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為師沒錢
夜里――
秋遲雨靠在軟塌上長發披下,衣服松松夸夸若隱若現的鎖骨暴露在空氣里,整個人看著悠閑懶散很舒服,但微微皺著的眉頭推翻了所有結論。
經歷的一段事情下來,秋遲雨知道莫銜玥不可能輕易讓人這么走的,他隨時隨地都能來找麻煩。
先前找人監視從始至終只是想看看月惑閣的動向罷了,畢竟竹軒那一場悄無聲息的變故,讓秋遲雨落下了很多的陰影,他不喜歡未知更想事事掌握在手的安全感。
除此沒有其他想法,自己也知道終有一天會被發現。
秋遲雨不想拉任何人趟著趟渾水,不想讓人因為他進入這毫無保障的事故里。
囚禁在月惑閣的時候秋遲雨打算如果能出去后絕對不會再去招惹莫銜玥,和他的對決自己的勝率太小。
但聽到莫銜玥說樂君瑜還活著的時候,所有的想法在那一刻徹底崩盤,不論能否贏得他必須全力以赴。
不管莫銜玥說的是否屬實,就算幾年來一直以為樂君瑜已經身死,為了這一句話他可以搭上一切。
六年里,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時候是樂君瑜的出現將他拉出來給了他希望。六年的朝夕相處,一點一滴他的心早已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樂君瑜。
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不過他不想連累他人,這是自己的事情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其他人搭上命。
就在秋遲雨盤算著出神的時候,門外的門被扣響。
秋遲雨聞聲睜開眼睛,掩蓋下情緒出聲讓人進來。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小腦袋探進房間,看見秋遲雨眼前一亮,走進房間歡快的奔向秋遲雨,“爹爹!”
夜云霄跑到秋遲雨懷里親昵的蹭著,像是一只向主人撒嬌的奶貓一般,對秋遲雨無條件的信賴。
“聽楠尋切說你受傷了,怎么樣疼不疼?”低頭擔心地問著懷里的夜云霄。
“爹爹知道宵兒受傷了,都沒來看宵兒,還要宵兒自己來找爹爹,爹爹快要忘記你還有一個兒子了吧?”夜云霄躺在秋遲雨懷里肆無忌憚的耍著脾氣。
秋遲雨摸了摸夜云霄的頭道歉,道:“是爹爹的不對,爹爹應該去看宵兒的。”
夜云霄從秋遲雨懷里抬起頭,伸手環住秋遲雨的脖頸,下巴搭在秋遲雨的肩上,熟悉的氣味充斥在鼻腔,整個身體都放松了下來。
“那爹爹今天晚上陪宵兒睡覺好不好?”
先前確實沒想起來夜云霄,秋遲雨內心有愧再者好久都沒夜云霄睡一起了,秋遲雨沒有猶豫應了下來。
抱住夜云霄走向床邊放在床上,滅了燈以后秋遲雨也躺上床。
夜云霄挪挪蹭蹭鉆進秋遲雨懷里,秋遲雨解下夜云霄的發帶防止睡覺的時候硌到,隨后抱上夜云霄。
夜云霄躺在秋遲雨懷里滿意的閉上眼睛。
藍色的瞳眸映入懷里的夜云霄,半晌,秋遲雨親了一下夜云霄的發頂,內心下定了什么決心。
次日――閣內賭/場
楠尋切拿著秋遲雨給的令牌在管事領了不少銀子開始豪賭。
開局直接五兩銀子下注,直接賭大,是一點也不心疼秋遲雨的錢,秉著錢又不是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周圍人見此都被這個大手筆的人震驚到,以為是什么行內的大人物,引起好勝心紛紛上前與其下注。
可幾輪下來楠尋切不是輸就是在輸的路上,但楠尋切輸了那么多次還大手筆的繼續下注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免費的羊毛可以薅誰不想去薅一下子,一下子上前賭注的人是絡繹不絕,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滿載而歸。
“大,肯定是大!”楠尋切賭定的直接下注,猶豫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楠尋切對自己的運氣絕對的自信。
當骰蠱打開,點數一個三兩個二,明眼人都知道是小,下注成功的人美滋滋的拿著錢走開。
楠尋切就不信了,今天他必須要在賭桌上贏的賺個滿盆才肯罷休,見到又有人過來。
再次毫不猶豫的下注賭大。
骰蠱打開,五個骰面:四、五、五、六、六。
大!是大!楠尋切他賭對了,就在楠尋切內心竊喜的時候身后一陣涼意席卷全身。
“楠尋切!”身后的人一字一頓的叫道。
楠尋切笑著轉過頭打招呼,道:“你好啊,徒兒。”
被秋遲雨抓回房間的楠尋切,看著桌面上的賬單面色不改帶笑面對一切,沒有絲毫懺悔。
指著桌面上的賬單秋遲雨壓住怒火,道:“兩天,你兩天花了我三百兩銀子,楠尋切你怎么不把我落玉閣直接掏空?”
