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幕后真兇
尉映回到御園,問了劉姨知道蕭鳶白天回來過,吃完飯又走了。
他今天喝了點酒,思緒有點重,加上好多天沒有親近過她,有些煩躁,滿臉不悅的扯開領帶,癱坐在沙發上,劉姨過來倒了杯水就回房了。
尉映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水晶燈,一閃一閃的,略微有些刺眼。
他想起有一年夏天,是那年春節過后的暑假,她生日,蕭牧盛給她辦了一個豪華的生日宴,蕭氏千金的生日宴自然是萬眾矚目。
其他的他沒有印象了,只記得那天她挽著簡單發式,化著淡妝,眉眼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巧笑倩兮,粉唇微揚,整個人透著一股青春張揚,元氣滿滿,穿著一身手工刺繡的紗裙,行走之間裙擺飄蕩,宛如林間的精靈,走著晃著笑著就撞進了他的心口。
女孩兒不僅有趣還很漂亮。
他瞧著遠處眾星捧月的女孩喉頭發癢,手指不受控的輕搓著,有一種快要遏制不住的沖動,想將她一把抓過來狠狠蹂/躪讓她哭,讓她叫,讓她求他,讓她……看到他。
前幾天他不經意間看到對面未關嚴實的房門,見她正在換衣,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猶如春筍般抽條生長,算算如今過完生日她已經十六了。藏在詾衣下的山巒猶如掩映在樹木間的熟透的果子,讓人望而生津,若能咬上一口定然汁水淋漓,滿口生香,窄窄的衣帶似掩似映的勾纏,讓人遐想連篇,肩帶要落不落,身形半隱不遮,使得尉映喉嚨發癢。
本想繼續窺視那如夢似幻的香艷,可惜人已經轉身去了浴室。
尉映回到房間,暢想著剛才的美景可此時浴室中的璇旎,良久之后難以自持最后癱倒在床。
他是一個行動派,因為此事就一直在琢磨著怎樣能離蕭鳶更近一些。
后來蕭鳶的臥室,衛生間,衣帽間各個角度都能被他無死角的掌控。
如今想到她家都不回了,裝那些裝備再高清又如何,尉映一氣之下摔了手中的杯子,再忍忍,再忍忍,他不想對她太過狠絕,不想她恨他,她的身心他全部都要,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該死的毀了!他配么?他憑什么?搶他東西的人都該死,所以他死了。
尉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好?有什么比不上那個姓陸的?為什么她選擇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別再逼他,他不想傷害她,只要她能乖乖的留在他身邊,他會對她很好很好的,他們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蕭鳶晚間終于收到了學長的信息,說那天確實有人操作了她的郵箱,郵箱信息已經恢復,讓她直接登陸就能查看到那天刪除的信息,而且操作這件事的一定是個計算機大神,官方都沒法恢復的刪除,可見對方手法。他也是找了好幾個人輾轉找到一個以前在紅客做的前輩幫忙搞定的。
蕭鳶千恩萬謝,要給他們報仇,學長說不差事,用不著,哪天請吃個飯就好了。
她回到房間打開郵箱,點開那個恢復的郵件,是一個200多m左右的視頻。
畫面有三秒的黑幕,然后就看到了鏡頭前坐著一個人,如果沒猜錯這人應該是王海泉,她見過他的簡歷表,不過當年他入職蕭氏還是很年輕的,如今雖然差了好多,還是能看出來。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瞬,后像非常糾結為難,經過幾番掙扎才下定決心開口。
“我叫王海泉,浙省舟山人,今年42,曾任職蕭氏集團事業拓展部總監,后被調任圣通藥業總經理,曾參與圣通藥物毒殺事件,如若你們看到這個視頻,那說明我已經遇害了,加害我的人是海市風行科技的尉映,圣通藥業吃死人的事件完全是他一手主導的。”
視頻中,王海泉說完,手中舉起了各種文件資料,有一些還是她沒有見過的,肯定的了,他給她的那份一定將不利于他自己的先摘出去了,現下是抱著破釜沉舟同歸于盡的想法,已經不管不顧了。
王海泉放下手中資料,又繼續說道:“其實蕭氏早在兩年前很多集團高管,分公司經理,個別董事就已經拿雙份工資和分紅,被尉映攏于網下,為的就是吞并蕭氏。”
“在圣通出事之前,尉映手下負責他商務部分的關特助曾經找到我,讓我將圣通第三批次的藥方更換,而且負責安全生產的廠檢是銘宇科技秦亮的親戚,之前就安排過來的。為此我收到了1000萬的勞務費。”說著又舉起了一個收賬記錄。
“我一開始不想做,但是關特助拿之前的事威脅我……”
至于什么事,王海泉似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終于吐口。
“之前那件事也是當初我為了討好尉映做的投名狀,我缺少一個晉升機會,負責風行的獵頭秦亮找到我說只要我能處理好一件事,有人就能調我做蕭氏分公司總經理,為什么找我?是因我有認識在德國做撈偏回不了國的朋友,可能是因為我以前的匯款記錄還是根據其他信息,反正這事被尉映知曉,尉映那時發展的雖好但是遠不如今日,不然這事應該也落不到我身上。”
蕭鳶一聽到德國,心里咯噔一下。
“辦的事就是弄死一個姓陸的留學生,做成事故現場不被懷疑。”話落,王海泉又舉起幾張照片,是陸珣禮倒在血泊之中的照片,還有王海泉跟別人交流的對話截圖。
“這事辦成之后,圣通并購案就指派……”
后面的話蕭鳶什么也聽不見了,腦子像一群馬蜂在轟隆隆的亂撞亂飛,眼睛看著視頻中的人嘴不停地動,但是卻聽不到他說了什么,根本無法過腦,腦中的畫面都是剛才屏幕中那幾張血淋淋的照片,不斷的像幻燈片一樣重復播放。
待到她從怔愣世界醒過神,天已經黑透了。
蕭鳶低頭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屏幕上映出一個腫著眼睛,淚眼模糊的人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竟不是意外,是有預謀的謀殺!尉映簡直喪心病狂!人渣!畜生!
