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沖突
最終奧托在尼爾大叔的建議下舉行的拍賣會順利的落下了帷幕,狠狠地坑了一把格瑞德家族商行的主管哈利,奧托和尼爾二人都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奧托拿到了急需的資金,可以為瑞芝村增添一些物資和工具,讓瑞芝村有更好的發展,也為自己的南境之行籌集了大筆的資金,而尼爾幫助奧托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對于奧托的欣賞,不過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尼爾早就看不慣各個北境商行通過壟斷市場來盤剝北境的黎民。
作為從安定和諧的南境走出的商人,雖然尼爾也看重利潤,不過卻也知道凡事不能夠竭澤而漁,尼爾所效力的羅素商行的宗旨便是追求最合理的利潤而不是最大的利潤,所以尼爾早就對于北境的而同行嗤之以鼻,感覺北境的同行全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同時也感嘆北境黎民的韌性和堅韌不拔,所以出于自身的良知和鄙視北境同行等因素,尼爾便為奧托出此計謀來暗算哈利,而尼爾也需要一個“裂縫”來打破各個壟斷商行的權威,只有讓北境黎民看出各個壟斷商行在他們的面前之時,只不過是軟弱無力的紙老虎,才能激起北境黎民挑戰他們的野心,從而改變這種一潭死水的局面,從而打擊壟斷商行的威信以及減少壟斷商行的盤剝。
如此這般才可以稍微讓北境黎民過的不難么艱難困苦,而直到奧托的出現才讓尼爾看到破局的曙光,正是見到奧托所擁有的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勁兒,最后才促使尼爾下定決心,從而才有了上文中的一幕。
眼見奧托如靈活的野兔一般消失在人群中,哈利那宕機的大腦仿佛才清醒了過來,環顧周圍嘲諷自己的目光,哈利猶如被侵犯了領地的豺狗一般,想要瘋狂的狂吠來展示自己的權威,最后哈利發現不管如何展示威嚴,也無法挽回失去的權威,便如一只斗敗的公雞出頭喪氣的命令伙計帶上獵物返回了格瑞德家族的貨棧。
而格瑞德家的哈利如同小丑一樣被人戲耍的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傳遍了弗蘭茲鎮,而這也正是尼爾想要看到的局面。
當哈利知道自己被戲耍的消息傳遍弗蘭茲鎮的時候,哈利宕機的大腦瞬間便驚醒過來了,格瑞德家族并不是在意這么一點點錢財的損失,不過卻異常重視自己家族的權威與威望,這也是北境七宗多年以來能夠矗立北境而屹立不倒的根基。
如果不能讓格瑞德家族滿意自己的處理結果,固然那個窮小子落不到好,哈利自己也有可能被格瑞德家族遺棄,而哈利這些年背靠著格瑞德家族作威作福,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一批同行,如果沒有格瑞德家族的照拂,想到未來可能被同行排擠和報復的哈利,他的后果可想而知會有多么的凄慘。
面對自己生命受到的威脅,哈利的大腦迅速的轉動起來,想要徹底的消除這次影響,必然要找到奧托并狠狠的處理了他,才能彰顯格瑞德家族的權威不容侵犯,而自己也可以因為亡羊補牢的措施被格瑞德家族寬恕。
想到這里哈利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野小子什么時候會離開弗蘭茲鎮,如果奧托離開弗蘭茲鎮,那真是可謂魚入大海,而格瑞德家族再想要報復奧托,也將如大海撈針般困難,那時候將格瑞德家族臉面丟的干凈的哈利,必定不會有什么美麗的下場。
哈利此時因為受到生命的威脅,也激發出了自己的潛力,哈利說到底也只是格瑞德商行主管,并沒有能力調動格瑞德家族的武力基礎-家族騎士為自己找回面子,所以哈利只能立刻找到平時的狐朋狗友,希望他們可以幫忙解決奧托,不過哈利明顯的高估了自己狐朋狗友的能力,也低估了奧托的實力,他們的作用也就只是能夠讓奧托窺探一絲北境的混亂,以及直面北境的殘酷環境。
正當哈利聚集地痞流氓準備尋奧托麻煩的時候,此時年少的奧托還沒有察覺到一點兒危機,只是因為剛剛獲得一筆巨款而興高采烈,感覺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的奧托,正興致勃勃的打算到集市來一場大采購,由此可見,雖然奧托面對問題的時候會顯示出不符合年齡的沉穩,不過遇到高興的事情的時候,奧托孩童的心態便表露無疑。
而此時知道問題嚴重性的尼爾,卻因為奧托并未返回羅素貨棧正在著急上火,雖然自己無懼格瑞德家族的針對,可是奧托這個孩子可沒有根基去應對格瑞德家族的報復,所以尼爾便打算在拍賣會結束后,便讓奧托趕緊離開弗蘭茲鎮返回村子避避風頭,可是卻并未預料到奧托直接去集市采購物資。
正在尼爾深感不安的時候奧托大包小裹的回到了羅素貨棧,尼爾便趕緊上前詢問奧托去向,得知奧托溜出人群后便在集市逛了逛,購買了一些村子里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工具,尼爾見奧托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便立刻解釋道“奧托你現在需要的是趕緊返回村子避避風頭,哈利是格瑞德家族商行在弗蘭茲鎮的主管,而格瑞德家族商行在弗蘭茲鎮基本壟斷動物皮毛的交易,你今天在集市上的行動,可以說是狠狠地打了格瑞德家族的臉面,可想而知現在哈利也在準備對你實行報復行動,現在你需要做的是趕緊離開弗蘭茲”。
