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雀躍騰飛
大清早,一陣敲門聲……
俞籽路探出被子,慵懶道“誰呀~”
隔著門外的賀黎黎“是我”
俞籽路翻了一個身,踹掉了床邊的琵琶,只聽的“咚!”的一聲,他清醒了一下。
嫌棄道“你又干嘛,他不在我這屋,你去別處找吧”
隨后又把頭埋進被子里。
賀黎黎立即澄清道“別誤會,是你們覺繚來人了”
俞籽路突然清醒了許多,隔著老遠都能感覺里面一陣翻騰,應該是在穿戴“誰來了”
門外于錦桐“是我”
話音剛落,屋里頭突然鎮(zhèn)靜了。
俞籽路先是慌忙穿了半只鞋后,聽見是于錦桐后又鉆回了被窩,只是簡單回了一句“哦”
于錦桐看向一旁的賀黎黎表示疑惑,隨后撞門而入。
賀黎黎在后頭哀嚎道“我們的門~”
進門后,于錦桐站到床邊,一把揪掉了床被,俞籽路看到來人面貌后,笑嘻道“于師兄,怎么是你啊”
于錦桐質疑道“你敢說剛才不知道是我?”
俞籽路笑皮道“就因為是你,所以才敢如此啊”
于錦桐有些許氣“嗯?就料定我不發(fā)脾氣是嗎?”
俞籽路清醒了下迷朧的雙眼“對了,師兄,你是來作甚的?”
于錦桐“專程來找你們回去,雖是讓你們玩鬧自由,可你們也別太過分了,在人家這里待了多少天了還賴著不走,啊?”
俞籽路“人家都還沒說什么,你找什么急”
于錦桐“非得等下逐客令啊!要不現(xiàn)在回覺繚,要不永遠別回了!”
俞籽路猛地爬起來,急忙道“別別別,這就走”
“你去把其他人也叫起來,我先歇歇”于錦桐攤在雜亂無章的床上,伸了個懶腰,舒適愜意。順手把地上的琵琶撿起來,抱在懷中。
心道:怎么比爬覺繚還累,真是累死我了。
路上,俞籽路一行人大包小包的拿著這幾天采買的字畫,還有捆捆甘蔗,一群人舉著甘蔗像是揮舞武槍一樣打打鬧鬧的,期間于錦桐還拒絕,可也耐不住他們挑釁,也隨他們一起胡鬧。
俞籽路“于師兄,你怎么會想到來找我們的?”
于錦桐“自然是被人家嫌棄了,都告到首銜那了”
俞籽路摸不著頭腦“啊?原來我們這么討人嫌啊”
懷初蒔“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都說了走吧,還要玩”
俞籽路“那最后你不也沒走嗎”
懷初蒔竟無話可說。
于錦桐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覺繚上下忙里忙外的,只有我還算比較清閑,自然是讓我一路奔波來找你們”
俞籽路漫不經(jīng)心道“那他們在忙什么啊?”
于錦桐“自然是二次會考啊”
眾人一陣驚訝慌亂。
懷初蒔“不是說好延遲的嗎?”
于錦桐“但是這一天總會來的”
俞籽路擺手道“沒事,咱們明年考也成”
于錦桐幸災樂禍道“首銜說了,由于你們這次戰(zhàn)役居功至偉,破格——今年考。”
啊?
吉圖共技選拔仙客,通常都是兩年制的,一年內一次初試一次復試,共四次。初試的蠻夷之地,復試的擂臺爭名,像廖逢迎他們第二年的初試完全可以不用來的。
第一年選拔出眾的仙客,憑借自己的意愿可以同上一屆的前輩比試切磋以獲得名次;第二年,必須跟上一屆的比試,排在前二十名的才得以授予花鑒。總的一句話,第一年可以隨意,第二年必須斗狠。看來他們這一屆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屆了。
于錦桐壞笑道“有此殊榮,應該高興才是啊”
眾人滿臉寫著:高興不起來
于錦桐左勾俞籽路,右搭懷初蒔“跟你們透露一下內部消息,這次打擂的仙客只能是參加過燕丘一戰(zhàn)的”
意思就是說只有那三百人,除了前十名的花品,剩下的所有人保底都是葉品。
俞籽路大喜“真的?”
于錦桐“我沒事騙你們干嘛!不過,你們這次真的是好險。當時被告知要去燕丘時,我心里也沒底。說句不中聽的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你們能出來”
懷初蒔“其實我們當初也沒想過能出來,所以說希望這個東西想想還是有的。”
俞籽路問道“于師兄,當天你也去了?”
于錦桐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我又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雖然心慌,但該怎樣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俞籽路肯定道“那是那是”
于錦桐“不過那天真的是把我嚇到了,你們?yōu)楹我怀鰜砭托写蠖Y啊?”
俞籽路撓撓鬢角“這個嘛,說不清楚,只能說你要是置身其中也會感同身受的”
于錦桐一臉失落,閃到一邊。
俞籽路追上去,一本正經(jīng)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相君為何會向我們行此大禮啊?”
于錦桐含糊其辭“要不人家怎么會是首銜呢,這叫做大家風范”
俞籽路疑惑道“是這樣的嗎?”