陸珣禮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讓陸珣禮死于非命,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能讓他做出這么惡毒的事!
蕭鳶滿腦子尉映殺了陸珣禮,是尉映殺得陸珣禮,轉身就去廚房找刀,左轉右轉的就是沒找到,才反應過來這是酒店,不是御園,尉映也不在。
想到陸珣禮,蕭鳶心中一陣刀絞般的疼。
那年元旦過后,兩人在籌備回北城過年的事,本來是不打算回去的,架不住陸珣禮央求她跟他回去見家長,她想著既然兩人打算畢業就結婚,現在也快了,提前去見一下也好,就答應了。
機票定好了,走親戚的禮品也買好了,那天蕭鳶肚子又開始難受,家里的藥沒了,但是紅糖生姜還有,陸珣禮給她煮了水,就出門給她買藥,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她事后好恨,恨自己為什么那么矯情,但凡自己忍忍,拉著他不讓他出門不就好了?為什么不拉著他?為什么自己不能忍忍?所以這么多年每次痛經她一點藥都不吃,硬扛著,感受著那份磨人的難熬,以此懲罰自己,她就應該活受這份罪。
那天蕭鳶看著外面都黑了,還沒有陸珣禮的消息,就有點急,電話也打不通,最后是警察和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
當她趕到醫院看到白布罩著嚴嚴實實的身體,她根本不敢上前掀開,好像只要沒有親眼見到沒有親手確認過,那她的陸珣禮就還活著,還等著她跟他一起回家過年呢。
她不信,也無法接受,渾渾噩噩的跑出醫院回了公寓,不出門,不見光,不聽也不看,整天在家里窩著。
柏林那年冬天可真冷啊,好似能寒到人心,暖氣都不夠用,窗外的寒氣不知不覺的滲進窗內,整個窗戶都布滿了厚厚的毛刺冰霜,窗臺上的綠植再也沒有人記得拿下,沒兩天全凍死了。
她躺在床上裹著被子木然的盯著凍死的綠植,感覺自己也好像沒了知覺。
4天之后是陸珣禮的父母敲開了公寓的門,不然她可能就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那座公寓都未可知,陸父陸母都是知識分子,以前陸珣禮給她看過他父母的照片,還打趣早早認認臉,提前增加熟悉感,省得以后見公婆的時候緊張。
那時照片中的陸父陸母給她的感覺是那樣的和煦年輕,溫柔儒雅就是兩人的代名詞,怪不得能教育出陸珣禮這樣出色溫柔的人。
可如今第一次見面,三人的狀態都很不好,蕭鳶自不用說,從對方眼中訝異的表情就能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么糟糕嚇人,而對方如今也滿頭花白,神情哀傷,滿臉的憔悴與悲痛。
三人一開始靜默無言,后來是陸母先說了話,說讓她好好的,珣禮也不希望她這樣,肯定也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陰霾好好生活。
聽著陸母安慰的話,她再也忍不住,也再也不能欺騙自己,痛哭失聲,陸母將她攬在懷里,兩個女子一個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飽受骨肉分離之痛,一個因為痛失此生摯愛嘗盡愛別離之苦。
那段日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因為不知道怎么看開更不知道如何走出來,曾經以為自己的眼淚在那時候就流盡了。
在后來的大半年,她逼著自己想開,看淡,強迫自己發現,看到世間其他的美好,輾轉于歐洲各國,到處游歷,自我放逐了兩年,才迫使自己慢慢埋葬了過往,勉強向前看,繼續回德國完成學業。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父親的死,陸珣禮的死,都是尉映這人渣做的,蕭鳶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籌謀,還籌謀個什么?就是他真罪有應得惡有惡報被槍斃了,能換回她的爸爸和陸珣禮么?他一條人渣的命能抵得上她最親最愛的兩個人的性命么?
人渣,畜生!
御園的臥室,尉映看著電腦中存著的王海泉之前拿著威脅他的視頻,說如果他發生什么意外,自己的那份自白就會通過網絡發到,南市警局,發給蕭鳶,發給各大媒體,他不讓他好過,不給他留活路,那么大家就都別活,他死也要拉他做墊背的。
真是可笑,世界上怎么有這種人,真是不自量力,糊涂蠢鈍一輩子了,臨死都不能學聰明,他要是真怕一朝暴露,就不會找人做這種事,還不如自己臟了那個手。
人蠢還學別人玩威脅,呵呵,他讓人動手前就已經通過那十個賬號找到了這些沒有發出去的信息,只是蕭鳶那邊的他沒想到,王海泉早在逃亡前就在其他ip做了準備,只是沒來得及做全。
留了這一手,也不算蠢到家嘛。
跟著蕭鳶的人這兩天報告了她的行蹤,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不出門,也好,少摻和那些蠢人的事也少鬧點心,好好的等著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做他的尉太太。
一想到這,尉映就止不住的開心,他一定要準備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他的鳶鳶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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