兒振翅伴隨著鳴叫聲,齊琛劉熙等人才走到客棧門口,卉遲也放下了口哨。
打開門,正好有小二起床準備開工,卉遲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小二,轉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窗戶離開。
卉遲去的,當然是接懸賞令的地方。問了一下目前價最高的腦袋,揭了榜離開了。巧的是,這顆頭的主人,離劉熙的府上不遠,更巧的是,她在回去的時候路過了趙高的縣衙,聽到那句:“通知孫慶。”和“劉熙,我看你這知府還能做多久。”
卉遲站在一處僻靜的林子里,拿著懸賞令低頭想了想自言自語:“早知如此,不如順道搭車回去。”此時遮住眼睛的發帶微微滑落,露出了一只睜開的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目光清澈,哪里是盲人有的眼睛。“呵呵。”卉遲把懸賞令卷起笑了下,“她們太慢,算了。”重新系好帶子遮住眼睛,朝自己要去的方向飛去。
雖然是這顆頭是目前最值錢的,但實在沒什么技術含量,卉遲下午就到了湖洞鎮,拿著畫像問了些人,知道了這人成了一個打鐵匠在一處打鐵鋪工作,卉遲坐在房檐上聽他打了半個時辰的鐵,趁他去茅房方便路過院子,翻身落地毫不拖泥帶水地一刀切下了這人的腦袋。照例用頭主人的衣服裹住腦袋,輕輕一躍翻過屋檐,離開了這個鋪子。
“竟然不穿上衣,真是晦氣。”卉遲提著腦袋走著,少見的嫌棄了一下剛才的場景。卉遲是不知道打鐵是不能穿上衣的,只是去割衣服的時候發現這人竟然光著膀子,提劍的手少見的停頓了一下,轉頭去割了男人的褲子。
“嗯,去瞧瞧那孫慶和長平侯吧~”甩了甩手里的腦袋,卉遲慢慢悠悠地朝著劉熙的府上走去。
卉遲坐在劉熙府里的屋檐上時,劉熙等人還沒回來,但是孫慶已經到了。以卉遲的功夫,隱藏氣息不被發現易如反掌,于是在劉熙等人回來前,卉遲呆在房頂聽全了孫慶來府里和自己手下和管家說的話。
孫慶說這次是來接小長平侯的,老侯爺和自己關系不錯,一會不要怠慢了小侯爺,事情辦好了回去都有賞。訓斥管家不會伺候,劉熙的府邸破舊,連個上臺面的椅子都沒有,茶水普通,真是配不上這四品官員,等到天黑,劉熙才終于回來了。
卉遲聽著院里的人話里有話,你來我往,笑得更開心了,為這種事情爭來爭去,她倒是真想看看此時幾人偽裝的表情是怎么表演的,可惜,她的眼睛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卉遲滾了滾身邊的布包,覺得有些無聊了。
啊,劉熙看到自己了,卉遲歪了歪頭表示自己察覺到了,但沒做其他。
“長點記性。”孫慶以為走時在劉熙耳邊只能她聽到的一句話,卉遲也聽到了。
軒轅景已經被帶出內院了,卉遲察覺到劉熙第二次看過來的視線,于是笑著用手指在自己的脖頸上擺了個手勢。
“大人,我當然是要報恩的。你想要誰的腦袋,我切下來給你。”那是之前卉遲在湖溪鎮時對劉熙的承諾。
“你能聽到,對么?”劉熙終于開口。
卉遲點點頭,背靠著彎月對著劉熙笑,等著她的下文。
“那就兌現你的諾言吧。”
劉熙話音剛落,卉遲就拎著滴血的布包一個翻身站在了院子里。
“你一直都在?”齊琛開口問,“你都聽到了?”
“一直。”卉遲對齊琛點頭。
卉遲朝著院門口的方向走,走到劉熙并肩的位置時,好像想起來什么事突然停住,扭頭開口問:“大人,什么是磔刑?”
劉熙轉過身子,面對卉遲回答:“割肉離骨,切肢體,斷咽喉。”
卉遲聽了大抵是思考了一下那個畫面,先是頓了頓,隨即低低笑了聲,對劉熙贊揚道:“大人,你還是第一次這么對我口味。”說完就從一側翻了出去,并沒有走院門。
門口,馬夫剛離開,高新正要帶著東西和宋昭進院子,就看到孫慶出來了,高新當然是認識孫慶的,立刻行了一禮,抬頭卻看到隨孫慶來的侍衛扶著自己和高雄押了一天的犯人。
高新疑惑,就條件反射地開了口:“大人這是要走了?”帶著我們抓的人走?后面一句卻是沒問出來。
“哼。”孫慶從鼻子里發出來一聲,根本不想搭理高新,眼睛都沒停在高新身上,繼續朝街角不遠處的一輛豪華馬車走去。
“這…”高新對著宋昭撓撓頭,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剛想和宋昭討論一下,卻看見宋昭突然激動的神色。
墻頭上有一人,是卉遲沐拎著一個滴血的布帶在月光下安靜地站著,在孫慶等人走到自己腳下位置的時候,手搭上了劍柄。
“卉…嗚”宋昭想要叫卉遲,一把被高新捂住了嘴。笑話,卉遲看起來是要動手,這殺的是誰,京城的御史大人,萬一沒成功還被發現跟她有關系豈不是死定了?宋昭還敢叫她,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高新死死捂住宋昭的嘴瘋狂的眼神示意,就聽卉遲那邊的聲音傳來:
“御史大人,我來取小侯爺軒轅景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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