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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神秘紙扎


王二看看劉氏,劉氏看看王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蓉妹子啊……”

        劉氏呢喃一句,回頭對王二道:“還發什么愣,趕緊去把你娘子追回來……”

        李氏走的干脆,王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心中也有一絲空蕩蕩,他二話不說扭頭沖出了房門外,口中喊道:“大家快跟我追,萬不能讓她跑掉了……”

        他這么一喊,跑出來的劉氏無奈搖起頭來,但是圍觀的村民十分熱情,都是看熱鬧的,紛紛跟著王二朝著李氏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娘子,你發什么愣,趕緊也一起去追吧!”

        張三回頭看見劉氏望著門外發呆,走上前去扯了一下劉氏。

        劉氏清醒過來,望著張三臉色有些難看:“相公,有些不太對勁……”

        “怎么回事?”張三眉頭一挑。

        劉氏支支吾吾,兩手比劃,嘴里頭卻是說不出什么。

        這可急壞了張三,伸手一拉劉氏:“先追人再說吧!”

        劉氏無奈,心想丈夫說的對,只要追上了李氏,一切都明了了。

        于是,一群人啊追著李氏就追到了乾列的縣衙的外。

        期間,有人發現了異常,卻是無人敢在王二面前提及。

        比如這個李氏,一個柔弱女子,又是剛剛生產之后,怎么這么有勁兒,一口氣能從鄉鎮跑到這縣城中來?

        就這般,便有了張捕頭坐堂審王二這一幕。

        聽了來龍去脈,張捕頭心中五味雜陳,面皮那可是一陣抖動。

        “這是一件大案,牽扯到人可是不少!”張捕頭自言自語,堂下的王二和劉氏跪在地上許久,略微抬頭,以上眼皮觀望張捕頭,見他眉頭緊鎖,一副愁容,趕緊低下頭來,安靜的等待。

        不知不覺,一柱香過去了,衙門外看熱鬧聽審的一群人急了,心道張捕頭這是睡著了?

        其實不是,張捕頭現在心里炸開了花,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砰的一聲,驚堂木落下。

        公堂之上更加肅靜,王二和劉氏頓時一個激靈,等待張捕頭回話。

        哪知道張捕頭一張口,兩人愣住了。

        “快快去城東小巷去請陸公子……”

        陸公子?陸公子是誰?

        王二和劉氏對視一眼,目光中盡是疑惑,王二心道,難不成這位陸公子就是給他戴了帽的奸夫不成?

        不止這兩人愣住,衙門外聽審看熱鬧的鄉里鄉親也樂了,心道好啊,張捕頭果然厲害,一下就知道奸夫是誰了……

        原來奸夫姓陸,住在縣城城東的小巷。

        嘿,真是大快人心,紛紛想著等下那姓陸的來時,一定要趁他不注意吐他一身唾沫,然后伸腿絆他一腳,挨板子前,先摔他一個狗吃屎再說。

        公堂之上,張捕頭開口之后,便有兩名捕快領命,走出了衙門外。

        兩人也懵,心道這本是一場奸情案,怎么跟陸公子扯上了關系,別人不知道陸公子是誰,這倆人心中可是跟明鏡似的,能讓頭兒如此鄭重的陸公子,整個乾列縣城也只有陸家小巷的那個孩子了。

        眼瞅著走了一半兒,其中一人猶豫不決,開口道:“要不咱們再回去問問,到底是不是陸家那個小正安?”

        另一名捕快白了兄弟一眼,嗔道:“去你的吧……”

        再說張捕頭,坐在公堂之上,心中可是疑云重重,不為別的,就只因為今日在城北的千年古樹下,陸正安給他說的那一句。

        “官爺小心,最近送子觀可是有些不太平……”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就有人敲鼓鳴冤,而且牽扯到了送子觀,是巧合,還是真如陸正安所說?

