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莫名生氣
回荊南軍營一事很快出發(fā),眾人沒有久留,第二日便又緊趕慢趕的收拾行李,準備回營。
下了客棧,文瑯已將馬車牽至幾人面前。
此次出行分為兩批,他與尹楓分頭行動,一人去閣樓將那些犯人關(guān)押回去,而文瑯則是與大人同行,未曾需要多打照面。秋日逐漸寒涼了些,他停在客棧之外等人,一下看到許小五的臉,他不免撇撇嘴。
還記得出行前幾日,原本當初提督是想讓他監(jiān)視著許小五的一舉一動,擔憂她做出什么違背荊南軍營的事情。
可是這兩三日,除了見她跟大人待在一塊,竟然硬生生的沒察覺到此人有哪里不對勁之處,早知如此,當初,他便不來了,還累的自己多跑一趟。
見少年往他這邊來,他臉色更是不悅。
“你來這做什么?”
平時乘車,哪次大人不是讓她與自己同乘,他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畢竟自己在衛(wèi)懷胥身邊那么多年,也沒見大人對他縱容過幾回。反而是這個只見過幾面的許小五,回回得到公子的不同。
許步薇看了一眼車惟外的人,沒在意這人說的話,徑直坐了下來。
昨日衛(wèi)懷胥心情不好,回去之后便沒怎么說話,看那模樣,大約是有些不悅了,但主要是因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許步薇不想這個時候湊上前,反正當初已經(jīng)同他說過,二人保持些距離,以后也算是撥亂反正。
“跟你說話呢,你這人好沒教養(yǎng)。”
她出神,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說了半天這人根本沒認真聽他的話。
文瑯有些無言,不知為何大人會獨獨對她不同,他重復(fù)道:“我問你來這做什么?”
許步薇道:“還能做什么,自然與你同乘。”
他皺眉:“你走了,那我家大人怎么辦?”
許步薇目光奇怪。
什么怎么辦,說的好像自己故意將衛(wèi)懷胥給拋棄了一般,再說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也未到如此地步,。許步薇面色平靜,沒有多說什么。
“他沒喚我。”
“切,”文瑯不適,“裝模作樣的干什么,往日大人沒喚你不是也去了,最后一天,你倒是還清高上了。”
許步薇有些聽不下去,她先前怎么沒覺得這人的話又多又臭,還特別會嗆人。
她輕笑道:“你若是看不慣,不然你去。”
“像你那么擔心大人的侍衛(wèi),恐怕提督大人是再高興不過了。”
話語中有淡淡的揶揄,雖然沒說什么過分的詞,但是在文瑯這里,便是說他沒那個機會像她一樣,整日待在衛(wèi)懷胥身旁。
“大人先前又沒喚過我,你以為我不想同乘……”文瑯看著她的目光,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定是你同大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得公子不高興了,你不敢去;不然便是大人發(fā)現(xiàn)了你什么秘密,終于揭穿你的真面目,不想將你留在身邊。”
他這話說的算是半真半假,倒還真讓他猜到了幾分。
“什么真面目,”許步薇抿唇,假裝一頭霧水道,“我的真面目,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嘀咕兩句:“誰知道你當初說的是不是誆騙人的鬼話,隨口來兩句的事情我也會,我告訴你,我家大人會上當,我可不會!”
“說了那么多,還不是什么證據(jù)也沒有,那便等你抓到我的把柄再說。”
許步薇說完最后一句,懶得同他再多說什么。
文瑯暗暗不服,正想著,有人從酒樓一側(cè)走了下來。
許步薇剛抬眸,君子貌美,豐姿俊朗,如同斐玉,在人群之中,一眼便能輕易看到。
她頓了頓,剛好看到衛(wèi)懷胥平靜的神情,目光深處卻讓人覺得冷淡,沒有人說話,少女讓開一條道,平靜的站在一旁。
從昨日到今天,此人的神情一直都是這樣,比起先前多了分難以接近的距離,雖然她不完全了解衛(wèi)懷胥的性子,但從認識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人面色不愉。
為什么會這樣?
許步薇神色黯淡,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便見人已經(jīng)走上馬車,什么話也沒說。
文瑯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倏然回過神來。
“干什么?”
