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小場面,這不手拿把掐的
巖漿處的全面坍塌可謂是帶來了不小的動靜,佛爺一行人自然也被巨大的震動波及,待他們重新站穩(wěn)腳跟后,便有一個不祥的預(yù)感從心頭涌起。
他們害怕是南卿和江耀出了事,只是誰也不忍說出這晦氣話來。
可下一瞬,一陣熟悉的話語聲響起:
“我打賭他們走不遠(yuǎn),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他們世世代代干這個,又不是沒斷奶的小孩,不用你這么火急火燎的往前沖。”
“快點(diǎn)著的吧!”
“別催,腳底板都要冒火星子了。”
江耀利用瞬移,拽著南卿一陣閃現(xiàn),直到下一個隧洞口時,他們?nèi)缭缚吹搅巳〗?jīng).......哦,不對!是探墓隊(duì)伍。
“八爺——”
南卿呼啦啦扯掉江耀的大掌就跑了過去,八爺也是一把就抱住了她。
南卿不知道,八爺剛剛自己偷偷算了好幾卦,就怕她出現(xiàn)什么意外。雖說她天命混沌,算她的卦不像是窺探天機(jī)那么嚴(yán)重,但次數(shù)多了也是有反噬的,比如頭疼,昏沉,身體透支........
不過八爺覺得付出再多都值得,只要能看到活靈活現(xiàn)的南卿回來,舍了他半條命乃至整條命都可以,他不會眨一下眼睛。
“南卿,回來了就好!你真的是嚇?biāo)牢伊恕!?br />
“我可是天命之子,八爺放心,不會有事的。”
語罷,她也察覺出了八爺面色的蒼白,她的笑容凝固住,明明才一會沒見,八爺怎么就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治愈系異能輸入八爺體內(nèi),如今她異能也做過升級了,比最初的更加精純,靈沛,瞬間就撫平了八爺周身的一切不適。
緊接著佛爺和二爺也問詢起了他們經(jīng)歷的事,江耀和南卿提前合計(jì)過,并不想將真相說出去。
一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驗(yàn)的東西,他們有了天大的造化和機(jī)緣,無可奈何的就會引來不軌之人的野心。
二則,此事兇險(xiǎn),想來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即便信了,以凡人之力能幫的忙也甚少,故而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江耀言語道:
“與那些藤蔓纏斗了很久,中途又遇到一些不知名蟲子,為了解決這些隱患,廢了不少功夫。”
江耀這謊話說來都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說的跟真的一樣,眾人也不疑有他,紛紛信了個真切。
隨后南卿也有時間審視起當(dāng)下的環(huán)境來,這里棺材林立,毫無規(guī)律的亂擺亂放,雜亂無章,簡直就是對里面死者的不敬。
且佛爺,二爺,八爺,霍三娘都一一查看過了,這些棺材不屬于這里,應(yīng)該是日本人從礦山中挖出來,找到這個地方暫時寄存在這里的。
像這樣的合葬,十分少見。
南卿對于下墓沒有多少知識儲備,她所知的那些也不過是擁有上帝視角罷了。對于專業(yè)的事,還是需要專業(yè)的人來做。
她靜靜聽著大家的分析,也得知了這里所有疑似出口的地方,都被炸塌。也就是說這里以前有機(jī)關(guān)控制,且還有東西來過,就是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日本人,還是什么未知生物?
“這里可能會通向更深的地方,前面既然沒了路,就重新挖一條路出來。先人留下的手藝,不能白費(fèi)。”
佛爺言罷,手底下的親兵也不閑著,撒手就要干,但南卿瞧著這厚厚的墻壁,以人力去挖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故而找二爺選了一個適合下鏟子的位置,一根粗壯藤蔓直直伸出,沒入墻壁,根莖迅速鋪張,隨后膨脹再膨脹。
“咔咔咔——”
土質(zhì)崩裂的聲音響起,南卿一把收回藤蔓,隨后一腳踹下,土質(zhì)不堪重力坍塌一片,一個洞口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前后不過須臾時間,給大家省了不少事。
“挖了一條新路出來,你們地圖研究的怎么樣了?這路到底能不能走?”
八爺蹙著眉,向南卿講解:
“咱們所在的地方被打了紅色叉型標(biāo)記,應(yīng)該是很危險(xiǎn)的地方,先人標(biāo)記,九死一生。”
“那要不我先去探一探,你們在這兒等著?”
話音落,佛爺立馬出聲制止。哪怕南卿身懷絕技,碰到危險(xiǎn)后應(yīng)對方法比他們多,他也不會叫一個女人去當(dāng)探路石。
倒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身為男人該有的心胸氣魄。
“這次下墓本就是我一力主導(dǎo),若遇到危險(xiǎn)就叫旁人淌水,我張大佛爺成什么了。況且路都走到這兒了,就不能輕言放棄。”
最后眾人決定一起上路,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再次出發(fā),越走隧道口越黑,空間也越狹小。南卿從空間掏出好幾個強(qiáng)光手電筒,強(qiáng)到什么地步呢?
