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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顛覆


“父皇,  吉時快到了,還請父皇移步欽泰殿。”蕭策今日著了一席明黃色太子朝服,從前他做夢都想要穿上這身衣裳,終于如愿以償。

        武德帝渾身酸軟,  他也算是威風一世,  臨老了,  居然栽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中,  何其可笑。

        “策兒,  你若想為儲君,  父皇答應你便是,  何必如此大逆不道軟禁父皇,到底這么些年,父皇待你也不薄。”

        蕭策冷笑,  “父皇是待兒臣不薄,可父皇不也一樣想送兒臣去大楚為質嗎?當初楚淮在梁宮,  受的是何種非人的待遇父皇必定比兒臣清楚,  既然是蕭應折磨的楚淮,  那父皇理應送蕭應去受大楚的折磨,  為何要送我?”

        “父皇沒想送你去大楚。”武德帝現下倒不認了,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他冊立了蕭策為儲君,無需多久,  他便會“駕崩”。

        蕭策顯然沒多少耐心,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儲君,“時候不早了,  來人,  請陛下駕臨欽泰殿。”

        如今武德帝就如案板上的魚,  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章家滅門,又錯信了何家,天意如此嗎?

        欽泰殿內一切準備就緒,今日到場的官員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不少,但陌生面孔占據大部分,都是這幾日從各地趕來的官員,即便從前想追隨蕭應,可如今蕭策得勢,已不可挽回,大部分人也是三緘其口,據說被蕭策殺了的朝臣可不少,誰也不想死。

        最先宣的是廢后、廢太子詔書,而理由居然是勾結敵國,將章家從前勾結羌國阿木塔之事翻了出來,還有這次與大楚交戰,長恭侯屢戰屢敗,分明早被大楚收買,故意放水落敗,置大梁百姓于水火,如今長恭侯不知所蹤,可見是投奔大楚去了。

        章家既然勾結敵國,那章皇后也不可能再坐得穩中宮寶座,儲君也不能有一個勾結敵國的母族,廢黜是理所當然之事。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分明人人都曉得蕭策是謀權篡位,但在史書上,一定是個清清白白的人。

        蕭策站在玉階下,聽著內侍宣旨,心中志得意滿,很快,他便是大梁國的儲君了。

        可就在旨意即將宣讀完畢時,大殿外傳了一聲,“冤枉啊!”

        蕭策猛地回頭,那聲音,怎么可能?

        只見長恭侯疾步進來,跪倒在殿內,“陛下,老臣冤枉,臣對大梁忠心耿耿啊!”

        武德帝看見長恭侯有些激動,以為自己能得救,“章愛卿快上前來。”

        “父皇,如今正舉行大典,長恭侯勾結敵國罪名已成,來人,將其押入天牢。”

        蕭策也不曉得為何章庚會突然闖進來,這可是宮里,他到處找何凜的身影,卻沒找著,也顧不得其他,當務之急,是不能讓章庚亂說,免得當著百官的面倒出從前的事,屆時他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可是讓蕭策不解的是,整個殿內站著不少禁軍護衛,卻無一人聽他的,都原地不動的站著,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仿佛是木頭樁子。

        蕭策還沒反應過來,原本關在玉坤宮的章皇后也跑了進來,口稱冤枉,“陛下,妾身是被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蕭策看向余貴妃,余貴妃也驚詫萬分,回頭瞪著香巧,“本宮不是讓你把人看牢了嗎?怎會讓她跑了出來。”

        這時殿內都是官員,殿外還有官員女眷,人多口雜,即便蕭策可以處理局面,也不免被人議論紛紛。

        香巧低著頭,十分惶恐,“娘娘恕罪,奴婢當真派了人守著。”

        余貴妃皺著眉頭,總覺得今日沒這般簡單。

        蕭策眼看局勢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連忙吩咐自己的親隨上前將這兩人帶下去,可長恭侯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幾下就將那些人踹翻在地,而禁軍仍舊一動不動,好像沒看見這些場景。

        “何凜呢?去將何凜找來,快去!”蕭策在暴怒的邊緣,何凜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的臨門一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何凜還沒找來,被蕭策關押在天牢的蕭應卻進來了,他穿著和蕭策一樣的明黃色太子朝服,對著百官道:“蕭策膽大包天,軟禁陛下,意圖謀權篡位,爾等竟要追隨這樣大逆不道之人嗎?”

