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老婆,我信你 1
“我操你媽!操你媽啊!”何守財怒瞪著一雙牛眼罵著,像瘋了似的抽打著喬萬三的臉。
啪啪啪啪,那手上的勁兒一點兒不留,三兩下兒給喬萬三那無短的身子打摔了后,又接著上腳連連狠踢。
喬萬三被踢的顫悠也不躲,像不想活了似的,賴在地上哭嚎的聲兒更慘。
“你干啥啊!你干啥啊!是不是還得弄死一個啊!”何守財她媳婦兒哭的淚流滿面的使勁兒推著自己男人。
推了幾下兒,何守財一雙血紅的牛眼死瞪著自己女人,手指頭哆嗦的指著她,“你他媽比的不要臉的娘們兒,做出這么磕磣埋汰的事兒……”越說話越窩囊,何守財啪啪砸著自己大腿,砸完像是不泄憤似的又開始拿著酒瓶子砸這已經沒有什么能砸的屋兒了。
啪啪啪!
“行啊!你就站出去喊,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何守財帶綠帽子,讓全村人都知道你他媽不行,是個不下蛋的公雞!你去啊!你去啊!你去啊!”女人也豁出去了,崩潰的大罵。
這一句句難聽的話,讓何守財到底消停下來,蹲在地上抓著頭發哭嚎,“我窩囊啊,我窩囊啊,我何守財這輩子他媽窩囊啊我!”
一屋兒三人,哭嚎的越發慘。
喬萬三不知道啥時候從地上起來,跪著雙腿蹭到何守財跟前兒,又開始啪啪抽自己嘴巴。
“老弟啊,都是哥哥糊涂,哥哥糊涂啊,老哥我對不起你啊。”
“喬萬三,你別他媽在這兒跟我裝孫子,你他媽的睡我媳婦兒,我他媽給你養閨女,現在遭報應了!你兒子強奸你閨女!說出去多花花!多花花啊!你他媽的缺大德的,你姑娘讓你兒子霍霍傻逼了,你兒子讓人打死了!你他媽逼的就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一場鬧劇,后續怎么樣跟凌犀都沒有關系了。
聽到何守財的這句話,凌犀終是松了口氣。
原來阿南打死喬栓子,是因為他強奸了何蓮花。
也就是說,如果這才是這個案子最關鍵的殺人動機,那這就完全是個人刑事問題了。
換句話說,這跟冷暖和其它人都沒有關系。
就這樣,在第二天一早,凌犀把這段兒錄音交給刑偵大隊之后,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內部會議之后,冷暖終是取消了嫌疑,上級同意立即放人。
此時,已經30多個小時沒有合過眼,全身早已經涼到腳尖兒的凌犀可下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辦了手續出來一路疾步的到了那個審訊室的門口兒的時候。
看見的卻是緊緊相擁的冷暖和歸齊。
他們都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笑的燦爛。
距離三尺,沒人看見他。
有那么一瞬間,他居然眼眶紅了,翻眼兒看看天花板,他自嘲的笑笑,操,凌犀,你真他媽沒用,你委屈個雞毛啊!
算了,那女的沒事兒就成。
沒多瞅一眼,凌犀終是一手叼著根兒煙,一手插著兜兒晃晃悠悠的走了。
形單影只。
不是所有的清晨揉揉眼睛,都會跟昨夜的噩夢說再見,有的時候即便你揉瞎了雙眼,噩夢也不過才剛剛開始。
冷暖被撤銷了嫌疑放出來之后,重獲自由的小喜只是片刻,接踵而至的就是數之不盡的摞爛。
除了律師,警方不讓任何人見阿南,冷暖有心無力,只能另做打算。
揉揉30多個小時只假寐片刻的疲乏雙眼,在被歸齊硬逼著去粥鋪吃了一碗粥之后,冷暖還是堅持沒有回去睡覺先去了公司。
阿南殺人,工程停工,冷暖又被帶走,可以想象公司的那些的弟兄或為未卜的前途,或為后臺可能輕頹倒塌,一個個都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團散沙。
索性歸齊回來了,他一早就有條不紊的把所有閑置的弟兄都安插到了d9,象征性的分給每個人一些活計,又給大家大致開了會舒了個心。
所以在冷暖巡視了一圈兒之后,看見的是并沒有什么預想中的亂成一團兒之后,提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到底是沉下那么幾分。
當冷暖跟李旭談了半天,確定一切都還在軌道上之后,到底是疲倦的半倚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揉著跳著疼的太陽穴。
歸齊拆開剛買回來的布洛芬緩釋片的包裝,拿出了一粒,又接了杯熱水,反復的吹吹之后過來遞給了冷暖。
“來,先吃了藥。”
接過了杯子,蒸汽熏的冷暖更覺得暈眩,就著剛好的水溫服了藥,不舒服的甩甩頭,又跟歸齊說,“再給我一粒兒吧。”
“這種止疼的頂藥吃多了沒好處。”瞅著冷暖那擰成一團兒的小臉兒,歸齊眉頭也擠到了一起,沒有給藥的意思。
