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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手段


在尼爾大叔的照顧下,奧托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便精神抖索的去拜訪尼爾大叔,畢竟奧托頭一次來弗蘭茲鎮交易,面對羅素商行在弗蘭茲鎮的主管尼爾大叔,奧托可謂是菜鳥的不能再菜鳥了,可以聽取尼爾大叔的意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

        奧托此時只想盡快攢夠瓦倫城之行的資本,所以就要將此次弗蘭茲之行的收益最大化,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奧托只能再次厚顏去麻煩尼爾大叔給予自己指點。

        當尼爾了解到奧托的來意后,尼爾稍作思考也細心的給出了奧托自己的建議,尼爾對奧托分析道“北境這個地方雖然地大物博,出產頗多,不過因為天寒地凍導致生活必需品也就異常緊缺,這讓許許多多的投機商人嗅到了發財的機會,他們便會成群結隊的來到北境趁著北境人的生活窘迫導致的危機,壟斷生活必需品和獵物皮毛市場,故意壓低市場上的收貨價格抬高生活必需品價格,從而讓自己賺的盆滿缽滿,不過這也讓許許多多的北境人苦不堪言。”

        看著奧托慢慢的陷入沉思,尼爾便輕輕的喝著咖啡,讓奧托自行思考。當奧托聽到尼爾大叔的此番話,頓時感覺自己以前的想法過于年輕和樂觀,覺得憑借獵物的稀缺性便可以大賺一筆,這種想法可是過于單純了,現在奧托認識到北境可不止是有表面的危險,也還蘊藏著隱晦的危機,可是面對問題就應該直面問題、去解決問題,后悔可不是奧托人生的風格。

        此時奧托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便抬起年輕的面龐,滿臉肯定的對著尼爾大叔說道“感謝尼爾大叔對我的指點,此番貿然行動是我經驗與閱歷的淺薄所致,不過此次弗蘭茲之行最大的收獲便是認識了您,現在懇請您給我指出一條明路。”

        尼爾聽到奧托所說,頓時感慨到奧托雖然年輕可是行事非常果斷,更是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也許這就是北境殘酷的環境才能孕育出此等既堅毅果敢又靈活變通的性格,對于奧托的表現尼爾出于欣賞也愿意多提點一下他。

        尼爾沉思一會便給出奧托可行性的意見,只見尼爾說道,“既然你小子愿意相信尼爾大叔,大叔就給你詳細說明一下吧,每家商行都有自己主要的經營業務,就比如說尼爾大叔所在的羅素商行,在弗蘭茲鎮,主要的經營業務便是收購北境礦產這等大宗貨物,這樣劃分行業固然會形成行業壟斷不過也會減少各大商行間的競爭,從而在北境獲得更大的利益。”

        聽到尼爾大叔這樣說奧托內心深深的為北境的黎民感到悲哀,北境的黎民不但要面對寒冷的氣候、貧困的生活和混亂的局勢,而且還要被投機商人拿走身上最后一枚銅板,為什么同樣是人,南境的黎民不但吃得飽穿得暖還有學堂可上,而北境的黎民拼了命可能也活不下去,這樣的不公難道是因為北境人的命賤嗎?不!肯定不是,人人生而平等,北境人可以頑強的與大自然“搏斗”,爭得那一線生機,北境人身強體壯性格果敢堅毅,面對挫折和磨難永不屈服,一定是這個世界出了什么問題才導致北境黎民生存的如此不堪,此時奧托已經將交易徹徹底底的忘記了,在奧托的心里一種名為不甘的情緒正在“破土發芽”,年紀輕輕的奧托此時無比的想為北境黎民掙出一線生機,而此刻奧托還不清楚自己將是那枚撬動北境的支點,而北境人的命運未來也將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尼爾看著沉思中的奧托并沒有出言打擾,不過尼爾也沒有想到年幼的奧托內心居然發出了對命運不甘的怒吼,慢慢的,奧托也清醒了過來,他明白以現在的狀況多想無益,現在關鍵問題是要順利出售貨物親赴瓦倫城,親身感受下南境的富足和諧,也要親自去找到解決北境黎民艱難困苦的方法。

        想通一切的奧托將所有問題埋在心底,并向尼爾鞠躬道“請尼爾大叔賜教”,尼爾感覺到奧托的狀態很是不同,不過尼爾也猜不透奧托的雄心,只能著眼現下的問題,尼爾的建議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尼爾告訴奧托與其將獵物出售給壟斷商人還不如在集市上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對于巨熊和白狐而言這兩種獵物都是殊為難得的存在,相信感興趣的人一定不在少數,這樣也就可以保證奧托利益的最大化,最起碼不會收到過分的盤剝。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奧托聽聞尼爾大叔的建議豁然開朗,興奮的決定就按尼爾大叔說的做,尼爾見奧托能夠尊重自己的建議也是非常欣慰,不過卻告誡奧托,此次拍賣要想成功,必須要有人暗中相助抬高價格,此計劃方能成行,奧托頓時感覺不妙,因為做為偏遠山村的孩子理所當然的缺乏在弗蘭茲鎮的關系網,尼爾笑瞇瞇的看著抓耳撓腮的奧托,很快便不忍心如此逗弄奧托,就對奧托說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奧托聞言抬頭看向尼爾大叔后便恍然大悟,原來尼爾大叔打算出手相助,奧托此時被逗弄的哭笑不得,沒想到成熟穩重的尼爾大叔還有如此童真的一面,隨即奧托便感到此行弗蘭茲鎮最大的收獲便是尼爾大叔,奧托就再次向尼爾大叔鞠躬感謝,尼爾大叔勸道“好了我的好孩子,不必如此客氣,此事對我來說依然是舉手之勞,只要你這次學到助人為樂,我就感到心滿意足了”,奧托知道此時如何表態都過于表面,下定決心不辜負尼爾大叔的教誨,而在奧托今后的人生中,樂于助人一直是奧托的信條,也幫助奧托收獲了一個又一個志同道合的伙伴。