        “你住嘴!”蕭策怒目圓睜,怎么可能,蕭應怎可能出現在這里?

        “你放肆,孤是大梁儲君,你一個庶出皇子,有何資格對孤大呼小叫。”兩人當堂叫起板來了。

        章皇后與長恭侯也發覺了,今日的禁軍似乎不受蕭策命令,趁機快速走到武德帝身側,做出護衛武德帝的姿態,“陛下被蕭策這個亂臣賊子軟禁,難道你們也要犯上作亂,不怕誅九族嗎?”

        “眾愛卿,燕王脅迫朕冤枉皇后與太子,朕著實痛心,還望愛卿同心協力,匡扶大梁,斬殺這個以下犯上的逆子。”武德帝還當是章家有了門路,控制了禁軍,話語間也就大膽了起來。

        百官面面相覷,眾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何種情況,可還得看誰能掌握權力,都在觀望,最先出頭的,必死無疑。

        蕭策要瘋了,分明今日一切準備妥當,他做著成為儲君的美夢,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昔日在朝堂上敢堂而皇之的造反,那是因為有何家的兵力支持,可現下何凜不知去向,禁軍竟然不聽他差遣,他仿佛是跳梁小丑。

        余貴妃的臉色早就變了,哪里還笑的出來,“策兒,何凜不會擺了咱們一道吧?你的親隨衛隊呢?快些傳進來,先宣了旨意再說其他。”

        旨意不宣,兩人就名不正言不順,宣了旨意,便回天無力了。

        蕭策也回過神來,對啊,他還有親隨衛隊,就守在殿外。

        “你們這些勾結敵國的逆臣,妖言蠱惑陛下,來人,將這些逆臣押下去!”

        蕭策話語落地,忽地從殿外進來大批的將士,將大殿團團圍住,可那些人沒有去抓蕭應與章皇后等人,而是涌入了百官中,不少官員的脖間頂上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嚇得眾位官員臉色煞白,一動也不敢動。

        而蕭策發現,被控制的不少人居然是明確站在他這邊的人,還有余家人。

        “該死的,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本王住手!”

        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蕭策以為是蕭應搞的鬼,可蕭應比蕭策更懵。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時,殿外傳來一聲輕嗤,“可真熱鬧。”

        “是誰?”蕭策如臨大敵,他總覺得他陷入了一個圈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顯然并不是那只黃雀,到底誰是黃雀?

        殿門大開,一行人背光而來,挺拔的身姿走在最前面,身側是一個腰身纖細的女子,帶著帷帽,身后還有不少人。

        楚淮逐漸走近,眾人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楚淮?!”

        不知是誰驚恐的叫了一聲。

        武德帝、蕭策、蕭應等所有人都愣在當場,目瞪口呆,猶如看見了鬼。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武德帝看見楚淮比前幾日看見蕭策還要絕望,因為楚淮此刻出現在這里,代表著什么沒人比他更清楚。

        蕭策造反,好歹大梁還是蕭家人做主,可若是楚淮,那大梁江山即將易主!

        楚淮雙手背在身后,狹長的黑眸掃過眾人,明明就在玉階下,眼神卻有種睥睨眾生的氣勢,扯了扯嘴角笑道:“各位,好久不見。”

        武德帝原本被蕭策喂了軟骨散,渾身無力,可確定是楚淮后居然因為憤怒猛地站了起來,氣喘吁吁,“你不是楚淮,楚淮已死,毒/藥是朕親手下的,你不可能還活著。”

        “孤能不能活著,可不是由你決定的。”

        此刻大殿內寂靜,只有楚淮的說話聲,眾人清晰的聽見了那個字眼——孤。

        楚淮自稱“孤”。

        蕭應不敢置信:“你是大楚太子?”