“就吃這一回……頂一會兒也成……”揉著太陽穴,冷暖朝歸齊無力的笑笑,一抹吃力的弧度擾到了他的心尖兒上。
歸齊到底是又摳出了一片兒藥遞給了冷暖,難得有表情的一張臉也有些不快,“你說說你,頭疼成這樣,還非得折騰自己,真是不知道你這是不相信自己呢,還是不信我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冷暖有點不太適應這樣說話聲調過高的歸齊。
端著水杯,拿著藥,冷暖沒吃,而是怔怔看著有些反常的他。
許久,似是歸齊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彎起手指擎了擎鏡架兒,煩躁的眼神兒轉瞬又蒙上了那層鍍著溫柔的沉著。
“對不起,我說話有點兒沖了。”
冷暖搖搖頭,似是急于辯解,“歸齊,咱倆之間沒有什么信與不信,只是你知道咱爸的這攤兒對我來說意義……”
她還沒有說完,歸齊已經明白的截斷了她再說這些更顯得見外的話,“別說了,我都知道,其實,暖暖,這跟你沒關系,我是懊惱自己沒能早點兒撈你出來,讓你在里面遭這份罪。”
聽他這么一說,冷暖才放松的翻了個白眼兒,笑笑道,“遭什么罪啊,這次就待了30多個小時而已,這跟我以前在看守所待那3月絕對沒法比,別當我紙糊的好伐?”
就知道歸齊這個人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冷暖忍著頭暈愣是裝出了幾分精神。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沒有辦法把自己真實的情緒盛擺在歸齊面前,或者說她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來。
不想別人看到,也不想自己看到。
原本冷暖是準備去拜訪一下陳歐和見見柴青,但因為歸齊的各種不快,她到底是服了軟,答應了他萬事先回家睡一覺兒再說。
而這一覺兒,冷暖就睡到了晚上。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肩膀酸的好像身上背著一個人一般,壓的她每動一下都覺得吃力。
房間里的遮光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整個屋子黑的只能大致看看各類物件兒的輪廓,躺在床上,冷暖并不想動。
人的內心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大白天你能藏的嚴嚴實實的,而過于黑漆的環境兒,卻讓你無比真實的面對自己的心聲。
她想見凌犀。
從她被帶出來之前,那個警察的口里,她知道她能出來是因為那個傻子在喬萬三家門口兒蹲了一晚上的成果。
傻逼……
死冷寒天的干什么自己去蹲點兒?
沒人了么?
那么精明的腦子都借誰了?
冷暖承認她的心被這消息墜的沉甸甸的,甚至出門的前一刻,她還步履匆匆的想著拉開門見到他,自己會忿恨的罵他一句傻逼……
然而……
迎面而來的歸齊擔心的擁抱卻讓她斂住了一切的真實情緒。
多可笑,她幾乎忘了,她跟他之間早已經不是一道門隔住的關系。
門的這邊站的不只有他凌犀,更有那個對她情深不輸與任何人的歸齊。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一顆心被那個蠻子插上了大旗,不再屬于自己,無心有力的冷暖對歸齊總是愧疚的。
以至于她總想給他的更多,她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想傷他。
煩躁的把頭埋在枕頭里,直到幾乎窒息的前一刻,她才有那么片刻停放了腦子里那個蹲在墻根兒凍的瑟瑟發抖狼狽不堪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形象。
呼……
用涼水洗了把臉,精神精神紛亂的自己,冷暖才出了臥室。
然而跟她想象中的歸齊在廚房忙活,餐飯飄香的畫面完全不同,此時此刻,家里客廳的沙發上3人對談,茶香四溢。
讓冷暖意外的是,除了練習和歸齊之外的第三個人,居然是曾經因為她爸的案子跟練姐鬧得不歡而散的那個布崢。
不過顯然,看著三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兒,那過去的種種顯然是譬如昨日死了。
冷暖想,這個時候布崢會出現在這里,除了阿南的案子,也應該沒有別的什么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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