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赴約
“我三哥呢?”她著急的問管家:“他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么不在府上?”
“公子出門去了,至今未歸。老奴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管家老實的回答。
這可把陸心水給氣壞了,越是關(guān)鍵時刻,越是掉鏈子。
她不得已,只能重新返回畫樓西畔去尋,然而畫樓西畔也沒有他的蹤跡。
掌柜認識她,見她如此神色匆匆,還當出了大事,關(guān)切的詢問有沒有可以效勞的。
陸心水不客氣的問起陸廷野的行蹤,對方只答說是她離開后沒多久,陸廷野就走了。
“沒說去哪里?”她急的失了智。
掌柜尷尬的扯著嘴角笑笑:“陸小姐您這話問的,陸少卿去哪里,小人怎么會知道?”
她擺擺手,心煩意亂的走出來,重新回到了府上,恰好遇到了一并回來的席蒼。
席蒼見她神色不虞,關(guān)切的問道:“姑娘這是怎么了?”
陸心水眼睛一亮,道:“席蒼!你現(xiàn)在有事沒?幫我去尋尋我三哥!”
席蒼可以說和她一起長大,為人忠厚老實,非常值得信賴。
他手下有不少人脈,若讓他幫忙尋找,比起她勢單力薄,要強太多。
席蒼沒有多話,點頭就答應(yīng)下來。
陸心水再次囑咐:“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就說有急事,關(guān)于她心上人的!”
席蒼的眼皮跳了跳,里面涌動些許旁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事情交代給席蒼之后,陸心水還不能完全放松。
她暗暗祈禱著,希望司征塵把今天下午在茶樓里面的事情忘掉,最好忘得一干二凈。
可司征塵怎么會忘呢?
百無聊賴的過了多年,才尋著這么個有趣的小東西,她越是朝他妥協(xié),他越是完全被迷住,不管出于哪種因素來說,他都很清晰的認識到,許知意在他這里,與旁人是不同的。
他對她正感興趣呢,所以從茶樓出來,就囑咐手下傍晚時分去楚府接人。
忘記是不可能忘記的,這是頭等大事。
夕陽灑下金輝,萬物即將歸于寧靜,在夜色即將到來之前,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停在了楚府門口。
楚家是做小本生意的,算的上是小富人家,居住在整條街巷的人家,家世都相差不多。
大家平常都自詡是見過世面的,奢華的馬車自家也有,但是像楚府門口此刻停著的這輛,別說家里有,就是見都是頭一回見,有些好奇的人,夸張的守著看,不多時,就聚集了一群人。
楚府的管家,自然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門口停了輛馬車。
他一開始沒注意,因著楚家沒有這么有錢富貴的親戚,若是遠房的哪個表親突然發(fā)達了,也不是不可能,但府上沒有收到過遠房的來信,想來也不會是,所以,他也只是跟著湊熱鬧的看看。
街坊鄰里都是彼此熟悉的,見著面都會聊兩句。
“真好看這馬車!只怕主人也會來頭不。
“你若要說主人的大來頭,京城里面有這般排場馬車的能有幾個?”
“那幾家?”有人心照不宣的開口:“這是誰家攀上了高枝啊!實在了不得!”
“別說,我瞧著這馬車像是宮里面的,早年的時候,有幸見過幾輛打?qū)m里出來的馬車,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樣式的,只不過沒有這個華貴!”
“我的天哪!那你的意思是,這人搭上的已經(jīng)不是京城那幾位了?而是宮里的貴人?這馬車是來接誰的!老楚,停在你們家門口,會不會是來接你們家的人!”
管家連忙擺手:“你們諸位可說笑了,咱們小門小戶的,哪能入此貴人的眼。
“那他為什么偏偏就停在你們家門口?”
“這……”管家也很想知道啊,他撓了撓頭,不解的道:“我真不知道!”
“可馬車在這里停著,總不是個事兒啊,到底是來找誰的?老楚,你們家不是有兩個姑娘家么,是不是來接他們的?”
管家聞言,方才還笑著,瞬間板起臉來。
他冷聲道:“這話什么意思?誰家的姑娘大半夜的還出去?你若是眼紅,就跟人家商量,叫人家把馬車停在你家門口,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說些話來惡心人!我們家的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她們的清譽,哪能讓你三言兩語都給詆毀了!諸位在場的街坊鄰居,都給我老楚做個證,這人純粹是紅口白牙胡說八道,日后我家的姑娘名聲有損,就和他跑不了關(guān)系!都是他潑的臟水!”
“哎喲我去,老楚你也太狠了!我不過開了句玩笑話……”
“有你這樣開玩笑話的嗎?”管家瞪眼睛:“我若是這么拿你家姑娘開玩笑,你怕是舉著刀追五條街都要砍到我!”
那人抿了抿唇,只尷尬的笑,但是卻沒再說什么。
“散了散了!”管家出來看個熱鬧,還塞了滿肚子的火氣,不滿的回了府。
他氣勢洶洶的,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來到后院的時候,正好被許知意看到。
許知意笑著問:“怎么了管家,誰惹你不高興了?”
管家訕訕的回答:“是嬌嬌姑娘啊,沒…沒什么,就是和人拌了兩句嘴而已。”
許知意繼續(xù)慢吞吞的給花澆水,狀若無意的道:“我聽外面鬧哄哄的,怎么回事?夜色都快上來了,難得和尋常不一樣,今日現(xiàn)在還有些熱鬧啊!
管家藏不住話,被人提了個開口,就忍不住全都說出來。
他哼了聲:“也不知道從哪兒來了輛馬車,不是一般的華貴,有人說是從宮里來的,就停在咱們家門口,引得街坊鄰居都出來看,是以才議論紛紛,到現(xiàn)在入夜了,還不消停呢!”
許知意的手一頓,動作都有些僵硬,但管家沉浸在情緒里,并未察覺。
他想到了剛才吵的那架,道:“還有人想趁機冤枉咱們府上的姑娘,說是幾位姑娘都搭上了權(quán)貴之人,話里話外都是些粗鄙的不堪入耳的念頭,齷齪!下作!被我給怒懟了回去,如若不然,只怕明日又是好一陣議論紛紛!”
許知意深吸口氣,道:“是嗎?那馬車真那么華貴,我倒是還未見過呢!”
“老奴也從未見過呢!是真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來接誰的!”管家這才注意到她在澆花,趕緊接過手中的活,笑著道:“嬌嬌姑娘,您回屋歇著去吧,這事交給老奴來辦。”
許知意真沒心思再待在這兒,她知道馬車是來接誰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司征塵果然沒打算放過她。
他連她在楚府都知道,她若是不去赴約,她敢肯定,對方的人一定干得出進府搶人的事情。
正這么想著,她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封未開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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