        誰都知道,隆安帝在位近三十年,可沒有一個嫡子,因此大楚的儲君之位一直空缺,十幾個皇子擠破頭的爭奪,這才會造成大楚動蕩。

        就在半年前,大楚立下了儲君,可是這個太子到底是誰,卻神秘的很,少有人見過,大梁無從得知,誰也想不到,楚淮那個已死之人,當初的質子,居然成為了大楚的儲君,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絕無可能,楚淮已經死了。”蕭應往后退了幾步,當初他是怎么折磨楚淮的,他還歷歷在目,若楚淮還活著,成為了大楚的儲君,今日還出現在這,蕭應已經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了。

        “楚淮,你來做什么?”蕭策極為警惕的盯著楚淮,“你不是答應了梁楚休戰。”

        面對他們的焦躁,楚淮氣定神閑,“孤來接大梁的質子。”

        蕭策擰緊眉頭,“我明日便將蕭應送去大楚,當初也是蕭應折磨的你,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對你可是不錯的。”

        “你放肆,孤是大梁太子,要送也是送你,蕭策你算老幾,也敢來做孤的主?”蕭應一聽自然不肯。

        楚淮嘖了聲,“別急,你們兩個孤都不要。”

        兩人同時看向楚淮,“那你要誰?”

        楚淮抬了抬線條凌厲的下頜,指向了武德帝,“蕭盛,去大楚走一遭如何?”

        武德帝身子搖搖欲墜,又跌回了龍椅上,咬牙切齒,“你放肆!”

        武德帝已經太久沒有聽見別人喊自己的名字了,楚淮一個黃口小兒竟敢這般肆意妄為,氣的武德帝胸口起伏,險些要撅過去。

        蕭策與蕭應也反應過來了,楚淮這意思根本就不是要一個質子,若是大梁的帝王去了大楚為質子,那不就代表著大梁滅國了嗎?他們身為大梁皇嗣又能討到什么好處。

        “楚淮,你到底想干什么?大梁已經割讓了二十座城池,你還想要什么?”

        楚淮冷厲的眼刀掃過眾人,冷笑一聲,“孤要你們的命,要大梁江山易主,要大楚收復失地!”

        此話一出,能清晰的聽見殿內有人倒抽涼氣的聲音。

        蕭策急忙護著余貴妃等人往后退,“來人,護駕,護駕!快將大楚人趕出去!”

        可是滿殿的護衛哪里有人聽他們的,不少官員倒是有點反應,但脖子上架著刀劍,誰敢亂開口?

        蕭應也顧不得和蕭策的恩怨,連忙退到了武德帝身側,還有旁的皇子妃嬪,都擠到了一處,防備的看著楚淮。

        楚淮聳肩,“你們很冷嗎?”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武德帝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楚淮居然還活著,還堂而皇之的進了宮,看樣子是把控了整個梁宮。

        楚淮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了,“孤不喜歡說廢話,蕭盛,你不想死很簡單,把蕭容交出來,孤就留你一命。”

        “蕭容……”眾人驚慌失色,誰不知道蕭容被武德帝賜婚給了章家,章家滅門當晚,蕭容就失蹤了。

        武德帝說不出話了。

        “當初你利用蕭容殺我,后來又逼迫蕭容嫁給章明遠那個畜生,蕭盛,你這個父皇,當的夠可以啊。”

        武德帝哪會覺得愧疚,“朕是小九的父皇,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摘?”

        楚淮幽深的眸色變得森冷,伸出手,“凌風,弓箭。”

        凌風連忙遞了上去。

        楚淮搭弓,箭矢直指武德帝,“既然你交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了。”

        武德帝臉色慘白,嘴硬道:“楚淮,整個梁京都是大梁的子民,你若是敢殺朕,百姓不會放過你!”