        張捕頭那叫一個糾結,他不敢對外人講起此事兒,否則被人知道他對一個五歲孩子的話深信不疑,一定會有流言蜚語,到時候,他的面子掛不住,衙門公正嚴明的地方也會成為笑柄。

        讓人去請陸公子,是因為張捕頭猜測他一定知道什么,要他在公堂上做個證人,屆時旁人也說不上什么。

        “那個李氏……”

        張捕頭聽了王二和劉氏的陳述之后,忽然想到了一個疑點,那王二欲要摔死那嬰兒時,劉氏和王氏說了一個共同點,便是李氏雙手橫在胸前,口中嘀咕了一句,那嬰兒就從王二手中脫落,飛回到了李氏的懷中。

        根據兩人陳述,在那一刻,兩人都察覺到了一絲駭人的冷意,這一點張捕頭記在了心間。

        還有便是,一個剛剛生產的婦人,被一群人追趕,竟能一口氣跑到衙門外喊冤,這……這也太過于駭人了。

        想及此處,張捕頭抬手握住了案上一塊由黃布包裹的四方錦盒,心中的涼意頓時安定下來。

        “來人,賜座!”

        張捕頭開口,立刻便有兩名差役搬來兩把太師椅放在了公堂之上。

        張捕頭看了一眼王二和劉氏,喝道:“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你二人大可不必一直跪在地上,坐下吧,在公堂之上等我,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能離開,否則等同罪犯!”

        言罷,他抓著錦盒離開了公堂,待王二和劉氏抬頭時,張捕頭已經轉身走進了內堂。

        兩人面面相覷,不禁有些感慨,心道這位捕頭還真是個好官爺。

        衙門外,張三在人群中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心道,這位官爺真是個好人啊。

        再說張捕頭兒趁著兩名捕快去請陸正安的空隙,掂著黃布包裹的錦盒朝著后院走去,他沿途龍行虎步,沉著臉徑直李氏修養的房間。

        待他來到門前,門口伺候的婢女見到他,連忙行禮,道:“見過捕頭兒,案子審清楚了來請王李氏上堂嗎?”

        張捕頭搖了搖頭,站在門外低聲道:“她睡了沒有?我有話要問她!”

        婢女正欲回答,忽聽得門內傳出聲音,道:“官爺進來吧,您的來意我已知曉了!”

        聽得此言,張捕頭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強裝鎮定,提著錦盒正欲踏步,房屋內又緊接著道:“官爺能否將手中之物放在門外?民婦剛剛生產,若是官爺執意提著進來,只怕我這孩子承受不住……”

        咯噔一下,張捕頭后退了兩三步,臉都綠了。

        那在一旁伺候的婢女見狀連忙將他攙住,急道:“捕頭這是怎么了?”

        張捕頭擺了擺手,在原地沉思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氣將手中提著的東西交給了婢女,低聲道:“這是本縣的官印,你拿著它守在門外,倘若聽到屋中有甚動靜,你二話不說便要抱著官印闖進去!”

        婢女一聽是官印,趕緊將其抱緊,點頭小聲道:“捕頭兒的話我記下了!”

        張捕頭嗯了一聲,然后推開門走了進去,忽而他像是想到什么,轉身看了一眼屋外的風,進屋之后,又將房門輕輕的關上。

        房間里寂靜,張捕頭龍行虎步來到了一方圓桌前,他看向床上,那里躺著一對母子,婦人渾身是血蓋著棉被,懷中正抱著一個剛剛生下的孩子,張捕頭未來之前,那孩子正瞪著一雙大眼,甚是可愛,張捕頭來了之后,那孩子嚎啕大哭,在婦人的懷中瑟瑟發抖。

        “孩兒莫怕,官爺是個好人決計不會害我們母子!”

