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不可思議的任務(wù) 1
然而群眾的憤怒是毫無理智的,在凌犀拿著喇叭喊著住手,有什么不滿跟他說的時候,一個年輕工人竟偏激的從生產(chǎn)線上拔下水槍,二話不說的朝凌犀他們所在的方向呲過來。
由于水勢過大,就算凌犀手疾眼快的拉扯了身后的冷暖,卻也來不及了,一行三人,瞬間都被里外呲透了,很狼狽。
但那個工人卻沒打算放過凌犀,拿著水槍一路跑過來,索性那管子不夠長,那工人到底是氣急敗壞的把它撇到一邊兒了,三兩步竄上來,居然揪住了遠遠高他20幾公分的凌犀的襯衣領(lǐng)子。
“你他媽個缺大德的,你可下露面兒了!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怪不得他這么激進,原來他就是那個女工的老公。
凌犀的眸子斂過一絲厭惡,力道不重的扼住了他的手腕,終是表現(xiàn)了解決問題該有的沉穩(wěn)冷靜,“你冷靜點,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媳婦兒出事兒,誰也不想,但你在這兒這么鬧,能解決什么問題?”
“解決?咋解決?啥能彌補我沒個兒子!你一天天吃香喝辣的,你知道我們普通工人盼個兒子多不容易!你懂啥!你懂啥!”那個工人無奈敵不過凌犀的得大勁兒,就只能眼珠子通紅像瘋狗似的亂罵,歇斯底里的大有魚死網(wǎng)破之勢。
“你懂個p,你啥也不懂!你們這些吸血鬼,就會壓榨我們工人!我告訴你,我媳婦兒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就從你廠子樓上跳下去,讓他媽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逼死工人,誰的日子都別他媽好過!”
不知道是哪句,正式觸碰了凌犀的痛楚,他眼神蒙上了一層陰影兒,臉兒一變,一點兒情面沒留的把那工人甩出去,力道很大,那工人直接就摔在地上。
“死?你他媽就這點章程?你他媽也算個爺們兒!你媳婦兒躺醫(yī)院不知到是死是活,你他媽就在這兒作?”凌犀爬了一下濕噠噠的頭發(fā),用力一甩,甩出一流水珠兒來,順了口氣兒,接著道,“小子,我告訴你,別他媽出點事兒就以為普天之下你最慘,我也因為意外沒過兒子,我他媽比誰都知道多難受,但老子比你有章程,我他媽敢承認這事兒都怪我,你小子自己拍拍胸脯問問自己,要是一開始不帶著媳婦兒跟著亂作,孩子能他媽沒么!”一番抽筋扒骨的話說的那個工人居然沒出息的哭了起來,凌犀沒有再瞅他,極具威懾的視線越過身邊兒眼神異樣的冷暖,轉(zhuǎn)身兒朝著風(fēng)暴圈兒那邊兒早已停手的工人厲聲喝道,“還有你們!都他媽給我消停點吧!是不是今兒一定要再整死幾個才算完事兒?”
一片工人,似怒非怒都被這男人骨子里的那個霸氣勁兒給震住了,整個車間瞬間鴉雀無聲。
凌犀掐著腰兒,放緩了口氣,“是,你們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跟著我爸闖過來的,可以說是從小看著我凌犀長大的,我到現(xiàn)在也得尊稱你們一聲兒叔叔伯伯,我自問我們凌家待你們不薄,多少次其它廠子換效率工資,我都沒算上過你們,就是尋思讓你們能好好的養(yǎng)個老,你們自己摸摸自己良心問問你們自己,你們當中有多少都是混著不干活的?有多少人都是來混工時的?不要以為我們山高皇帝遠,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們什么都知道,之所以不聞不問,就是還惦記著這點兒舊情,可現(xiàn)在你們是什么意思?就這么點兒小事兒,就鬧這么大怨氣?自己人打自己人,狗咬狗,呵呵,說出去也不他媽怕人笑話!”
逐字逐句道出了跟本,凌犀習(xí)慣的掏了根兒煙,剛要點,瞄見車間上面那防火標志,又把火機揣回了兜兒里,夾著著光桿兒煙,歪著脖子,指著那些工人嚴肅的道,“行,你們這么作鬧,不過就是想要個說法兒,好,今兒說法我就給你們,你們要公平,我就如你們所愿,從今天起,取消國仁塑料廠一切固有原始福利待遇,一切員工標準從此按照la集團工廠員工福利標準執(zhí)行,如果有不滿意的,可以提出辭職,一切費用我凌犀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
自古,官逼民反,而今,民終究也逼了官反。
這場罷工,最終是在凌犀的鐵腕政策下被硬生生的壓滅了火,終究是賴以為生的工作,每個人就算心有不甘卻誰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做這個隨時挨槍子兒的出頭鳥。
果然,一切老舊制度,終將革新以順應(yīng)時代。
一番折騰,從車間出來之后,天已然大黑。
秋夜的涼氣順著毛孔往早已濕透的凌犀冷暖三人骨縫兒里鉆,因為實在太冷,索性廠長的建議下,三個人都換上了工廠現(xiàn)成的工裝。
深藍色勞動布衣服褲子,因為尺碼不全,以凌犀的身高,最大碼的褲子也只能當九分褲穿,而只能穿僅有的男裝最小號的身裁纖細的冷暖,衣服也是肥大的四下鉆風(fēng)。
不無意外,在幾個人吃了飯之后,冷暖就終是著了涼,一張小臉通紅。
發(fā)起了高燒。
在凌犀的各種堅持下,冷暖也放棄了非要連夜開車趕回a市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她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凌犀說:“你別瞎尋思,一人一間房,我能吃了你怎么著?”