        楚淮好像聽見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事,嘴角含笑,“蕭盛,你別忘了,百年前,這里本就是大楚的地盤,可真是鳩占鵲巢久了,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楚淮松開了手,箭矢離弦。

        “啊——”妃嬪的尖叫聲

        箭矢射中了武德帝頭頂象征著帝王的冕冠,力道之大,將冕冠釘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而武德帝受驚整個人癱軟在龍椅上,沒有了冕冠的武德帝瞬間氣勢便下去了,發絲凌亂,好像老了十幾歲。

        楚淮扔開弓箭,不打算等了,“何凜。”

        何凜從后邊站了出來,“屬下在。”

        蕭策一開始還沒看見何凜,這下瞧見,全明白了,“何凜,你敢利用本王!”

        隨后,他還看見了徐佩等許許多多的人,原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投靠了他,而是投靠了楚淮,他被楚淮利用了,怪不得他造反那般順利,因為背后有楚淮在幫他,整個大楚都在助他謀權篡位,能不簡單嗎?

        可是蕭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已經來不及。

        何凜帶人將大梁皇室眾人攆下了高位,玉階之上的龍椅空了出來。

        這時楚淮牽著蕭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了玉階,早有人將龍椅擦拭干凈了,楚淮扶著蕭容要她坐下。

        蕭容有點忐忑,這是龍椅,可沒時間猶豫,就被楚淮強硬的摁坐了下去。

        “楚淮,你大膽,那是朕的龍椅,豈能讓女流之輩入座。”武德帝癱倒在地,卻還惦記著他的龍椅。

        若是楚淮坐了,武德帝都沒這般氣惱,可是楚淮卻讓一個女子坐大梁國的龍椅,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對大梁的羞辱!

        “這是蕭家的龍椅,蕭家人坐一坐不行嗎?”楚淮仍舊站著,倒像是侍立在蕭容身側的護衛。

        “她是誰?”所有人都盯著蕭容,蕭家人不都在這里了嗎,哪里還有“蕭家人”?

        “容兒,與他們打個招呼吧。”楚淮取下蕭容帶著的帷帽。

        女子姣好的面容顯露出來,眾人再熟悉不過了。

        “蕭容?”蕭瀅下意識尖叫,“你居然沒死!”

        蕭瀅說完,便察覺到楚淮的眼神似利刃般劈了過來,她被迫低頭。

        武德帝好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小九,朕可是你的父皇啊,你不能背棄蕭家列祖列宗。”

        蕭容沒說話,她眨了眨纖長的眼睫,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別有一番滋味,原來這就是權力,怪不得他們如癡如醉。

        她板著小臉,語氣冷淡,“你不是。”

        這時倒是想起來他是父皇了,可當初忽視她,利用她,逼迫她時,可沒記得她是親生女兒。

        “是你,是你滅了章家滿門?”章皇后憤怒的指著楚淮,看見了蕭容,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章明遠該死,當然,你們都該死,不急,一個個來,孤會滿足你們黃泉相見的愿望。”

        楚淮拍了拍手,有人從殿外抬入幾個大箱子,打開后,露出金光閃閃的金塊,將大殿內照的閃閃發光。

        楚淮看向百官,“你們若是愿意歸降大楚,便站出來取走一塊金子,來日孤會安排你們的去處。”

        楚淮沒打算將大梁官員都殺了,若愿意歸順,那自然是留用。

        “你做夢!我身為大梁官員,絕不會茍且偷生,屈服于敵大楚!”這時余家嫡子率先站了出來,余家本在做著成為皇后母族,太子外家的美夢,忽然卻被楚淮驚醒,哪能不氣啊,自然想要全部的官員同心協力,抵抗大楚,好歹還是皇子的外家。

        “好吵。”楚淮皺了皺眉。

        “額……”余家嫡子雙瞳睜大,脖頸間一條血線逐漸明顯,鮮血噴涌而出,隨著身子倒地,鮮血灑在了地磚上。

        原本蠢蠢欲動的官員看著這具尸體,又有些后怕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歸降大楚,之后也陸續站出來幾人,楚淮連話也沒說,眨眨眼間,大殿內就死了五六個官員了,血腥氣彌漫,殿內詭異般的死寂,沒人敢再開口。

        想活下去是人的天性,誰也不愿意憑白赴死,連武德帝都落在楚淮的手中,他們又能做得了什么?