聽到尼爾的話,奧托興奮的內心再次變得冷靜起來,然后對尼爾說道”感謝尼爾大叔這段時間的關照,我現在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我這就抓緊離開弗蘭茲“,奧托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咖啡豆,原來奧托知道尼爾大叔對自己的照顧,賺到錢的第一時間便想到集市買些禮物感謝尼爾大叔,尼爾看著奧托拿出的咖啡豆,無言的拍了拍奧托的肩膀,并對奧托說道”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趕緊回家,越快越好“,說完就吩咐伙計幫助奧托將貨物放到爬犁上并搭載到挽馬身上,就這樣奧托匆匆的打算結束弗蘭茲之行,而令奧托沒想到的是波瀾才剛剛開始。
告別尼爾大叔以及感謝完羅素商行的伙計之后,奧托牽著挽馬拉著爬犁在雪地里飛速的前行,眼看著就走出弗蘭茲鎮的大門,哈利所雇傭的地痞流氓就發現了奧托的行蹤,這些游手好閑的人平日里就以欺壓良善為生,當哈利上門拜訪他們想要這些地痞流氓出手處理了奧托,而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聽到哈利的要求后,覺得以后可以得到哈利的關照以及對付的是奧托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鳥,便覺得咸魚翻身的機會來了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這些人雖然動手能力一般不過作為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家伙,消息靈通則是他們生存的基礎,所以當奧托出現在弗蘭茲鎮大門附近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得到了消息開始聚集起來,這群地痞流氓選中一個身上有傷的同伙快速的向著奧托沖了過去,此時不明所以的奧托趕緊拉緊挽馬,只聽砰地一聲,奧托拉著挽馬躲避不及便撞了上去,這群地痞流氓的頭頭看到自己下作的計謀成功后,也不顧及被撞得同伙,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將奧托團團圍住,推搡著咒罵著奧托,在叢林里見慣了真刀真槍搏殺的奧托,此時顯得那么的無助和迷茫,而弗蘭茲鎮的人們紛紛遠離這群地痞流氓以免沾染上麻煩。
這時候這群地痞流氓紛紛咒罵著奧托”該死的混蛋走路不長眼睛的嗎?“,還有人說道“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在爺兒們的地盤上放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奧托還不知道這些人就是哈利雇傭來找麻煩的,還在頻頻的向這群地痞道歉,從而一心想著要息事寧人,可是奧托不知道的是在北境過分禮讓會被人認為是軟弱可欺的,只有拳頭夠大才能讓人信服,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深深印刻在北境人的基因里,所以地痞們看到奧托如此的軟弱便錯誤的估計了形勢,認為自己一方人多勢眾,優勢在我,更加得寸進尺的去為難奧托,實際上如果此時這群地痞見好就收,不但不會成為奧托覺醒的踏腳石,還真的可能獲得哈利的青睞,不過也許這群在北境長大的地痞,腦仁比核桃大不了多少,永遠也學不會什么叫做低調,而這時奧托也回憶起老村長的教誨,出門在外可以低調可是絕對不能軟弱,遇事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的奧托,便一巴掌打掉一直推搡自己的手。
此時地痞們見到奧托居然敢反抗自己,更是感到受到了挑釁一時間便怒不可遏起來,他們腦海里所沒想到的是溫順的綿羊還敢反抗獅子,只不過他們也許沒有搞清楚到底誰才是綿羊誰又才是獅子,而冷靜下來的奧托也終于反應了過來,自己牽著挽馬前行速度并沒有多快,而且挽馬是經驗豐富的老馬,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性格溫順從來沒有過傷人的記錄,奧托懷疑被撞的人是主動撞向挽馬的,如此想通了的奧托更加不會客氣便厲聲怒斥道“想要欺負人,找我的麻煩,你們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聽到奧托的話這些地痞出離的憤怒,發誓讓奧托走不出弗蘭茲鎮,于是乎雙方便開始互相的推搡謾罵,不過誰也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卻成為奧托一生殺伐果斷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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