        婦人開口,語氣溫柔,她微微側過身去,然后聽到寬衣解帶之聲,緊接著那嬰兒的哭聲停下,傳來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張捕頭臉一紅,知道是這婦人再給孩子喂奶,趕忙把頭扭向一旁去了。

        一時無人說話,只有孩子的吞咽聲,還伴著那婦人小聲的啜泣。

        張捕頭坐下,安靜等待,直到半柱香過去,李氏才將衣服系好,回轉過身來,抱著孩子看向張捕頭。

        “多謝官爺!”

        張捕頭定神,目光落在婦人身上,道:“你的身份,我大致已經猜到,你也是大膽,光天化日敢闖進縣衙中來!”

        李氏嘆息,看了懷中的嬰兒一眼,苦笑道:“一切都是為了我這孩子,但凡有一絲辦法,以民婦如今之體怎敢亂闖貴縣律明法嚴之地!”

        “你既能進的了縣衙,又擊鼓鳴冤,足以證明你的不凡,也罷,今日本捕頭就做主為你申冤昭雪!”

        張捕頭點頭,李氏所言非虛,縣衙之地,有國運皇氣加持,乃至陽之所,又有煞氣相隨,一般邪祟避之不及,根本不敢亂闖!

        “不過有一點,你不能有半分隱瞞,若是被我發現,我對付不了你,乾列的官印不答應,大齊天師府,玉闕宮也絕饒不了你!”

        恩威并施,那婦人聽后默默搖頭,道:“官爺放心,民婦一生從未做過惡事,一向積德行善,只因報恩深陷紅塵,經此一劫,民婦諸事已經明了,我與相公命運殊途,能與他做幾年夫妻已是天恩相顧,不敢奢求其他!”

        這一番話,聽得張捕頭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偷偷打量李氏,忍不住暗暗點頭,李氏生的花容月貌,雖未化妝容,卻也有一種空靈仙氣,心道這王二真是沒有福分,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嘆氣,天道昭昭,兩人本不是一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罷了。

        定了定心神,張捕頭拋去雜念,望著李氏道:“你與王二之間的事情,你既然找上了縣衙,我自會為你做主,只是因你倆之事兒,牽扯出了一樁大案,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氏聽后嘆了口氣,回道:“官爺的來意我已經知曉,只是以我如今體質,恐怕幫不了官爺!”

        張捕頭面色一變,李氏知道他誤會了,趕忙解釋道:“官爺不要多想,民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官爺一句,送子觀之事沒有那么簡單,若是有法,趕緊上報天師府,玉闕宮,請天師高人出手,或許能夠解決此地事宜!”

        張捕頭聞言愣住,盯著李氏沉聲道:“你都知道什么?”

        李氏抱著孩子苦笑,回道:“民婦知道的并不多,自從嫁與王二之后,民婦一直在家中與嫂嫂做些活計,從不過問其他事情,直至有日民婦上街販賣刺繡女紅,遇到了一位高人,一眼便看出民婦身份,并告知我若想有子嗣,甚是為難,可去送子觀求子,必得貴子!”

        “哦?”張捕頭一愣,他忽然想起,根據王二的供詞,他猶記得李四的娘子趙氏,也是在街上見到一位高人跟她提及送子觀,她和李四二人深信不疑,才有了后世之事,心道,這一切莫不是那高人再引導一切?

        “你所說的那位高人,是不是一位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啊,官爺知道他?”李氏大驚失色,但見張捕頭那副愁容,便解釋道:“不錯,的確是一位算命先生,頭戴南華,腳踏十方,手持一桿招魂幡,腰間搭著一個布袋,仙風道骨,須發皆白!”

        “他只一眼便看出了民婦身份,民婦心中所想盡瞞不過他的眼睛,他……他是民婦這一生見過最為奇異之人,比之乾列的武王,豐州府的尊者還要駭人……”

        “他……他太嚇人……”

        提及此事兒,李氏惶恐不已,那副模樣,如同見到了仙人。

        張捕頭瞧著李氏,心中了然,只因他口中這位算命先生,與王二供詞之中李四的娘子趙氏所見的那位高人一模一樣。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在乾列指引一些婦人前往送子觀?