侍衛(wèi)冷不防的看了一眼二人,奇怪道:“你惹大人生氣了?”
“生氣?”
此話一出,許步薇也不由得愣了愣。
所以他今日是在生氣?
可這怎么可能,回想起昨日,她也并未對衛(wèi)懷胥說過什么過分的事,這人不至于如此小肚雞腸,因為蘭溪的事情,同她的關(guān)系僵硬到這般田地。
“大人怎么會生氣,昨日還好好的,興許是你看錯了。”
來軍營那么多日,她還從未見過衛(wèi)懷胥真正發(fā)怒過,雖說旁人都覺得這個提督大人不好相處,但是在她看來,其實跟普通之人并無過多區(qū)別。再者來說,心情不好,哪有這樣什么話也不說,就一個人的待著的模樣。
“你懂什么,大人什么心情,我跟了他那么多年,自然能看出來。”
文瑯稍微放低自己聲音,怕里面人聽見自己在說什么:“他肯定是生氣了,是你惹的?”
許步薇有些心虛,半晌道:“我沒有……”
他搖搖頭,顯然是不信,方才還對這人鄙視的很,可下一秒,卻不由得面露出半分同情。
“想起當初,我們營里有位同僚惹得大人不高興,大人雖然未曾發(fā)怒,可沒過多久,那人就被調(diào)離去了北淵。北淵這個地方,窮里郎當,我同他有三四年的情誼,后來,可再沒見過他過得如何。”
所以當時衛(wèi)懷胥臉色不悅的模樣,他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生怕有一日跟那人一樣犯了錯還不自知。
一說到以前的事,他便不由得有些恍然。
許步薇登時有些沉默。
她自然是能感覺到,衛(wèi)懷胥是對自己有些不滿。可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如若真把她調(diào)離軍營,那這可算是公報私仇。
未免太不公平。
文瑯拍了拍她的肩膀:“許小五,我勸你還是找個日子讓提督消消氣,說不準哪日公子氣消了,便能不計前嫌饒你一命。否則……若是大人一直惦記著,恐怕沒有什么好下場,你好自為之。”
許步薇一怔,看著車里的人,沒再敢說話。
*
日訓枯燥乏味,天一涼,軍中的新兵便少了當初夏日那般活力四射,連帶著身子也跟著懶惰了不少。
營帳之中,有人吃著咸菜和饅頭,訓練之后,待會便是午休的時辰。
岳飛齊看著一旁的凌瑜,他面色稍冷,似乎還在因為前幾日沈彥不在的事而耿耿于懷。
對于此事,他們也是之后才得知,說起來,沈彥確實做的有些不厚道,不論如何,憑借這三人一同在軍中訓練的關(guān)系,至少也該提前知會二人一番才是。
想到這,他不由嘆了口氣:“都過去多少日了,沈彥還沒回來?”
說起這個,凌瑜便氣得很。
前幾日早訓時,他見沈彥遲遲不到,就連點兵都不見她的身影,還當是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可后頭誰知,軍里全都傳開了,這人!居然跟提督大人一塊出去辦事?
她算什么!自己軍中第一的稱號還擺在頭上,可沈彥倒好,便宜全是這人給占了,還什么都不同自己說,怕是想方設(shè)法的瞞著自己。
如此做法,可不就是不厚道么!
凌瑜冷笑一聲:“他最好別回來,否則,看我不抽他!”
*
馬車疾行,至軍營附近,便漸漸慢了下來。
許步薇靠在馬車旁,復(fù)盤著這幾日的事情,腦中一片混亂。
從東陵回荊南軍營需要兩個多時辰,一路上無聊的很,自己又不喜歡同旁人說話,便一直在想著如何回去給其他人交代。畢竟這幾日只顧著想東陵和消息的事,一時間,竟忘了當初自己是怎么從軍中跟著衛(wèi)懷胥跑出來的了。
想必如今,是人人皆知她此番與衛(wèi)懷胥同行,不僅除了王霖他們,還有凌瑜,不知有多生氣。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凌瑜可不是什么能夠省油的燈。她一個向來懶得搭理人的性子,也不由得被這人影響。
“吁——”
文瑯勒馬而停,行至軍營門外,有士兵看到是提督大人的馬車,不由得眼前一亮。
“大人回來了!”
“還不速速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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