        下定決心采用尼爾大叔計劃的奧托,很快就在尼爾的幫助下在集市搭建好了展臺,將巨熊用帷幕籠罩形成一種別樣的神秘感,如此策劃頓時吸引了一批批的好奇心很盛的人,大家聚集在一起討論這一出唱的是什么戲。

        奧托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便壯著膽子走上臺來,聲音洪亮的對看臺下的人們說道“感謝大家前來捧場,今天借道貴寶地,希望出售兩件稀罕物,請大家品鑒一二。”

        說完奧托便將帷幕撤下,頓時巨熊龐大的身軀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頓時驚呼,從未見到過如此巨獸,隨后便開始議論紛紛,恰巧格瑞德家族商行主管哈利也在臺下,看到巨熊時便兩眼放光,如此巨獸正是展現家族勇武的標志,不過對于奧托沒有將獵物直接賣給自己的這種行為,哈利感到了對格瑞德家族的輕視和挑釁,同時哈利也看出了奧托的計劃,知道奧托打算借用拍賣的形式避免格瑞德家族的盤剝,此時哈利心里暗暗嘲笑奧托只是有些小聰明,不過還是逃不出格瑞德家族的手掌心,暗下決心今天便讓你這小螻蟻長長記性。

        奧托見到現場氣氛烘托的熱烈起來而且魚也已經上鉤了便不在拖沓,將白狐皮毛也拿了出來眾人看到又是一件珍品貨物紛紛感覺運氣不差,操作得當今天便能大賺一筆,殊不知此時已經有人火冒三丈了,哈利現在恨不得將這兩樣獵物搶到手中霸占下來,暗下決心今天就算是犯眾怒也要霸占奧托的獵物,讓奧托知道在弗蘭茲鎮是誰說了算。

        奧托見到眾人已經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奧托開價兩樣獵物底價4枚金幣每次加價10枚銀幣。要知道一枚金幣可以兌換百枚銀幣,一枚銀幣兌換百枚銅板,而在北境如此缺乏生活物資的地方一個大面包也僅售5枚銅板在南境甚至只賣2枚銅板,可見一枚金幣的購買力是多么強大,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支出,而此時哈利腆著臉皮出價4枚金幣,并且還洋洋得意的說到希望在場的各位可以給格瑞德家點面子,誰要出價就是不給格瑞德家族面子,格瑞德家族必定上門拜訪討教一二,眾人看到哈利如此不要面皮的行為,很是氣憤卻又敢怒不敢言,不過此時傳來聲音“別人怕了你格瑞德家,我可不怕,我出價5枚金幣,沒錢就不要出來給格瑞德家族丟人現眼”,原來說話的正是尼爾大叔,眾人見到有人不懼格瑞德家族紛紛好奇,當看清楚是尼爾的時候也就感到理解,雖然羅素家族不在北境,可是與北境各宗交易、交往頻繁,格瑞德家族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羅素商行撕破臉皮。

        哈利見到有人膽敢添亂,頓時怒不可遏,質問道“你羅素家族打算不守規矩嗎?”,尼爾便懶洋洋的回答“過一陣正是少主和主母的生辰,這兩樣獵稀罕物正可以當做少主和主母的禮物”,哈利明知道尼爾是搪塞的理由卻也沒有辦法,眾人見狀紛紛吐槽犯了眾怒的哈利“沒錢就不要丟人現眼”、“真給格瑞德家族丟人”、“欺軟怕硬的東西”,眼見眾人越說越難聽哈利氣的臉色都青了,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嘴,我出6枚金幣”,“7枚”尼爾淡淡的說,“8枚”,“9枚”眾人發現尼爾和哈利杠上了,便開始進入看戲模式,最后哈利怒吼的說到“20枚,誰還敢跟”,“你贏了”尼爾裝作遺憾的說道。

        奧托見時機已至便敲響了銅鑼,“恭喜這位先生拍得珍品獵物”,此時哈利已經進退維谷了,面對眾人的眼神,為了維護格瑞德家族的榮譽,迫不得已當著眾人的面點了20枚金幣交給了奧托,哈利此時也懷疑自己中計了,不過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只能事后再想辦法找回場子,奧托拿過金幣便宣布獵物已經歸哈利所有,然后一閃身鉆進人群中消失不見了,只留哈利領著伙計在寒風中被眾人“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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