于錦桐打破了這份沉思“別想了,首銜永遠是對的”
隨后好像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前些日子有個大買家把你的畫給買下來了”
俞籽路喜出望外“真的?那太好了!多少錢啊?”
于錦桐“你都不先謝謝我?guī)湍阗u了個好價錢?”
俞籽路“多謝師兄,多少錢?”
于錦桐“九百兩”
俞籽路心里盤算著“九百兩……那還差一百兩……”
于錦桐“首銜不是免了你的欠款嗎?”
俞籽路“我能還的清,為什么要免呢,這些錢也不用經(jīng)由我手,直接補空吧。”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覺繚山腳下,雖還未曾上山,但也能感覺到不同于往日的人聲鼎沸。
俞籽路尋思到了什么的一陣慌亂的往山上趕,似是回到上次被查賬時的恐懼。
“壞了,壞了壞了壞了……”
“你又怎么了?”懷初蒔緊隨其后,一同極速的往山上趕。
望著兩人背影的于錦桐心里很是不解:他們是怎么做到一跑到底的?隨后又是一陣嘆氣。
回到舍房后。
推門而入的俞籽路看到屋里一塵不染,懷澈饒有趣味的逗著手里的鶯枝。
懷初蒔“你怎么在這?”
俞籽路無暇他顧“這個不重要”一把捧起鶯枝一臉憐惜“幸好你還活著”
他們在燕丘里呆了半月,又在東風面呆了七八天,路上還花了兩三天,虧得這個沒良心的還能記起來。
鶯枝也不管其他,一陣歡悅,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啼叫。
懷澈在一旁扶著下巴“你倆不在,我聽著屋里有動靜就過來看看,照看了許久呢。”
俞籽路拿了一套茶具“我珍藏的甜白釉,送你了。”
懷澈看了看“你倒是舍得!”
俞籽路“這事得謝謝你……”隨后“不過,還是得請你出去”客里客氣把懷澈給請了出去。
懷初蒔“這屋子怎么誰都能進來啊”
俞籽路“好在整理得挺干凈的,省了不少麻煩”
桌下一團紙片碎屑,俞籽路拿起來一看疑惑道“這是什么?”
懷初蒔郁悶道“那誰看見撕了唄”
“我怎么感覺像是……”俞籽路瞅向手中的鶯枝,鶯枝一臉無辜的呆呆看向他“它吃了”
懷初蒔略顯生氣道“什么!”
俞籽路掰了一塊餅子喂到小不點嘴邊,可鶯枝滿臉的拒絕。
懷初蒔疑惑道“它不吃其他的嗎?”
俞籽路“只吃紙,什么癖好!”
懷初蒔一邊拾掇買回來的字畫一邊道“它一出生就食那個,應該改不回來了”
俞籽路逗趣道“挺好,好養(yǎng)活”
懷初蒔察覺到了什么“它怎么不會飛啊?”
兩人注視著老半天,發(fā)現(xiàn)鶯枝只用雙腳走路。
俞籽路佯裝起飛,雙臂撲騰了兩下“你是只鳥啊,你得用飛的!”
懷初蒔“有的鳥類一個月就會飛了,它正巧趕上了,你去。”
俞籽路指向自己“我?”
懷初蒔“得有人教,你以為它天生就會啊”
俞籽路拿著浮驚,挑眉道“俞鶯枝,爹爹帶你飛去”聽到此話鶯枝親切的‘親’了他一口,俞籽路捂著一邊的臉痛呼道“哎呀,還啄我!”
懷初蒔“給神鳥添名加姓,你小心遭天譴。”
俞籽路一臉無可奈何,片刻之后拋之腦后“不管了,走嘍~”
長空萬里,俞籽路兩指夾著鶯枝的鷹腿,順風疾行,連他自己都踉蹌擺了好幾下,鶯枝雖然被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一點都不見害怕。
俞籽路不驚感嘆道“天賦異稟,不愧是天空的王者,竟然一點都不怕,我當初剛上天的時候還一直抖呢。”
鶯枝漸漸展翅雙翼,輕輕捻著雙腿的那手緩緩松開,鶯枝猶如浮在空中一般,自由顛穩(wěn)。
神鳥鶯枝,傳說可以一輩子盤旋空中不予落地,說不定也是真的。
這只從鵪鶉蛋里鉆出來的小鳥,俞籽路只是見證了它的破殼而出,卻什么也沒有做,許久不見還能如此親近,真是不易,心里也滿是愧疚啊。
想到這……俞籽路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
可它沒有跟隨俞籽路飛的航向,一直在四處彎彎繞繞,俞籽路踩著浮驚也跟隨它的方向一路追隨……
一路折返,直到那只小黃雀落到了覺繚后山上的折秧樹上。
像是宣泄長久以來的憋屈,輕舒雙翼,隨著一聲震徹山谷的啼鳴。
折秧樹自鷹爪下的枝頭蔓延整棵樹,還波及到了滋養(yǎng)折秧樹的土壤,都變成了滿目的金碧輝煌。
俞籽路瞬間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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