對,一人一間房,真的沒什么。
冷暖是個很奇怪的體質(zhì),她從小幾乎沒生過一場大病,反而類似著涼,感冒,發(fā)燒的事兒就是家常便飯,而且她只要發(fā)燒,就好像必須高燒,才能燒的痛快。
如果是不太了解她的人,一定會以為她生了什么大病,記得剛跟凌犀一起的時候,他也曾興師動眾的半夜找來大夫,但顯然在那么久的共同生活之后,他比誰都要了解,她不過就是體質(zhì)如此。
凌犀找了一間上好的酒店,他甚至沒有開一門兒倆屋的套房,而是麻煩的開了兩間挨著的房,這讓冷暖確實自在了很多。
當然,無論從各種角度,燒的全身沒力的冷暖更沒有必要拒絕他送過來的退燒藥和退熱貼。
“今兒真他媽晦氣,誒,你說咱倆是不是真是招著點啥?咋一在一起,就這么倒霉?”粗手粗腳的喂冷暖吃過藥又幫她貼上了退熱貼后,凌犀擠著一張俊臉,掩飾不住的煩躁。
冷暖通紅著一張小臉,笑笑,“你這人方性大唄。”方性,類似刑克人。
凌犀翻了個白眼兒,咕噥咕噥,“操,你這女的真有心,都燒這逼樣了,還能開玩笑呢。”
也許是燒傻逼了,冷暖沒心的呵呵笑著,暈頭轉(zhuǎn)向的眼睛似閉非閉。
“咋樣?你傷口不疼吧。”凌犀不無擔(dān)心的問道。
也真難為冷暖,在如此迷糊的境況之下,居然還能想到剛才凌犀跟工人說起孩子沒了之后內(nèi)疚的那個樣兒。
不管兩個人時至今日是什么關(guān)系,至少在冷暖心里沉淀下的,都是他的好,她知道她的宮外孕流產(chǎn)的事兒一定是這個男人心里的痛。
不想讓他太過自責(zé),冷暖笑著開著玩笑,“早就沒事兒了,現(xiàn)在肚皮上就剩一裝飾了。”
“操,誰家能把老娘們兒裝修成這個逼樣兒,那的心多大啊?”凌犀一張俊臉還是擠在一起,很是別扭。
“好了,再磕磣你也轉(zhuǎn)手了,怕啥?”冷暖不走心的安慰著頗為自責(zé)的他。
當然,越說男人一張臉越黑。
“我看你今兒真燒傻逼了。”凌犀黑色的眼睛蒙上一層更深的陰影。
冷暖燒的迷糊,也每心思琢磨那些更復(fù)雜的情感,她只是本能的記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個,我想睡會兒,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這都折騰一天了。”
怔了一怔,凌犀也沒死皮賴臉多留,起身兒給冷暖拉了拉被子,給冷暖倒了杯水放在了床頭,又把她的手機放在了枕頭邊兒上,難得輕聲兒的囑咐道,“那行,我把電話給你放這兒了,你要是難受,給我打電話兒,別硬挺,知道不?”
“嗯。”虛弱的點點頭,冷暖的聲如蚊吟,目送凌犀走到了門口兒。
隨手關(guān)了燈,剛要開門兒的時候,凌犀又不放心的轉(zhuǎn)過來,略帶威脅的語氣道,“記住沒?幾點都成,別裝逼矯情,明兒一早萬一再挺死了,我可不想帶個活人來,再帶個死人回去。”
呵呵……
冷暖沒說話,只是笑笑。
再凌犀輕輕的關(guān)上門之后,她的笑意還沒有退去。
昏睡之前,她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男人的關(guān)心永遠都不會好好說出來。
冷暖發(fā)燒是總是那種一次燒個痛快的類型兒,所以吃了退燒藥后,她總是一覺天明,全身舒爽。
然而,今夜,插曲頗為豐富。
當半夜,已經(jīng)有些退燒的她被雙腿間的濡濕擾夢清醒之后,開了燈,看著一床雪白的床品,和自己身穿的那條工裝褲被染的猩紅的一片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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