就是在路上一開燈,村里的雞都得打鳴,以為天亮了。
全村人都得下床干上兩畝地。
“吶,用我這個燈吧!鬼照了都得現(xiàn)原形的那種。”
隨著按鈕被打開,“啪嗒”一聲,眾人齊齊閉眼。無他,真的快要被照瞎了。
“呵呵呵~咱們用一個就行,多了咱們受用不住。”
八爺嘴角抽抽一瞬,委婉的說出這句。南卿也自豪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空間出品,必屬精品,這貨可是末世搜刮的,不是好東西她可不要,還嫌占用了空間地方嘞!
其他眾人看看手里的煤油燈,算了!人比人氣死人,燈比燈也氣死燈!
誰叫它們不中用呢!
就這樣,眾人開啟了下墓新體驗(yàn),就沒在墓里看的這么清楚過。
以至于到了前方懸掛骷髏頭的地方,也只是在第一瞬被飛舞著的頭顱嚇到,隨即很快就瞧見了那綁在骷髏頭上的魚線,認(rèn)出是機(jī)關(guān)障眼法之類的,并沒有造成大恐慌。
“南卿,你這燈真是不錯,要不是它照的清楚,我還以為咱們又見鬼了呢!”
“咳咳!小場面,這不手拿把掐的。”
霍三娘一旁看著,手中擺弄著南卿贈的燈,心中思索著什么無人知道。她這次下墓,可謂是最不起眼的存在,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到她的用武之地。
本以為損失了不少伙計(jì),是個虧本買賣。但如今有幸能看到南卿拿出的東西,施展的本事,也算不白來一趟。
待出了墓穴,重回長沙,她定要結(jié)交下南卿,為霍家也多謀算兩分前程。
另一邊隨著佛爺甩出匕首,打斷魚線,骷髏頭也應(yīng)聲落地,像這種糊弄人的把戲破了也就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只是下一秒戲曲聲響起,回響在空洞的墓室中分外空靈滲人,這巨大的隧洞就像是天然的擴(kuò)音器,將這戲曲聲拉長拉遠(yuǎn),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出了這樣的怪事,很快隊(duì)伍中便人心浮動,面露驚恐的交頭接耳。南卿掃了一眼,總覺得佛爺?shù)挠H兵不該是如此膽小如鼠之輩,佛爺訓(xùn)練出來的兵,不說與他一樣,但至少也得有三分像他吧!
這些人碰到一點(diǎn)兒事兒就被嚇破了膽,只能說資質(zhì)太差了一些。
而佛爺眼下卻顧不上這些,總覺得這戲曲聲有些熟悉,記得他們第一次進(jìn)礦洞時,也聽到了相同的戲曲聲。那個時候他們還懷疑是二爺在唱戲,只是聲音比二爺差遠(yuǎn)了,這才把所有疑慮拋之腦后。
“我記得這個聲音,上次的時候聽到過。只是在我們想要找尋他時,這個聲音自己就沒了。”
二爺又仔細(xì)聽了聽,確定是自家的曲子。
“佛爺,讓所有人都把燈放下,咱們爬上去看看。”
“聽二爺?shù)模阉袩舳挤畔拢隙错敗!?br />
南卿一臉懵逼,她這剛聽兩句,還正意猶未盡呢!也就走神了兩句歌詞兒的時間,怎么就決定上洞頂了。
“啊嘞?嗯........倒是大可不必。唱戲的是一個活人,有氣息,有生機(jī),百分之百肉體凡軀。上什么洞頂啊!你們想見他,我直接給你們拽過來唄!”
“啊?怎么個拽法?”
“就是這樣那樣,字面意思。”
語罷,南卿的藤蔓伸出,穿梭過隧洞,游走于半空之中。
她知道這個唱戲老者是個好人,更是個可憐的苦命人。故而用藤蔓纏住他的身體后,并沒有太過用力也沒有傷他分毫,始終以一種舒服又平穩(wěn)的姿勢將他拽了過來。
“這不嘛!順豐包郵到付,童叟無欺,這不就水靈靈的帶過來了嗎?你們誰記得付一下錢啊!”
可無人回答她的話,眾人都在審視老人的樣貌,只見他雙眼被割,面容的確稱得上可怖,若非有南卿給他們提前打過預(yù)防針,告知他們是個活人,任誰在墓室里看到這樣一個存在,都會以為是大粽子吧!
只是這個老人家目前的狀態(tài)很是堪憂,聽不到也看不到,任憑二爺與他說什么,他都沒有什么回應(yīng),只有搖晃他掉落的鈴鐺時才會有反應(yīng)。
可即便有反應(yīng)也是狀若瘋癲,像是癲癇一樣渾身抽搐,隨后跌跌撞撞的揮舞開所有人,跑入隧洞深處。
這次南卿并沒有阻攔他,反正這老人家身上留了她的藤蔓氣息,任他逃跑,也跑不出她的感知。
“佛爺你看這串鈴鐺,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是當(dāng)年的老礦工,他的雙眼應(yīng)該是被別人故意刺瞎的。”
“一定是日本人干的,當(dāng)年他們在礦洞做了那么多偷雞摸狗,喪盡天良的事,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啊!”
“不過他對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咱們再往前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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