        又為何認出了李氏得身份,還要繼續?

        明知李氏不是凡人,還要繼續指引她前去送子觀,這可與先前背道而馳。

        像是一個玩笑,再蠱惑世人!

        “你們口中所說的高人,應該是一個人!”

        “他為何要這么做?”

        “你又是如何理解?”

        張捕頭說罷,李氏詫異,口中道:“什么?”

        李氏不敢相信,直到張捕頭跟她說了王二的供詞之后,她才明白。

        “官爺,這其中一定有隱情,民婦也不好判斷!”

        李氏如實回答,只因那日,她遇到高人之后,沒過幾天,王二便行商而歸,她便懇求王二和她一起進了送子觀……

        起初,得見送子觀香火旺盛,李氏也并未多想,可進了大殿之后,得見了送子娘娘真身,李氏察覺到了異樣,當時她并未多說。

        直到王二被香童支走之后,將她拉到一旁給她一本冊子,并且問向她的生辰八字,她才起了疑心。

        當然,她并未告訴香童生辰八字,胡亂捏造了一個,便打發了香童,然后翻開了香童送于她的冊子一看,頓時羞紅了臉。

        李氏不是凡人,強忍著羞怒將冊子一一翻過,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她瞧得出這是一本妖冊,上面刻畫的人像和言語都是邪術,故此她趁人不注意,將這本冊子丟到了一旁。

        正巧這個時候,王二回來了,看到了她的面容,她解釋不及,只好以思念逝去的爹爹為由,滿了過去。

        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李氏雖知道送子觀有問題,但是她畢竟……于是便轉過什么都沒有發生,什么都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王二走后的第二天,李氏慌了神,只因為她,有喜了!

        前文已經講過,王二自語離家一年仨月有余,按照李氏所說推算,一年零倆仨月,可不就在今日?

        眾位有所不知,人,固然生產是十月懷胎,可,若不是人哪?

        如此一說,可能是有人不信!

        這不為過,但是想一想那傳說中的三壇海會大神,一位三太子!

        嗯,確實如此,三年零幾月啊!

        很多人感慨這位三太子他娘太厲厲害,不過,更多的人是可憐他爹的!

        “是,三太子他爹太不容易了……”

        “三年零幾月……”

        “夫妻生活這塊兒……可怎么過……”

        ……

        不過說起今天,張捕頭長見識了!

        那個什么什么三太子就算了,畢竟是民間傳說,但他不糊涂,李氏算不得人,她是妖啊……

        早就聽聞,人生十月,得以足字,妖生,這可見不得了,仨月的,四月的,五月六七八九月的,都有!

        唯獨這十月!

        他們占不得!

        不為別的,只因人族為百靈之長!

        別的地方不說,大齊境內,人族為長!

        管你是誰,只要不是人,隨便你什么時候生!

        這一點,便將李氏推到了水深火熱之之中!

        故此,她來到縣衙喊冤,一為鳴冤,二為尋求庇護!

        不為別的,只為她跟王二的孩子!

        張捕頭明了一切,口中道:夫人放心,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你哪里都不要去,既然縣衙接受了你,我自當盡力而為!”

        “在此待著,且聽公堂公堂之上給你的喜訊!”

        說罷,張捕頭起身走出了房門。

        房中,李氏泣不成聲,道:“官爺如此,民婦感激不盡,只求你不要杖責我夫君,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

        不聽則罷,聽了這話之后,張捕頭呲牙咧嘴,從婢女懷中拿回官印,背對著房門道:“你不要管了,這等沒有良心的男人,先打他板再說!”

        說罷,張捕頭提著官印走向公堂!

        說來也巧,這時,兩名捕快跟在一個孩童之后,也來到了縣衙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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