楠尋切揉了下鼻子笑道:“哎,不就三百兩銀子嗎?對徒兒你來說不是九牛一毛嗎?”
秋遲雨被楠尋切的話氣笑在椅子上,緩了下情緒含笑,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落玉閣最近剛剛好缺少伺候人的小廝,你給我去做事嘗債。二:我不管你是上大街乞討還是去偷或者干什么,三十天里給我還清債務,不然我直接報上執法堂,懂?”
話音剛落,楠尋切一個飛撲拉住秋遲雨的手,眼里含淚道:“徒兒啊,你看為師天天在外面流浪哪里有錢,成天吃不飽穿不暖的,心疼心疼為師,為師沒錢啊!”
秋遲雨不吃這一套,這人花別人的錢大手大腳,輪到自己的錢的時候摳搜的恨不得一文錢分十天花完。
當年跟著他回家看著他穿著光鮮亮麗,住的地方也是個大宅子,本以為起碼有個家能吃個飽飯,這人到好自己好吃懶做,成天讓自己去外面勞動賺錢。
錢拿到手還沒捂熱就被這個人拿走,一分錢都不給,美名其曰“你還小不知道怎么花錢,交給為師保管。”
有時候想拿錢換個衣服或者賣個菜回來,都被一口拒絕:“小孩子家家要什么錢?”
“有種你他喵的別吃飯,”說完秋遲雨當晚就離家出走,這個師尊不要也罷。
想到這里一點同情心都不給秋遲雨推開楠尋切,毅然決然的說道:“那你等著執法堂的人來吧。”
楠尋切的面子是一點不要,當場跪下來哭出淚來,道:“徒兒啊!遲雨啊!我就是你唯一的師尊,你不能這么絕情啊!”
“想讓我不追究也行,我最近打算送宵兒去赫瀛山派聽學,你不介意吧?”
“為師怎么會介意呢,你要是想成為師唯一的弟子,為師當你面將夜云霄逐出師門都行。”
“那不需要,還有我上次那些孩子你也見過了,我需要你庇護他們幾年,保證他們安全就行,每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些錢,包吃包住,你看意下如何?”
楠尋切想都沒想直接答應“當然可以,不過……”站起身看著椅子上的秋遲雨,詢問道:“你突然把人全部推開,你想干什么?”
“這事不需要你管,你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秋遲雨不想跟楠尋切說明情況,敷衍的一話而過。
但楠尋切沒有一話帶過的意思,反之嚴肅的對著秋遲雨說道:“遲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為師說的,為師可以幫助你的。”
“你能幫我什么,管好你自己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你在這里玩幾天就去他們那里吧。”秋遲雨想結束這個話題,他不想在說這些。
見秋遲雨排斥自己楠尋切不好再說什么,“嗯”了一聲,出了房間。
人走后秋遲雨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看向桌子上的紙墨,坐起身提筆寫字。
秋遲雨的字很好看,用筆很輕但寫出來的時候鏗鏘有力,卻又不失輕柔,一字結束收放自如,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信是寫給謝云僑的,毫無疑問信件內容是讓謝云僑照顧夜云霄,順便教教他修煉和一些知識。
寫完這些不需要多長時間,不一會就寫完了,收起筆裝信蠟封一氣呵成。
找人將信件松出后秋遲雨便躺在軟塌上,整個人像一攤軟泥一般不想動彈。
躺在軟塌上面盯著房頂,信是送出去了謝云僑看見了不出意外肯定是會答應的,這一點秋遲雨是不用什么操心的。
不過要是把夜云霄送走,不用想到時候都會哭的稀里嘩啦的,秋遲雨不想看見夜云霄哭,這么多年來也就是夜云霄一個人能用哭讓自己招架不住。
眼淚一流拽著衣服哭著求自己,秋遲雨是真的受不住,心一軟就送不走了,想到那個畫面秋遲雨心里都是一陣心疼。
所以明著送走是不行了,要不打暈直接連夜送去赫瀛山派?讓謝云僑到時候看緊點軟禁在鶴嵐峰?
但轉念一想上次秋遲雨禁足夜云霄那給人愁的,趴在欄桿邊就是一天,活像一個你不放我出去我一輩子賴在那里。
再者秋遲雨下不去那個手,動手打夜云霄是不存在的。
這個問題秋遲雨糾結了半天,最終決定下藥吧,搞點藥弄暈不傷身體不傷神。
軟禁在鶴嵐峰也不是不可以,一座山頭夠夜云霄晃蕩張望個幾年的了,到時候醒來要恨就恨自己秋遲雨不反駁。
等一切結束以后再接回來好好哄一哄,打自己一頓消消氣秋遲雨都不還手,當爹可真不容易。
秋遲雨打心底為自己的苦楚心疼幾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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