        這時徐國公與徐佩站了出來,取走了一塊金子,“臣愿意歸順大楚,拜見太子殿下!”

        蕭瀅怒吼,“徐佩你敢,你是本公主的駙馬,你以為你歸順大楚,他們就會留你性命嗎?”

        蕭瀅如何也想不到,徐佩敢背棄大梁,居然第一個站出來說愿意歸順大楚,這豈不是打她的耳光,叫人看笑話,她已經覺得其他公主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放在她身上了。

        “駙馬?”楚淮笑了下,好像聽見了天方夜譚,“公主都沒了,哪來的駙馬?”

        “蕭瀅,你不蹦出來,孤還想不著你,既然你急于找死,孤就成全你。”

        楚淮看向蕭容,將決定權交給了她,“容兒,你想如何處置蕭瀅?”

        蕭容看著蕭瀅,想起了從前很多事,那時的蕭瀅高高在上,輕蔑的看著她,猶如在看一只螻蟻,誰能想到有今日啊。

        “蕭容,你豈敢動我,你一個婢女所出的卑賤之人,我早該殺了你。”蕭瀅怒目而視,余貴妃想拉卻沒拉住,蕭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如今是誰說了算。

        楚淮聽見這句話臉色沉了下來,“徐佩,掌嘴。”

        “是。”徐佩被蕭瀅羞辱多次,心中對蕭瀅恨意滔天,有了當眾出氣的機會,徐佩怎么會放過。

        “徐佩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的娘子啊。”蕭瀅看著徐佩逐漸走近,這下知道怕了,急忙往后退,想往余貴妃身側躲,卻被侍衛拉了出來,一腳踢在她膝窩上,跪在了徐佩面前。

        徐佩什么都沒說,“啪——”的一下甩在蕭瀅的臉上,直接將蕭瀅打的歪頭躺倒在地。

        “啊——母妃,母妃救我。”蕭瀅眼冒金星,急忙往后爬,她害怕了,徐佩會打死她的,向來都是她打別人,如今輪到別人打她了,她哪受得住啊。

        可是余貴妃自身難保,哪里還救得了蕭瀅,蕭瀅被侍衛押住,徐佩一連打了她十幾巴掌,原本白嫩的小臉已經腫的高高的,哪里還看得出來這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寧儀公主,可見徐佩有多恨蕭瀅。

        蕭瀅嘴角流下鮮血,和眼淚混合在一塊,整個殿內,只剩下她的嗚咽聲,縮在地上,口中呢喃著“不要”。

        楚淮眼神示意徐佩住手,免得將人打死便不好玩了,他偏頭看向蕭容,“容兒可想好如何處置她了?你若是狠不下心,那便我來。”

        楚淮想著容兒到底心軟,蕭瀅又是她的皇姐,牽扯著血脈,也許做不了決定。

        可蕭容卻點頭,“我想好了。”

        她對蕭瀅沒手足之情,反倒掌心的疤痕一直為她記著仇,阿淮為她謀來報仇的好機會,她才不會手軟。

        蕭容端坐在龍椅上,冷眼瞧著蕭瀅,“記得當初我被賜婚給章明遠時,皇姐口稱這是我的福氣,羨慕不已,還讓我好生待章明遠的妾室。”

        “皇姐的教誨我時刻謹記,”蕭容輕笑,看向徐佩,“徐佩,我將蕭瀅賞給你做妾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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